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屠格,自始至終屠格都沒有看兩人一眼,似乎沒有了聽覺,沒有了視覺,隻是低著頭,走著自己的路。仿佛所說的是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雲汐相信屠格是真的受到了太大的打擊,暫時的迷失了心智。但藍裏風可不相信、也不吃那一套。看見屠格不搭理自己,裏風內心一陣的憤懣,若是屠格和自己爭吵起來,或許會降低裏風的火氣,可是屠格臉上風輕雲淡仿佛說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更讓人感到憤怒。登登登——隻見藍裏風快步的上前攔住了屠格的去路,速度快的雲汐想攔都攔不住。


    “喂,我問你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聽見了嗎?”藍裏風露出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用十分蠻橫的語氣對著雙眼無神的屠格質問道,眼神中充滿了對屠格的蔑視。


    屠格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傻嗬嗬的摸了後腦勺,憨憨的笑了笑,全然沒有當初那副指揮千軍萬馬,沙場上睥睨天下的絕世氣概,仿佛一切都成為了永恆的過去式,笑完了以後,就這麽簡單的繞過眼前這個身穿鐵甲的鐵蒺藜離開了。


    藍裏風一愣,若是掀開饕餮麵具想必表情很是精彩,為了諷刺屠格這一天,她等了太久了,可結果是這個樣子,屠格就這麽傻逼一樣的笑了笑就走了?這是她無論如何都是接受不了的結果。


    “裏風,你也是夠了!”雲汐在一邊勸阻道,她同樣是好奇屠格是不是真的傻掉了?還是故意做出來迷惑自己的,要知道屠格這個人本身就詭計多端,當初將自己哄騙出劍屠城,雲汐壓根就沒有懷疑過屠格,認為屠格是真的迴心轉意,聽從了自己似乎方迪娜的建議,要娶自己為妻,正如裏風所說的那樣,最後的結局卻是讓她想不到的。那一刻起,她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再相信屠格了,可現在....


    “我不信!我不信!”藍裏風表情動容,再一次的攔住了屠格的去路,指著對方的鼻子破口大罵道:“屠格!你是個男人就給點反應!別以為你裝出這副模樣,我就會放過你!你休想!!你一定是裝出來的!”


    屠格給的反應,仍然是一臉的茫然,雙目空洞無神,隨後低下頭,正要從藍裏風的身邊走開,不相信屠格真的得了失心瘋,被逼急了的藍裏風,刹那間拉住了屠格的手臂,她不相信自己這麽侮辱對方,對方仍然無動於衷,一定是自己侮辱的還不夠徹底。沒錯就是這個樣子的,當初屠格麵對侮辱過自己的秦漏會,所用的手段血腥的程度,讓人發指,依然讓人記憶猶新,忍辱負重設下了大局,秘密的嫁禍給秦漏會的會長張冉.......甚至煉獄第一層的一些戲劇團都將這改變成戲劇在三座城池來來迴迴的演播著,當初屠格的對瑟雷米格的三大經典戰役赫然也有。第一次的血雨圍城,擊退強大的瑟雷米格,第二次的毒蠍沙漠之戰,坑殺了瑟雷米格大部分的有生力量,第三次打入敵軍內部,內應外合滅掉了瑟雷米格。每一次的戰役都可圈可點,著實的體現了屠格卓越超強的軍事指揮能力。


    “啪——”屠格的臉上留下了藍裏風的鮮紅的五指山,這一下子藍裏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望著呆若木雞的屠格,以為這樣屠格肯定會動怒。屠格像是被藍裏風打暈了,或者準確的說是被嚇傻了。


    下一秒,讓藍裏風和雲汐都沒想到的是,屠格如同小孩子一般,竟然坐在地麵上嚎啕大哭起來.......


    雲汐看見這一幕,下意識的捂住了紅潤的小嘴,隨後醒悟過來,厲聲喝道:“鐵蒺藜,你究竟在做什麽?”


    “他.......他在騙我們!他根本沒失心!都是他裝出來的!我不相信!”藍裏風捂著腦袋,連連搖頭,不願意相信自己眼前看見一幕,以為隻要屠格被自己羞辱到了極致一定會奮起反擊的,可是現在......


    藍裏風不願意相信,還想要教訓坐在地麵上嚎啕大哭,如同三歲小孩一般的屠格。藍裏風惡狠狠的將屠格從地麵上扯了起來,指著屠格:“不許哭!不許哭!你一定是裝出來的!一定是這樣的!”那場麵就像是年輕的媽媽帶著自己的孩子上街,小孩非要哭鬧的買這買那,被年輕的媽媽教訓了一頓的模樣......


    屠格仍然是淚流不止,還真的像是沒有長大的三歲小孩,而藍裏風內心犯嘀咕了,有些傻眼了,麵對眼前的糟糕局麵,不知道如何收場。


    而雲汐急了,沒想到裏風這麽的衝動,就算是屠格真的得了失心瘋,但也是劍屠帝國的名義上的君王,若是被瑪穀裏若其他人看見,屠格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威望可言了。正要上前勸阻藍裏風荒唐的做法。


    這時候,有一清麗的聲音炸響,語氣中帶著狂躁的憤怒:“住手!”


