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推窗一看,銀裝素裹,純白晶瑩。


    不過一夜的時間,天地就換了裝扮。


    有名超模的經紀人打電話給樂可,問拍攝是否還進行。


    “當然,還是在鹽場。”樂可肯定迴答。


    “那請問千城大師也會去嗎?”經紀人再次問道,她所負責的模特對千城十分感“性”趣。


    “這個我不太清楚,或許會吧。”


    距離上次的吻,已經過去大半個月。自那以後,樂可有意疏遠千城,甚至連“師傅”都不叫了,但千城偶爾還是會來幫她。


    海邊鹽場。


    樂可的拍攝進行到中段時,千城來了,他的朋克皮外套隨意搭在手肘間,步伐慵懶而有力。


    見樂可望向他,他做了個請的瀟灑手勢,示意樂可不要管他,繼續拍攝。


    樂可是繼續拍攝了,卻有些心不在焉。


    差不多到午時,樂可暫停拍攝,示意大家先吃飯。


    “喏。”千城遞了一份盒飯給樂可,用牙齒咬開筷子。


    “謝謝。”樂可沒什麽誠意的道謝,接過盒飯卻沒有動。


    千城邊用餐邊淡道:“以前多可愛啊,師傅長師傅短,懂事又有禮貌,見我就笑。”


    樂可側過腦袋,對千城莞爾一笑,十分應景。


    千城朗笑出聲,“說吧,哪裏想不通?”


    樂可搖搖頭,不再想求助於他。


    千城聲音淡淡的,“想做就做,你知道你的局限在哪嗎?畏手畏腳,格局窄,你這種性格也會反映在你的作品中。”


    樂可緊抿唇,沒有說話。卻又承認,千城這些話句句戳中她最深埋的那處。


    從沒有誰,這樣懂她。


    “我想改風格,”樂可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輕聲說,“h&g以往的風格都是熱情外放,但我想試試含蓄的拍攝方式。”


    白色的鹽場海灘,雪,藍色大海……這些意象,她想要用一種禁欲又純潔的方式表達。


    千城若有所思的點頭,性感薄唇緊抿著往上翹,“改風格的話,全部都要改,那就代表之前一個月的拍攝全部報廢。”


    “嗯,我也就是說說。”


    “既然想了那就去做,說不定會有意料之外的收獲。”千城拍了拍樂可的肩膀,力道輕柔卻又暗含力量,“h&g管理層那裏不用擔心,我能幫你搞定,不過那些超模,就要你自己協調好。”


    “不用了。”樂可極快的拒絕。


    “用的,放心,我不圖你什麽。”千城撐著樂可的肩膀站起來,起身離開。


    樂可望著千城的背影,胸口萬千思緒湧動。


    他背對著她,背後卻像是長了雙眼睛,知道她在看他,舉起手隨意揮了揮。


    一切推倒重來,拍攝節奏加快,樂可卻更有幹勁了。


    為了拍攝出滿意的照片,她日夜奔波,甚至可以兩天兩夜不睡覺。


    這期間,千城一直陪著她。


    努力自然會有迴報,當成果出來時,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包括千城。


    樂可給h&g交出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鋪天蓋地的宣傳,雜誌封麵,還有專欄采訪。


    樂可和陸雲錚通電話時,止不住的感激,“陸先生,我也沒想到,真的……是……好……”


    哪知她一抬頭,看見前方的男人,嘴角的笑就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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