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曜所有的傳承都分為兩部分:禦魂,煉魂。


    禦魂師修習戰鬥部分,而煉魂師,則修習如何煉製出能夠使用這門傳承的魂寵。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個保密手段:一名學生在申請時,基本上隻會拿到和他專業相符合的部分。九曜對於所有傳承的掌控力都是極為嚴密的,一門完整的傳承包括煉魂和禦魂兩部分,缺一不可:缺少了煉魂部分,那麽當魂寵出現意外時,就沒有第二個同樣可以施展


    傳承的魂寵了。缺少了禦魂部分,僅僅隻有可以施展傳承的魂寵,一樣沒有什麽用,最多隻能把屬性過人的魂寵當做普通的高品階魂寵來使用。舉例來說,當年方宋霆在校期間申請了許多極為冷門偏僻的傳承,通過後,他拿到的傳承資料為對應的魂寵+對應的禦魂傳承+曆代禦魂師前輩在這項傳承上得出的經驗總


    結教訓三大部分。想要使用這項傳承,就隻能使用學校下發的、專為這門傳承煉製的魂寵。


    根據手上的傳承內容來反推如何煉製出這類魂寵,需要消耗相當大量的精力,越是強大的傳承,其難度越高。


    尤其是在如今這個禦魂和煉魂兩大職業基本完全分離、極少出現一人身兼兩大職業的現在,這無疑是最好的保證傳承不外泄手段。這也是為什麽之前傳言彌賽亞使用的意誌傳承技巧是來自於紅菱傳承的前身資料時,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近十年裏,紅菱傳承的申請者隻有方宋霆一個人,而他在畢


    業之前,已經把紅菱傳承的魂寵交還迴去。


    至於煉魂方麵,已經有五六十年沒有人申請了。


    更何況,彌賽亞所使用的魂寵果子隊,完全不在紅菱傳承裏提到的可以用於煉製相關魂寵的種類之中,硬要說人家偷學了聯盟中央學府傳承也實在是太委屈人家了。


    ——當然,以上理由在知道彌賽亞和方宋霆關係以及彌賽亞本人煉魂天賦的季北辰眼裏,完全不成立。


    言歸正傳,相較於數量巨大的禦魂師,能夠修習五星合擊陣的煉魂師卻是少數。


    因為這是同步魂寵:五星合擊陣一組為五隻魂寵,需要一口氣煉製完成,以煉製中的同步波長為媒介,聯動同組魂寵,達到合擊效果。


    所有的同步魂寵都有同樣的特點:數目越大,則難度越高。


    五星合擊陣在煉魂這一門學科裏,已經是相當高深的內容了。不同於禦魂學院學生申請此項傳承的熱門,煉魂學院裏卻隻有非常少的學生會去申請修習這項傳承,蓋因很多臨近畢業的煉魂學院學生都不一定能夠達到五星合擊陣最低


    的煉魂要求。


    而那些成功申請這項傳承並修習完成的學生,哪怕是畢業以後,也是優先在柏林斯頓相關的集團、組織、部門裏就職,其中優異者,還可以享受留校深造的待遇。


    柏林斯頓代表的準備工作顯然非常充分,聽到荊河楚的問話,立刻從手邊的電腦裏調取了一份資料:“從有記載以來,曆史上修習過五星合擊陣的學生裏,共有209人失蹤,其中186人最後出現地點為聯盟各地叢林,基本可視作殞命於叢林內。另有23人無故失蹤,事後調


    查顯示其失蹤地點附近曾經有空間裂縫出現過,推測為遭遇魔化生物後被吸入另一次元。”


    失蹤在叢林裏的就不用指望了,說不準魂石已經被哪個魂獸也吞下肚子去了……


    至於那些失蹤在空間裂縫附近的……或許可以祈禱哪天空間裂縫再把人家的遺物吐迴來?


    “煉魂師方麵,至今無人下落不明,所有曾經修習過五星合擊陣傳承的煉魂師行蹤下落都在我校掌握中。”


    這就是堵死了往這個方向查的路。


    荊河楚垂目不語,隻是從他右手有節奏地敲擊扶手的動作來看,他的思考並沒有遇到阻礙。


    倏然,他叩擊扶手的動作停了下來。


    “荊先生?”


    荊河楚抬起頭來,目光在方宋霆所在的位置一頓,麵上看不出是什麽表情:“我忽然有個疑問,為什麽這次會議會有軍方代表出席?”


