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長沙城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收到官方的口信,尋找放火殺人的蟊賊。


    葉白便讓順子假意配合,酒樓和碼頭得兄弟都動了起來,聲勢鬧得倒不小。


    十來日後,尋不到一點線索,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主要原因還是那楊副官被調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沒了楊副官的阻撓,長沙城外建廠的事情也開始動工起來。


    這幾日,黑背老六的名聲在長沙也逐漸響亮起來,一手快刀耍得少有人敵。


    不過他以前畢竟是幹舔刀口營生的,一刀下去往往不留手,會見血,葉白訓斥了幾次後才見好轉。


    黑背老六也是個強脾氣的人,身上毛病不少,一般人不會理睬,但對能打服自己的葉三爺言聽計從,不敢懈怠。


    一個月後,長沙的天氣逐漸冷起來。


    這一日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葉白和齊小黑順子幾人在湖心亭烤爐火。


    天寒地凍的,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


    長沙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下過這麽大的雪了,眼前的雪花像抖棉花一樣從天上灑落,照這樣的下法,估計明天雪就到膝蓋了。


    如今建廠和檔口的事情都步入正軌,幾人難得在此放鬆。


    葉白喝了一口熱茶,又剝吃了幾口煮熟的熱花生,拿起邊角上的一封信。


    這封信是張啟山派人送來的,說是邀請葉三爺明日去張府,有要事相商。


    葉白讓順子打探過,長沙不少的勢力都收到了這封信。


    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大事,邀請這麽多人過去。


    難道是想整合長沙的營口,立九門?


    但張啟山勢力還未成,未免太著急了吧。


    葉白不太明白張啟山這步棋走的是什麽意思,但也知道明天這場會議應該會有樂子看。


    第二日,葉白帶著順子和手下的幾個兄弟來到張府。


    這張府原先是個落魄秀才的老宅,張啟山獨立出來後便將張府盤下,做了自己在長沙的根據地。


    葉白還是第一次來到張府,這房間院子雖然不小,但無論裝飾還是格局都差了白家不止一籌,葉白瞧了兩眼便沒了興趣。


    被管家一路領到大廳,葉白這才發現大廳兩排十幾雙椅子都差不多坐滿了。


    嗬,半截李二月紅等人一個不少,吳廣源和吳小狗也占了一個位置。


    兩個月沒見,吳小狗的身高又竄出一節,真是一天一個樣。


    “三爺!”


    “葉三爺!”


    葉白點頭微笑,和這些人打過招唿後,便在二月紅旁邊尋了個位置坐下。


    外麵大雪飄飛,大廳裏就一個火爐,滾燙的茶水很快就變得冰涼,下人們隻好把茶水換了又換。


    許久不見張啟山過來,有些人便開始著急起來。


    “這張啟山就是這麽待客的,來了這麽久也不見人影,還有,到底是商量什麽要事?讓我們在這裏喝涼茶受凍,不過是當了一個小官,還真把自己當長沙的主人了?”


    說話的人姓顧,四五十來歲,鑲了一顆大金門牙,手下有百十個兄弟管著一家妓院和兩家賭坊,被稱為顧金牙,在長沙小有勢力,平時也參與些倒鬥的勾當,沒想到這次也被請來了。


    “多些耐心吧,都等這麽久了,也不差這點功夫。”二月紅端著茶杯,緩緩開口。


    二月紅開口,顧金牙也不好再說什麽。


    他也有模有樣的端起茶水一飲,隻是這茶剛換了沒多久,茶水滾燙,剛到嘴邊就全都吐了出來。


    “噗!”


    這一幕惹得不少人大笑,顧金牙羞怒,紅著臉站起來,也不知道是燙的還是氣的。


    掃視一圈,見吳廣源身後的吳小狗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忍不住罵道:“你個龜孫子,再他媽的笑,爺爺抽死你。”


    吳小狗笑臉一僵,也不認慫:“果然是開妓院的,嘴和我家大黃一般臭,小爺想笑就笑,關你屁事。”


    “踏馬的。”顧金牙在眾人麵前落了麵子,頓時坐不住了,抽出腰上的鞭子就要上。


    周圍一群人將他拽住,勸架道:“老顧啊,和一毛頭小子計較什麽,消消氣...”


    這大廳立馬亂哄哄的,一幫人勸架,一幫人坐著看戲,葉白就是笑著看戲的那一個。


    “好了,老顧,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事情就算了吧。”


    葉白扭頭一看,說話的人正是霍三娘。


    霍家也算是長沙根深蒂固的老家族了,每一代當家人都是女性。


    白家散了後,霍家也抓住機會,盤下了長沙周邊不少地盤,似乎有農村包圍城市的想法,如今勢力也算不小。


    熟知劇情的葉白也知道,這霍三娘不是簡單的人物,一直覬覦九門之首的位置。


    “既然三娘發話了,今天就饒你小子一命。”顧金牙恨恨的將皮鞭收起來,但也知道自己在這裏丟臉不小,竟將茶水一摔,起身離去。


    走到門口還扭頭朝地吐了一口:“去他媽的張啟山!”


    聲音不小,大廳裏的人都聽得見。


    外麵的雪依然很大,但不一會,遠處就傳來狗叫和顧金牙的哭喊聲。


    “他媽的,誰家的狗,草,咬死老子了,快來人,來人啊!!”


    張家的管家和下人好像沒聽到這聲音一樣,又給眾人添茶倒水,不為所動。


    大廳裏的人也沒幾個動的,隻不過聽這叫聲實在淒慘,霍三娘終於忍不住了,皺著眉頭出了大廳,再迴來時便牽著一條大黃狗,一嘴的雪和血。


    “吳廣源,看看你家狗幹得好事。”


    吳廣源也露出一臉吃驚樣,戲份做足。


    “這狗我栓家了呀,大冷天的怎麽溜出來了,一定是繩子鬆了。誒呦喂,聽老顧叫那麽慘,我還想誰家的狗能咬這缺德貨,沒想到還是我家的狗。”


    吳廣源連忙上前將大黃接過來,又遞給吳小狗。


    “快去把大黃嘴上的血洗了,這東西沾上了不吉利。”


    “誒,好。”吳小狗笑嘻嘻的接過狗鏈。


    看著父子兩演雙簧,霍三娘冷笑兩聲,也無可奈何,隻好迴到了座位上。


    似乎張啟山也被剛才這狗叫聲驚動,終於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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