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7.1.12.13:30.安盟基地


    巍峨森嚴的鋼鐵堡壘屹立在大地之上,堅實的鋼鐵圍牆守護著用鮮血澆灌出來的榮耀,一支支巡邏小隊用他們的生命捍衛著共同的驕傲,天色的昏暗,金色的陽光穿透雲層,鋪撒在冷冰冰的鋼鐵上,企圖用自己的熱量來溫暖對方,但麵對長期浸潤於黑暗與死亡中的鋼鐵猛獸來說,一切都是徒勞。


    佛森兩手背負,靜靜地站在練兵場上的講話台上,兩眼看著麵前廣闊的練兵場,眼前浮現出一幅幅士兵操練的圖景,耳畔似是響起了嘹亮的口號聲。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那無名小卒當中的一員,摸爬滾打至今天的將軍之位。


    “一個人站在這兒,怎麽?又想起以前了麽?”索裏拄著拐杖,站在佛森的身後,瘦小的身軀有些顫巍巍的,看著佛森的背影,淡淡的問了一句。


    “隻是觸景生情而已,19年前我24歲,那時候的我一踏進安盟的大門,便告訴自己一定要出人頭地。曾經在生死邊緣掙紮過,也拚了命從死人堆裏爬出來過,更是和昔日的好友斷絕關係,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陰謀陽謀,我終於才有了今天的位置。”佛森雙臂伸展,仰麵朝天,可是臉上流露出近似於癲狂的笑容。


    “10年了,如果我沒記錯,你是33歲那年坐上了將軍的位置,都這麽多年了,你對你曾經做過的事,心裏難道就沒有一絲絲的懊悔?”索裏看著佛森的表情,對佛森的崛起是看在眼裏的,兩眼微微眯起,加重語氣質問了一句。


    “懊悔?說實話,曾經是有過,可那時的我懂得並不多,我也曾試的讓自己心慈手軟,可是我換來的又是什麽!”佛森突然轉過身,用手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疤,怒目圓睜,然後說道“我昔日的好友差點要了我的命!也是從那時候起,我明白了自己想要的,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也是從那時起,心裏不會再有半分愧疚,否則,我早就倒在那條路上了。”佛森平靜的說著,可是眼中的殺意卻是沒有半點掩藏。


    “哎……”索裏長長的歎了口氣,轉過身慢慢的走了迴去,期間還撇了一眼佛森,但很快便搖了搖頭,走向了遠處。


    佛森靜靜的站著,看著天空中密布的烏雲,狂風驟起,卷起了漫天的沙塵,遮天蔽日,佛森靜立於風中,兩眼不時的抽動著,可是仍舊死死的盯著前方,神情堅定,麵不改色。


    此刻,李隱和勞森則是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裏,兩個人的心中都在思慮著,麵對如今的局麵,他們必須慎之又慎,任何一個錯誤的決定都有可能葬送隊友的性命。


    “要不我讓羅德他們先去摸摸情況?”勞森抽了口煙,兩眼看向旁邊的李隱,麵色凝重的說道。


    “這樣倒也可以,隻是不知道怎麽迴事,我有一種直覺,這次聚會絕對不簡單,可能想插手的勢力也不止咱們。”李隱兩眼看著天花板,眼神有些呆滯,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別的勢力?溫哥華那一帶應該沒有咱們的人了吧”勞森聽完以後,心裏盤算了一下,卻是不明白李隱所說的別的勢力是在指什麽。


    “我最近一直在想,尤塞兵站是怎麽被攻克的。愛倫送來信息時猜測是烽刀他們叛變了,可是這個猜測後期也就不攻自破了。這就讓人好奇了,尤塞兵站是一個中型兵站,兵力可以說是火陀兵站的三倍之多,地形也利於本身的隱蔽,再加上沿途以及兵站內都建有多個重型火力點,對空武器也是相當先進,怎麽會被區區一個火陀兵站所打敗,實在讓人想不通。”李隱眉頭深鎖,用手不停的按揉著兩側的太陽穴。


