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知道這個時代的手機還沒有雙卡的,她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迴東湖了,如果用京都的卡,去到東湖就是漫遊,這個年代電話費本來就貴,又要弄個漫遊費出來,劃不來。再說,昨晚最驚險的事情都過了,如今再弄部手機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行,反正這次我會陪你一起迴,也用不著手機。”


    “你真要跟我迴?”


    “不是說好了嗎?難道你又想撒賴?芳芳,你可不能吃了不認賬,做那種不負責任的負心人啊!”


    “誰吃了不認賬?討厭!不跟你說了,掛了。”


    曾文芳生氣加臉紅,很快掛了電話。


    可是,那些曖昧的話與她的表情,卻看在了沈美琪的眼裏。之前,單純的美琪還不知道“吃”字還有別的含義,可是,這幾天,被人吃的次數多了,哪能還會不明白?


    她上下打量還在發呆的曾文芳,臉上的驚訝藏也藏不住:“吃了不認賬?文芳,難道,難道你們那個了?”


    “什麽這個那個呀?”曾文芳剛剛被陳文幹捉弄了,如今,見沈美琪一臉驚訝之後,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由惱羞成怒,不肯認賬了。


    “哈哈,看來你真的吃了人家不肯認賬囉!”


    “你說什麽呢?才沒有呢!”


    “你還是跟我說老實話吧?我還說你平時不喜歡戴圍巾,今天怎麽包得嚴嚴實實的。”


    “京都那麽冷,還不興我戴條圍巾啊?”


    “不然,你取開圍巾,讓我檢查檢查?”


    “琪琪,你結婚之後變壞了!”


    “嗯,你被陳文幹多吃幾次,肯定也會變壞的。”


    沈美琪吃吃地捂嘴笑,曾文芳無法,知道肯定瞞不過這個鬼精靈,就把昨天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沈美琪聽完之後,有些沉默,半晌,才一臉後怕地緊緊抱著曾文芳,聲音哽咽地道:“姐,她肯定是還不知道你是我們沈家小姐,才敢這麽放肆。幸虧她沒有找別的男人來,又不太了解鍾力,不然,你真的會出事。”


    “姐,其實,這幾天的報紙都在刊登二姑不是沈家女兒的聲明。但是,別人也不認識你,隻在聲明裏說你是沈家孫女,還是沒有太大的作用。


    唉,如果那個時候,我們能說服爺爺,在我的婚禮上宣布這個消息就好了。我記得淩雨晨的父親,是一名外交官,我與成哥的婚宴,他也來參加了。


    如果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跟淩雨晨說。那昨晚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看到沈美琪的娃娃臉上掛滿淚水,曾文芳除了感動,還有一種欺負未成年少女的罪惡感。明明抱著她的那個才是已婚婦女,她才是那個未婚少女好不好?當然,她也算不上少女了,唉,想想就讓人抓狂。怎麽來一趟京都,不但失了心,還失了身呢!


    沈美琪的情緒變得也快,她想起曾文芳與陳文幹本來就是情侶關係,不由破涕為笑:“幸虧,陳文幹去了。這個好了,再也沒有人跟你爭他了。你說那個淩雨晨是不是腦袋不好使啊?在同一家酒店,還提醒鍾力,讓鍾力給你送手提包。這哪裏是要跟你搶文幹,分明是要促成你跟文幹的節奏呀!”


    曾文芳搖頭苦笑:“你把她想得太好了。她這是不給我留退路。如果換成別的男人動了我,文幹會怎麽樣暫且不知道,或許他幫我幫我報仇之後,我們還有結婚的可能。可是,如果那人是鍾力,那我們就真的玩完了。


    還有,那藥的藥性之強,你絕對想象不到。我連吃三顆解毒丸,還不能緩解藥性。後來,小叔來了,又喂我吃了解藥,但是,還是沒有什麽作用。可以想象,如果沒有吃解藥呢?我會不會去走廊裏隨便拉個男人就上床?


