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的得到同樣的答案,李晨語也不在追著問。


    轉而道:“宋庭的家也在後街?”


    賈探啊了一聲。


    “應該在後街,我沒去過他家中,”他問道,“少爺是要去找他嗎?”


    李晨語隨意的點了點頭。


    從後街過的時候可以順便就看看,宋庭對她挺照顧的。


    沒多時季白施施然的來了,他身後的洗硯還提著食盒。


    “我看過趙先生了,恢複的不錯,假以時日定能痊愈。”


    季白提著袍子坐在李晨語對麵,他坐在矮矮的板凳上,有種畫中仙人墜落凡間的錯覺。


    李晨語哦了聲,手下又快又認真的收拾這一堆青菜。


    “你要親自下廚?”季白笑道,“隻聽趙先生說過你廚藝好得很,今日算是有幸嚐到了。”


    李晨語笑著抬頭看了看他。


    “嗯,慶祝一下趙半瞎要脫離苦海了,”她笑侃道,“我這個大廚給你們露一手,讓你們嚐嚐不同風味兒。”


    她如此平易近人,又要親自下廚,是黃鶯與柳兒沒想到的,心裏奇怪一個家中的少爺,不知道君子遠庖廚嗎?竟然還親自下廚,怪哉!


    李晨語對於下廚這種事兒著實熱衷,指揮這幾人,摘菜架鍋。


    她則是捧著一包材料挑挑揀揀。


    一時又拿這菜刀飛快的切肉,看她熟練流暢的動作,吸引的幾人停下手裏的活兒朝她看。


    李晨語笑著看幾人。


    “看我幹嘛?趕緊幹活,”她笑道。


    抬眼就看見季白跟前一堆被摘下來的的菜葉。


    真是一個應該待在畫裏的人。李晨語心想。


    迴過頭喊了黃鶯。她道,“你去教教你家五爺怎麽摘菜。”


    黃鶯應了一聲,心下卻在撇嘴,她都沒怎麽摘過菜,更何況是五爺這種天之驕子的人物。


    她心裏不屑,臉上卻沒露,嬌聲軟語的與季白說這話兒。


    覺的自己這點兒小事兒做不好的季白,學的倒是認真,對倚在腿上的軟綿綿一團,毫無察覺,神色認真的像是在對待什麽了不起的大事,認真又嚴肅。


    在他們對麵的李晨語,把黃鶯那點兒小心思全看在眼裏,撇了撇嘴,想起一個一直都忽略了的問題。


    “季白。”


    季白應聲看過去,心裏正胡思亂想的黃鶯被嚇了一跳,連忙縮迴身子。


    “你怎麽還沒娶妻?”李晨語納悶道。


    古代男子十五六歲就成親,更早的也有,季白今年二十歲,早就應該娶妻了才對。


    季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愣了愣,低頭看向手中帶著泥土的不知名青菜。


    他聲音淡淡道:“多年前就定下了一門親事。”


    “那你怎麽還沒成親?”


    李晨語撇了撇嘴,原來名花有主啊,以後這美男不能想揩油就揩油了。


    季白丟下手裏菜葉,不由得歎了一聲。


    他幾年前就開始議親,那時父親突然病逝,行程過了一半兒的親事因為要守孝三年被擱置,周家表示願意等他出了孝期,然後三年過後未婚妻子卻身患頑疾,他們的婚事一推再推,直到今年,周姑娘的病情好轉,婚事又提上日程。


    沒聽到迴答,李晨語覷這他的神色又問了一遍為啥還沒成親。


    她是很在乎這個問題的,因為季白成了親,少了個能揩油的美男不說,他有了老婆,內宅就由她老婆管,季白又對她很不錯,好吧,是很好,那他未來老婆要吃醋,她會被穿小鞋,這樣問題就來了,這個距離要怎麽保持呢?


    保持距離很重要啊!


    神色淡然的季白看著她,“我的親事被種種原因耽擱了,今年九月份,我就要完婚了。”


    此時此刻,心裏像是丟了什麽東西的他,突然想離開這個地方,想一個人待著會兒。


    他遵從了自己的內心。


    “我去看看趙先生,”他說這,起身走了。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李晨語突然覺的那身影有萬分的落寞。


    是那家與他定親的姑娘長的醜?還是他不喜歡哪位姑娘?


    她思忖這,衝這洗硯努努嘴。


    壓低聲音道:“你見過你家主子的未來老婆嗎?”


    未來老婆?她歪言歪語真多,鄉下漢子才會稱自家夫人是老婆。洗硯心裏吐槽這,撇了門洞一眼。


    “我遠遠的見過周姑娘,幾年前的事兒了,”他同樣壓低聲音道,“你問這個幹嘛?”


    李晨語笑的意味深長。


    “我猜你們未來的主母是個溫婉嫻淑的人,”她心道,就是可能不太漂亮。


    洗硯覺的莫名其妙,翻了個白眼。


    “那是當然,周家小姐是候府的嫡出小姐呢,溫婉嫻淑是肯定的,頂頂尊貴的人兒了。”他自豪道。


    “嗯?”


    李晨語沒想到季白的未來媳婦還是候府家的千金,季白是一個商人,而侯爵一般是皇親國戚,或者封給有軍功的有功之臣的嘉獎。


    而季白雖然有一個官至中書令的大哥,但權勢也沒大到能與皇親國戚攀親戚,讀書人不是最注重傲骨嗎?季家倒是上杆子攀高枝兒!


    她停下手裏的動作,不解道:“季白怎麽會跟候府千金定親?你們府上不是讀書世家嗎,怎麽跟皇親國戚扯上關係了?”


    聞言,洗硯瞪了瞪眼,她說這話的意思像是他們季家攀高枝了似的,太不像話兒,這個無知的人。


    他道:“慶候府這代的蕭老夫人,與咱們府裏的老夫人是手帕交,因這兩位夫人的感情,才促成了這門婚事,不是你說的攀高枝,再者說,府上差哪兒了?”


    他頓了頓,翻了白眼,“宮裏有宸妃娘娘在,朝堂上有大老爺,我們五爺娶什麽樣的小姐都使得,多少侯爵世家巴不得攀上來。”


    李晨語看他與有榮焉的模樣,嘖嘖歎這。


    “你五爺牛逼好吧,公主也娶的。”她調侃道。


    洗硯又瞪眼,哼了一聲,也不跟她再說,忙自個的去了。


    李晨語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己的未來,想了半晌,竟是一片空白,她驀地嘲諷這笑了。


    不把自己與黑龍的命火搶迴來,她能有什麽未來?


    俗話說得好,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命火的事兒急不來,暫時也沒法兒解決,她還是先把傷養好才是正經,現在想命火的事兒純屬找虐。


    她沒這個愛好,遂放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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