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情難自禁。”是她聽錯了麽?他竟然給她說對不起,一定是幻覺。他那麽自大狂妄的男人怎麽可能會說對不起。而她又何嚐不是情難自禁,身體的反應就做了最好的解釋。

    在她發呆之際,君昊已抱她放在床上,俯下身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安可這才迴過神來,慌忙地拉起被子裹住身體,退縮到一旁戒備地瞪著他。

    “你昨日不是告訴我,隻要我喜歡隨時隨地可以陪我上床麽?怎麽這麽快就反悔了?”他爬上床慢慢地靠近她,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周圍,低覺溫柔的聲音像是情侶間的愛語:“我現在很想要你。”君昊驚喜地發現,她生氣的模樣很可愛,嬰兒肥的圓臉蛋紅得像熟透的紅蘋果讓人垂涎欲滴。

    “我…你…”安可幹脆拉起被子蓋過頭頂,支支唔唔:“那個你先不要過來,我…我生理期到了。”隨便找個借口搪塞他,才發現生理期晚了一個禮拜還沒來。

    “嗬嗬…”君昊忍不住笑出聲來,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頭下看頭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語:“安可給我生個孩子怎樣?”

    “不要!”安可拉下被子看著君昊,沒作多想迴答得幹脆利落。

    君昊側過身看著她,很認真地說:“要不要考慮看看,給我生孩子會有很多好處。”

    有那麽一瞬間安可覺得君昊是認真的,他的眼神很奇怪,有期待、有渴求。可一想到曾經的戲弄安可立馬搖搖頭:“君昊,別再說這些無聊的話題,我已經知道從天上掉落在地是什麽感覺,就不勞你費心故計重施。”

    “噢…”君昊坐起身,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拍拍她的頭:“看來你學聰明了,這個也讓你猜到,一點不好玩。”翻身下了床,按她躺下,為她蓋好被子:“乖乖睡覺,我去去就來。”獨自走出了房間。

    安可這才仔細打量著他的房間,房間很大,主色深藍色,是落地窗,外邊有個陽台放在一張白色的搖椅。房內除一張寬大的床、兩張藤椅和一個透明的玻璃桌再無其它。房內顯得有些空曠,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安可赤裸著腳走到陽台上,整個別墅的風景一覽無餘。可她無心欣賞,滿腦子全是君昊今天怪異的舉止,卻說不出他哪裏不同往日。

    君昊親手端著李嫂為安可熬的藥,剛進房間就看到安可站在陽台上吹風,不由得火大地吼道:“不是叫你躺在床上麽?誰讓你爬起來的。”安可沒有迴頭,心中甚是酸澀,他難道連自由行走的權力也要剝奪?如果安可馬上迴頭就不會錯過君昊擔心的神色。

    君昊來到她身旁,不容拒絕抱她迴房,輕輕地放在床上拉靠枕靠在她身後,隨手端起放在一旁的藥碗。用勺子攪了攪,再嚐試藥的溫度,覺得合適了舀起一勺送到她嘴邊:“寶貝乖,喝藥了。”

    看著他熟練地做著這些,安可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從母親過世後從未有人親自喂她喝藥,連生病也是自己走上幾條街去看醫生。

    君昊抬頭對上她淚眼朦朧,關切地問道:“怎麽啦?怎麽哭了?”騰出一隻手拍著她的背:“乖,不哭,快點喝藥,喝過後睡一覺就沒事了。”話說得輕鬆,他心裏仍然七上八下鬧得慌。

    “不喝,我又沒生病。”安可抬起頭,擦幹淚痕,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君昊豈容她逃開,一隻手輕易把她困住,一臉壞笑地看著她:“你不喝隻好我親自喂你喝。”

    “就不喝。”天知道她有多怕喝藥,安可別開臉。

    君昊端起藥碗喝了一大口,拉過安可對上她紅嫩的雙唇,嘴對嘴地喂她喝下,任憑安可怎樣捶打,他不為所動,連續幾次,直到一整碗藥喝空才放開她。看著她漲紅的小臉,君昊開懷大笑。

    安可要是早知道他所謂的‘喂’是這樣,絕對不會傻傻地讓他得逞。

    好半天才穩定心神,抓起一旁的枕頭丟向君昊:“你流氓。”

    君昊及時接住枕頭,笑道:“你想謀殺親夫啊。”

    一句似玩笑的話語使氣氛急速冷卻,兩人尷尬地別過頭,各有所思。

    安可率先打破沉默:“君昊,戲演完了,該收場了。”她早有思想準備卻還是怕聽他親口說出這隻是一個遊戲,隻好先開口來維護那僅有的自尊。

    “嗬嗬…”君昊輕笑道:“是啊,遊戲結束了。”心中的那份無賴恐怕他自己也不明白。

    聽他親口說出,安可神色暗淡地低下頭,她到底是怎麽啦,竟然會為一個她恨透了的男人傷感。

    “好好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接你父親出獄。”君昊誤以為她是在擔心父親,故作此承諾。

    “咚咚…”敲門聲響起。

    “什麽事?”君昊大聲問道。

    成華在門外恭敬地迴答:“老板,冷襄小姐迴來了,在客廳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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