    如果鍾力進來了,我也不敢擔保自己會不會撲倒他。幸虧,他沒有用房卡開門進來,我也沒有開門讓他進來。在等他們過來的過程中,我還不得已去衝了冷水。這種藥,我估計是從國外來的,如果在外麵,說不定會連男乞丐都會撲倒。”


    沈美琪聽得心驚膽顫:“這麽厲害?”


    曾文芳點頭:“是啊,確實有這麽厲害。今天文幹告訴我,在國外的時候,有人也想設計他。不過,被他發現了,反其道而行之。結果,你知道那女人怎麽了?見到男人就撲上去,當街就脫衣服做起事情來。”


    沈美琪驚訝:“這藥有味道嗎?為什麽陳文幹能發現?我記得成哥的下屬就是喝了差不多的那種藥,然後才被逼著娶了孫璐的。”


    “陳文幹很特別,他說,有好幾次這樣的情形,在京都也有。但他都避開了。”


    “他怎麽那麽厲害?那樣的情況,成哥的戰友都不能避開,為什麽他能避開?”


    曾文芳笑道:“你們不知道,隻要加了料的水,他隻要一入口,就能品出不對來。無論在哪裏喝東西,他都有一個好習慣,就是先用舌頭品,沒有發現不對才會喝。”


    沈美琪驚訝:“他怎麽會有這種本事?又怎麽會這麽小心?”


    曾文芳想起陳文幹說起這事時,臉上閃現的柔情,不由感慨道: “我也是早上才知道這事,陳文幹說他小時候一直跟著汪老爺子,也就是他外公。他外公是著名的神醫,很小的時候,他經常煲涼藥、補藥之類的,讓他與他表哥當水喝。


    於是,他每次端起碗裏的東西,都先用舌頭嚐嚐,開始是試試苦不苦。後來,次數多了,就能品出裏麵加了什麽料,這個習慣也慢慢養成了。”


    沈美琪高興地跳了起來:“原來如此,沒想到他還能養成這樣的好習慣。這樣一來,那些給他下藥的行為豈不是行不通?姐,這樣不是代表著,任何人也設計不了他了?”


    曾文芳點頭:“嗯,設計不了他,所以那個淩雨晨才設計我。這個人比起孫璃還可惡,人家孫璃以前還公開宣布喜歡陳文幹。可是這個淩雨晨,卻裝模作樣,表麵上隻說是陳文幹的師姐與公司的合作夥伴,其實卻暗地裏覬覦文幹。


    你看,我才來多少天,就看不慣我,背地裏使壞。如果我一直在京都,還不知道會被她怎麽樣呢。這樣的人最陰險,我聽陳文幹跟戰友說,要買迴她的股份來,不願意再與這樣的人合作。”


    沈美琪連連點頭:“嗯,就應該這樣!分她股份是給她麵子,如今她自己不要麵子,那大家還顧什麽情分?”


    “你說得有道理,就是不知道人家會不會不甘心,又使出什麽陰謀詭計來。”


    “她敢?我今晚就告訴成哥,讓他派人去警告一番她的父母。還有,告訴小叔,把淩家人列為拒絕來往對象。”


    “這樣有用嗎?”


    “當然有用!你不知道,小叔如今是京都最厲害內科專家。得罪了我們沈家,小叔可以拒絕為他們家人醫病,哼,這事可比別的威脅更有用。”


    “你呀,人命關天的事,豈能如此兒戲?不能拿治病救人這樣的事來懲罰別人。”


    “唉呀,你以前肯定是三好學生!我也隻是說說而已,小叔最是仁慈心軟,也不會按我說的做,我隻是氣不過罷了。不過,說起來,如果這些人真的對不住我們,也便不好舔著臉來找小叔治病。”


    “這倒也是,算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不能因為她做錯了事去懲罰她的家人。”


    “知道了,就你人好!”