    “鐵蒺藜,你究竟在做什麽?”胡桃快步的上前,將仍然摔倒在地哭泣不止的屠格扶了起來,一雙美眸狠狠的瞪了鐵蒺藜一眼。而曲靈同樣是看到了先前發生的一幕,她和鐵蒺藜一樣,很是了解屠格,也不相信屠格承受不住打擊,真的得了失心瘋,心智不正常了。可是見到眼前的一幕,她也開始懷疑自己先前的想法是不是錯了?


    “我做什麽?需要你來管嗎?你算哪根蔥?”鐵蒺藜冷眼望著胡桃拍打著屠格身上的灰塵,不屑的說道。


    胡桃沒有去理會鐵蒺藜,而是看向了止住了淚水的屠格,一臉關切的問道:“別哭了,沒事吧?哪裏傷著嗎?”


    屠格木訥的搖了搖頭,有些害怕的望著鐵蒺藜,畏畏縮縮的似乎想要躲在胡桃的身後。


    “裝!繼續裝!我看你裝到什麽時候!”鐵蒺藜望著屠格這幅模樣,冷笑連連道。


    “鐵蒺藜,還請你把嘴巴放幹淨點!看清楚你是在和誰說話!”胡桃對鐵蒺藜的話怒目而視。


    “喲?你心疼了?你忘記這人當初是怎麽利用你了?”鐵蒺藜陰陽怪氣的說道,胡桃被屠格守為禁臠的事情當初瑪穀裏若可是眾所皆知的。


    “我......”胡桃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半響後才吐出了一句話,“那跟你沒關係!”


    “嗬嗬.....我看是有人中毒太深吧!”鐵蒺藜毫不客氣的揭出了胡桃的短,被屠格名義上收為禁臠的事情是假的,但是被屠格拒絕的事情倒是真的。


    被鐵蒺藜毫不客氣的撕開愈合的傷疤,胡桃臉頰微紅,隨後惱怒的吼道:“跟你有半毛淺的關係!別給臉不要臉!”曲靈輕輕的拉了拉胡桃的衣角,胡桃隨後也意識到了還有雲汐在場,壓抑住了即將爆發的怒火,冷冷的道:“嫂子我們走吧!”


    “站住!誰讓你們走了?”鐵蒺藜毫不承認的說道,“你們可以走,把屠格留下!”


    被鐵蒺藜指名道姓,屠格更加害怕了,躲在胡桃的身後,不敢多看鐵蒺藜一眼。


    “憑什麽?你是什麽東西,他是什麽人?劍屠帝國的君王,怎麽.....”


    "劍屠帝國的君王?!哈哈哈.....”鐵蒺藜仿佛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隨意到處的找尋了一番,然後捂著小口,嬌笑連連的說道:“劍屠帝國在哪裏?在哪裏啊?胡桃你說來聽聽?”


    “鐵蒺藜,住口!”這一聲是,聽不下去的雲汐說出來的。雲汐微怒!


    哼!鐵蒺藜聽到雲汐都開口了,不敢不給雲汐麵子,雖然私底下她不願意聽雲汐的話,可是在外人在場的情況下,鐵蒺藜不得不裝出一副是雲汐侍從的模樣,來掩飾自己湮滅師的身份,畢竟半召師的天敵——湮滅師,當初在瑪穀裏若犯下的滔滔罪行,弑殺親人藍裏沙,師傅方迪娜,屠殺景東女流同門師姐妹,以及瑪穀裏若人,可不止一點半點。這也是為什麽藍裏風要以現在的麵目示人的原因了。


    雲汐簡單的說了幾句,大意是自己屠格剛才冒犯自己的侍從,侍從不爽快多說了幾句,然後便帶著鐵蒺藜離開了。


    “好了,胡桃,我們走吧!”曲靈望著離開的雲汐,叫喚了一聲似乎陷入沉思當中的胡桃。


    “嫂子,你看看剛才那個了叫鐵蒺藜的,以下犯上,雲汐城主都不管管,縱容那人!真是太可惡了!”胡桃滿臉氣憤的說道。


    “那也是沒辦法的!現在屠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除了雲汐站出來執政,還能有誰挑得起這擔子?”說到這裏,曲靈歎了口氣。


    “我估屠格也是裝出來的!屠格,你說是不是?你這麽聰明,肯定是想要用這一招瞞天過海對不對?”胡桃望著十分依戀自己的屠格,使勁的在他身上捶打了一下,笑罵道。


    可是屠格的反應十分的激烈,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一下子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我就是打了他一下!”胡桃委屈的說道。“怎麽跑了?”


    “算了!我們迴去吧!”曲靈沒想到自己和胡桃出來散散心就碰見這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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