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金山笑了起來,不少村民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時間,江家庭院裏全是此起彼伏的嘲笑聲。


    徐福強忍著得意道:“林晚秋,江鴻遠,我勸你們還是說實話的好,這個時候說實話,到時候得勝再幫你們求求情,羅老板這裏再高抬貴手一下,你們這罪名還能輕點兒,若是到了衙門再說實話就晚了。”


    “江家老大,你這玉佩是咋迴事兒,趕緊跟人說清楚,要不然去衙門說清楚也成,這事兒明擺著……賴不掉的。”有村民出聲幫腔。


    “江鴻遠……咱們鄉親的情分也盡了,好話賴話都說明白了,你若是現在跟我去衙門,還能保住幾分體麵。


    若是不去……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要知道本朝有令,凡緝捕盜匪而對方拘捕者……可就地格殺。”


    第216章 好大的威風


    他這話一出,村民們都嚇著了,不少人下意識地就離遠了些,生怕一會兒動了刀子血濺在他們身上。


    這會兒趙水生,王富貴等人就站在了江鴻遠身側,警惕地看向徐德勝。


    徐滔在一邊兒找存在感:“趙水生,王富貴,我說你們是不是同夥啊?


    大哥,同夥可得一起抓衙門去,否則跑了咋整?


    那二十多個人也不是一個人能殺的。”


    徐浪也跟著添油加醋:“大哥,我覺得他們都是同夥!一起帶迴衙門算了,進了衙門不怕他們不招供!”進去一頓收拾,沒事兒也能讓你認成有事兒。


    “這就是瞎說了,老趙家的孩子跟老王家的孩子咋可能是同夥。”


    “水生,你別鬧,快過來!”趙田生想去拉趙水生,可是又怕被波及,隻好站在人群中瞎轉悠,急得不行。


    不怎麽吭聲的趙錢來也道:“水生迴來,別摻和。”


    趙二嬸一巴掌拍在男人的後腦勺:“慫貨!拉磨的瞎驢子都比你強!”說完她就衝著水生喊:“水生別聽你大哥和你爹的!咱們沒做錯事兒,還能屈打成招不成?


    有些人黑了心肝兒屁眼兒,對村裏人下手。


    今兒是江家老大,還想攀扯老娘的兒子。


    明兒說不定就是李家王家孫家錢家……這一個村還不夠他們禍害的。


    你們現在跟著笑得歡,跟著踩得歡。


    等到自己家被算計遭殃的時候,瞧你們上哪兒哭去!”


    通過之前的幾件事情,趙二嬸已經認定林晚秋是福星,江鴻遠的運氣也變好了,她這個人,認定了就不會動搖,福星你得堅定地跟著人家屁股後頭才有好處撿啊。


    不能人發達了你跟著,人有麻煩了你就躲,隻要躲一次,情分就沒了,以後想沾便宜,想沾福氣……嘿,給你臉大得。


    再者,趙二嬸也知曉徐氏父子也不敢太過了,太過了這個村的村民誰他媽的不防著他們在背後使壞?


    也就是說,他們能搞江鴻遠,是因為江家在村裏交好的人家不多,孤零零的獨門獨戶,但是你多搞幾家試試,這村裏誰跟誰不是沾親帶故的?


    她精明著呢,正因為如此,她才敢挺直了腰板兒鬧騰。


    趙二嬸兒是個混不吝的潑婦,她這麽一通罵,倒是讓不少人紅了臉。


    那徐家兄弟,徐開山,範氏等人更是臉色難看得跟開了染坊似的,一會兒一個色。


    “二嬸兒,這事兒您別管。”林晚秋跟趙二嬸兒道。


    接著,她就對徐德勝道:“咱們就是不去衙門,你要咋的。再說一一遍,這玉佩我不但是花一兩銀子買的,我還買了很多這樣的玉佩,二兩銀子三兩銀子不等,買了一大盒呢!”


    “少忽悠人!”羅金山跳了起來。“這與玉佩又不是大白菜,你說買就買,真是服了,想脫罪啥瞎話都能說。”


    林晚秋嘲諷地笑道:“我可沒說瞎話,不過你口口聲聲說我們的玉佩是你的,說我們是劫匪,若這玉佩不是你的,我相公也不是劫匪你待如何?”


    “他明明就是劫匪,你是賊婆!”羅金山罵道。


    林晚秋虛了眼:“那你敢不敢賭,咱們不賭多了,就賭一千兩銀子,若是玉佩不是你的,你賠我一千兩銀子!


    今兒我們家喬遷之喜,可不能讓你就這麽白白攪和了。”


    “若這玉佩是我的又咋說?”羅金山問,他非常的篤定這玉佩就是他的那塊。


    隻要去了衙門,這事兒就清楚了,板上釘釘,跑不脫。


    林晚秋:“我倒賠你兩千!”


