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古術涉及到極為遙遠的時代,但是在我的鮮血之中流淌,被長久地記憶下來,雖沒有隻有我之一族這般誇張,但是常人想要習法,也是萬般困難。”楊小西解釋。


    薑聖笑了笑:“無妨,你隻需要傳授神通,我以許下的代價想換即可,無需顧及其他。”


    對於楊小西這一神通,薑聖的確垂涎已久,這些日子她隱秘施術,沒有展露痕跡,顯得非常神秘,對於薑聖來說,如果出走皇都便有人暗中注目,如果不曾猜錯,他的身後便有不少殺手相隨,正在尋找他的位置,而擁有這一門神通,在逃命之際能夠遙感強大者,無疑是非常實用。


    “我需要先說清楚,這一古術很難習成,且真正的效果沒有想象得那般強大,大哥真的想要以古法一卷及所得財物相換嗎?”楊小西白衣動人,碩大的美眸蒙有朦朧的水霧,閃爍迷人的光澤。


    “無妨。”薑聖笑了笑,無論如何,這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屬於必要,且雷法祭壇的古術殘缺,不見得算很珍惜,他亦沒有想法深藏,而所得財富不值一提,因此沒有猶豫。


    最終,兩人交換了秘術,白衣少女的眼眸完成了月牙,無法將笑意止住,將薑聖手中的戒指一把抓走,且拾起少年手中的古甲,細細體悟片刻,指尖有古老的經文化作實像沒入薑聖的額頭,宛若一道浩浩蕩蕩的場合,古老的氣息彌漫。


    隨即楊小西坐了下來,初得古術,立刻開始修行,薑聖微微一怔,從浩瀚的經文之中醒來,指尖冒出雷盲,沒入白衣少女手中的古甲,頓時奇光異色,經文化作長河直達楊小西的識海。


    薑聖亦坐落下來,進入修行,這片地域非常隱秘,由秘術探查,附近沒有強大者,因此可以放心修行。


    這的確屬於及其古老的術法,經文古老而晦澀,難解異常,薑聖細細體悟,整個人沉積下去,陷入一種奇異的狀態,識海之中經文飛舞,宛若神佛在詠唱。


    良久,黑衣少年才睜開眼眸,精光吞吐,驚訝古術的作用,卻最終一歎,就如楊小西所言一般,這一古術極難修行,晦澀難解,常人難以分析,即便以薑聖的悟性亦覺得艱難。


    恐怕也隻有白衣少女的血脈才能夠輕易地掌握這樣的古術,這樣的說法的確不假,古老的強者通過鮮血傳達一切,這尤為體現在荒獸一族中。


    而人族大部分以古老經書傳承古術,但也不乏以鮮血傳承者,就如大明神國的晉級一族,薑聖在明悟自身擁有神血明皇向他開放了銀血一族的部分消息,據傳這一族修到一定程度渾身鮮血將演化出一種可怕的鬥術。


    這亦是一種鮮血傳承,通過強大者借鮮血傳遞術法,當然這需要鮮血的祖先足夠強大,尋常修士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手段。


    “這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如今不能著急。”薑聖輕語,這次出走皇都多半是用不上了,但多掌握這樣的一種秘術也不失為好事、


    事實上交換秘術兩人皆沒有吃虧這一說法,薑聖借出古甲,將對自己來說無足輕重的財富贈出,而楊小西的秘術本就源於鮮血,沒有任何損失。


    良久,白衣少女亦睜開眼眸,一道道雷芒從眼角溢出,初次修煉,已經有了端倪,但想要真正成型,這需要時間。


    兩人皆隻是初步地修行得來的古法,了解了部分威能,但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施術,這需要時間沉澱,且要安靜的環境,而如今他們的處境卻岌岌可危,雖說身處隱秘,但時間一長見不得是一件好事。


    “看來大哥甚是滿意。”白衣少女抬頭,幾縷青絲輕輕垂下,修煉了古老雷法之後,短暫地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輕靈之間展露出部分鋒芒,英氣十足。


    “暫且還看不出效果,但的確對我來說很需要。”薑聖點頭。


    “需要我族鮮血才能夠快速修車,大哥還需要話費長久的時間才行,且這需要極高的悟性,普通人難以做到,但我相信大哥屬於前者。”楊小西笑道。


    “這有些遺憾,因為如今便很需要。”薑聖輕歎。


    “有我在即可,大哥將我捎上,到時有利分我部分即可。”楊小西笑道,她的心中亦震動,因為金丹五重的強者就這樣被他隨手拍翻,雖有偷襲的緣故,但依舊令人震撼,金丹九重,越往上,每一重間的差距也就越大。


