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兒學了也不白學。兒子在軍營裏,日後找個百夫長給蘭姐兒作為女婿,也不是不可能。


    會點兒東西,不賴。


    曹氏給梁桂蘭夾了個塊雞肉,慈愛的說:


    “聽你姐的,明兒就去鎮上逛逛。趁著現在年輕,還有時間,想學什麽就學什麽,三叔跟三嬸兒都支持你。”


    梁桂蘭聽了重重點點頭,笑眯了眼睛,道:


    “好,我一定跟二姐好好學。”


    黑冰倒是不說話,對於他們吃飯閑聊已經習慣。悶頭吃東西,偶爾也會點點頭,表個態。


    吃過早飯,曹氏歇著,三個丫頭下地收拾飯桌。


    剛收拾好,外屋地門拉開,梁漢柏急匆匆的走進來,說:


    “三叔、三嬸兒、二姐,出事兒了。”


    齊妙關上碗架子的門,看著梁漢柏著急的樣子微微蹙眉,問:


    “怎麽了?這麽慌張呢!出什麽事兒了?”


    “咱爺,咱爺說不出話來了。”


    啥?!


    齊妙傻了,扭頭看著裏屋,梁漢柏直接進了屋。


    梁桂蘭倒是不著急,端著水出去,給雞槽子添水。黑冰盯盯的瞅著齊妙,沒有吱聲。


    不一會兒,梁安跟曹氏從屋裏出來,看著齊妙努了下嘴,說:


    “走吧,去看看你爺。看看到底咋迴事兒。”


    第319章 老家夥練過啊!


    四個人跟著梁漢柏出了屋子,黑冰繼續收拾。


    等他們都到了梁廬家的院子時,屋裏“乒乒乓乓……”的聲音就傳來了。


    梁漢柏看著大家夥兒,無奈的搖搖頭,說:


    “從一早說不出話之後,就開始各種摔打。好在沒給我爺飯碗,不然都得摔了。”


    農家正月摔碗是大忌,絕對不能發生。


    梁安聞言,長舒口氣,有些不耐煩地說:


    “這一天天還想怎麽樣。好吃好喝的供著,咋還這麽能折騰。”


    邊說邊往屋裏走,西屋的地上,一片狼藉。


    被子、枕頭、褥子、匣子……


    蔣氏跟梁廬就站在一旁,誰都沒有靠前。


    確切的說,是誰都不敢靠前。這要是靠前被東西砸到,多虧啊!


    梁安重重歎口氣,往屋裏走進之後,彎腰把東西全都撿起來,放在炕上。


    “唔……啊……啊啊……唔唔唔……”


    梁宿友一邊指著梁安,一邊張口,可是發出的聲音永遠都是這些,讓人根本聽不明白。


    梁安沒理他,把東西都撿到炕上之後,沉穩的開口道:


    “爹,你又折騰啥呢!好好地日子過著不行嗎?為什麽非得折騰來折騰去。你身子骨好啊,你看看你現在,喘氣都費勁兒,你不想活了?”


    “我二哥、二嫂照顧你照顧的不好嗎?什麽都給你做,樣樣都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看病、抓藥都是妙兒跟柏兒去鎮上張羅,哪不順你心?”


    “啊……啊啊啊……唔嗚……啊……”


    梁宿友不停地說話,可是說的永遠都是外星語,聽不出個數。


    齊妙見狀,微微蹙眉。初二那天梁桂芳過來,說是老爺子的嗓子有些啞。這才幾天啊,就啞的說不出話來?


    還是說……有了什麽別的病灶?


    輕歎口氣,看著父親的背影,說:


    “爹,讓我爺躺下,我給他把脈看看吧。”


    梁安聽了點點頭,脫鞋上炕,一把將老爺子製服,小心翼翼的放在炕上躺著。


    不得不說梁宿友還挺厲害,要不是梁安練過,梁廬過來都夠嗆能把他擺弄明白。


    齊妙走過去,看著一個勁兒瞪著自己的老頭子,無語的搖搖頭。


    咋就不招他待見了,怎麽就成妖精了。


    說實話,這啞了也挺好,至少不會出去亂說,更不會再有人說她是妖精。


    伸手把脈,仔細把過之後,沒有任何異常。


    起身來到跟前,打算把他的嘴巴打開,看看口腔,是不是起了什麽東西。


    可沒等動呢,梁宿友直接揮手過來,要不是齊妙躲得及時,就得被招唿上了。


    我靠,這老家夥練過啊!


