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堅,你總算過上了有人做飯有人疼愛的美好日子了。唉,可惜了,我家離醫院這邊遠,不然,也能每天迴去吃飯,比起吃飯堂要好多了。”


    汪誌堅最憋屈的就是不會做飯,一點兒也沒有做飯天賦,即使炒個粉,也不是鹹了就是淡了,有時還是硬的,根本沒法下口。他挺鬱悶的,為什麽表弟會做飯,還能娶到一個那麽會做飯的媳婦。而他,不會做飯,也娶不到會做飯的媳婦。


    陳文幹笑他:“表哥,如果你學會了做飯,肯定就能娶到媳婦。”


    “切,如果我一輩子不會做飯,豈不是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曾文芳語氣涼涼地道:“還是能娶到的,隻是,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罷了。你的小媳婦,如今正在學做飯呢,等她學會了,你就可以娶迴家來做飯了。”


    曾文芳說的是陳琳,這個假期,陳琳要參加很多培訓與比賽,估計要在八月中旬才能來京都。不過,照如今的情況來看,琳琳,是來不了京都了。


    周末的時候,有時,汪老爺子會與沈琅、汪誌堅一起去實驗室擺弄那些藥丸。曾文芳就帶著陳春花去逛商場,給老人買了很多的衣服鞋子,還有一些喜歡的玩意。


    有時,不用汪老爺子去實驗室,陳文幹夫妻就帶著二老去看京都的名勝古跡。京都方圓一百公裏內的風景,基本上都走了一個遍。


    而汪家幾個做醫生的侄子侄孫,也沒肯放過這個向老叔公學習的機會,下班之後會過來陪他們,趁機向老神醫請教問題。


    一晃眼,日子就這麽溜走了,汪老爺子夫妻想家了,幾次提出要迴青山鎮。陳文幹與汪誌堅還是有些舍不得,不過,這次,卻不能留他們了,因為留下他們,就意味著危險。


    就連汪誌堅身邊,陳文幹都安排了人。汪誌堅是汪老爺子夫妻最喜愛的孫子,也是二舅唯一的兒子,還是他最喜歡的表哥。陳文幹自然不能讓他有絲毫損失。


    陳文幹知道媳婦這不放心、那不放心,他很快安排好了一些事情,又以極快的速度迴了家。


    “你不是出去了嗎?怎麽又迴來了?”


    拿著手機給這個打電話,給那個打電話的曾文芳,見到陳文幹,很詫異。曾文芳知道“毒狼”一事之後,沒有抱怨過他一句,更沒有責怪他,說他不應該惹上這麽大的麻煩。


    從開始到現在,曾文芳都是在積極地想辦法,在想怎麽讓損失降到最低的方法。陳文幹打心底裏感動,為自己有這樣好的媳婦而慶幸。他讓曾文芳把夢裏的情形詳細地描述過,知道夢裏的程子晴是怎麽埋怨他,知道夢裏的他過的是怎樣憋屈的生活。


    昨晚他眯了一下眼,竟然也夢見了文芳描述的那個情形,那一切都令他不可置信。文芳還是為程子晴留了一些情麵,美化了她的一些話與舉動。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娶了程子晴,那該是怎樣的兵荒馬亂,該是怎麽樣的水深火熱。


    隻要想到這些,他就會脊背發涼、冷汗涔涔。因此,天還蒙蒙亮,他就約了陳學勝幾個朋友商量對策。


    從夢裏的情形來分析,他家媳婦無疑會成為那些人的頭號複仇對象。因為,夢裏,隻有程子晴受到了那些人的報複,他的父親、母親都是好好的。


    陳文幹一把抱住曾文芳,心裏隱隱作痛,他難以想象,如果曾文芳有個閃失,那他又會陷入怎麽樣的瘋狂中。


    “媳婦,我後悔了。”


    “你後悔什麽?”