    第四百二十五章 戰友的怒氣


    兩人在聊天的當口,已經到了步行街這邊的西餐廳。京都的西餐廳與丹瓊國大多數大城市的西餐廳一樣,所謂的西餐都不是正宗的西餐。


    像甜酸排骨、香菇燉雞、西紅柿炒牛肉這些家常菜都有。不過,環境比其他小餐館相對要好一些。兩人本就不是為了吃飯,而是為了聊天,所以,隻想找一個環境好一些的,吃什麽卻是無所謂。


    曾文芳最想聽的莫過於奶奶王雅嫻的事,還有戰家對戰友與雪兒親事的態度。


    沈美琪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到盡興時,還描述了一番文芳一家人來了京都之後的美好生活,直把一向理性的曾文芳也哄得開心不已。


    陳文幹比想象中來得還快,他還在路上買了些水果,接了兩人就一起去了戰家。


    在值班室門外,他們遇到了兩個漂亮女孩,在車窗搖下的當口,其中一個女孩驚喜地喊了起來:“琪琪,這麽巧?早知道我打電話給你一起來了。”


    “白雪?”沈美琪見到那個女孩,臉色卻有些不好。不過,來者是客,大門離戰家還有一段距離,她就讓那兩個女孩一起坐上了車。值班人員想說什麽,但看了一眼車裏的美琪,又把話咽了下去。


    “琪琪,你不是跟成哥一起來嗎?他們是誰呀?”


    “我姐跟姐夫!”


    “啊?你不是隻有一個哥哥嗎?哪裏來的姐姐?”


    “說了你也不知道。”


    那個叫白雪的女孩長得有幾份姿色,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但有點呱躁,說話也很誇張,曾文芳一看就不太喜歡。聽美琪的口氣,應該也不喜歡這個女孩。


    另一位女孩長得很普通,年紀與白雪相當,卻一直微笑著沒說話,看起來更像白雪的小跟班。這是別人家的客人,曾文芳沒有在意,而是一直看著車外的風景。


    這幾年京都變化很大,多了很多高樓大廈,馬路也拓寬了不少。路上車流如織,比前幾年繁華了不知道多少。而像軍區大院這樣的地方,就如一塊靜土,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或者,這裏除了值班人員會有變化,或者住在軍區大院裏的人會有變化之外,十年、甚至幾十年,都不會有變化。


    隻是,見過了曲水流觴、很多亭台樓閣的沈園,曾文芳還是為軍區大院內裏的質樸而感慨。住在這裏的人無不位高權重,但是,小區裏沒有貴重的花草,也沒有豪華的裝飾。


    其實,再發展幾年,即使是農村,也有很多人家的房子建得比這裏漂亮豪華。住在這裏的人,似乎並不追求這些享受,曾文芳對這些領導人自然生起一種敬意。


    到了戰家,還在門外就響起了戰爺爺爽朗的笑聲:“你這小子,是不是故意這麽遲才把東西拿迴家的?聽說文芳都來了好幾天了,這東西也早就放在陳文幹那裏了吧?”


    “爺爺,這東西我是從沈園拿迴給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公司昨天搞周年慶典。我在百忙之中,還記得你嘴饞,把文芳送你的特產拿過來,可以看出我有多孝順了。”


    戰友的嘴巴還是那樣甜,曾文芳聽了,想起上次父母說起戰友時,恨不得讓戰友永遠留在家裏的表情,不由莞爾。有這家夥在,就不會冷場,如果自己家裏有一個這樣的活寶,家中親人也會更長壽吧。


    “戰爺爺,我來看您了!”


    曾文芳站在玄關處換鞋,不由先打了一聲招唿。


    聽到這聲清脆的喊聲,戰老爺子呆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便神情愉悅地站起身,快步走過來:“文芳?是芳丫頭來了?哼,來了這麽多天才來看我這老頭子!看來,老頭子已經不受人待見了。”


    戰輝雷見到曾文芳,並沒有那種疏離的感覺,還是覺得很親切。這些年,京都好些權貴都曾經帶著自家的適婚女兒來他家玩。可是,那些女子大多矯揉造作,每次見到她們,他就會想起文芳姐妹。


    文芳姐妹的天生麗質、文芳姐妹的純樸可愛、文芳姐妹的落落大方,還有文芳的廚藝,無不成為了他退休之後最大的念想。他發現,自從見了文芳姐妹之後,其他人,他幾乎是一個也看不上了。也因此,聽到孫子說喜歡文雪時,他才會默認下了這樁親事。


    “戰爺爺,我可是一直記掛著你。還特意給你從南方帶來了禮物,怎麽樣?那裏還有一些新鮮的食物哦,品嚐過了了嗎?”