    “你說呢?”方宋霆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他在開投影之前就已經戴上了麵具,現在也沒人看到他聽到這話時是什麽表情。


    荊河楚沉默了一會,忽然苦笑起來:“……這可真是糟糕透頂的消息。”


    “荊先生這是何意?”伊澤爾皇家公學的代表是一名女性,她的聲調婉轉動聽,明明隻是很普通地提出疑問,在她開口時,卻像在唱歌一樣。


    “假如並沒有傳承外泄,那就隻能說明,那幾個人,確實是柏林斯頓的學生。”


    伊澤爾皇家公學的代表皺了皺眉,煩惱的表情能讓絕大多數男人的心都為之融化,不管付出什麽都好,隻要她能鬆開顰起的眉心:“這是又迴到原點了?”“不。”荊河楚這會兒已經收起了剛剛的失態,淡淡道,“假如那幾人確實是柏林斯頓的學生,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誠如剛剛北辰所言,這一舉動隻會抹黑柏林斯頓,乃至


    於九曜集體,他們有什麽理由這麽做?我相信任何一個能夠被錄取入九曜的學生,其智力至少是在正常人水平的,那種話說出口會導致什麽後果,理應清楚。”


    “在清楚後果的前提下還做出這種行為來,我隻能將之理解為,他們是故意的。”“故意抹黑柏林斯頓,故意抹黑九曜,進而讓大眾對九曜失望。任何時候,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的東域俗語都不會錯。假若柏林斯頓嚴查,真的查出那八人的身份,也隻


    會發現,他們確實是柏林斯頓學生,說不定還是在校生。”


    伊澤爾皇家公學代表打開手裏的香扇,輕掩口鼻:“荊先生這話可就錯了,如此一來,他們能有什麽好處呢?”“好處?”這次迴答的不是荊河楚,而是坐在他旁邊的簪花仕女——雲麓仙子嗤笑了一聲,“對於隱瞞身份進入九曜求學、獲得正式的被認可的九曜學生身份的聯盟反動勢力


    成員來說,有什麽比聯盟在民眾心裏的聲望下降更好的結果嗎?”


    這話一出,在座數人頓時皆是色變!


    “這怎麽可能!”坎伯蘭學院代表科拉爾一臉氣急敗壞,假若雲麓仙子說的屬實,那麽,不單單是柏林斯頓,其他八校無疑也會有這類人混入。


    若是……若是不隻有學生混入其中,那……


    一想到這裏,科拉爾就不禁毛骨悚然:


    “你有什麽證據這麽說!”雲麓仙子笑容和煦,眉眼發梢盡是如水柔情,說不出的溫婉動人:“有證據老娘早就讓上議會開證明去找瑞德拉貢要那幾個人的身份名單了,還用得著在這裏和你們磨嘰?


    ”


    這話不錯,若是真的有這樣決定性的證據,那根本不需要開這個會議,直接把證據往上議會麵前一甩,以聯盟安危為第一要務的上議會隻會立刻要求瑞德拉貢集團配合。


    知道輕重的瑞德拉貢在看到決定性證據之後根本不會有任何不配合的舉動,否則一個顛覆聯盟安危的帽子扣下來,隻要現在的聯盟不倒,任是誰都得被打得永不翻身。


    科拉爾語塞,悻悻地坐了迴去。


    雖說這現在隻不過是一個完全沒有證據支持的猜測,但是越想,科拉爾就越覺得這個猜測是真的。


    從彌賽亞對戰費德雷茲那一場比賽開始,輿論就有些不太對勁。


    作為當時坎伯蘭學院公關引導網上輿論的主要主持人,科拉爾更是深有感觸,他至今還記得那次輿論風波裏的異常。


    然而當時也沒有什麽證據能夠說明背後有什麽黑幕推手,隻是觸覺敏銳的人都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第六感這種玄乎的東西是不能拿來作為證據的,所以察覺到不對的人也隻能暫時按下念頭,靜待事情的後續發展。“如果聯係最近發生的事的話,就可以發現,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明明不是我們的鍋,卻被硬扣到我們頭上來”的事了。”一直旁聽不說話的博特倫雙代表這會兒終於開口了,“再深入思考一下,想一想前陣子聖路易羅納丁堡發生的叛變……我不想把事情往壞處想,但是我覺得,這股在網上興風作浪的勢力,很有可能和那支叛軍有關。這


    兩者甚至有相當大的可能,是屬於同一勢力的。”


    他說著就看向了方宋霆:“宋霆大人最近有旅雲修及其下屬的下落嗎?”“沒有,自從上次人質交換之後,這幫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完全找不到活動痕跡。但是就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他們並沒有離開聖路易羅納丁堡。”方宋霆雖說因為被占用了私人時間,導致對這個會議很是抵觸,但真正輪到他該開口的時候,他也沒有隨口答個不知道敷衍了事——除了旁邊季北辰的眼刀之外,妹妹還在身邊坐著、


    並沒有離開這件事,也在很大程度上安撫了他。


    阿唯在他身邊就好。“沒有下落嗎……”荊河楚捂著嘴思考,“去掉戰鬥折損,旅雲修手下至少還有三千人。帶著那麽大一群人,吃喝拉撒總是會有點跡象的,沒道理可以隱藏得什麽痕跡都找不


    到,除非……”


    想要隱藏一滴水,最好的地方,無疑是大海。


    聖路易羅納丁堡常駐人口在八十萬左右,若是這三千人散入八十萬人裏,那確實是什麽蹤跡都找不到了。


    但說得簡單,真要這麽做,恐怕並不容易,可若是旅雲修背後的那個組織確實能夠安排這些人化整為零消散在人群裏的話……


    見微知著,那個組織的勢力,該是何等龐大?