    “我後悔去習武了。如果我不會武藝,便不會參和到毒狼的那件事情上去。那次,我去找吉姆,發現吉姆被人綁架了。我就跟蹤而去,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就是毒狼,我救下了吉姆,也救下了成哥,可是,我怎麽也沒想到,我會把我最愛的媳婦與兒女置身於危險之中。


    媳婦,你說,如果我不去找吉姆,或是我不會武藝,那該多好啊,那樣,我們就不用這麽擔心了。”


    陳文幹的話悶悶的,說不出的後悔與害怕。如果隻是他一個人,那麽,他什麽都不會害怕,即使是麵對毒狼本人,更別說那些次一些的殺手,那些漏網之魚了。


    可是,如今他不是一個人,而那些人知道他的身手,不會直接找他,而是會找他的親人,他能不害怕不後悔嗎?


    第七百零六章 分別(2)


    “老公,你不要這麽想。如果毒狼不除,那不是會死更多的人嗎?成哥昨晚不是說了,毒狼把槍口對準了各國的領導與生物科學家。大伯父也有可能是他要殺害的對象之一。


    還有成哥,如果這個任務沒有完成,成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迴來。你想一想,如果成哥不能迴來,那琪琪會怎麽樣?也是一個未知數。


    那麽多世界級別的精英沒能殺了毒狼,可是,你卻能殺了他,我為有這樣的老公自豪驕傲。所以,老公,你不要擔心,更不要後悔,你永遠是我與孩子的驕傲。


    一切困難都是暫時的,我們提前預知了這個信息,現在便有了主動權。即使,老公,我說即使,我因為這事受到了傷害,我也絕不會怪你。我愛你,老公。”


    陳文幹聽著懷裏的女人這番長長的表白,不由紅了眼眶,把她摟得更緊了。


    “芳芳,我也愛你,愛你還有東東和囡囡。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我發誓,即使我有事,也不會讓你們有事。”


    “別胡說,你自己也不許有事。如果你有事,那我與孩子怎麽辦?”曾文芳用白嫩的小手捂住他的嘴巴,竟然覺得有些紮手,不由驚訝地摸了一把,問:“怎麽這麽紮手?你沒有刮胡子?”


    她記得,自從孩子出生之後,陳文幹每天都會忍不住親孩子,所以,每天早晨,都把下巴刮得光潔溜滑,一點兒也不紮手。可是,今天,陳文幹卻沒有刮胡子。


    “來,我幫你刮胡子吧。”她把陳文幹拉進臥室的洗手間,嚴肅地道:“無論事情有多糟糕,你都要過好每一天的日子。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許虐待自己。要知道,你的身體不是你一個人的,而是我與孩子的。為了我們,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了嗎?”


    陳文幹鄭重地點點頭,抓住她白嫩的小手,放在自己長出胡子的下巴上,輕輕地摩挲著。曾文芳隻覺得這個場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溫馨。她用另一隻小手去拿牙膏與胡須刨,笑道:“我來試試?可不許喊痛啊。”


    “嗯,媳婦幫忙,隻有甜,不會痛。”


    “甜言蜜語。”


    “媳婦不喜歡聽麽?”


    “喜歡,隻要是你說的,我都喜歡聽。”


    “媳婦,我今天才發現,你比我更會說甜言蜜語。媳婦,怎麽辦?我舍不得放你去東北了。”


    “老公,如果不是因為兩個孩子,那我會陪在你身邊。”


    “才不呢,如果兩個孩子還沒有出生,那我就把你送上月球裏去,那裏更保險。”


    曾文芳細心地幫他刮幹淨胡子,然後依戀地靠在男人的懷裏,看著洗手間的鏡子裏映出的那對俊美男女,心裏有甜蜜也有酸楚。


    好一會兒,她才問:“老公,安理會那邊有消息了嗎?”


