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第八十九章出氣


    叢蕊淚落的更兇了。什麽叫‘好好的’這樣能叫好好的嗎?隻差分毫啊,如果楚四爺晚到片刻,讓那謹哥胡亂招了人來。


    姑娘要怎麽活?


    婦德有汙!名節受損!便是齊二公子相信自家姑娘,可是齊氏呢?那是什麽人家,容得名聲有汙的姑娘嫁進去?


    到時姑娘要怎麽辦?


    被退了親,然後真的委身那謹哥兒嗎?以姑娘的心性,倒不如一頭撞死。


    好好的?這便叫好好的嗎?什麽楚氏,謝氏,都是吃人的魔窟。越想越氣,叢蕊狠狠瞪了一眼許嬤嬤,撫了謝珂進院。


    “姑娘,以後奴婢寸步不離的陪在姑娘身邊……”叢蕊低聲道,他不僅要陪在自家姐兒身邊,以後身上還得隨時揣把剪刀,誰要敢像今日這般欺了她家姑娘,她便是拚了性命也要護姑娘周全。


    謝珂自嘲的笑笑。


    覺得自己真是個吃一塹不長一智的笨人。上一世遭受的背棄的磨難還少嗎?今生竟然還輕信了人……都言人心本善,在她看來,人心生來就是惡的,隻是有的人能控製好不讓自己心中惡的一麵暴露出來罷了。


    今晚的謹哥兒便沒能控製好。


    恨他嗎?


    其實說不上恨,‘恨’這個字眼太沉重了。她不想恨,何況恨代表著在意。她現在心中絲毫不在意謹哥兒了,以前還覺得他這般莫明其妙的求親,是不是她曾做了什麽讓他誤解了。


    所以他才求了外祖母派了許嬤嬤登門。


    現在看來,哪怕她真的曾經有什麽引起他誤解之事,今晚之事過後,也是兩清了。


    她不欠他,不欠楚氏。


    “姑娘別胡思亂想了,沒事的,既然楚四爺說一切交給他,想必四爺一定會將事情辦的圓滿的。不會有誰知道的。隻是委屈姑娘了。這事隻能當做沒有發生。”叢蕊服侍了謝珂就寢時安慰道。


    “傻丫頭,我還能不明白這些。今晚你也嚇到了,早些睡吧。我哪裏便那麽嬌弱了……”謝珂反道笑著勸解叢蕊。


    叢蕊點頭,望著自家姑娘的笑臉。


    可那笑中有著掩不住的失望與傷心。叢蕊心中重重一歎。想著這個楚家謹哥兒啊。他怎麽就做出這樣的事來呢?平日裏那般矜持有度的一個貴公子。便是求而不得?也不能泯來了良心啊。他這麽胡來,自家姐兒心中指不定多痛呢。


    那可是像兄長一樣的楚謹言啊。


    那種被親人背叛的感覺,恐怕會跟了姑娘一生了……


    最最可恨的是那許嬤嬤,因著她是老夫人身邊的得力嬤嬤,自家姑娘對許嬤嬤那可是信任的很。這才由著許嬤嬤引路。卻不想這許嬤嬤與謹哥兒私下裏串通……


    隻是她人微言輕,自家姑娘又是客居在楚氏。


    事情鬧大了,名節清譽受損的是自家姑娘,所以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忍。


    可這對姑娘來說,如何便輕意能忍下,這一幕,恐怕會糾纏姑娘一生。叢蕊望著謝珂閉著眼睛安靜的睡顏,終是輕歎一聲退了下去。


    隻盼著明日是個豔陽天,盼著一覺醒來。自家姑娘將這一切都當成一場夢。


    不管是謝珂還是叢蕊,都以為昨晚之事,是極隱密的,楚曄所謂的處理,不過是安撫了楚謹言,讓他不要胡亂開口罷了。


    卻不想第二日謝珂還未起知。


    水青竟然一臉焦急的挑了簾子進來。那時叢蕊正在給謝珂梳妝……“姑娘,姑娘,你可知昨晚發生了什麽?”


    謝珂心神一緊,雖然臉色神情未動,可心卻是緊緊提了起來。一旁的叢蕊手上力度頓加。直拉得謝珂頭皮陣陣發麻……“叢蕊。”謝珂輕聲喚道。叢蕊迴神,馬上放下了手中的木梳,一臉好奇的道。“怎麽了?姑娘迴來後我便服侍姑娘睡了,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說來也怪。你說昨晚可是楚老夫人要給姑娘接風的晚宴,大舅奶奶和謹哥兒都沒來。後來傳出說是大舅奶奶病了,至於謹哥……”水青的話斷在這裏,叢蕊急的恨不得撬開水青的嘴。


    “你這人說話怎麽說一半,謹哥兒怎麽了?你倒是快說啊,你要把人急死嗎?”叢蕊本來就是個急性子。


    何況提起謹哥兒。叢蕊自然想到自家姑娘。莫不是楚四爺沒有安置好謹哥兒,讓他又胡鬧起來。“叢蕊,你怎麽急成這樣?難不成你愛慕楚家大少爺?”


