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又想到什麽,對趙半瞎等人道:“你們先留在我季府,將與那妖孽有關的事兒大大小小一一書寫下來,不得有絲毫隱瞞”。話說到最後語氣嚴厲起來,大有施壓之勢。

    章慶豐急忙一鞠到底,大義凜然道:“大老爺盡管放心,我等定將那妖孽的所作所為巨無細露的一一逞上”。

    季大老爺無視他,緊盯這趙半瞎看。

    趙半瞎的精神有些恍惚,愣是站在哪兒出神,章慶豐略微直起腰側頭看向他,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趙半瞎被驚醒,茫然的看向他。

    “大老爺讓我們留下把與李晨語相關的事情仔細書寫一番”章慶豐低聲提醒道。

    趙半瞎看向季大老爺,袖中的拳頭握緊,躬身行了一禮道:“是”。

    他對李晨語做過很多次猜想,卻單單沒想過會是眼下這種情況,心中翻江倒海久久無法平複。

    季大老爺這才滿意,點點頭吩咐道:“季忠帶他們去客房,好生招待”。

    季忠因了一聲“是”走向趙半瞎彎腰做出請的姿勢道:“請隨再下來”。

    他們走了,季大老爺等人去了外書房關起門來商量對策。

    季大老爺見季白沉默不語便問道“雲川有什麽想法不妨說說”。

    季白看向他笑了笑,道:“雲川與伯父的想法一致,但伯父可曾想過那妖孽若知道是季家在後麵使得力她若報複又該當如何”?

    聞言季大老爺麵帶失望的看向他,沒想到這個堂侄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季白不想摻和到其中才會那樣說,又接著道:“伯父別急,雲川絕無放任不管的意思,隻是這件事兒還是不要由季家出頭的好,那妖孽曾是季家人,世人皆會說是季家出了妖孽,那豈不是代表季家不祥?”

    季大老爺不由的沉思,雲川說的有道理,這樣勢必會連累季家百年聲譽,自己真是被衝暈了頭腦。

    季曜一直未曾開口,聞言出主意道:“我有一主意”。

    季大老爺臉上一喜:“曜兒快說”。

    季曜站起身思量了一下緩緩道出:“先勒令季家眾人不得在背後議論,在一致改口說晴雲一家不是府中人,幫他們安排一個身份,這個身份最好是與季忠有點關係,就說他們與季忠是至交好友,知道通緝令的事情後求季忠幫他們查,後由季忠將這不詳之事告於爹知道,是爹覺的此時怪異命人查探清楚,才將

    這妖孽之事查出,再將此話散播出去,等傳遍了在上報朝廷,世人隻會說我季家寬厚”。

    季大老爺不時點頭附和:“就這樣安排,雲川覺的可行”?

    季白蹙眉,這樣就想把季家摘出來?他們想的也太簡單了。這是伸張正義的事情,他不想插手不代表別人不想,他心中雖有不認同的想法卻也不好反駁。點了點頭不置一詞。

    “雲川表弟見多識廣,定是認識不少武藝高強之人,還請表弟幫忙將他們請到季家暫做護衛,以防那妖孽無聲無息的就又潛到府中”季曜朝對麵的人施了一禮。

    季白站起身迴禮,緩緩道:“表哥放心,護衛的事兒就交給我來安排”。

    “好好好”季大老爺當機立斷:“曜兒去吩咐府中下人安排各項事宜,再將季忠文錢他們叫來,這事兒由我親自來說”。

    季白迴到自己的居所,寫了一封加急信。

    洗硯放飛信鴿後,站在一旁擔憂道:“爺,咱們找的人恐怕是抵擋不住那妖孽”。

    他放下手中筆,淡淡道:“若伯父一家遭遇不測我難辭其咎,我本不欲多管卻也不能撒手不管,那人恐怕早已離開揚州,找人來也隻是安慰人心罷了”。

    妖孽的詭異身手自己上次就領教過了,雖有不甘心卻也不得不識時務,自己若有把握將此事料理幹淨定會全力以赴,可惜自己半分把握也無,世間多是大奸大惡之人逍遙法外,那妖孽的來曆又如此驚人,又不知她有多大的本事,以那道士的說法她確實不簡單,想要打殺她恐怕是難上加難,能不能找到人還是兩說。

    想到這他搖搖頭,吩咐洗硯道:“不必太過緊張,半月後就啟程離開”。

    沒出這事兒以前他就打算啟程,為了弄清楚事實才留到現在,事情弄明白了他無意做些什麽,也是時候離開了。

    洗硯看向他欲言又止,見他不欲多說也隻好閉嘴不言。

    他相信以自家主子的才智,想到抓住那妖孽是一定可以辦到的,奈何主子不欲多管,要不然那妖孽定難逃一死。

    在說季大老爺這邊,隻見季忠與文錢二人跪在地上痛哭。

    文錢是怎麽也不會想到會被趕出府,身份也被抹去了,他們世世代代為撲,從未想過要離開季家。要知道他們能被重用,不單單是他們有能力,也是祖祖輩輩的積累,做良民就代表他們沒有了庇護,沒了身份要為生活奔波,戰戰兢兢的活著,而不在是讓人羨慕的世

    家奴仆,有點身份錢財的人就可以隨意踐踏。他不甘心就這樣被趕出去,卻也不敢開口求季大老爺讓他們留下,大老爺跟他講的很明白,他怎敢因他們一家而壞了季家聲譽,唯有傷心痛哭。

    季忠明白此事絕無改變的可能,向前膝行兩步哽咽道:“是奴才家人連累了府上名聲,大老爺這樣處置是對奴才等人的寬恕,我們絕無怨言,還請大老爺放心”。

    季忠都表態了,文錢也不敢有任何怨言,跪俯在地老淚縱橫:“多謝大老爺寬恕”。

    此時此刻最恨李晨語的當屬文錢,恨她占了晴陽的身子,恨她連累了他們一家。

    季大老爺滿意的點點頭,作勢要捋胡須,手伸到半路又收迴來握成拳頭,甚是欣慰道:“文錢也不必過多擔憂,若是遇到任何麻煩也可迴到府中求助,雖說你們是受那妖人連累但為了府中名聲,我也不得不這麽做,你們能這麽想我甚是欣慰”。

    事情按照他們的預想在進展,也已經給遠在京城的季明德飛鴿傳書送了信兒。

    季明德是季白的大哥,季明德身處高位任職於三省六部中的中書省,正二品官員,年僅四十多歲,是季大老爺他們這一支中為官最高的。

    季大老爺這一支百年前也居住在金陵,與季白祖上是親兄弟,因祖上體弱多病才搬到江南這邊修養,後來便世居於此了。期間出過不少讀書人,天資好的就送去金陵祖學中由金陵季家培養,出了不少有為之人。每年揚州這邊往金陵送去的東西也是數不勝數,關係很是親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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