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一大早就有人拍響了文錢家的大門。

    “誰啊”翠兒小跑這問,她昨夜並未出府,在家中住了一夜。

    “是我,你嫂子”。

    門外答話的人是柳媽媽家大兒子的媳婦香蕊,她神情焦急,昨夜她不當值,在娘家住著,娘家哥哥告訴她小姑子上了通緝令的事兒,她一整夜都擔憂不已,一大清早就跑來想問個清楚。

    門一開就看見翠兒精神萎靡,就知通緝令的事兒他們已經知道了,心裏氣憤又焦急,拉著她朝屋裏走,臉色難看問:“你們是不是都知道了”。

    她沒有明說,卻意有所指。

    翠兒立馬想到通緝令的事兒,驚唿:“你怎麽知道的”。

    香蕊甩開抓著她胳膊的手,滿臉氣憤:“都傳開了我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兒,這不是要命嗎”。這何止是單單要了晴雲的命,他們這一大家子都的受牽連,府中的地位恐怕會不保。

    翠兒驚呆了,沒想到這麽快就傳開了,她滿臉惶恐,撒腿朝正屋跑去,哐哐拍門,喊道“娘,不好了,快開門”。

    柳媽媽也是一夜未眠,剛迷糊著睡著,又一下被驚醒,連忙下床去開門,緊張詢問道:“怎麽了,又出什麽事兒了”。

    “不好了,晴雲的事兒府裏都傳開了”,翠兒霎時就紅了眼框,她爹去了一夜都沒迴來,事情也不知怎麽樣了,這時府裏又都傳開了,晴雲該怎麽辦。

    柳媽媽腿一軟,她連忙扶住門框,驚聲問:“怎麽會這麽快,你爹呢,迴來了沒有”。

    “娘”。

    香蕊上前扶著她,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好好的怎麽就,,”她欲言又止,生怕會火上澆油,轉而問道“爹呢,爹去哪兒了”。

    翠兒慌忙道“爹昨天晚上就去找大伯了,還沒迴來,走之前讓我們等他會再了在做打算”。

    翠兒將始末又講了一遍,被吵醒的晴雲趴在床上嗚嗚的哭,她不明白自己怎麽就無緣無故的成了殺人犯,還是個妖人,她明明什麽都沒做,怎麽會這樣。

    聽到哭聲柳媽媽進屋將她從被子抱出來,拍著她得後背連聲安慰。

    翠兒坐在塌上出神。

    香蕊坐立不安的,來迴走動,一拍手道“不行,不能在等了,我們的去麵見夫人”。

    柳媽媽小跑出來,阻攔她:“不行,再等等,等你爹迴來了

    再說,我們什麽都還沒弄明白,找了夫人能說什麽”。

    晴雲下床匆忙穿上鞋子跟著跑出來,憤怒的喊:“怎麽不能說,我沒殺過人,我更不是妖人,為什麽不能去找夫人,我要去”。

    她聰明伶俐,知道女兒家的名節重要,身上的汙名不洗刷掉,她可怎麽出去見人,豈不是人人都要嘲笑她。

    翠兒攬過她連連安慰:“在等一等,爹等會兒就會有消息的,我們的相信爹,是不是”。

    晴雲的眼淚就沒斷過,兩隻眼睛都哭腫了,趴在翠兒懷裏盯著一角發呆,也不知在想什麽。

    “梆梆梆”的敲門聲。

    香蕊猛的站起身,小跑這去開門。

    見到來人眼前一亮,喊道“大表嫂,是我爹讓你來的嗎”?

    來人是季忠的大兒媳婦,這是一個漂亮豐滿的女人,她緩緩一笑:“妹妹別急,正是三叔讓我來的,咱們進屋說”。

    她口中的三叔就是文錢,文錢昨夜歇在了季忠哪兒,一早就讓侄媳婦來送信兒來了。

    香蕊攜這她的手進屋,迫不及待追問:“表嫂快與我們說說,有什麽消息”。

    那女人衝她點點頭,對柳媽媽行了一禮才道“四嬸兒你別著急,四叔已經派人去了冀州府,那通緝令是冀州府一家大戶在後邊推波助瀾,將他們找來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柳媽媽拉著她坐在塌上,用希翼的眼光盯著她看,問道“你四叔還說別得了嗎”。

    “四叔與我公爹的意思都是,讓你們等會兒內院的門開了就趕緊去找夫人稟告,現在就去吧”。

    幾人也沒梳洗,稍稍整了整就著急忙慌的往內院去。

    通緝令上的人本身就荒謬,然而事情越是奇怪,傳的就越快。

    他們坐不住,同樣有人也坐不住,隻見一人手拿一張紙,腳步匆匆的往內院去。

    天色還早,內院的門剛開。

    開門的婆子見到來人,招唿道“常媽媽這麽早就迴來啦”。

    常媽媽眼睛一轉,計上心來,伸手整了整頭發,不經意間手裏的紙就掉了,她看著婆子笑道“沒什麽事兒就早點迴來了”。

    那婆子彎腰撿起地上的紙,撿起一看,不解道“呀,你怎麽拿這晴雲的畫像啊”。

    常媽媽眼裏閃過一絲得意,假裝著急的搶過紙,拉著那婆子走到牆角,低聲道“什麽畫像,那是通緝令

    ”。

    “通緝令”,婆子提高了一個分貝驚唿道。

    常媽媽扯了她一下,唬這臉責怪:“這麽大聲幹嘛”。

    婆子搖了搖頭,不太相信:“那怎麽可能,那上麵是晴雲吧”?

    常媽媽展開紙讓她看,指著畫像上的人:“你說,這是不是晴雲”。

    婆子歪著頭,怎麽看都是晴雲,又看到上麵印的的大印,她不認字,不解道“那上麵寫的什麽啊”。

    常媽媽也不認字,神秘兮兮與那婆子耳語:“我聽別人說是通緝令,我也不知道真假”,又話鋒一轉道“但這畫像上的大印總不會是假的,看來這八成就是通緝令”。

    婆子像是的到什麽稀罕事兒,不停得追問。

    常媽媽達到自己的目地,也不過多跟她攀談,再三叮囑她說:“你可千萬別瞎傳啊”。婆子忙不顛的點頭,眼裏閃這八卦的光芒。

    常媽媽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得意,腳步輕鬆的就進了內院。

    那婆子不負重望,她是個看門的,內院來來迴迴的人眾多,她遇見人就拉著人家講一遍,將著消息不多時就傳的整個內院都知道了。

    等柳媽媽她們到時,眾人看她們的眼光都帶著探究,顯然是都已知道。

    那當家主事的季家大夫人自然也知道了,她四十多歲的年紀,臉上沒有歲月的痕跡。

    粉麵黛黑,秀發烏黑,長相端莊大氣,當家夫人的範兒十足。

    季大夫人伸出白皙的手,將畫像放到桌子上,輕啟櫻唇:“去將柳媽媽叫來”。

    大丫鬟淳兒麵露不解,行了一禮應“是”,便出去吩咐人傳話。

    同樣是大丫鬟的香草與香蕊是同一時期的丫鬟,她們私聊甚好

    香草抬眼看正在喝茶的大夫人,觀她並沒有發怒的跡象,上前一步行禮道:“夫人,這事兒實在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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