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贏下了團隊賽, 但因為個人賽丟了一分, 方以唯一行人所組成的隊伍在積分榜上的排名便落在了至今還是全部勝利拿下所有比賽的隊伍之後。不過考慮到比賽進行到現


    在, 各路高手開始紛紛展露自己的秘密武器, 相信榜上的clean戰績也保持不了多久了。


    “反正能進決賽圈就好啦!比分這種事不用在意噠!比起那來, 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 ”方以唯啪的合上手裏的筆記本, “晚飯吃什麽?”


    人生三大哲學問題,早飯吃什麽,午飯吃什麽, 晚飯吃什麽,尤其是在你的隊伍中同時存在了魚類愛好者、肉類信仰者、極端口味嗜好者、雜食動物(?)的時候,這


    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


    “繼續投票?”奉戈湘南躍躍欲試。


    “投票可以。”方以唯一口應下, “不過今天姓奉戈的沒有投票權。”


    “喂!”兩兄弟炸了。


    “昨天就是投票的吧?結果你們兩兄弟仗著都喜歡魚投出了吃魚選項……”賀越抽了抽嘴角。


    “決定吃魚也就算了, 畢竟你們投贏了。”方以唯斜眼看不知道怎麽忽然心虛了的兩兄弟,“結果在人家魚店裏為了點酸菜魚還是水煮魚上演兄弟鬩牆……說真的, 這是我


    看過的最廉價的兄弟反目戲。”


    就為了一盆魚!


    被奉戈極抱在懷裏的白糖非常吃裏扒外地喵了一聲, 表示讚同, 並試圖去蹭站在奉戈極旁邊的方以唯, 結果貓咪腦袋還沒伸過去,就被來自目標的一喵爪打得縮了迴去


    。


    窩在自家主人臂彎裏的梅花喵高傲地收迴了爪子。


    在旁邊聽了半天的欒清濯感覺心情分外複雜:“你們……為什麽不點兩樣菜?水煮魚和酸菜魚一起上不就行了嗎?”


    不料, 他這話一出, 就收獲了來自奉戈兄弟的反駁:“不行!”


    “那家店是專門供應魂食的, 分量很足。”奉戈湘南抬手比劃了一下,“點一道水煮魚再加其他菜, 我們五個人吃正好,再加個酸菜魚就吃不完了。”


    奉戈極在旁點頭,不管是否是魂食,浪費食物都是大忌。


    魂師的胃口要比普通人大不少,但這僅限於吃普通食物的時候。在食用魂食時,尤其是擁有高質量魂力的魂食時,魂師的胃口看起來就很正常——他們通過食物攝取


    的魂力有限,超過限度了就無法再攝入,隻能等到消化完。


    欒清濯為這個迴答怔了片刻,再看其他幾人,也都是將這話視作理所當然。


    想到經常在學校食堂裏看到的場景,他心情有些複雜。


    “不過東域這邊不愧是美食發源地,連魂食都能做得那麽好吃……”西爾維婭一想到這幾天吃到的魂食,就覺得口水不斷地湧上來,“要不是已經入學了,我真想到雲麓


    書院上學……聽說那裏的食堂超級好吃!”


    欒清濯正心情複雜呢,聽到這話,那份複雜也不知道飛哪裏去了,搖頭笑道:“你可以轉來博特倫雙,我們這的食堂味道也很好啊!你的實力足夠通過入學推薦考。”


    欒清濯是好心,但對西爾維婭來說,這卻和打擊差不多——她亮亮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


    銀杏色眼睛的青年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什麽,導致這來曆神秘的少女露出那樣難過的模樣。


    精神海裏,安德沉默地坐在那裏。


    隻有身側緊緊攥起來的拳頭泄露出了他些許內心的波動。


    方以唯看了眼不自覺神色低落的西爾維婭,輕輕敲擊筆記本的手指停了下來,她沒有對剛剛的話發表看法,而是若無其事地轉開了話題:“聽說,這裏過幾天有什麽活


    動?好像是什麽煙火大會?”


    “煙火?”西爾維婭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


    “是廟會,這是流行在東域的東部和北部的傳統節日。”見這少年從剛剛的低落情緒中脫離,欒清濯頓時鬆了口氣,笑道,“本來不是博特倫雙這邊的傳統,不過因為博特倫雙曆年來都有相當大比例來自那幾個地區的學生,加上城裏連帶的人口流動和商家跟風,慢慢就有自發的廟會活動。後來,看有這基礎和氛圍了,幹脆就官方出麵定下了廟會作為每年的傳統。煙火大會是廟會的一部分,除此之外還有祭祀、美食等等項目……唔,等一下,”他說著點開自己的光腦看了一下時間,“今年是後天,廟會都是


    晚上開始的,到時候去玩吧!”