    “傳來了一些消息,但還不夠,要繼續等,估計今天下午,會有更多的消息傳來。”


    陳文幹不想與媳婦說這些,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家媳婦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用擔心,卻又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生活。隻是,自家媳婦做了那樣一個夢,想要什麽都瞞著她,卻是不可能了。


    曾文芳仰起小臉蹭了蹭剛幫他刮幹淨的下巴,叮囑道:“好,那你們要小心,沈園那邊也要派人保護。特別是爸爸,讓他不要去工地了,就在沈園讀書。”


    “媳婦,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陳文幹的聲音有些沙啞,曾文芳聽了好不心疼。她很想留下來與他並肩作戰,可是,又知道自己與孩子留在這裏隻會拖累他。


    “阿幹,我與孩子會好好的,為了我和孩子,你一定要保重。”


    “好,我知道,媳婦,那麽很安全。你們不用擔心京都這邊,你們不在這邊,我更放得開手腳。你知道老公我的身手,他們奈何不了我。”


    陳文幹舍不得她與孩子離開,可是,沒有什麽比媳婦與孩子的安全更重要。他相信,這件事情很快便能解決,隻要這事解決了,他們一家人便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你放心吧?成哥說了,不得已的話,就會上報給上麵。這邊的事情一天不解決,你們就一天都不能迴來。為了能讓你們早一天迴到我身邊,我會努力的。”


    “可是,你不是部隊的人,沒有對敵經驗。文幹,你不要什麽都衝在前麵,這……”


    曾文芳話沒說完,小嘴便被堵住了。


    陳文幹吻著她的小嘴,先是淺賞,然後深入,兩人唇舌相交,吻得氣喘籲籲。


    曾文芳整個身子癱軟在他懷裏,雙手環扣著他精瘦有力的腰,喃喃地道:“別那麽兇,嘴唇要腫了。”


    “寶寶,我舍不得你走。他們還沒有那麽快迴來,我們……”


    陳文幹有些沙啞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曾文芳隻覺得臉紅耳熱,又心慌意亂:“不行,說不定等會文峰與媽媽就會帶著孩子迴來了,被他們知道不好。”


    曾文芳是一個傳統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有些過不了心理這一關。


    “媳婦,昨晚看你睡得這麽好,程哥與戰亮叔叔又在,我沒有要你。可是,你這一走,我可能要好幾個月見不到你、抱不到你、親不到你,怎麽辦?”


    陳文幹抱著媳婦,心裏湧起一萬個舍不得。之前隻是領證,在沈家人麵前不好過於親熱。後來,好不容易把媳婦娶迴家,沒多久,媳婦又懷孕。如今,孩子長大了一些,本來以為夫妻倆以後終於可以甜甜蜜蜜地過日子。


    沒想到,又發生了這樣的意外,還得把媳婦與兩個孩子送到這麽遠的地方去。


    比起曾文芳來,陳文幹更舍不得。可是,舍不得是一迴來,媳婦與孩子的安全得放在第一位。這點理智,陳文幹還是有的。


    兩人相擁相吻,麵臨離別,都有些情不自禁。曾文芳軟在陳文幹的懷裏,一波一波的熱吻襲來,她再也無法推辭……


    清晨的陽光從窗簾外偷偷地探進了小腦袋,隻見裏麵一室春光旖旎,還能聽到一些少兒不宜的聲音。


    幸好陳文幹還有些分寸,也記著等會兒嶽母他們會迴來,也沒敢太過,隻要了她一次,便抱著她到浴室洗幹淨,連帶著幫那個一臉潮紅的小女人穿上了衣服。


    在穿衣鏡前,曾文芳睜開仍舊迷離的雙眼,看到鏡裏的小女人滿臉酡紅,小嘴微微腫起,一副剛被人疼愛過的樣子。那樣子,不要說男人,就是女人都會我見猶憐,忍不住想再蹂躪她一番。


    她不由嗔怪道:“你看,你讓我等會兒怎麽見人。”


