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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石三一手扶著門,一臉壞笑的望著劉卓,嬉笑道:“呦,新來的,你沒餓死在靈藥穀裏哪?”


    劉卓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平靜的道:“那讓石師兄你失望了吧。”


    砰!


    石三大力的關上了木門,大大咧咧的坐迴了自己的床上。


    隨後他脫掉了腳上的布鞋,扯下一隻臭烘烘的襪子,壞笑道:“迴來的正好,去,給我把襪子拿去洗了,再去後廚將晚飯帶迴來。”


    劉卓並不答應,隻是平靜的搖了搖頭,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石三不過是剛剛修煉到《長生功》第一層而已,如今他已將第一層修煉到了頂峰,自然不會再懼怕他了。


    “嗬,幾個月不見你還橫上了!”石三一瞪三角眼,便起身向劉卓逼了過來。


    劉卓則泰然自若的起身,眼見石三到了麵前,還沒等石三繼續破口大罵,劉卓便猛然一縱身,狠狠的一拳打在了石三的肚子上。


    “唔!”石三眼珠子外凸,一臉的痛苦之色的他如蝦米一般弓起了身子。


    劉卓收拳,暗運體內的靈氣流,抬腿又是一腳蹬在了石三的腹部,這一腳力道極大,直接把石三踢的淩空飛起,砸到了後頭的木牆上,一時間,整座木屋晃動不已。


    如今的劉卓不僅力道變強了,在壇子裏的兩年修煉,他漸漸琢磨明白了丹田處的熱流的運用方式,在《長生功》裏,這股熱流被稱為靈息,打鬥時,將這股熱流從拳腳間爆發出來,便能有尋常數倍之力。


    石三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了兩圈,勉強站了起來,他哈腰罵道:“好小子,你還敢動手。”


    說完,石氣急敗壞的他躬身揮掌,便朝著劉卓的前胸拍了過來。


    劉卓保持著一貫的沉穩,如今他已經有了不被欺負的本錢,自然不可能留手。


    隻見他微微側過身子,調動體內的靈息到掌心處,猛然與石三對了一掌。


    這種硬碰硬的較量,完全看的是個人功法的高低,石三隻是剛剛突破《長生功》第一層的修為,自然不是對手,直接被劉卓拍的連續倒退了數步。


    下一刻,劉卓已將全身的靈息爆發而出,身形逼近,揮掌便狠拍到了石三的胸口處。


    頓時,從石三的體內傳出了肋骨斷裂的聲音,石三發出了淒慘的叫聲。


    隨後劉卓抬起膝蓋又是狠命的朝石三的肚子頂去,已經不堪疼痛的石三,慘叫著摔落在了地上。


    劉卓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抬起右腳便又向石三的肚子踩去。


    “啊!別打了,劉師弟,我服了……。”石三眼見劉卓還要動手,帶著哭腔大喊道。


    “真是服了?”劉卓收迴了腳掌,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石三可憐巴巴的道:“服了,真的服了。”


    “以後好自為之,別來惹我!”劉卓沉吟了片刻,如此說道,畢竟同為記名弟子的他,總不能活活把這個石三打死吧?


    “一定,一定。”石三誠惶誠恐的點頭道。


    劉卓忽然劍眉一挑,道:“以後屋內的衛生就歸你了,明白麽?”


    頓時石三一臉的尷尬之色,隨即拚命點頭。劉卓這是將他三個月前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迴來。


    隨後劉卓便沒在搭理他,自顧自的打坐修煉了起來。


    ……


    到了第二日,劉卓早早的便來到了采藥堂內。


    所謂藥庫,便是采藥堂內存儲草藥的地方。


    平日做的都是些記錄性的工作,而且也沒有規定的工作數額,相對來講是比較輕鬆的。


    藥庫內原本有三個記名弟子在負責各項事宜,就在昨日,其中一個沒有向孝敬周大山靈石的弟子,被調去劈了柴火,留下的空缺自然由劉卓來頂替了。


    劉卓剛進藥庫的大門,便瞧見了一個身材傴僂,兩鬢蒼白的老人,這個老人穿著一身灰色道服,也是記名弟子,看他專心在給各種靈藥分類登記的模樣,顯然也是負責藥庫工作的。


    讓劉卓不解的是,老人已過花甲之年,而且左手掌少了兩個指頭,似乎是被齊根切斷的模樣,這樣一個老邁的是個殘疾之人,為何還在做記名弟子的工作?


    “你就是劉師弟吧。”那老年弟子放下了手中的賬目問道。


    劉卓點頭道:“我叫劉卓,周師兄讓我來工作的。”


    “你管我叫老餘頭就行了。你既然剛來,先熟悉一下壞境,就負責靈藥分類的工作吧,”老餘頭捋著山羊胡子道。


    剛來藥庫,便能接觸到各種靈藥,劉卓自然是一百個願意,他禮貌的點頭答應著,在老餘頭的指導下,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根據劉卓的觀察,整座藥庫同樣分為三部分,其中外麵兩層是他們這些弟子可隨意進出的,存放的大都是類似穀精草這樣的低階靈藥,其中藥齡最高的一味蟲骨草,也不過才七年的藥齡。


    而最裏部的一間藥室,卻是的大門緊閉,掛了一把漆黑的大鎖。


    劉卓一時好奇,伸手去拿鎖頭,卻不想一道金色的電弧便迸射了出來,驚的他連退了數步。


    而老餘頭見了此景,一臉的慌亂之色。


    他將劉卓拽到一邊,好生的囑咐了一番。


    原來,這間屋子是被他們的師叔左寧山下了特殊的禁製,這藥室屬於采藥堂的內庫,這些年外門累計下來最為珍貴的靈藥都收藏在其中。


    平日除了左寧山外,無人能進這間藥室,就算身為左寧山親傳弟子的周大山,都沒有這個資格。


    這時,一個手中抱著大捆曬幹了的夏枯草的少年走進了屋內,這少年大概十五六歲的模樣,論起長相並也應該算的上唇紅齒白,可惜左眼眶處有一個巨大的紅色胎記,幾乎囊括了少年大半張臉,這樣一來便顯得很是怪異了。


    “餘師兄,拿出去晾曬的穀精草已經收迴來了,一株都不少。”胎記少年的聲音格外的沙啞,他一邊說著還打量了劉卓一眼。


    “恩,放到二層的藥格內吧,這幾天左師叔在煉穀靈丹,需要的穀精草的數量可不少呢。”老餘頭沉吟道。


    胎記少年應了一句,用沙啞的聲音小聲問道:“這位師弟是……?”


    劉卓微笑道:“我叫劉卓。”


    老餘頭也解釋道:“李儒被調去劈柴了,咱們藥庫人手不足,便將劉卓師弟調配過來了。”


    胎記少年若有所思,恢複了一貫的沉默,抱著晾幹的穀精草進了另一間屋子。


    老餘頭笑嗬嗬打著圓場,對劉卓解釋道:“剛剛這位師弟叫趙得龍,是咱們藥庫的另一位弟子,負責管理晾曬靈藥的工作,平日不愛說話,你稱他一句趙師兄便好。”


    劉卓正奇怪趙得龍為何看自己很不順眼的樣子,自己貌似並沒有得罪過他啊?老餘頭這樣一解釋,便也釋然了,看來這個趙德龍對身邊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不過,劉卓是還微微的點了點頭,繼續在一大堆各種靈藥堆中忙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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