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虹帶著歡顏去了弄堂附近的咖啡廳,兩人麵對麵地坐著,沉默了幾分鍾。


    “和你做個交易。”歡顏率先打破沉寂。


    許曼虹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什麽交易?”


    “我給姚蘭找了門好親事,一個月後可以成親。”歡顏說道。


    許曼虹嘲諷地看著她,“你會給姚蘭找好親事?你巴不得她死!”


    歡顏笑了笑,並不否認,“對,我確實巴不得她死,你不也一樣嗎?姚蘭可是害得你差點沒了命,連子宮都沒了,很不方便吧?”


    許曼虹麵色微變,她現在每個月都要服用雌性激素,否則就會找出胡子,還會長出喉結,越來越像男人。


    最痛苦的是,和男人做那事時,她再也享受不到魚水之歡了,以前有多愛這事,現在就有多痛恨,這也是她想和老王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老王年紀大了,對那事的要求不高,一個月都來不了一迴,她沒那麽大的壓力,挺舒服的。


    “你到底想幹什麽?”許曼虹喝問。


    “我已經說了,讓姚蘭一個月後成親,需要你的配合。”歡顏重複說道。


    “同我無關,你自己找姚蘭說。”許曼虹斷然拒絕,準備起身離開。


    歡顏輕笑了聲,“如果我同警察說,姚老太婆不是自己摔倒,而是你推倒的,你覺得如何呢?”


    許曼虹身體抖了抖,臉有些白,心劇烈地跳了起來。


    許歡顏怎麽會知道的?


    “隨便你怎麽說,看警察會不會相信你!”許曼虹強迫自己鎮定,死老太婆已經燒成了灰,警察死無對證,用不著慌。


    “刑事案件的追訟時間是二十年,姚老太婆死了才一年,隻要有人起訟,警察就會追究,你作為犯罪嫌疑人,在查案期間必須老老實實呆在本市,哪都不可以去。”


    歡顏邊說邊觀察許曼虹的神情,發現她越來越驚慌,尤其是在聽到‘哪都不可以去’時,汗珠都冒出來了,便更加確定許曼虹定是準備短期內離開梅市,和那位老姘頭遠走高飛。


    “殺人案件至少也得調查一年半載的吧,這一年半載你就乖乖呆在梅市,飛機不能坐,火車也不能坐,就算紀寧市都不可以去。”


    歡顏故意說這些話刺激,許曼虹臉色越來越白,拖上一年半載,她還怎麽出國?


    “我可是你親媽,你非要逼我死?”許曼虹放軟了語氣,希望歡顏能看在血緣上,放她一馬。


    歡顏眼神變冷,反問道:“外公也是你親爸,你怎麽要逼死他?”


    “我沒有……你胡說!”


    許曼虹神情慌亂,臉更白了,不打自招。


    歡顏眼神更冷,外公果然是這賤人逼死的。


    “你敢對天發誓?如果外公的死同你有關係,就不得好死,和姚建國過一輩子!”


    “真的同我無關,你外公他是心梗沒了的,我還送他去醫院了,沒能搶救過來……”許曼虹結結巴巴地說著,就是不敢發誓。


    “外公為什麽會心梗?還不是你和姚蘭氣的?你們為了財產,把外公氣得心疾發作,還故意不給他老人家吃救心丸,外公就是你們倆人害死的!”


    歡顏推測了當時的情況,和事實其實差不離,許曼虹已經嚇得語不成句,不敢看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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