    而眼前的平凡少年還不曾展露真正的實力,低調而深邃,楊小西有一種感覺,平凡的少年來曆絕對不凡,怕是從大教之中走出,身份高貴得嚇人。


    而白衣少女本身雖持數種詭異的神通,但真正的實力不見得有多強大,而是占了偷襲之利,且手中持降魔杵的仿品,因此每每得手,因此需要薑聖的庇護。


    薑聖隻是隨意地笑了一笑,他對於白衣少女的心思已經揣測大部分,身份來曆暫且不說,但很愛財富,宛若一個小財迷,跟著他隻是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幫她輕鬆行事。


    楊小西站了起來,遙望遠方的天穹,一片墨雲滾滾翻湧,像是古老的魔頭張開了可怕的大嘴,要將一切吞噬。


    “穹宇之中的裂縫至今不曾愈合,也不知發生了怎樣可怕的事跡。”白衣少女的身姿在天地大勢間顯得渺小微妙,喃喃輕語。


    薑聖沉默,也許世間少有人能夠像他這般明曉部分真相,魔土之中也隻有自己與無天帝展開了交談,明曉了部分事實,其他人亦不如他清晰。


    他神念一動,古舊戒指發光,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在手心,他不禁動容,因為這一枚眼淚來自於雨曦,昔日他望向萬古第一魔,從冥冥之中抓來了這一滴眼淚,他認為與雨曦有關,因此帶來,這時產生了異變。


    淚珠宛若世間最為純粹的精華,晶瑩生輝,輕靈的氣息跳躍,一道道清澈的波動環繞,這來自於萬古第一魔,又來自於雨曦,沒有濃鬱的魔氣,沒有可怕的魔意,反而透徹出一種聖潔。


    “雨曦。”薑聖輕語。


    “雨曦是誰?大哥為此而來?莫不是大哥的情人。”楊小西眼眸溢出芒光笑著說道。


    薑聖搖頭,沒有解釋,遙望那一條可怕的裂縫,橫跨了出雲域的天穹,他又想起了那一老人,意誌不滅,在近百年來閃爍,時有時無,若隱若現,是否會參與到這一役當中?


    “走吧。”薑聖淡然道。


    “是時候下狠手,給金角族一個難忘的教訓。”楊小西揮動素手。


    不多時後,兩人出現在一處平原之上,唿嘯的狂風在作祟,遠處,幾個頭生金角的修士跨空而來,皆處於金丹之境。


    “一個兇狠的教訓,這一族神輪之下就這樣龜縮到族地之中吧。”楊小西笑了笑,身形逐漸消散,變得虛無。


    片刻後,幾具軀體墜落,被白衣少女一人擊落,挨個一記大棒槌,敲得腦殼作響,令人毛骨悚然。


    “這一次不隻是褲頭,金色鱗角也就此留下。”楊小西來到幾人身旁。


    薑聖不語,忽而望向虛空某處,眼神淩厲,有一人從虛無之中邁出,一個頭生金角的可怕少年,這一人比之角昆的鋒芒更甚,雖修為不及,但卻更加令人忌憚。


    “到此為止了,你們兩人。”金角少年深情冷漠,話語聲淡漠至極,寒若至冰。


    “金丹的金角族人,你來送菜嗎?”楊小西冷笑道。


    “是否送菜需要兩說,你們兩人不過如此,套路一成不變,這幾人作為誘餌,由我角爭來擒殺你們兩人。”金角少年角爭冷聲道,“男的將被淩遲處死,女的長相勉強湊合,打散一切修為作為我的侍女。這便是你們兩人的下場。”


    “這一族的廢話太多了。”薑聖笑了笑。


    “這已經無關緊要,因為我來了,角昆二兄殺死了猙,卻被這樣的兩人暗算,這的確實一種悲哀,不過這無關緊要,金角一族有我一人足以。”角爭淡漠道。


    “我覺得金角一族皆是蠢貨,你是角昆那一人的族弟嗎?也罷,將這些兄弟一鍋端,金角一族龜縮在族地即可。”楊小西躲在薑聖身後叫囂。


    “這不是大話,而是由實力誕出,很快你們便將知曉,角昆與我不同,這一族的未來由我來掌控。”角爭漠然道,說罷,額頭的金角抖落可怕的金光,一道道熾烈的芒光將整隻金角包裹,最終延伸至全身,整個人宛若被金色的神甲包裹,氣勢極盡升騰。


    這一少年修成金丹五重,與角昆、角鋒兄弟為三人,一個比一個閃耀,到了角爭,已經是萬眾矚目,屬於出雲域最強大的神才,據傳這一人的金角在誕出之際發生了異變,擁有更加可怕的神能。


    麵對這樣一人,薑聖亦不得不神色凝重,金色鱗角中的鋒芒讓他都覺得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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