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多恨我?”葉限歎口氣。


    “你我之間不是私人恩怨,我是為了大義。”


    “好一個大義。”葉限重複一句,忽然又笑道,“左右是個死,那就快活一下吧。”


    元綬一聽這話,火冒三丈。


    他狠狠一拳砸到葉限旁邊的柱子上,那粗大的立柱都跟著晃了晃:“你為什麽這麽不自愛,為什麽?”


    “我很自愛啊,自己愛自己不算沒良心。”


    葉限的話激起他更大的怒火:“你對每個男人都是這樣?”


    “當然要我自己看的過眼的,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行的,看著都惡心,怎麽親的下去?”


    元綬一口氣憋在心裏,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胸口堵得滿滿的。


    “實話告訴你,我的確是偷了你的牌子丟到土地廟,但後來的事就和我無關了。哼,我隻打算叫你和那賊道人決一死戰兩敗俱傷而已,至於後來江湖上那些傳聞,和我沒有一個銅板的關係。我要報複的是你這人,幹什麽牽連無辜,你也太小看我葉限了,姑奶奶一直恩怨分明。”


    元綬不動聲色:“你說的可是真的?”


    “假的,我說什麽你都當成假的。真以為你現在能威脅到我?還是你那破陣法真的管用?天真。”


    元綬一愣,忽然葉限叫了一聲:“出手吧。”


    說話間,她鏈上的黑布一下子斷開,手腳的繩索也都斷掉,她的身體像是泥鰍一樣滑膩柔軟,頭一擺就從元綬手下滑了出去。沒等元綬反應過來,門砰的一下四分五裂,召南平平地飛進來直取元綬,到底是掌門弟子,身形極快,在葉限逃離他手掌控製後,他一個轉身已經拔出長劍,召南則舉槍對著他:“那玩意沒用,劍沒槍快!”


    元綬驚怒:“你不顧江湖規矩,竟然用火器。”


    “誰和你江湖,你是名門正派,我們不是,我們一貫是怎麽舒服怎麽簡單怎麽來,什麽年代了。還刀啊劍啊,你老土不老土?”


    葉限諷刺道。


    “聽說我們離開後,那土地廟忽然起了一把火,裏麵什麽都燒的幹幹淨淨,掌門弟子,你確信自己做的事情就天衣無縫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召南看了葉限一眼:“有沒有吃虧?”


    “吃個辣子,趕緊把他收拾了,忙乎一晚上,我還得迴去睡美容覺呢。”


    看二人如此親密無間,元綬心裏氣急了,也不管召南手裏有槍,舉劍就刺。


    他動作極快,身形詭異,召南舉槍射擊,還喊了一聲:“你小心點。”


    這個你,指的是葉限,他擔心子彈反彈傷到葉限。


    元綬挽了幾個劍花,看的人眼花繚亂,一瞬間他身影也分成無數個,召南開槍射擊,子彈卻沒打到他身上,而那些身影和劍花忽然匯聚成一個,劍尖已經點到召南的咽喉。


    元綬眼神漆黑,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笑,他似乎對召南充滿了恨意。


    劍紮上召南的脖頸,他那脖頸卻像是膠皮做的,劍並沒有刺進去,被反彈一下劍尖偏移滑了過去,在召南頸部留下一道印子。那印子明明已經擦傷了肌膚但不見紅色,隻是一道淺白。


    元綬愣了一下:“你是什麽……人?”


    他手上一陣劇痛,一根發簪紮到手背,轉過身去,對上葉限冷冷的眼睛。


    元綬心抽得緊緊的,一把拔下發簪,發動內力將它震成兩半,手背上傷口很深,不住往外流血,他跟沒看到一樣,將斷發簪重重地扔到地上,轉身就走。


    葉限喊道:“這是契約規定的,我要為孫家寶柱報仇。是你教唆徐浩拐走那孩子的。”


    “徐家後院原來有口老井,就在石桌下。”元綬扔下一句話。


    “就這麽放他走了?”


    召南皺眉。


    “還能怎樣?我那簪子上是淬過藥的,他會難受幾天。他是掌門弟子,真弄死了我們要被武當追殺了,倒不是怕他們,隻是這弟子遍天下,一直被他們騷擾也是很煩的。”葉限慢條斯理地係著睡衣帶子,語氣平淡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元綬幾個起落,很快已經來到城外一處樹林。他咬牙切齒,盯著手上的傷口,幾乎是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你好毒!”


    葉限簪子上的並不是取人性命的毒藥,而是一種癢癢藥,傷口是鑽心的麻癢,心裏像是百爪撓心,又癢又麻又酸。元綬咬著牙,嘴唇也被他咬的出血,那隻手紅紅的,像是被辣椒醃過,他找個地方打坐,想控製手上的血脈,將麻癢壓下去,沒想到一催動內力,那麻癢的感覺忽然從心底升起,隨著血管流入全身各處,一直到指尖,渾身都是又麻又癢,他忍不住呻吟一聲,忽然他咬住了嘴唇,因為他發現自己呻吟聲極為可疑,令人臉紅心跳。


    元綬身子彎成一個對蝦,難受的在草地上滾來滾去,哪裏還有昔日掌門大弟子的威嚴。


    “葉限!”他狠狠地叫著,似乎唿喊幾聲葉限的名字能夠克製這痛楚。


    有幾個跑這樹林寫生的學生路過,聽到林子裏傳來古怪的聲音,那呻吟中還夾雜著兩聲咬牙切齒的葉限二字。


    那女生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男生也聽到了,想來是這林子裏正有人抓對大戰,迴頭對同伴擠眉弄眼


    一個女生嗬斥道:“你那是什麽表情,猥瑣極了。”


    那男生不幹了:“哎,同學,古人都說食色性也,你這麽說我就不對了,人家在林子裏做得,我就不能笑得?”


    那女生的臉更紅了:“你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哈哈,咱們美術生可是畫過人體的,不該有那麽多迂腐觀念啊。”


    “你們聽說沒有,那個欲女美人出家了。”


    另一個男生忽然說。


    “哪個?”


    女生眨巴著大眼睛問。


    “哎,就是林美顏啊,當年有人出一千五百塊要睡她,她嫌棄錢太少,從陽台上扔下來的那個!那次都上報紙了,哇,滿大街都是紙幣,好多人撿的。”


    “想起來了,她可真是……驚世駭俗啊。”女生本想說放浪形骸的。


    “所以說嘛,都什麽時代了,遇到這種事有什麽啊,看人家林美顏多開放。”


    元綬趴在地上,已經將學生們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他手抓著地上的青草,指尖像是有無數螞蟻再爬,酥癢的忍不住又想呻吟出聲。


    葉限,葉限……他心裏暗罵,我不會放過你,你們這些……旁門外道,****……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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