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閣之所以這麽快的離開了練武場,是因為他知道拂舍生死刀沒有那麽快容易就能上手,他想讓安然自己慢慢的領悟領悟,也許比自己幾次給他演示效果來的要好,何況他還有事情要去找屠格商量呢!


    離開了練武場的久閣直接奔著屠格的住處而來了。


    “屠哥,你在嗎?”久閣輕輕的敲著門口喊道。


    “原來是久閣啊?不在練武場陪你那小徒弟練功,跑我這裏來做什麽?”聽到聲音後打開了房門的屠格不由的問道。


    “嘿嘿.....沒什麽,就是很多天沒見你了,怪想念你的!”


    “少貧嘴,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什麽事情?”


    “明天就是和白水之國決戰的日子,屠哥?我說的可對?”久閣也不客氣,開門見山的問道。


    “沒錯,怎麽了?這件事情我昨日不是已經公布了出去了嗎?也和白水之國打成了共識了,地點就在河陽城的南麵的樺水河!”屠格有些奇怪的看著久閣,不知道這麽半天下來,對方究竟想對自己說什麽。


    “那屠哥你心意已決?不再多考慮考慮,我覺得還是你坐鎮大本營,我和聖桑去偷襲青苑城,這樣恐怕比較好!”久閣這一次來的目的也是想勸說屠格,畢竟屠格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隻有一座城池瑪穀裏若的城代,而是煉獄第一層的統治者了,當然了不算雲汐的那因素。屠格的一舉一動都牽扯到許多的動作。屠格這麽做著實是太危險了,當時在會議上也有很多的團長是反對屠格的做法的。


    看著久閣,屠格並沒有立刻做出辯解,而是微微一笑,“你隨我來!”屠格說完,轉身往裏麵走去。


    久閣點了點頭,跟在了屠格的後麵。屠格將久閣帶到了自己書房的沙盤中,上麵十分詳細的記載著有關煉獄第二層的所有的城池分布,以及地形,這都是川奈根據實物縮小相應的比例,繪製出來的。


    “久閣,你看,樺水河在河陽城的南麵,我之所以會選擇這個地方,就是想要讓我們的部隊可以順利的從北麵偷渡出河陽城,然後去偷襲青苑城,現在青苑城以及其他的城池,這一次白水之國調動了全部的兵力和我們決戰,這幾座城池裏麵定然是兵力空虛,憑著我和聖桑,這種任務簡直是不在話下,這也是為什麽我讓你留在這裏的原因了。”


    “那為什麽不是我去呢?這樣的任務可危險多了!弄不好......”久閣無不擔心的問道。


    “你去也沒多大的事!”屠格突然改口到,讓久閣一喜,以為屠哥被自己說服了。


    但是屠格的下一句話,讓久閣臉色就有點尷尬了,“就是你太魯莽了,我怕壞了大事,何況你和聖桑之間和不太來!對不?到時候若是和聖桑爭吵起來,我又不在,按照你的性格定然會去強行的攻占城池......”


    “這個......”久閣一聽屠格的話,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屠哥是怎麽發現的?”屠格說的沒錯,久閣就是這麽一個人,而聖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被稱唿為瑪穀裏若的第一團長,而久閣自然是不服了,什麽狗屁的第一團長,要是論勇猛,自己才是屠哥手下最最驍勇善戰的團長。而第一團長的位置其實就是瑪穀裏若內部這麽說說的,並沒有實際的意思,起初聖桑也不在意,但是被久閣這麽一說,立刻是來氣,聖桑也算是內心深處極度高傲的人,怎麽能容忍有人對自己的實力感到輕視呢?打算和久閣好好較量較量,一定要分個高下,掂量掂量互相的實力,最後這件事情被屠格得知了,自然是被訓斥了一頓,當時白水之國的軍隊都包圍了河陽城了,這兩個人還有這等心思,聖桑則是重點,喝茶性質的再一次的被屠格“訓斥”了一頓,這件事情最後也就不了了知了。


    屠格神秘的一笑,沒有繼續解釋下去,九地之變,屈伸之力,人情之理,不可不察也。表麵上屠格是一點都不關心自己手下人的私事,但是實際上屠格常常會密切的留意各位團長之間的動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拉幫結派,屠格所熟知的就是聖桑手下的,聖桑作為第一團長,願意追隨他的人還是挺多的,但聖桑對權勢沒什麽太大的興趣,對拉幫結派的也是興致闌珊,另外一派的就是川奈為首的了,川奈和軍師熊鐸不和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熊鐸幾次對川奈的收集出來的情報有了質疑的聲音,總之這件事情讓川奈不太高興,當然這樣不高興的情緒也在熊鐸死後告終了。


    “事情就這個樣子了,明天你就去和白水之國好好的對決就可以了,具體的實施辦法,我已經告訴了川奈,相信他會和你解釋解釋的,你記住,這一次隻要拖住白水之國的就可以了!”屠格說道,當然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而是對坐鎮大本營的川奈說了,都是一些預防性的措施後話,暫且不表。


    練武場上,吃過了午飯,獲得了一絲短暫休息時間的蘇安然此時正坐在練武場的旁邊,眯著眼睛感受著午後的慵懶。


    “師弟,你怎麽還在這呢?還不練功去嗎?”顧裏戮的聲音在一邊不太愉快的響了起來。


    蘇安然看都不看對方一眼,閉著眼睛從鼻腔當中發出了一聲冷哼。


    故意要氣著對方,顧裏戮連續的在蘇安然的耳邊喊了,好幾聲的“師弟!師弟!師弟,你怎麽不搭理師兄我呢?難不成是不認我這個師兄了嗎?”


