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陰了。


    薑聖臉色一沉,他從未放下警惕,但李墨白的手段從極陰寒石之中發作,將他之熾熱肉身瞬間凍結,目視他的背影離去。


    兩道氣的價值不低,那一道陽氣,對於薑聖來說很重要,或能夠借此突破落日熔金的下一境,而後直衝七重人仙軀。


    李墨白不含殺意,但是寒冰凝結至全身,作用於表皮,卻也讓薑聖無法動彈,這是一道堅固的冰層,他以磅礴噴發的熔煉衝擊,亦花費了幾盞茶的時間。


    薑聖望向手掌中央,那一粒極陰寒石黯淡,失去了應有的光澤。


    “這不是真正的極陰寒石,更像是一件道兵,但以特殊的手段偽裝,我竟沒有看出端倪。”薑聖的臉色難看,這一粒極陰寒石最終被李墨白在他的手掌引爆,自己所為,為他做了嫁衣。


    “這一人不簡單,他的瞳術,他的手段。”這一次,是自己吃了大虧,若是李墨白不露異常,薑聖會將那一道陰氣交於他,而這對於蘇雨柔有用,薑聖會提出代價換取這一道陰氣。


    可惜。


    三萬裏路,薑聖多了一個目的,要將李墨白擒下。兩道氣中蘊含磅礴的能量,即便是他以極速吸收,也許要一些時日,李墨白的修為隻有金丹二重無疑,得到兩道氣也隻能藏下。


    有一點讓他疑惑,他曾嚐試將兩道氣收入古舊戒指之中,最終無果,但也的確看到李墨白將兩道氣收走才離去,這一人太過神秘,手段堪稱層出不窮。


    李墨白未持殺意,卻也的確算計了薑聖,這讓他生出怒意,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


    他再一次踏上三萬裏路,若是李墨白想要拜入陰陽古地,那便需要走在同一條大道之上,或有機會再一次碰上。


    竹林蔥鬱,一抹青綠點綴於大地,三萬裏路的景象不一,卻也有安靜之所,有部分修士滯留在此,稍作歇息,因為經曆了重重困難,對於薑聖來說不算什麽,但對於尋常的金丹修士卻很有壓力,而這二十歲月前能踏入金丹對於散修士來說已經不易,尋常修士隻在金丹一二重。


    “我的心很累,三萬裏路才邁過三分之一,我曾有著勇往直前的意誌,而今卻覺得自己或無力再走下去。”一個年輕修士垂頭喪氣。


    “魚躍龍門之機,哪有那麽簡單。”有人看到搖頭。


    “三萬裏路的難度稱不上遞增,連起始之地都有可怕的事物,但我們卻熬過了後來的路程,還差兩萬裏路,屆時是真正的成功。”身旁的同伴安慰。


    “陰陽古地的高層將一切布局好,要看到我等的耐心與信心,道心關乎未來之路,堅持下去,總有大手剝開雲霧。”一個青年笑道。


    這一地甚是寧靜,甚至連重力都不曾施加在此地,翠綠青蔥,讓眾人的耳目一新,重新煥發出鬥誌,亦有許多修士低聲交談,分享自己的看法。


    薑聖混於其中,化作一個平凡的黑衣少年,隻有金丹一重的修為,這與和羽香含、李墨白相遇時的模樣又發生了變化。首先,羽香含那刁蠻的女人薑聖並不願意再遇到,而於李墨白,薑聖將自己隱藏起來,屆時在黑暗之中給他一擊。


    隻是他那瞳術甚為玄妙,因此薑聖將楊小西的古術展開到了極致。


    聲音嘈雜,但是人流分開,讓出一條大道:“這是羽族的年輕人們,退開,退開。”


    卻見一群生有羽翅的年輕人踏來,被雪白的仙輝包裹,這些人的眼神很冷漠,持居高臨下的姿態,為首一人很強大,達致金丹五重的地步。


    有人認出了這一人:“這是羽族二把手的親子羽墨,其修為與羽族之主的親女相仿,羽族大小姐喜歡獨自一人,而他則作為羽族年輕一代的領袖。”


    “羽族的人太強勢了,隻是一群雜毛鳥人罷了,若非憑仗萬族協議,他們又哪來的底氣?”有人暗中嘀咕,對於這些人很是不滿。


    “我人族才是大勢,區區小族還不是依附在聖地之中,這些人很過分,據傳曾搶奪他人的造化,並將他擊成重傷,三萬裏路之中,那樣的傷勢或很致命。”有人輕聲低語。


    “你說什麽?”羽族的隊伍之中,一個年輕男人眼神冷漠,從成片的人群之中指向說話的那一人。


    “沒什麽。”這一人臉色微微發白。


    “我聽到了,將你所言再重複一遍。”這一人沉喝道,一股龐大的壓力轉瞬而致,碾壓得空氣發出“噗嗤噗嗤”尖銳的刺耳聲,這股力量帶動成片的雪白仙輝,直接鎮壓在這一人身上。


