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裏做什麽?”胡桃瞪著眼睛狐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屠格,看那樣子好像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被胡桃的眼神打量的有些發毛的屠格忍不住說道:“多管閑事,這好像和你沒關係!”


    示意了身後的裴朵,屠格打算繞過胡桃抬腳離開,不過又一次的被胡桃給攔了下來。


    “你究竟想做什麽?別無理取鬧!”胡桃三番五次的耍橫,讓屠格語氣中帶著少許的憤怒了。


    “誰無理取鬧了?我......我想和你一起去,這些天你都不迴來,真的是太無聊了!”胡桃不滿的抱著雙手,嘟著小嘴說道。


    “這不可能!”屠格毫無商量的語氣一口迴絕了,開什麽玩笑!胡桃和藍裏風這兩個人簡直就是水火不相容,第一次見麵就差點打起來,好不容易將糾纏在一起的對方分開了,屠格可不想惹禍上身,這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對方,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


    “好吧!”見屠格態度堅決,胡桃小臉蛋上罕見的流露出少許的落寞。


    “事情辦完後,我就迴去看你,怎樣?”屠格望著胡桃,有點於心不忍的說道,對自己先前的話思索著是不是有些重了?雖然不明白胡桃出於什麽樣的目的。


    “你要快點迴來哦!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不迴來自己後悔去吧!”胡桃留下一句話後,像隻蝴蝶一樣,飄飄然的便離開了。重要的事情?屠格自言自語道,然後自顧自的哂笑起來。


    總算是解決了胡桃,屠格帶著裴朵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景東女流,早已經在門口等待著屠格的侯曼,看見屠格後,使勁的揮著手,“城.....城.....,屠格!”


    “侯曼,你真的是太客氣了,還親自出門迎接!”


    “不,我是等大小姐的!”


    “.........”


    裴朵因為是侍女的原因,雖然曾經在瑟雷米格身份高貴,但是在瑪穀裏若不吃這套,不投降的都是奴隸,自然沒辦法和侯曼等人一起吃晚飯。


    而讓屠格臉色有些難看的是,藍裏風也來了,這和屠格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侯曼在她自己的房間中親自下廚做了一桌不錯的菜肴,期間內自然有些無聊,於是建議讓藍裏風和屠格下下棋消遣一番時間。


    起初藍裏風抗拒和屠格下棋,可經不起和屠格在一起的那種沉悶感,主動的提了出來,然後死皮賴臉的非要讓屠格讓她四個子,說她是女孩,屠格就要讓著她,這究竟是什麽謬論?


    屠格手持黑棋,裏風反之,裏風也絲毫不承讓的首先在朱雀,白虎,青龍,玄武,四個方向四個黑點的位置,放下了白色的四子。看樣子對方還有點水平,屠格心想。


    而屠格的心思全然不再棋盤上,而是細細的觀察著著侯曼的屋子,屋子不大,可侯曼單身居住卻略顯寬敞,當然侯曼身為統領想要擁有更不錯的房子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城牆修建完畢了,那些拒絕俘虜的瑟雷米格士兵都被各位團長拿來當做免費的勞動力修建自己的豪宅,團長結束後,就是統領翻修自己的房子了,總之非要將這些難啃的硬骨頭弄成軟踏踏不可。侯曼沒有這麽做,她還是比較喜歡居住在熱鬧的景東女流當中。


    屋子雖然不大,卻被侯曼打扮的是清雅脫俗,很有品位,卷起的米黃色的窗口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讓人進來首先便可以聞到一股天然的芳香,門外有口小水池,水池旁邊栽種著柳樹。紅色的鯉魚搖曳著尾巴輕輕的遊玩著,時不時的瞅著魚眼打量著不速之客,門口朝南,從這裏往外看可以看見外麵的風景......


    “屠格,輪到你下子了!”藍裏風瞅了瞅心不在焉的屠格,開口用埋怨的口吻提醒道。


    “哦!”屠格迴過神來,觀察了一番侯曼的屋子,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內心有些失落,不過也釋然,若是侯曼真的將自己的軟劍隱藏著,也不會傻到擺出來!


    屠格隨意的下了一子,他的棋藝簡直和藍裏風不相上下,一樣的臭,棋盤上來來迴迴的放滿了黑白子,仍是雙方都沒有廝殺成功,就像是圍城牆,一道黑,一道白,彎彎曲曲的全然沒有技術含量可言,反倒是像初學者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裏風,我問你一件事!”屠格想來想去,還是問問藍裏風最保險了,於是開口道。


    “什麽事情啊?”藍裏風心思全然的在棋盤上,支著小腦袋苦思冥想起來,隨意的說道。


    “上一次你和侯曼救了我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當然是記得啊?怎麽了?要來感謝我嗎?嘻嘻.....”


    對裏風的調侃熟視無睹,屠格繼續說道:“那帶我迴來的時候我當時背後有幾把劍!”


    “你問這個做什麽,怎麽感覺你今天很奇怪!”藍裏風放下了正要落子的芊芊素手,隨後抬起了頭,打量著屠格,眼眸中滿是詫異的神色,屠格問這個詭異的問題做什麽?


    “我掉東西了,是一把武器!”屠格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謊道。


    “我想想看,我也有點忘記了,好像是有兩把!”藍裏風皺著黛眉,沉思了片刻後答複了屠格。


    “當真?”