    荊河楚想到這裏又有些好笑,都能混到九曜裏頭來了,這組織勢力能不大嗎?


    連軍部十大軍團長中的第三軍團長摩根·貝裏齊都有嫌疑了……不,就目前情報來看,已經不能算是嫌疑了,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聯盟建立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了,其中並不是沒有發生過叛亂,南域叛亂才過去幾年?現在那片地方還是戰後廢墟,一場仗打殘了整個南域經濟,元氣大傷,至今都隻是


    苟延殘喘。


    等下,南域……


    荊河楚盯著麵前實木桌麵的紋理,好像那裏開出了一朵花。


    季北辰,方宋霆,當年都是從南域出來的。


    如果……如果這兩人有嫌疑……


    明明是大夏天,荊河楚硬生生地給逼出了一背脊的白毛汗。


    不……不對。


    很快荊河楚發現了其中不對。


    季北辰和方宋霆不可能和叛亂勢力有聯係。假若曝光,以這二人在聯盟裏的聲望,民眾將會瞬間將他們打入深淵,永不得翻身。被欺瞞了的民眾的憤怒幾乎不可預測,唯一能夠知道的是,如果真的發生那種事,曾


    經的全部的憧憬和崇拜都將化作仇恨,在聯盟裏激起複仇的滔天巨浪!


    這反而會刺激提高聯盟的聲勢!


    真正的叛軍出身潛伏在聯盟的人物,做事決計不會如他們這般高調——暴露在人前的信息越多,越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就像旅雲修,在其叛變之前,有多少人注意到這個人?哪怕事後軍部翻出他的履曆表發現其經曆其實相當耀眼,但在那次叛變之前,軍部裏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光芒?


    幾乎沒有。


    對於潛伏者來說,暴露人前,這無疑是不予考慮的。


    而他的直覺也告訴他,那兩人和現在正在追查的叛亂勢力,沒有聯係。“據我所知,目前幾次異常輿論之間的共同點,有三個。”科拉爾似乎是冷靜下來了,冷淡開口,“參與人員有我們九曜的學生,後續輿論有被人引導的跡象,以及……對戰


    方,都是彌賽亞。”他說著,視線就朝著方宋霆的方向冷冷瞥去:“第七軍團長在新聞發布會上信誓旦旦說彌賽亞是你看著長大的,那麽,事關重大,告訴我們彌賽亞的真實身份,這也沒有什


    麽好隱瞞的吧?否則……”


    科拉爾冷哼一聲:“誰知道這個彌賽亞是不是那股勢力培養出來的!”一直安靜旁聽沒想到就這麽還要躺槍的方以唯抬頭,滿臉的無辜:天地良心,雖說成就列表裏確實有叛變聯盟相關成就,但是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沒有動過一次叛變的念


    頭!


    一叛變,前麵刷出來的所有聲望全部歸零兼仇恨連地下列車都沒法坐、交通靠走通訊靠吼的世界她可不想摻和……以前天神領域裏有個逗比一時想不開,去做了叛變任務,任務一完成瞬間被係統自動踢出公會,身上啥東西都沒剩下來——按照係統解釋,這些都是來自於公會資源,既


    然如今已經叛變了聯盟,歸屬於聯盟勢力下的天神領域自然不可能再給一個叛變者資源了,以前的資源能收迴來的自然也要收迴來……


    方以唯一點都不想成為那個倉庫銀行保險櫃所有和聯盟有關的東西全部被鎖定要啥啥不應簡直就是洗白重來的逗比。


    話說那逗比後來是刪號了還是去做了聯盟的007任務了?


    唔,時間太久了,記不清了……“叛亂勢力培養出來的十五歲女孩可以一路打贏九曜學生,其中還包括了傳世級魂寵馭使者,這是哪家培訓機構這麽厲害?露個名頭估計我們的生源有大半要滾去他們那邊,還用得著偷偷摸摸進我們學校偷傳承嗎?說起來真是這樣,我也想去報名了呢,能殺傳世級的綠寵我也想要啊!”雲麓仙子笑眯眯道,“科拉爾,做事過點腦子行嗎,說


    這種話你這是要上天呐?”


