室友見小小臉色乍變,關切問道:“小小,你怎麽了,臉色一下子好差?”


    “有點事。”


    小小倏地轉身,跑迴那個垃圾桶旁,將那份撕碎的信撿起來,放在鼻下嗅了嗅。


    嘔……


    她終於知道那種奇怪感源自哪裏了。


    想到下午沒有課,小小當機立斷,邊往校外走邊給霍擎天和厲黎川打電話。


    陸雲錚搭乘飛機趕到時,已經是翌日。


    小小蜷縮著身子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抱膝,這是極度不安全的自我保護姿勢。


    傅染站在小小旁邊,輕撫著小小的背脊,一遍遍柔聲道:“沒事的寶貝,爸爸媽媽都在這裏,沒事的寶貝。”


    霍擎天和厲黎川坐在桌邊,旁邊是信紙的檢測報告。


    陸雲錚進門,往霍擎天的方向看了一眼。


    霍擎天將桌上的報告和幾封信交給陸雲錚。


    陸雲錚在飛機上已經了解過事情的經過,此刻翻閱資料也是有條不紊。


    他將信封放在鼻下嗅了嗅,冷靜克製道:“人血?”


    不遠處,小小的身子顫了顫,霍擎天淡淡點頭,“是的,我們剛剛檢查了一下小小裝信封的大箱子,發現有十幾封類型的信,全都是用紅筆寫的,不過隻有最近這一封是用血。”


    “最早的一封是什麽時候?”陸雲錚飛快掃視桌上的信件。


    “是小小初三,她初高中都是在四中讀的,所以收款地址直接是四中。”


    “那時候,小小剛開始和安子皓在一起,信件也是差不多從那時候開始的,後來小小就陸陸續續收到信,但她沒怎麽放在心上,因為類似的信有很多,但最近一定又發生什麽,致使對方升級,他或許還很憤怒,所以才這樣嚇小小。”厲黎川點燃一根煙,冷冷道。


    霍擎天往陸雲錚看了一眼,陸雲錚往小小看了一眼。


    傅染代替小小迴應陸雲錚的視線,“這種信件,很像是****狂的所為。信上總是在重複他和小小是相愛的,說小小給了他很多暗示,但實際上,小小說她並沒有。”


    “他關注小小應該在小小和安子皓相戀之前,或者還要更早,他是小小身邊的人,最少也和小小有過接觸,”陸雲錚走近小小,柔聲道,“小小,你想想,你仔細迴憶想想,你覺得身邊有誰不對勁?”


    小小抬起頭,望著跟前的陸雲錚,望了好幾秒,隨即投進他的懷裏。


    久久,一道小聲的嗚咽從陸雲錚懷裏傳出。


    “我想過了,但想不出什麽,好惡心,我把那些信一直放在箱子裏,好惡心,我以前一直沒發現。”


    陸雲錚的手僵硬了兩秒,最終還是輕輕搭在小小的後腦勺上,輕柔的摩挲。


    “這不怪你,當初是我讓你這麽做的,你還記得嗎,你第一次收到情書,你覺得很美好,又很忐忑,所以我說,讓你裝進箱子裏。”


    小小在陸雲錚懷裏使勁啄了啄頭。


    “不要怕,我……們在這裏,沒人能傷害你。”陸雲錚又道,小小卻哭的更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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