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曲久閣按照屠格的話要去找安楠小朋友,看來他今天心情不錯,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嘴裏麵哼著小調,時不時的還要扯著嗓子喊上幾聲:“小鬼!聽到就給我出來.....”也不知道這小丫頭跑哪裏去了,曲久閣心想,既然高大哥都來了,應該離公會不遠才對啊!怎麽還不出來?耽誤了時辰那就麻煩了!


    但依然影響不了曲久閣愉悅的心情,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轉過了拐角,突然聽到了遠處傳來熟悉爭吵的聲音,久閣瞄了一眼,隻見安仁會長和安楠兩個人在爭吵著什麽,背靠在柳樹下,滴滴清晨的露水滴落在久閣的肩膀上沾濕了衣服也沒有察覺。這對兄妹又在玩什麽花樣,久閣對那個酒鬼會長可不會像屠格一樣,有什麽太多的好感,若是起初隻是淡淡敬畏的心理,現在純粹就是想要將這個會長掃地出門了,讓屠哥做會長多好!雄才偉略,絕對可以將珍藏版發揚光大的!


    “哥!你別再去那裏了!算做妹妹的求你了!”安楠小手死死的扯住了安仁的衣袖,哀求的模樣讓人憐惜,不願意讓他離開,“聽妹妹的話!現在公會真的需要你!”


    “小丫頭,少給我囉嗦,給老子滾開!你沒資格跟我說這話!”安仁絲毫不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妹妹而手下有所留情,將矮了自己一個腦袋的安楠粗暴的推到在地,望著倒在泥濘土中的妹妹,安仁內心仿佛沒有一點愧疚的心情,“臭丫頭什麽時候便的這麽愛管閑事了?公會就讓那群笨蛋撐著就好了,能撐一天是一天,最後還不是屬於我的!”安仁罵罵咧咧的說著。


    “你這個混蛋!公會才不是你家的呢!”早已經聽不下去的曲久閣跑了出來,一個健步將安仁的身體拎了起來,赤紅著雙眼,道:“小畜生,你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試試看?信不信我弄死你!”自己等人辛辛苦苦為公會完成賦稅,這人竟然隻是將他們當成會下蛋的老母雞,怎麽不讓曲久閣氣憤呢?


    “放......放開我!我可是珍藏版的會長!”安仁支支吾吾,似乎不明白這人怎麽會在這裏,剛才的事情想必也被他聽到了,安仁此時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可怕的人!


    “你快放開我哥!”讓曲久閣覺得無語的是,被自己哥哥欺負的安楠竟然想要掰開那鐵鉗一般禁錮著安仁的手掌。“臭丫頭你做什麽啊?剛才可是他打了你!笨蛋!”安楠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力氣弄不開曲久閣手掌,直接張開紅潤的小嘴狠狠咬在了久閣的手背上,留下整齊的牙印。久閣吃痛後,立刻放開了手,看了一眼破開皮膚,溢出殷紅鮮血的手背,生氣的說道。自己可是為她出氣,還這樣子對自己,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在自己妹妹幫助下掙脫了曲久閣的安仁,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裏,初級戰士的能力在他身上估計隻是用來逃命的。


    “這是我的家事!沒什麽!而且我就是不喜歡你欺負我哥!怎麽樣?不行嗎?”安楠若無其事的抹去了小嘴殘留的鮮血,氣嘟嘟的說道。


    “真是神經病!這對兄妹,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真是沒話講!”曲久閣差點被安楠氣炸了,他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過來。


    “要你管!”


    “那樣的廢物!我勸你還是早點重新找個哥吧!”曲久閣甩了甩手背,蔑視望著安仁離去的背影,說道。


    “你!”


    “要不是看在屠哥的份上,臭丫頭,剛才那一口,我非要咬迴來不可!走!小丫頭!”曲久閣推了推安楠的小身體,“敢情剛才你就和你哥這麽糾纏著!真是沒出息!”


    “你幹嘛?你要是再這樣動手動腳,我就讓兔哥哥收拾你了!”


    “我幹嘛?”曲久閣食指指著自己,一副我真的是服了你的模樣,“你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屠哥讓我們去測試鑒定一下自己的級別!你這小鬼忘記的可真快。”


    “不去——”安楠慪氣的說道,未了補充了一句,“尤其是和你這樣的猥瑣男,真是掉身價!”


    “那剛才和你那酒鬼哥哥,在這裏扯來扯去,不覺得掉身價?真是可笑!”曲久閣使出了全身力氣吼道,隨後轉身就走了,半響,後麵依然沒有動靜,忍不住迴過頭,皺著眉頭說道:“我說小丫頭,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你就陪你的那廢物哥哥去好了!”


    看不清楚背對著曲久閣的安楠的表情,但是根據不停聳動的小肩膀,曲久閣還是可以知道對方肯定是哭了,兇巴巴的臉緩和了下來,心想是不是自己太兇了,安楠畢竟隻是十幾歲的女孩,最可氣的其實那是那個會長!


    “你沒事吧!”曲久閣對即將哭泣的女孩真的是沒什麽經驗,記得他在上小學的時候,隻要自己一弄哭女孩,那個作為班主任的滅絕師太一定會將自己收拾一頓,門口站著,或者是告訴父母,然後免不了賠禮道歉,還不如在女孩還沒有告訴,或者滅絕師太不知道之前,將那位弄哭的女孩逗開心來的省事!


