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厲黎川將秦多寶的頭按在自己胸膛,喘著粗氣道:“加多寶,和我迴去。”


    秦多寶聽著厲黎川如鼓擊的心跳聲,輕聲問:“為什麽不讓我待在電視台?”


    “……”


    “因為秦洛洛在,所以我不能在?”


    “……”


    “厲黎川,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和你說過我有多想待在電視台,那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秦多寶從厲黎川懷裏掙紮出來,抽了抽鼻子,彎腰撿起地上的物品。


    “……秦洛洛和你說過什麽?”厲黎川身側拳頭攥緊,眸子如寒星。


    “她沒跟我說過什麽,隻是我在你房間發現那張書簽,書簽上的字跡是她的。”秦多寶撿好東西,繼續等公交車。


    不是那件事,厲黎川心頭鬆了一口氣,看向秦多寶,沉聲道:“加多寶,我是包過她,難道你要因為我的過去,而否定我的現在?”


    “我不敢說自己多幹淨,但我能摸著良心說,我和你在一起後,我再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你待我一心一意,我也在盡全力待你一心一意。有很多避不開的場合,有很多女人貼上來,但我都管住自己了,你還想怎麽樣?”


    “你想找處男,你去初中找,高中找,你去找那些毛都沒長齊的蘿卜頭……”


    秦多寶打斷厲黎川,嘶聲低惱道:“我沒在糾結你以前,我知道你是個什麽人。厲黎川,我們真的是有代溝,你弄砸我實習,你反而覺得很理所當然。我拚死努力的東西,你伸出根小拇指就能碾碎,你還想怎麽樣?”


    “屁大的實習,我能給你個更好的。”厲黎川低吼,身側雙手要用力攥緊,才能阻止動手的衝動。


    “我正在吃蘋果,你把我的蘋果搶走,扔進垃圾桶,然後把一個梨子塞給我,告訴我,不能吃蘋果要吃梨子,梨比蘋果好。”


    厲黎川怒:“不都是水果嗎,換換怎麽了?”


    “是啊,都是水果。”秦多寶應道,帶著淡淡的疲倦。


    公交車來了,秦多寶投幣上車,隻留給厲黎川一個背影。


    厲黎川能追第一次,但不會追第二次,他陰冷地轉身,走向車庫。


    秦多寶重新迴到寢室住,很快就迎來大四開學,導師分配了實習單位,條件比較艱苦。


    那實習單位瀕臨倒閉,把他們實習生當正式員工使,還不給工資,自費夥食費。


    秦多寶跟著單位前輩去偏遠地區進行專題采訪時,並未通知厲黎川。


    車子在踉蹌的山路爬走,秦多寶的身子一顛一顛的,將a市的一切都拋在腦後。


    而厲黎川那邊,一直在等秦多寶的短信或電話。


    他想,隻要加多寶稍微有向他認錯的意向,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替她安排實習、工作,繼續養她。


    但一個月過去了。


    兩個月過去了。


    ……


    那個蠢女人連個標點符號都沒給他發。


    厲黎川疑心是手機出問題,還拆過手機好幾次,結果自然是他多想了。


    當厲黎川知道秦多寶被困在山村裏,並且陳默和她在一起時,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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