    叢蕊險些咬到了舌頭。


    愛慕楚謹言,老天落個雷,劈死她嗎?那楚謹言是個什麽東西?愛慕他?她叢蕊的眼睛又沒長歪。“水青,不要胡鬧了,謹哥兒出了什麽事嗎?”最終,謝珂語氣平淡的問道。


    “……謹哥兒昨晚發臆症,竟然自己晃悠出門,最終在園子裏把胳膊跌斷了。”水青最終一幅‘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的神情道。


    叢蕊大驚,驚異不定的望向謝珂。臆症,跌斷了胳膊?


    “你們也覺得奇怪吧。據說大舅奶奶早晨知道後,大鬧了一場,說謹哥兒以前從沒這種毛病。還嚷嚷著要將服侍謹哥兒的丫頭小廝都發賣出府。總之,吵鬧了一個早晨,最終還是謹哥兒說自己一早就有這個毛病,隻是不嚴重,最後越發嚴重起來,這才堵了大舅奶奶的嘴,之後大舅奶奶便急急忙忙差人去請郎中了。說是無論如何也要把這病給謹哥兒治好。”


    水青一口氣解釋完。


    叢蕊輕輕籲出一口氣。謝珂臉色則始終平靜著。


    “……是有些奇怪啊,不過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不過是有夢遊之症罷了,又不是什麽稀奇的。以前咱們院中不是有個灑水的小丫頭便有這毛病嗎?也沒見她如何啊……”叢蕊故作輕鬆的道。水青點頭:“那倒也是。不過那小丫頭不過夢裏去灑灑水罷了,可是謹哥兒卻傷了自己。這次是斷了胳膊,下次沒準會送了小命呢,大舅奶奶這般急也是情有可原的。”


    “反正我感覺不算什麽大事。”不過斷條胳膊,又不是缺了胳膊少了腿,算什麽大事,叢蕊在心中腹誹。


    “你這丫頭,斷了胳膊都不是大事?那什麽才是大事。算了,我也不與你爭,姐兒,你看咱們還去不去難楚老夫人請安。想必現在楚老夫人也正憂心著呢。”


    謝珂想了想,搖頭。


    “你去迴了外祖母,便說我昨晚受了些風,身子有些不適,這幾天便不給外祖母請安了。另告訴外祖母,我隨行帶了郎中,不必她老人家擔心。”水青有些意外,便還是點了頭。


    往出走的時候不由得想。


    自家姐兒今日的反應似乎有些冷淡呢。自家姑娘素來敬重楚老夫人,眼見著老夫人憂心忡忡,竟然不去勸慰,有些不尋常呢。不過姑娘既然說身子不適,說起來也是不想將病氣過了給楚老夫人。


    這樣一想,水青頓時覺得自家姑娘行事真是周全呢。


    水青到的時候,楚老夫人確實是憂心忡忡……好好的在院子裏,怎麽就能斷了胳膊呢。


    謹哥兒說是摔斷的,可是如何摔的,卻又推說不知。是否真是夢遊之症作祟也沒個定論。請了郎中來,隻說靜養幾月便痊愈。可這話又讓老大家的炸了鍋。


    幾個月?謹哥兒馬上便要赴京趕考了。這一養幾個月,豈不是耽誤了金榜提名?


    這一科若是趕不及,一等就是三年。老大家的如何能不急?可急有什麽用,孩子胳膊都斷了,現在動都不能動,更別提握筆了。


    最終大奶奶是抹著淚來向她哭訴的。


    哭有什麽用?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傷筋動骨一百天,總之謹哥兒未痊愈前,是無論如何無法握筆的。


    這時水青來了,說是寶姐兒昨晚受了夜風,便不來給她請安了。


    楚老夫人一聽就急了。這一個兩個人都不讓她省心,於是細細問了謝珂的病症,便要急急差人去請郎中。水青趕忙攔下,說是自家姑娘身邊有郎中。而且是齊家公子派到姑娘身邊的。楚老夫人這才放下心來。


    想著既然是齊律專門給寶姐兒尋的郎中。


    醫術定然是極高明的。


    便叮囑水青轉告謝珂,讓她好生休養著。


    又命丫頭開了私庫,尋了不少補品讓水青帶給謝珂,水青謝過,懷裏抱了幾個盒子迴轉……


    謝珂看了幾個盒子,隻命水青收了起來,然後差人喚了林長源進來。林長源診過脈後,隻說謝珂受了些驚嚇,給謝珂開了靜心的方子,讓她靜養。至於如何受到驚嚇?林長源笑笑,還能有什麽,不過是楚家大少爺跌斷了胳膊唄。


    好在楚家四爺出現的及時,若非他出現。


    恐怕楚家大少爺會連腿一齊跌斷的。


    之後的幾日,謝珂在院中養病,除了二舅母來看過她,倒沒誰來擾她靜養,**奶來時,和謝珂閑聊,自然聊到了謹哥兒。


    “你都不知道你大舅母急成什麽樣子?謹哥這次恐怕是不能赴京趕考了,這一耽誤便是三載。謹哥兒年紀也不小了,你大舅母盼著他能金榜提名,好給他娶房門第高些的媳婦。眼下看來,卻不知你大舅母相中的那門親事能不能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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