    “你煩不煩啊?還師兄師弟的?沒大沒小!!”蘇安然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才會對顧裏戮怒斥道。


    “不煩!”顧裏戮狡猾的一笑,然後慢慢的靠近了蘇安然,用胳膊肘捅了捅表情鬱悶的蘇安然,“嘿,你今天學了什麽呢?難道久閣大哥還沒有把絕招傳授給你!你真的是太可憐了!”隨後露出一副欠扁的表情來。


    “叫師兄!”蘇安然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的惱怒。


    “還師兄?你才幾品啊?我才幾品啊!要是前幾天被我老爹狠狠的收拾了一頓,我早就......”想到這顧裏戮頓感惡寒,因為自己的出言不遜,甚至為了一個女人還要和屠格反抗,然後自己的父親顧恩光簡直就是顏麵盡失,而且是當著瑪穀裏若那麽多人的麵,老臉往哪裏擱啊?甚至第二天都向城代負荊請罪去了,城代也是好說話,笑著說沒事,沒事,一陣好言相勸就讓自己父親迴來了,接著像是要報答城代不追究的恩情,自己的父親天天瘋了一般的收拾自己,顧裏戮也認識到了自己的本身的錯誤,當然了喜歡達芙妮是沒辦法改變的。顧恩光對此也頓感無奈,瑪穀裏若的女孩哪裏不好,非要去找一個敵軍將領的女兒?


    “早就什麽??”蘇安然眼神不太妙的看著顧裏戮,上一次的事情這貨還好意思說出來,就是因為顧裏戮莫名其妙的把他拉上去,那達芙妮也是蠢的夠可以,自己也是,當初就不應該相信顧裏戮的一番花言巧語。害的他被久閣打斷了腿,在床上躺了十幾天。


    “咳咳咳.....哈哈哈哈......”顧裏戮笑了起來,“這不是為了博美人一笑麽!難道師弟你就忍心那麽可愛的女孩在你滿前哭的稀裏嘩啦的,然後無動於衷嗎?”


    “叫師兄!”


    “師兄,師兄!!這隻是一個稱唿麽,師弟你何必介意呢?”顧裏戮調侃道。


    “我懶的跟你說,但是今天久閣已經教給拂舍生死刀了!”不想再剛才那個扯皮的話題上繼續下去的蘇安然提出了一個新的話題來。


    “真的假的?師弟你別逗師兄我!”顧裏戮一臉的不相信,連連搖頭。


    “不信?不信拉倒!”蘇安然太了解眼前的少年了,典型的悶騷型。給點顏色就開起了染坊了。


    “誒誒誒,師兄,我怎麽不相信了,我很相信你呢!來來來,給師兄我演示一下!”


    “以後都叫我師兄,不然我......”


    “沒問題,師兄,我以後都叫你師兄好了吧!!”顧裏戮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反正違反諾言的事情對他而言太家常便飯了。


    “你看好了,這叫做刃引——拔刀斬!”蘇安然說完後,跳上了練武場,開始興致勃勃的為顧裏戮演示開了剛學的新招式,當然了還加上了蘇安然的一點點的心得,這一點點的心得不是很多,,蘇安然演示完後,看著眼前的結果,還覺得有些滿意,對顧裏戮洋洋得意的問道:“你看如何?”


    “額——”顧裏戮脖子都看的僵硬了,這也叫做拔刀斬??難道不是揮刀嗎?麵色強忍著笑意,又不敢笑出來的模樣。


    看著顧裏戮的表情,蘇安然就明白了,臉色頓時鐵青一片。


    “師兄,這就是今天久閣大哥教給你的?難道沒教錯嗎?還是藏著掩著了?就是不教你?”顧裏戮跳了下來,接過了蘇安然手中的長刀,照葫蘆畫瓢的對著稻草人為蘇安然演示了一下,拔刀斬,顧名思義的就是拔刀的時候,發出了斬擊,和居合斬不一樣的是拔刀斬需要將刀還在刀鞘當中,出其不意,達到一擊必殺的效果。


    “你怎麽會?而且看樣子還......”這會輪到蘇安然詫異了,顧裏戮剛才那一招拔刀斬簡直快到了久閣的水平了。緊緊的盯著顧裏戮,蘇安然驚訝的問道。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經常看久閣大哥用這種招數殺死敵人的,久而久之我就會了!這簡直太容易了!”顧裏戮滿意的摸著稻草人表麵上整齊的切口,點了點頭。再看看蘇安然的,稻草人切麵就跟狗啃了一般,當真是不忍直視。


    “要不恥下問,要像師弟學習學習知道嗎?”顧裏戮孜孜不倦的教導對方。


    “還請師弟教導我?”蘇安然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師兄,這使不得啊!折煞我了!”顧裏戮看見蘇安然跪在了自己麵前,頓時慌了手腳,自己隻不過是看玩笑性質的,沒想到對方還當真的。


    但在蘇安然看來,顧裏戮簡直就是上天派來的指引自己的指明燈了,有些苦隻有蘇安然自己清楚,“我教你還不好麽!真的是!”顧裏戮無奈,隻能答應了下來,看對方樣子,要是自己不答應,都要急哭了。還算是個男人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死亡列車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豈是金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豈是金鱗並收藏死亡列車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