    “當然!騙你好玩嗎?該你下了!你快點!侯曼就要開飯了!”藍裏風張望著樂嗬嗬哼著不知名小曲的在廚房內做飯菜的侯曼,嗅著空氣中濃鬱的香味,咽了口口水,不停的催促道。


    既然帶自己迴來的時候,軟劍還在,那麽肯定是遺忘了,排除了另一種可能性後,屠格做出了最後的結論。


    最後的下棋的結果,自然是屠格輸了,輸給了藍裏風四子,也就是最初讓給裏風的四子,縱然是如此裏風高興的手舞足蹈,立刻像個孩子一樣對侯曼興致勃勃的說起自己戰勝屠格的事情了。


    晚飯進行的很愉悅,大多都是藍裏風嘰嘰喳喳的說著各種的事情,屠格和侯曼就充當乖巧的聽眾,時不時的插上一嘴,附和藍裏風道。


    最後藍裏風很高興的迴去了,本想拉著屠格一起走的,可侯曼讓裏風先走,說是有事情和屠格商量,藍裏風眼睛突然一亮,立刻用侯曼都聽的到的聲音,嚴肅的警告屠格絕對不允許對侯曼動手動腳,意圖不軌,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來,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要監視監視屠格,聽的侯曼滿臉燥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大小姐也不知道在說什麽胡話呢??丟死人了!禁不止侯曼的再三勸阻,甚至演變到最後的哀求,藍裏風才有些不高興的,暗罵侯曼重色輕友,嘟嘟囔囔的一步三迴頭的才迴去了。


    “大小姐她就這個樣子,屠格你不要介意!”沒有外人,侯曼也不會稱唿屠格為城代,屠格也不習慣身邊的人用那稱唿,會感覺很是別扭。


    “沒事,可以理解!”屠格打了個哈哈,“你還有什麽事情嗎?”少了藍裏風,隻留下屠格和侯曼後周圍的氣氛徒然的變得很曖昧,望著今天刻意的打扮過的略施粉黛的侯曼,似乎比平常漂亮了不少,屠格也變的有點不太好意思起來。


    “哈哈......你可別想歪了,隻是有件東西想要還給你才留你下來的!你不許想其他什麽的!”說到這裏,侯曼聲音越來越低,俏臉一紅,解釋道,“不!其實....也就是想請你嚐嚐我手藝,總之......誒,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


    侯曼後麵的話,屠格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了,隻有最初的一句話屠格記在了心中,“是什麽東西?”屠格深吸了一口氣,有了一絲預感的問道。


    “當當當......”侯曼嬌笑的將背後的隱藏著的東西遞給了屠格,並沒有注意到屠格發青的臉色,“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最近收拾你曾經歇息的房間的時候,才發現了,來!還給你了!”


    侯曼手中的包裹著油布的東西,正是那把屠格丟失的軟劍。屠格顫抖著雙手接過了軟劍,打開了油布,果然是自己請東旭大師打造的那一把,因為扁平的劍柄上刻著東旭二字。


    侯曼不明白屠格內心的想法,還以為屠格很激動重新得到了丟失的武器,滿是得意的仰著小臉說道:“怎麽樣?屠格?高興吧!”


    “高興!”屠格從嘴角艱難的擠出了這兩個字,內心翻滾著波濤洶湧的念頭,果然。內心哀歎了一聲。


    閉上眼睛企圖平複難以平靜的內心,睜開眼睛後,屠格眼眸中隱藏陣陣的殺機,問道:“這件事情你沒告訴過別人嗎?”侯曼沒在意屠格話語中的稱唿是“你”,而非“侯曼”。抬起一雙明亮,帶著疑惑的眼神答道:“沒有啊!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我幹嘛要告訴別人?”


    “馬守丹的傳言你沒聽說過嗎?”屠格下意識的問道,想了解侯曼知道多少。


    “什麽傳言?”侯曼困惑的眼睛讓屠格內心大定,殺機也減少了幾分,迴想良久後,恍然大悟“屠格你說的可是東旭大師的那武器?哈哈....馬守丹的人你也相信,那不是秦漏會的人故意擺出來企圖澄清張冉的麽,伊蘇作為天才的鍛造師,可不是張冉隨隨便便就請的動的,一定是東旭大師給張冉打造的軟劍......”說到這裏,侯曼突然看向了屠格手中的軟劍,歪著腦袋,毫無戒備心,十分奇怪的問道:“這不就是張冉的那一把武器麽?怎麽會在屠格你這裏?”


    “他死了,自然是給我的!”屠格隨意的找了一個借口,臉色平靜的說道,殺機畢露。


    “怎麽起風了?”侯曼覺得傳來陣陣的寒意,讓她不寒而栗,可是門口的柳樹又沒有吹動,很是奇怪。


    明顯的蹩腳的借口,張冉死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可是在救了屠格的後麵的,可侯曼竟然還真的相信了屠格的話,“哦!也對,這是勝利者的戰利品.....”


    屠格離開了侯曼的家後,心中難以平靜,各種念頭一起湧現了屠格的腦海中,手中持著軟劍,屠格內心還在思索著先前的問題,究竟侯曼有沒有發現端倪?還是故意為之?亦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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