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寒山之巔!


    聖劍與皇甫世家少主的一戰在皇都掀起了巨大的風波,邁步在大街上,幾乎都在議論這件事。


    一方是皇室最強神血,一方是修行十數歲月從三歲起便開始沐浴在靈海中的皇甫世家少主,孰強孰弱,眾紛紜。


    “我覺得聖劍殿下更勝一籌,從容地接下了皇甫世家少主的最強一箭,箭神八式的第一式,真正展開終極一戰,神血將發揮神效。”有人看好薑聖。


    一人冷笑,是一個青年書生,擁戴皇甫雲,道:“最強一箭?那一箭對於皇甫世家的少主來,早在兩年前便參透,而今兩年過去,悟出第二箭也是水到渠成。”


    眾人嘩然,因為第一箭的神能猶在人們的心頭迴蕩,無匹的鋒芒深深地印入心頭,一般來,第二式肯定要強於第一式,第一箭已經如此強大,第二箭更令人期待。


    “當神國之劍出鞘,什麽箭神八式,什麽金睺弓,統統都要被在無敵的劍道下臣服。”有老一輩的人低歎,曾看見薑玄成斬出一劍,幾十年過去了,威勢仍在心頭迴蕩。


    “薑玄成是薑玄成,薑聖是薑聖,神國之劍有多強大毋庸置疑,得到了明皇陛下的承認,可惜掌劍者不同,不見得能夠與箭神八式爭鋒。”一人冷笑道。


    “聖劍好生俊朗。”有花癡少女終於在張家府邸前見到了薑聖的風采,被深深地吸引,而今奮不顧身地支持薑聖。


    “也隻有那樣的男人才能夠得到張韻寒的青睞,我等自愧不如。”有青年俊傑歎道,心目中的女神就這樣被搶走,但是搶奪者光芒萬丈,無法觸及。


    “開莊了,開莊了,薑聖殿下與皇甫雲少爺的寒山一戰,想要下注趕緊了,立刻就要封盤!”有人大聲嚷道,在賭場開啟了賭局。


    “你是什麽人?”一個青年神色冷峻,道:“剛剛有人開了賭局,結果攜款逃走,我怎麽看你與他有一些相似?”


    開賭局的青年臉色一沉,認真地道:“你看錯了,我與他哪有半分相似,剛剛的賭局我亦參入,被他騙走了錢財。”


    “你想要開賭局,坐得起莊否?”有人問道,這將是一個巨大的賭局,因為皇都的大部分人都將其作為焦,目光所及便是那一戰,足以吸引無數人來賭博。


    “事,我來自一個大世家,可惜不能暴露身份,但是肯定坐得起莊。”這個青年露出笑容,他微微彈指,一件件道兵,一塊塊靈石堆積成山,落到眾人的麵前。


    眾人嘩然,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很難想象眼前的青年竟然拿得出這樣一筆財富,想必當真來自一個大世家,難不成是三大家族的人?


    “這件道兵與我剛剛下注的那一件有一些相似,你該不會真是剛剛那個混蛋,改頭換麵,再來行騙?”有人眼尖,麵色古怪。


    “不可能!”青年眼皮狂跳,露出不滿,大聲道:“你也了隻是相似,天下道兵無數,有相似是必然,我來自一個大家族,你們可以相信我。”


    “想要下注趕緊,因為已經有很多人下注,聖劍賠率一賠二,皇甫世家的少主賠率二賠一,趕緊下注,立刻封盤。”青年大聲道,聲音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我對於賠率有意見,為何聖劍的賠率這般,讓我很不爽,莊家這是覺得聖劍要輸嗎?”一人冷笑道。


    “這不代表了我的意見,而是根據下注人所決定,倘若聖劍輸了,你想要我血本無歸嗎?”青年不滿道,“不下注的且讓開,給下注的留出一條道路來。”


    “算我一個。”薑詩雲撇開人流而來,睦子閃亮,一襲鵝黃色的長裙動人,所過之處無人當阻攔,有人嚇得腿軟,認出了魔女。


    魔女邁步而來,長裙舞動,露出銀白色的精致靴,如臨塵仙子般,不染塵埃,站在青年的麵前,一頭烏發猶如瀑布般披下,姿態動人。


    不認識薑詩雲的因此動心,認識薑詩雲的臉色大變,什麽事情有了這魔女摻上一腳,都會變得恐怖起來。


    青年神色大變,強行鎮定下來,道:“原來是你。”


    “哦?”薑詩雲露出笑容,美睦微顫,眉心垂落芒光,宛若沐浴在白色神輝之中,但是她的笑容在明眼人的眼中無疑是惡魔的微笑,令人背後生寒,“莊家認識我嗎?”


    薑詩雲心中冷笑,看出了青年的原身,還能是誰,武雨澤那個混蛋?