    後天的行程就這麽定下了,第二天沒有比賽,奉戈湘南正想拉著小夥伴們去訓練館訓練,結果他這提議才剛剛說出口,就迎麵看到了小夥伴們無言以對的表情。


    然後,在過來接他們的欒清濯的好心提醒下,他才想起來,今天,是博特倫雙入學推薦考試的日子。


    ——這幾天浪太歡了,都忘記這迴事了。


    #


    雖然說,一個星期前在博特倫雙的報名點打聽消息的時候,當時擔任“考生”這一職責的人是西爾維婭,但事實上,他們這一行人裏,擁有博特倫雙入學推薦卡的,隻


    有方以唯一個人。


    “以唯加油!我們會在外麵給你打氣的!”


    方以唯戴著鬼麵翻了個誰也看不到的白眼:“我倒希望你們誰來跟我一起同甘共苦呢!”


    白糖喵喵地表示它願意。


    梅花喵蹲在主人肩頭,高冷臉,一屑不顧。


    話雖如此,最後方以唯還是揮揮手作別了自己的小夥伴們,匯入了考生的人群中。


    “對了,之前都忘記了,以唯是考的煉魂師還是禦魂師啊?”


    四個小夥伴跟著陪考大流走了另一條路到博特倫雙校內,準備前往觀眾席圍觀自家小夥伴的考生之旅——雖然不允許直播啊或者轉播之類的手段,但身在博特倫雙的


    人還是可以通過校內官方手段觀看考核過程的。


    “不是禦魂師嗎?”奉戈湘南總是一不留神就會忘記掉自家小夥伴的煉魂師設定。


    “這個要看她等會報名哪個……推薦卡是不分煉魂還是禦魂的。”欒清濯在旁說道,“她應該會報名禦魂師吧?”


    這幾天一直“追看”這隻隊伍血虐各大戰隊的欒清濯對於那個總是戴著麵紗或者鬼麵遮蓋容顏、以至於他現在都不知道她長什麽樣的小姑娘的印象,隻剩下了“非常厲害


    的輔助係禦魂師”這個標簽。


    ——盡管隻是一名煉魂師,但身在禦魂家族長大,欒清濯看比賽的水平要比絕大多數鬥技大會愛好者高上好幾個檔次,他很清楚,這隻隊伍能夠走到現在這個團隊賽


    一分不失的地步,那個看著似乎很普通的小女孩,功不可沒。


    甚至,她才是這隻隊伍不可更替的核心。


    #


    “阿嚏!”


    方以唯掩著口鼻,小小地打了個噴嚏。


    誰在念叨她呢,還是不小心感冒了?


    沒有在這上多做糾結,眼看著排到她了,方以唯把當初那位費雷德翠爾夫人交給她的推薦卡連同自己的身份證明一起遞了過去。


    工作人員習以為常地接過,將卡插入特製的讀卡器,讀取信息,確定是本校具備資格的教授發出去的推薦卡後,他慣常地問了一句:“報名哪個院校的?”


    “煉魂係。”方以唯不假思索道。


    工作人員點點頭,輸入相關信息,在看到讀取出來的身份證明時,他微微奇怪了一下:這個人居然是附一的學生?


    這麽多年的報名工作做下來,他很少看到初級教育的學校名稱出現在報名考生的資料裏——不 ,應該說是幾乎沒有。


    等這個考生拿著準考證走開,後麵也沒了其他來登記報名的考生,他好奇地翻出了剛剛那個考生的推薦卡,動用了點私人權限查看這張推薦卡來自哪個教授。


    顯示出來的信息把他驚得呆在了原地:這是一張調濟卡,原始推薦人為費南教授,調濟人為費雷德翠爾夫人——意思就是,這張卡雖然是記在費南教授名下的,但是


    真正發放出推薦卡的人是今年的推薦名額用完了從自家師兄那要走了一個名額的費雷德翠爾夫人。


    費雷德翠爾夫人今年放出的四張推薦卡對象都是相當有名的年輕高手,其中最為出名的莫過於因新生代禦魂師大賽而一舉成名的風雪使,可那小姑娘不像是風雪使啊


    !


    要說另外三個人就不可能了——那三個都是男生,剛剛的考生哪怕戴著麵具,都能看出來是實打實的女生!


    更別提還有身份證明了。


    忽然,他想到了另一個校內傳聞:聽說,費雷德翠爾夫人從她師兄那要了張入學推薦卡,給了彌賽亞……


    難道說,剛剛那個小姑娘,就是彌賽亞?


    這人手瞬間一抖,如果真是彌賽亞……


    “怎麽了?”他旁邊的同事這會兒也忙完了工作,看他那一臉難以抑製的激動,好奇問了一句。


    他立刻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末了問:“你說我現在去把彌賽亞在博特倫雙的消息公布出去,我們學校那幾個戰鬥瘋子會不會瘋?”


    他同事乍一聽也有點激動,但一看他手上還沒收起來的報名表,頓時就感覺一盆冷水潑自己頭上了。


    “雖然我承認你這個猜測很有道理,但是……”同事慢條斯理地把剛剛報名表上的報名係別指出來,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他聽,“那個日天日地的禦魂師彌賽亞報名煉魂係?你是沒睡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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