    梁廬再旁瞅著,有些不願意的說道:


    “爹,你到底要幹啥啊!妙兒給你看病,你好好配合就是了,幹嘛打她?你不想說話了?”


    “哼!”


    梁宿友扭頭、翻身,臉衝裏麵,不瞅他們。


    這架勢,明顯就是不讓給看病了。


    齊妙不是賤皮子,做那上趕子的買賣,狠狠剜了一眼,說:


    “爺,這可是你不讓我看的。以後說不出來話,別怪我們就行。”


    說完,真的後退好幾步。本以為這麽說,梁宿友能服軟,可沒想到人家就那麽躺著,沒有轉過身。


    梁安跟梁廬互看一眼,紛紛歎口氣。梁廬扭頭看著齊妙,有些尷尬的問:


    “閨女,你爺的身子……怎麽樣,沒啥大礙吧。”


    齊妙聳肩,看著冷冰冰的大後背,坦然的道:


    “爹,二大爺,我跟您們說實話吧。把脈沒看出什麽來,不過我爺的身子我早就說過,不好了,隻能用藥吊著。”


    “這幾日的藥裏有什麽,大家都清楚。不然,我爺剛才不能耍出這頓威風。至於這嗓子……他不讓我看,我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


    梁廬聽到這話,自然沒有責怪齊妙的意思,忙不迭的點頭,說:


    “是,是,妙兒是好孩子,把你爺的病,照顧的很不錯,非常好。”


    蔣氏走過來,拉著齊妙的胳膊,說:


    “走吧,咱們去東屋坐著。讓你爹跟你二大爺陪著他。三弟妹、蘭姐兒,咱們走。”


    梁宿友明顯不想見到她們,她們留在這兒也是多餘,倒不如去東屋坐會兒,省的誰都不好過。


    蔣氏這是在表態了。


    既然老爺子不配合,那就不治了,隻是不能說話罷了。身子骨沒事兒,就行。


    齊妙見狀,看了一眼父親,見其對自己頷首,她便拉著梁桂蘭、挽著曹氏先走了。


    梁廬等妻子他們離開,走到炕沿兒處坐下,語重心長的:


    “爹,就算你說不出話來,我們也會照顧好你。你剛才也聽妙兒說了,身子不如以前,就別折騰了。五個孩子剩下我們哥倆,誰也不想……”


    東屋內,大家坐在炕桌前喝茶水。梁廬家年前賣豬得了些銀子,所以過年置辦年貨,也買了點兒茶葉。


    蔣氏看著齊妙,抓了把瓜子給她,說:


    “閨女,你別跟你爺一般見識。他這是上歲數,老糊塗,不留好印象了。”


    齊妙聽了點頭,不在意的輕歎口氣,道:


    “我倒是沒往心裏去。就是覺得二大娘以後可能要難過了。我爺說不出來,萬一二大娘領會不了他的意思,他會不會動手啊!”


    “不能,就是動手我也不慣著。”


    蔣氏搖頭,一臉堅定。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繼續又說:


    “來家裏不是一天兩天,日子長著呢。可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不然……以後家裏就不安生了。”


    曹氏聽到妯娌這話,緩緩點點頭。拿了顆南瓜糖給梁桂蘭,讚同的道:


    “確實不能由著咱爹的性子。開春下地種田,實在不行就讓蘭姐兒過來照顧。她小,我們也不會讓她下地。省的咱爹四處亂跑。”


    “嗯,到時候咱們再看。”


    正說著,西屋那邊,又開始“乒乒乓乓……”起來。


    大家心裏都明白,往後二房這樣的日子,怕是會越來越多……


    ……


    梁宿友的嗓子,齊妙怎麽想怎麽覺得蹊蹺。以後不抽煙了,她開的藥也都按時吃著,怎麽突然就啞了。


    躺在自己的炕上,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所以然來。最後無奈,迷迷糊糊睡覺!


    轉天吃過早飯,齊妙跟梁桂蘭就收拾妥當了。


    曹氏囑咐他們看著點兒人,別被撞著啥的。


    梁安拿出荷包給齊妙,讓她出去買些喜歡的東西,順道給蘭姐兒添副金丁香。


    小丫頭有耳洞,可是到現在耳朵上都隻是插著小木棍。


    齊妙把自己的給她,她說什麽都不戴,應該是不好意思,亦或者有別的想法。


    齊妙揣好錢,拉著梁桂蘭坐上馬車,黑冰駕車三個人去了鎮上。


    家裏有車就是方便,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不用在村口等,人多了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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