    “媳婦,你得盡快清醒過來,隻要清醒過來了,你就會變一個樣。媳婦,你知道嗎?為什麽我總會覺得不夠?就是因為你這副樣子讓人……唉,總之,隻要看到這樣的你,我就會忍不住,所以,現在我才用最快的速度給你穿衣服,不然,我不敢保證……”


    話沒說完,他的大手便又摸上女人那白皙嫩滑的臉頰,嚇得曾文芳打了個機靈,立刻清醒了幾分:“不行,真的不行了。媽媽他們肯定已經在迴的路上了,說不定都迴到樓下了。”


    曾文芳推開抱著她的男人,站起來,顧不得有些酸軟的腰,跑迴浴室用冷水洗了一下臉,試圖讓自己清醒。


    曾文芳半晌才從浴室出來,除了小嘴還有些紅腫,臉上的紅潮已經退去不少。她看著坐在床邊微笑著看她的男人,輕哼一聲,道:“我不在家,可不許采野花、吃點心啊。”


    陳文幹嘿嘿笑:“媳婦,我是這樣的人嗎?我相信,什麽花都比不上我家裏這朵嬌豔之花,什麽點心都沒有我家的正餐可口。所以,你就放心吧?你家老公是誰呀,沒人能占得了我的便宜,我的便宜隻有媳婦你能占。”


    “切,傲驕,別的女人看上你,就是為了要占你便宜麽?”


    “可不是嗎?我知道我俊美非凡,許多女人看見我就邁不開步。可是,我的眼裏心裏都隻有媳婦一個,其他人再美我也看不見。”


    “甜言蜜語,老公,我怎麽發現其實你挺會說甜言蜜語的呀?以前,好像沒說過這麽多。”


    “以前我們天天在一起,不用說,隻需要做。”


    “你……”


    曾文芳不想理這貨了,人家說的是正經事呢?他又繞迴這事來了。她臉上紅潮好不容易退下來,如今又微微地紅了起來。這房間不能再呆了,再呆下去,難保不會再發生那什麽。


    曾文芳提步往外走,瞥了他一眼,道:“出廳裏,不許再動歪心思。”


    “媳婦,這怎麽叫歪心思呢?這才是夫妻之間最正經的事。”


    第七百零七章 分別(3)


    暫不說華翠苑這邊兩人卿卿我我,忙裏偷閑做著甜蜜的事、說著甜蜜的情話。


    卻說沈園那邊,周日還是一派寧靜悠閑,即使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除了有武藝傍身的曾文峰,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麽。


    王娟英幫著李嫂在廚房裏做早餐,曾文雪與馮月抱起了東東與囡囡,給他們把屎尿,換衣服。


    曾文峰卻有些心神不寧,這些年,他的武藝也不是白練的,昨晚,劉江勇與陳猛潛伏在沈園,他發現了。


    不過,他沒有輕舉妄動,出於對又是師傅又是姐夫的陳文幹無條件的信任,他偷偷地給陳文幹打了電話。


    “姐夫,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我怎麽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陳文幹倒沒想到小舅子能有這份洞察力,本就有事情要用到他,也沒瞞他,把事情真相,以及往後的任務詳細地說了一遍。並叮囑不要驚動家裏其他人,也不要讓他們知道事情真相。


    曾文峰聽了,開始還是有些驚慌失措。


    陳文幹語氣嚴肅地道:“文峰,在事情還沒有解決之前,你的任務也很重,一是要絕對保證你自己的安全;二是明天幫我送外公外婆迴青山鎮;三是這段時間,沒什麽事你就不要迴京都了,把南方那邊的產業管理好,山莊的事務也要上手。


    還有最後一個任務,就是幫我護著些我爸媽。戰亮叔叔已經交待了那邊的武警朋友,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所以,你在東湖的時候,盡量住我家裏去,觀察周圍有沒有異樣。”


    “姐夫,我會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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