    “成!”羅金山答應下來,不答應是傻子,他雖然認定江鴻遠是劫匪,但是當初那群劫匪人多,江鴻遠不一定是主犯。


    應下這個賭約還能贏兩千兩銀子,很合適。


    “不過得簽個契約,否則到時候你們不認咋整?”羅金山嚷嚷,他也知道口頭上不穩當。


    “羅老板,你這就過分了!”徐得勝語氣不好的道,他現在已經將江家的錢當成了自己的錢,羅金山這麽節外生枝,他非常不高興。


    還立字據呢,到時候咋整?


    讓他在江家弄兩千兩銀子走?


    那自己還有啥搞頭?


    徐福道:“別墨跡了,鄉親們都瞧見的,有大夥兒作證,誰能賴?”


    反正沒有字據的事兒,等江鴻遠被抓,林晚秋這裏會著急救江鴻遠,又沒有字據,她才不會傻地把銀子給羅金山。


    這算盤,一個比一個打得精。


    林晚秋乘機順著徐福的話道:“諸位鄉親,還請大家夥兒給我們做個證,若是這玉佩不是羅老板的,那他就要賠我們一千兩銀子。


    若是羅老板的,那我就賠償他兩千兩銀子。”


    “成,我們作證!”


    “對,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見了,沒誰能賴賬。”


    乖乖,張嘴就是一千兩兩千兩銀子,不要太刺激啊……


    “晚秋……”劉氏有些擔憂地喊了林晚秋一聲,林晚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的,去衙門!”徐德勝催促同時狠狠地朝門外摔了一個大碗。


    刺耳的聲音響起了不久,就從門外進來了一隊衙役。


    “徐大哥。”他們跟徐德勝打招唿。


    徐德勝指著江鴻遠:“把他帶迴衙門,這是截殺羅老板貨物案件中的劫匪,敢拘捕就不用手下留情直接斬殺。”


    “得嘞!”衙役們應下,紛紛抽刀。


    這是來真的?


    村民們頓時嚇得不做聲了。


    “徐捕快好大的威風!”正在這時,一道男聲響起,徐德勝神色一變,轉頭看去……


    第217章 暗訪來了


    “孫捕頭……”徐得勝的腦子有點懵,孫捕頭啥時候來了?“您……您咋來了?”


    孫科麵無表情的道:“來查案,咋的?本捕頭的行蹤要跟你交代?”


    徐得勝忙拱手告罪:“捕頭……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有點驚訝。”


    孫科沒再理會他。


    來的不止是孫捕頭,還有幾個快班的捕快。


    “頭兒……”


    “捕頭……”


    徐得勝帶來的幾個人忙跟他打招唿,孫科頷首算是應下了,轉眼就盯上了徐得勝:“徐捕快好大的威風,這威風抖得比太爺還大。”


    說著,他就朝縣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徐德勝有些尷尬,他忙跟孫捕頭拱手道:“頭兒,是這樣的,羅金山認出江鴻遠腰上掛著的玉佩是他的,也認出江鴻遠就是當初截殺他們的其中一名劫匪。”


    甭管孫科是怎麽來的,苦主羅金山在這兒,孫科就拿不住他的把柄。


    孫科跟他嶽父有些不對付,平常跟他也不不對付,所以徐得勝應對起來還是很小心的。


    不止是孫科,黃仲山劉強都出來了。


    不過這會子大家都圍在前院兒看熱鬧,沒人注意到內院兒有人出來了。


    徐得勝認識孫科,但是以他的身份,是沒有途徑認識黃仲山和劉強的,所以這兩個人在他眼中就是看熱鬧的陌生人。


    孫科聞言就看向江鴻遠,眼神有些莫名的複雜。


    他問道:“江鴻遠,徐得勝說的可是實話?”


    江鴻遠搖頭:“孫捕頭,我江鴻遠就是個老實本分的獵戶,我腰間的這塊玉佩,是我娘子花一兩銀子給我買的。”


    “孫捕頭,您可別信他,那玉佩是我的,極品羊脂白玉啊,咋可能一兩銀子就能買到,就是贓物也不可能一兩銀子就賣了。”羅江山跳出來跟孫科拱手作揖道。


    “捕頭,這件事作實蹊蹺,羅老板三個多月前遭劫,江鴻遠緊跟著就有錢修房子了。


    現在羅老板又認出了贓物……加上他武藝超群,肯定是劫匪沒得跑了。


    再者,今日他喬遷……還迎了些客人進內院兒,還派人守著內院兒,生怕村裏人進去了。


    這麽見不得光……


    可見這裏頭的客人是見不得光的,說不定是他的同黨!


    捕頭,要不咱們將他們內院兒裏的人一起抓了,這案子已經擱置了幾個月了,太爺那裏催得著急,也到了該結的時候了。”


    徐得勝話裏有話,他篤定孫科會按照他的說法去做,衙門裏的這套規矩大家都心知肚明。


    案子拖久了會影響知縣大人的考評,所以……有些案子實在是查不出來,就看誰倒黴沾邊兒了。


    進了衙門幾輪刑法受下來,沒罪也要叫你變成有罪。


    戲文裏寫的這個青天那個青天,也不是沒有,隻是少得很。


    反正他們縣裏這位爺就不是青天。


    孫科指著後院兒的方向,神色不明地看向徐得勝:“你的意思是,要把孫家內院兒的客人也都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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