    被冷嘲熱諷了一通,科拉爾麵孔漲得通紅,牙關緊咬,臉上肌肉和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說起來,這次團隊賽的輿論怎麽樣了?我最近都在夏眠,完全沒上網看。”荊河楚好奇問。


    “呃……引導了輿論,現在網上風向還好……”柏林斯頓代表的表情有些尷尬。


    他這副模樣頓時就勾起了荊河楚的好奇心:“網上風向還好的話,你怎麽那個表情?”他說著就摸出自己的便攜光腦,打開搜索相關內容:“嗯,我看看啊……“哎嗎彌神最後十秒反擊實在太牛了”“我去十秒神級翻盤啊”“求對方心理陰影”“最後一擊出暴擊了不然紫色的雲是可以吃下衝心刺的攻擊的,歐皇血統一如既往啊”“事實證明有歐還是要用在刀刃上”“論彌賽亞的前置頭銜到底是天恩還是歐皇”“彌神頭銜不是【我爹】嗎”“彌爹最近又不見了,這又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節奏啊”“上麵你東域古語學得挺好”……你們這是把輿論集中在了怎麽花式跪舔彌賽亞上了嗎?節操呢!矜持呢!身為


    九曜一員的尊嚴呢!”


    荊河楚一臉痛心疾首:“迴頭把樣板發我一份,我去給你們擴散一下。”


    眾:“……”


    雲麓仙子端莊賢淑地翻了個白眼。


    正喝著龍葵花皇蜜的方以唯頓時噴了,咳得厲害,那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的氣勢嚇得方宋霆連忙給她拍背順氣。


    從頭到尾保持沉默好似置身事外的爛陀寺和遮那坨閣代表終於睜開了眼睛,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移開視線。


    他們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相同的話:真不想承認和這幫人同氣連枝分割不開啊……真特喵想分家(?)!


    眼看著又要跑題了,季北辰沉默地移開臉,不去看那頭幾乎又貼自己妹妹身上去了的好友。


    每次開這種會議,他都會有種聯盟未來前途無亮的感覺。


    這會議的確就是浪費時間。玩鬧了一陣,總算是安靜下來了,荊河楚這迴提出了一個比較有建設性的意見:“既然都和彌賽亞有關,不如直接開線下賽吧?我記得瑞德拉貢有說過要開線下賽的,現在


    網上熱度和參與度也夠高了,差不多可以開了,到時候真要有那種傻逼線下賽裏敢做出那種言論來,一逮一個準啊!”


    柏林斯頓代表的表情有點呆滯:“……我想問,和彌賽亞有關跟開線下賽這兩句話之間有聯係嗎?”而且這建議哪裏有建設性了!


    荊河楚想了想:“好像沒有吧?哎,這種小事不要在意,反正早點開線下賽就好了,我老早就在想了,彌賽亞一旦真身暴露,會不會被套麻袋呢……”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格外蕩漾。


    方以唯:……


    她轉過頭來,有點不太確定地問自己哥哥:“我仇恨有拉這麽高嗎?”


    “哪有的事!”方宋霆不假思索道,“阿唯這麽可愛沒人會舍得套你麻袋的,有人敢這麽做哥哥幫你揍死他!”


    因為沒有關投影聯絡器於是聽了個一清二楚的與會所有人:“……”


    原來彌賽亞是方宋霆的妹妹啊……嗯,等等,妹妹!


    臥槽那兩貨是兄妹!“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意外。你看這拉仇恨能力都是一脈相傳,當年方宋霆在九曜其他八校裏的仇恨也是杠杠的。”聽完荊河楚的哭訴,充當了心靈垃圾桶的好友一臉思


    索地認真說道。


    “對了,你幫我問下方宋霆什麽時候收徒弟,我覺得我家侄子潛力還是不錯的……我也不指望他能綠寵教做人,藍寵教做人就可以了。”


    “……你侄子不是說要上稷下學宮嗎?不達目的不罷休嗎?”


    “能當宋霆大人徒弟,他還鳥個屁的我們學校啊?現在聯盟雙璧聲望都要趕超九曜了。說實在的,要不是我年紀大了基本定型了,我也想去當宋霆大人的徒弟……”


    荊河楚:“……友盡!”


    一個兩個都把稷下學宮當什麽了!


    備胎嗎!


    實在太過分了!


    你想讓它當備胎就當備胎?想太美了!


    怎麽說也得是彌賽亞那級別才能讓它當個備……啊呸你才備胎!


    我大學宮必須是正宮啊!


    荊河楚抱著自己的熊貓抱枕,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彌賽亞拐到學宮裏來!用事實證明我大學宮就算是備胎也有轉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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