    武雨澤所扮的青年重重地吞了一口口水,道:“薑詩雲公主,誰人不識?”


    “我倒想知道你到底是大世家的哪位公子?”薑詩雲露出皓齒,笑著道。


    “這你不需要知道,你想要下注?”武雨澤所扮的青年道,“武神世家的武雨澤是我的好友,你屢次羞辱於他,我不做你的生意。”


    薑詩雲笑了,讓人不寒而栗,有人腿顫抖,竟然有人敢在魔女麵前這樣話,不想活了嗎?


    “沒想到,武雨澤那個混球居然還有你這樣的好友,我欣賞你的膽魄。”薑詩雲道。


    眾人凜然,什麽欣賞,這是惡魔的微笑,笑裏藏刀,魔女動怒了嗎?


    “做一個莊家,為何因人而異,有不接的下注?”薑詩雲笑道。


    青年清了清嗓子,道:“雨澤雖然有劣跡,但你那般羞辱於他,未免太過分了,今日即便我不做這個莊,也不會接你的下注。”


    “魔女不曾認出我來。”武雨澤在心中低語。


    “哦?如果我一定要下注呢?這皇都,還沒有人敢駁我的麵子。”薑詩雲道。


    青年咽了咽口水,知道差不多了,咳嗽兩聲,道:“也不是不能夠接下你的下注,但是我想為雨澤討迴一個公道,需要加上附加條件。”


    眾人凜然,這人不想活了嗎?居然敢跟魔女談條件,即便是大世家的子弟又如何,真以為魔女會因此忌憚嗎?


    薑詩雲一笑,美睦動人,道:“來聽聽。”


    武雨澤心中冷笑,低語:“我就知道你這魔女會感興趣,真以為我猜不準你的性子,我越是這樣,你越是想要下注,這一次我要將往日的仇恨翻迴來。”


    薑詩雲亦在心中冷笑:“你這蠢貨,竟然還想要坑我?這一次我要讓你虧得血本無歸,打到武神世家門口去。”


    “你可以下注,但是倘若輸了,需要付出代價。”青年道。


    “什麽代價?”


    “你是女人,我也不為難你,不需要扒光衣服,封禁修為,吊到青樓門口兩個時辰。”青年沉聲道。


    “瘋了,瘋了!”有人嘀咕,覺得這人在作死,竟然朝魔女提出這樣的代價。


    薑詩雲動人一笑,美睦輕顫,蒙上一層輝芒,宛若臨塵仙女,她道:“你可真大膽。”


    有人腿腳發軟,覺得要有大事發生,想要邁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而後差一將眼珠子瞪出來,隻聽薑詩雲清脆的聲音傳來:“用自己作為賭注,有意思,我答應了。”


    “那麽,如果我贏了呢?”薑詩雲笑道。


    “我將坐莊所得全部給你,不,將我所有的財富都給你。”武雨澤心中冷笑,下了一記猛藥。


    “武雨澤這混球是你什麽人?值得你這樣對待嗎?”薑詩雲露出笑容。


    “至交好友,今天就算把這條命交代在這裏,也要為他討一個公道!”青年大聲道。


    “我有些欣賞你,那便這樣定了。”薑詩雲道。


    “簽下血契!”青年沉聲道,一張皮紙浮空而來,散落光輝。


    “那麽,我便賭皇甫世家的少主得勝。”薑詩雲笑道。


    眾人嘩然,有傳聞道薑詩雲在背後支持薑聖,這一次決戰連她都不看好薑聖嗎?


    血契實則是一種詛咒,以修士的精血作為引導,能夠詛咒精血的主人。


    “簽下血契。”青年沉聲道,一滴殷紅的鮮血自指尖探出,落到皮紙上,薑詩雲一笑,輕撫額頭落下的零散青絲,亦探出一滴鮮血,垂落輝芒,有滾滾的力量在其中流淌。


    武雨澤在心中冷笑:“勝負沒人得清,但是我簽下的隻是一滴荒獸精血,即便輸了,卷鋪蓋走人又何妨?詛咒延伸不到我的身上。”


    薑詩雲亦在心中冷笑:“蠢貨,老娘彈出的是你的精血,我輸定了。”她的指尖有一隻微不可見的異蟲爬動,這是她飼養的神蟲,早已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抽取了武雨澤的一滴精血,同時以等量的靈力灌注迴去,金丹之境的武雨澤又如何能夠察覺?而後再以神通模擬神血的模樣,武雨澤這蠢貨果真上當了。


    “詛咒當如何決定?”青年道。


    “寫作發情就好了。”薑詩雲笑道。


    眾人凜然,這是什麽詛咒?薑詩雲瘋了嗎?真以為自己贏定了不成?但有人覺得事情沒有這樣簡單,有一個大陰謀浮現在魔女的背後,讓人不寒而栗。


    青年一怔,大笑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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