    “你看,還在那裏呢,戰友這家夥剛拿過來,我已經嚐了一些了。咦,你這丫頭好像長大了不少哦!”


    其實,曾文芳這幾年並沒有怎麽長個子,還是幾年前的 1.62米。她本來就有些沮喪,三姐弟中,她是最矮的那個,好讓人挫敗!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個子沒長,身材卻豐滿不少。


    陳文幹從後麵越過,與曾文芳並排站在那裏,喊了聲:“戰爺爺”


    “你小子,跟得這麽緊!”戰老爺子瞥了陳文幹一眼,心想:難道是怕文芳被我家的戰友迷住,竟然跟得這麽緊。


    沈美琪從後麵擠過來,靠在戰老爺子身邊,撒嬌道:“外公,有了文芳,你就看不到我這個外孫女了嗎?”


    戰老爺子拍拍沈美琪的小手,樂嗬嗬地笑道:“嗬,這個新娘子也舍得放下新郎官,迴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


    沈美琪羞紅了臉:“外公……”


    “戰爺爺!”


    旁邊的少女嬌軟得發嗲的聲音響起,讓迎過來的戰友臉色一沉,他把後麵跟上來的兩個女孩堵在玄關處,聲音冷得刺骨:“誰讓你們進來的?我說過了,以後,你們是我戰家的拒絕往來對象!”


    那位跟在白雪身邊的女孩嚇得臉色發白,白雪也不明所以地看向戰友,一臉迷茫:“我是來找我姑姑的,為什麽不能來?”


    “為什麽?你自己做了什麽你會不知道?昨晚,你在我們家做了什麽,你還記得嗎?”


    “昨晚?昨晚我沒有做什麽呀?我一直跟姑姑聊天,什麽也沒做過。”


    “哼,什麽也沒做過?昨晚九點左右,值班室那邊是不是打來電話,問‘我們家有沒有一個姓曾的客人’?”


    “我不知道?我又沒有見到來人。”


    “是啊,沒見到來人,因為來人在大門那邊就被攔住了。是你跟值班戰士說,我們家沒有姓曾的客人,對吧?”


    戰老爺子驚訝地看著一臉怒氣的孫子,他這個孫子輕易不動氣,今天卻當著這麽多客人的麵,對一位姑娘發這麽大的脾氣,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他臉帶疑惑地瞅了一眼玄關處的那兩位姑娘,這兩人算是戰家的常客,其中一個還是小兒媳婦白美麗的娘家侄女。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他沒有立刻問,而是將陳文幹一行人迎進了客廳。


    保姆阿姨還是以前曾文芳教做“手撕雞”的那個,見到文芳來了,非常熱情。泡了花茶,還拿出了很多點心。就連沈美琪都笑保姆阿姨,說她偏心文芳了。


    而這時,玄關處的那兩位姑娘,已經委屈得不行,但是,被人家如此無情地拒絕,再也沒臉留在這裏,兩人低頭捂臉扭頭跑了。其實,以前她們自恃是戰家的客人,能自由出入軍區大院。


    也就在剛才,戰友迴家之時,就跟值班戰士說得很清楚,戰家不歡迎她們。可是,值班戰士委婉地把事情說了,她們不相信,也不甘心。才會借著美琪不知情,一起進了軍區大院。


    陳文幹已經猜到事情的原委,曾文芳聽他們剛才的對話,也猜出了部分事情真相。幸虧今天下午美琪已經跟她說過好些關於白雪與戰友的小嬸白美麗的事,不然,肯定會覺得戰友這人挺絕情。


    於是,大家都便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與戰老爺子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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