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段這麽兇殘,以前用來保護我的時候,我感覺幸福有安全感。現在用來對付我,我膽寒害怕。我明白前有因後有果,出來混的總要還,我認了,我都認了。”


    傅染寒著小臉,一個字一個字從咽喉裏擠出來,說話時帶著心顫,帶著心絞痛。


    咽喉下去一點,兩片鎖骨之間的那個位置,抑製不住的痙攣。


    但她並沒有哭,她沒哭。


    “但我告訴你,不要再私下裏對我示好,不要妄想我像薑瓷那樣給你當小情,你什麽都不要做。”


    “不要讓你在我心裏徹底毀掉。”


    “你當年和我分手,我不怪你,我自己有病。你已經做的很好,我這種女人你還能和我好四年。我弄丟孩子,我也沒怪你,是我沒守好,我沒告訴你。可如果你有女朋友還來向我示好,我真的會惡心你。很惡心很惡心,你找到最初的那個人了,你的初戀,你和她在一起了,你就好好和她在一起啊,你好好守著她,我會祝你們恩愛白頭,子孫繞膝……”


    砰!


    霍擎天狠狠將價值不菲的手機砸在地上,緊接著又重重一拳砸向旁邊的石牆,指關節霎時間磨出數道血痕,猙獰斑駁。


    一拳,又一拳……接連數十拳,他好似不要自己的手,肉和石塊直接對碰,甚至連發白的指骨也顯露出來!


    霍擎天麵容懾人恐怖,好似從地獄最深處爬出的魔鬼。


    “傅染,我隻說一次,黎婉婉的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總是這樣,性格這麽烈。你說我對付你,我怎麽對付你了?我把自己心剜出來,我也沒動過你。我知道你在怨什麽,我房裏那次是不是,我最開始什麽都沒想對你做,你對我又抓又撓。是,我綁住你手了,你又在心底琢磨什麽,我不顧你的意願作踐你,我踩踏你自尊,你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在心裏弄死我很多遍了?”


    霍擎天進房,又很快出來,邊走邊給槍上子彈。


    “傅染,槍在這裏,我也在這裏,你一槍斃了我,你看我躲不躲!”霍擎天猩紅著眼,將上了子彈開了保險的槍遞給傅染。


    觸及冰冷槍身的那刹那,傅染的手顫了下。


    “我告訴你,你別嚇唬我,我殺你幹什麽,我殺了你我自己也得坐牢,我憑什麽那麽傻?”傅染的淚還是流了下來,抑製不住地流,在觸及霍擎天血紅受傷的眸時。


    霍擎天將槍狠狠擲在地上,一字一頓,“傅染,我告訴你,狗屁初戀,我他媽掏心掏肺戀的就一個,從頭到尾就一個。”


    五年,為什麽她不能再給他五年?


    他還需要五年,他每天熬,每天拚,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離她更近,為了保住她,為了早日找到他們的骨肉,為什麽她性格那麽烈,連五年都吝嗇給他?!


    “傅染,你知道你這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有時候讓我多害怕嗎?”霍擎天冷冷看著倔強的傅染,猩紅著眼,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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