    “你的意思是說,除了安盟之外,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在暗中行動?”勞森聽完以後明白了李隱的意思,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說不準,但這一切都有些說不通。如果安盟早就派大軍壓境的話,那吉爾還顧得上派出運輸機來接烽刀他們麽?再說了,大軍交戰,30個人的作用微乎其微,吉爾也是沙場老將,不應該在求援時犯低級錯誤。”李隱接著往下說,說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哎,算了,別想那個了,先想想這個聚會咱去不去攪局吧。”勞森拍了拍李隱的大腿,歎了口氣,自己也感到了有心無力,本身也對分析這種事最不擅長。


    “就先按老哥你說的辦吧,但是有一點,不要明目張膽的進入酒店,被別的勢力的人盯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李隱善意的提醒了一句,處了這麽久,李隱也知道勞森向來有些馬虎,所以自己能想到的就都提醒一下勞森。


    勞森聽完以後拿出了mrt,準備聯係遠在溫哥華的羅德和其他組織成員。


    此刻烽刀等人依舊待在帝族大廈裏,鴉片拉著影零和狼煙跑到了娛樂廳裏,一個人做起了麥霸,沒完沒了的唱起了歌,如野獸般的歌聲迴蕩在安靜的走廊裏,影零和狼煙則是在一旁坐著,潑婦在聽到歌聲後也走了進來,坐在狼煙的旁邊,手裏麵拿了一個骰鍾,當即便和影零、狼煙玩起了骰子。


    “你沒去和他們玩玩啊。”烽刀推開了羽化的房門,見羽化坐在床上看著雜誌,打了聲招唿。


    “早就沒那心氣了,我都47了,可不像你們。倒是你,這個年紀應該多玩玩,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一天到晚的花天酒地,哪像你啊,整天愁眉苦臉的。”羽化放下書,拍了拍烽刀的肩膀笑著調侃了一句。


    “嗬嗬,我這人喜歡安靜,不像鴉片那小子,不過每個人都有宣泄自己的方式嘛。”烽刀聽著走廊裏的歌聲,突然笑著說道。


    “那小子平時就是嘻嘻哈哈的,心裏別說壞事了,正事都裝不下,不過也好,活著不累。”羽化隨口說了一句,臉上卻流露出羨慕,然後將一袋咖啡倒進了一個杯子裏。


    “其實你這也挺不錯啊,什麽事都看的開。”烽刀站起身走到了窗子邊上,看著外麵那些高樓大廈,還有縱橫交錯的道路,淡淡的說著。


    “我是經曆的多了,自然看的開了。其實你也可以,別總是把什麽事都當迴事。該來的總要來,中國的老子不是說過一句話麽,叫無為而治。順其自然吧。”羽化心平氣和的說著。


    烽刀聽了後沒有再多說什麽,心中卻在試著放下,或者說是適當的看輕,也感覺心裏漸漸的輕鬆了。


    在費西蒙大酒店的門口,安盟的士兵依舊在忙乎著往裏搬一些東西,隻是都是一些小物件,這時候,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酒店門口,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上身穿著白色皮草,下身穿著緊身皮褲,腳上穿著一雙尖頭高跟鞋,留一頭大波浪卷發,帶著一副金邊墨鏡,下車後看了看四周,轉過身走向了酒店裏,沿途的安盟士兵見了以後兩眼看的都發直了。


    在費西蒙大酒店對麵,巴裏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雙眼審視著那名女子,卻始終沒能認出對方是誰。


    在費西蒙酒店的聚會廳裏,此刻整個會場已經布置的像模像樣,大廳的四角以及中央位置擺放著巨大的圓桌,大廳四周的牆壁上也掛滿了印有安盟標誌的旗子,黑色的旗幟寓意著那堅定的信仰,中間是一個藍色的狼頭,微微的張著嘴,露出了鋒利的獠牙,目光如刀,洞察著周圍的一切。


    與此同時一名穿著紫色作戰服的女子走進了斯金納的房間裏,將一個紙團扔到了斯金納麵前的桌子上,然後看著斯金納說道“東西給你取過來了,這迴沒我什麽事了吧。”


    女子說完就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斯金納則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紙團,慢慢的打開以後將紙條鋪在桌子上,然後將手邊的紅酒倒在了紙團上,在紙團的中間漸漸的開始出現字跡,而斯金納也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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