    這是一個金丹一重的普通少年,在這樣的重壓下大口咳血,雙膝沉重地砸在大地之上,鮮血從膝蓋處延伸而出,染紅了這一片祥和之地。


    “你說什麽。”羽族的年輕人沉喝道。


    “沒什麽......”金丹一重的少年大口咳血,被重壓擊成重傷,整具人仙之軀就此顫動起來,卻見羽族的年輕人冷笑一聲,重壓遞增而上,“砰”得一聲之中,少年化作血霧,隻留下一枚黯淡的金丹。


    羽族的年輕人手一招,金丹落入其手掌中央,他淡然地笑了笑,張嘴咬碎部分吞下,而後望向周遭眾人:“羽族,是光明磊落的一族,羽族,是仁慈的一族,但若有人肆意詆毀,羽族也不會默默承受,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怒!


    有人怒發衝冠,但被周遭的同伴按住,有許多人看不慣羽族的行為,卻不敢觸其黴頭,生怕引來殺生之禍,畢竟事不關己。


    “這未免太霸道,就這樣將人殺死。”大部分人有這樣的想法,卻無敢為金丹期少年討一個說法,事實上那亦是他自己作死,這樣的事實,即便知道,又為何要說出來,藏在心裏便好。


    羽族的這一群年輕人太強大了,每一人都遠超普通散修士,修為最低都達致金丹三重,為首之人羽墨更是金丹五重,站在天塹前的強大修為,二十歲以下的金丹五重,整一條試煉之路中都不多罷?且這一人不過十六七歲出頭,還很年輕。


    他們的神色很淡漠,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由羽墨率隊,一群人來到竹林最幽靜之處。


    “火族的人。”羽墨淡然道。


    與羽族一樣,火族的少主一人獨行,而其他族人結隊而行,共度三萬裏路。


    火族不似羽族般霸道,但同樣擁有一群強大的年輕人,因此眾修士將此地自覺讓出,沒有產生爭議。


    “據傳羽族與火族亦有間隙,但兩族皆很強大,誰也奈何不了誰。”有人在遠處低談,話語聲很輕微,前車之鑒很血腥。


    “羽族的人未免太霸道了,就這樣將人殺死,實在不講道理。”火族為首的青年慵懶地倚在一顆大石之上。


    “辱我族之名,殺之以洗清,這沒有什麽霸道的說法。”羽墨淡漠道。


    “羽族的這一代人太自大了,天外有天,怕是遲早生報。”火族的一個少女很火辣,玲瓏嬌軀隻在重要位置被衣甲包裹,露出白皙的肌膚,又有一種迷人的紅暈,她對於先前的局麵看不下去。


    火族的一個青年輕笑道:“據傳幾座大城的傳人都踏入了三萬裏路,你這般殺死人族,總該有人看不下去了。”


    “火族的這一代實在不堪,除卻少主,其他人的底氣都去了哪裏?”殺死金丹期少年的羽族年輕人冷漠道。


    火族為首的青年占了起來,隨意地笑了笑:“據傳羽族的諸位遇到弘屠,看不起所謂凡人,最終卻狼狽地逃走,這件事似乎已經傳開了。”


    羽墨的眸子泛出寒意,顯然這件事對於他們,對於羽族來說極為丟麵子,曾聽聞弘屠之名,便找人試探,結果挑事的羽族人無聲無息被弘屠殺死,而後有莫名的恐怖降臨,讓他們狼狽逃離,饒是如此,亦死傷數人。


    這對於驕傲的羽族族人來說簡直是血淋淋的恥辱,可惜羽族的大小姐不在,否則此事不會如此揭過。


    殺死少年的羽族族人冷笑:“我亦聽說火族被一個金丹二重的少年玩轉於鼓掌之間,一行人替他做了嫁衣,最終毫無所得,連人都找不到。”


    火族的年輕人露出怒意,兩個種族間針鋒相對,充斥著火藥味。


    薑聖心中一動,憶起李墨白這一人,莫不是火族亦在自己之前遭遇了此人,還被這一人坑得不輕。


    “想要開戰嗎?我羽族不會畏懼任何人。”羽族的年輕人沉喝道。


    “開戰便開戰!”潑辣的少女脾氣很火爆,白皙的肌膚上吞吐火焰,火族這一族外貌與人族相似,卻天生火體,據傳祖上曾出過一位一隻腳踏入仙帝境界的強大者,那是火體大成者,彈指間無物不燃。


    “真要開戰嗎?”眾人吃驚,這可是大事,而今位於試煉之路,這樣開戰多半會影響最終成績。


    (新人作家起步難,自以為寫得姑且湊合,已經70多w字啦,希望各位看官若有書友能夠推薦一下(*^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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