    剛手掌觸碰到安楠小朋友的頭發上,“哇——”歇斯底裏的哭聲幾乎可以刺穿曲久閣的耳膜,直射天空!“這.......”曲久閣有些傻眼了,安楠的嚎啕大哭,也不知道還在為自己的辛辛苦苦賺的一點錢被不爭氣的哥哥給搶走了,還是被曲久閣的一番話觸動了心靈,總之安楠非要哭的痛痛快快不可!


    曲久閣做賊一樣看了看周圍,還好沒什麽人。然後伸出手掌捂住了安楠的小嘴,扛起她趕緊跑了起來,要是被那疼愛安楠的瑤瑤姐發現,自己那就真的是性命堪憂。


    “阿嚏——”正在開始對屠格進行特訓的於瑤打了一個噴嚏,心想是不是感冒了,還是最近太累了?看來要好好休息一下。


    “唔唔唔——”一雙紅著眼睛的明眸骨碌骨碌的轉悠著,好像是在說,你......你放開我!混蛋!小心我......”安楠被曲久閣捂住了小嘴,隻能以這種方式發泄自己的心中的不滿了。


    將安楠放在流過瑪穀裏若的河流河岸,久閣才鬆開了安楠的小嘴。


    “你幹什麽啊!想殺人滅口啊!”安楠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先前那麽一陣哭,讓她心中反倒是舒服多了。


    “哭夠了沒?還沒哭夠,這裏盡管哭!沒人看的見!”曲久閣仍然不放心的望著周圍,在想自己先前“拐賣”少女的行為究竟有沒有被人看到呢!然後聲音越來越低的建議道。還真是怕了這小丫頭了!


    “我才沒哭呢!你瞎說!”安楠狡辯道,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哭,特意的去河岸用清水洗了一把臉,然後笑嘻嘻的說道:“猥瑣男,你看錯了吧!這可不是淚水哦!這是汗水!是辛勤的汗水!”


    “好吧!是你辛勤的汗水!”曲久閣腦後浮現出黑線,也不知道怎麽評價她好了。


    “剛才你和你哥是怎麽迴事?”久閣問道。


    “沒......沒什麽啊!我們....我們鬧著玩呢!哈哈....”安楠一聽久閣問的話,先是低著頭,望著自己的朝裏的腳尖,然後扭扭捏捏的說道,下一秒抬起了頭,一張小臉笑的是笑靨如花般說道:“我們快去測試吧!讓兔哥哥久等了就不好了!”


    “你說對吧?米克?”不知道什麽時候那頭波斯貓被安楠喚了出來,小手撫摸在其順滑的皮毛上。


    既然安楠不願意說,曲久閣也不會強迫,“這頭肥貓真的是越來越肥了!真的要好好的減減肥了!”


    “米克才不是貓呢!它可是十分厲害的豹子!”


    “喔喔!豹子啊!我還真的還真的看不出來呢!”


    ......


    兩道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了清晨的暮靄當中。


    此時在另一邊,屠格與於瑤相對盤膝而坐。


    “師弟,師姐問你幾個問題,看看你對劍尊的劍道理解的如何!這樣才估摸的出你距離真正的劍尊還有多遠!你可有什麽意見?”於瑤閉著眼睛平靜的說道。


    “師姐問吧!”屠格雖然不明白於瑤為什麽非要讓自己叫她師姐,但這不是他現在要考慮的時候。


    “何為劍?”


    “金屬製造,殺伐兵器....哎呦!師姐你打我做什麽?好疼啊!”


    “我沒問劍是用什麽製造的,師姐問的是何為劍?”


    “劍由左邊和右邊的利刀旁組成,所以應該是殺戮之器.....哎喲!我又說錯了嗎?”


    “大錯特錯,換個問題吧!我再問你,什麽是劍道?”


    “劍中之道,就像劍尊一樣,以劍入道,以劍為尊,參透生死,看破輪迴!”


    “恩!有點見解!”於瑤點了點頭,“不過模仿別人的話可不好哦!我要的是你自己的見解,而不是劍尊的簡介上的見解,你就能不能給我專心點?”


    屠格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既然如此隻能是自己思索了,何為劍?什麽又是劍道?他怎麽會知道這玩意,這不是玄學研究的東西嗎?


    思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來的屠格隻能無奈的說:“我不知道!師姐,這個問題對我來說真的是太難了!”


    “答對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你逗我啊!”屠格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說道,何為劍?何為劍道,答案竟然就是不知道?要不是看於瑤認真的模樣,屠格還真懷疑是不是玩自己來的?還是公報私仇來的?


    “就你現在這個浮躁的模樣,也想轉職?”於瑤絲毫不畏懼屠格的眼神,輕蔑的反擊道。


    “我知道了師姐!師弟受教了!”屠格也清楚自己應該是見曲久閣已經轉職成為刀魔,要是自己努力一把,兩個人的差距會越來越大,雖然初級戰士不轉職也可以往高階段走,但是他不願意拖久閣的後腿,才會來求助於於瑤的。


    於瑤也清楚想要改變屠格內心的心情不是一天二天可以改變的。“先把你的心境磨平,再來談何為劍吧!”於瑤丟下了一句話,起身便走了,片刻停下了腳步道:“明天師姐我再來問你!要是你再迴答不上來,會有懲罰遊戲哦!”


    懲罰遊戲?屠格搖了搖頭,將這種念頭甩出來腦袋,劍尊和何為劍?有多大的關係?屠格覺得頭有些疼,這是讓我悟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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