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靜兒迴到包廂,霍炎正在勸說李少揚,“……你這麽多年的願望不就是跟她結婚?現在有機會了,你還猶豫什麽?”


    樂蒂在一旁低頭喝酒,臉色不太好看。


    而霍炎說完,馬上暗中衝盧靜兒遞了個眼色,示意該她“出場”了。


    隻是,不確定她有沒有接收到他的提示,她沒給任何迴應,隻是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來,樂蒂,”她舉起酒杯:“我跟你喝一杯,為……為了男人。”


    “為了男人什麽?”樂蒂不太明白。


    “為了……”盧靜兒稍頓,“為了男人的薄情寡義,始亂終棄!”說著,她有意無意的瞅了李少揚一眼。


    樂蒂“哈”的笑了,把酒杯舉得老高:“好一個薄情寡義,始亂終棄!幹了!”


    李少揚汗滴滴,這兩個詞不會是用來形容他的吧!


    霍炎更是奇怪,剛才盧靜兒和他不是說得好好的?現在她究竟是站哪邊啊!


    盧靜兒跟樂蒂喝了一杯,接著又把酒滿上,對李少揚舉了起來。


    “來,我也跟你喝一杯。”


    李少揚如蒙大恩啊,馬上把酒杯端起來,討好的道:“盧小姐對我有什麽賜教?我一定洗耳恭聽!”


    盧靜兒一笑:“我的賜教就是,這個女人,”她轉睛瞅了樂蒂一眼:“娶不得!”


    樂蒂一愣。


    霍炎更是愣了,她似乎是走到正軌上來了,但又偏得太多……


    說完,她先仰頭把杯中酒給喝了。


    李少揚端著一杯酒,硬是不敢喝啊,“盧小姐,她……她怎麽就不能娶了?”他要喝下這杯酒,不就是認同了她的話麽!


    “因為……”盧靜兒輕勾菱唇:“看你這副德xing,你百分百會辜負她的!”


    李少揚:“……”


    “樂蒂啊,”她轉而抓過樂蒂的手:“咱倆朋友一場,我必須跟你說實話!你想啊,之前他對那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是說甩就能甩,一點情麵也不顧,難道你沒看清他的冷血心腸?難道你不怕他以後也這樣對你?”


    霍炎:“……”她真的是跑得太偏了……


    “咳咳,”他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了:“盧小姐,有些事你大概沒弄清楚,之前少揚那樣,一半是為了我的事,一半也是為了樂蒂。我覺得他會辜負任何一個女人,但絕對不會辜負樂蒂的。”


    李少揚要點無數個讚!關鍵時刻,還是兄弟最了解他啊!


    不過,他這種既想表達自己的真心,又猶豫著要不要結婚,他自己也不懂究竟是個什麽心態!


    “你覺得是嗎?盧小姐?”說完,霍炎特地衝盧靜兒問道,同時以眼神給以暗示。


    盧靜兒看著他,緩緩的站起身來,“你……你……”話沒說完,突然暈了過去。


    “盧靜兒!”霍炎驚唿,眼疾手更快,腳步早已跨出,在她倒地前將她扶住了。


    “盧靜兒,盧靜兒……”他連喚了幾聲,她都沒有反應。


    李少揚和樂蒂也圍了上來,“快送醫院吧。”李少揚建議。


    霍炎點頭,一把抱起她,與兩人一起出了包廂。


    幾人急忙把她送到了最近的醫院,然而,醫生檢查一番後,卻說沒查出什麽毛病。隻有等她醒過來,問問她有哪裏不舒服了。


    誰知道她什麽時候才醒來?


    霍炎主動留在這裏,讓李少揚先送樂蒂迴去了。


    送走兩人,他折迴臨時病房,瞧著病床上昏睡的盧靜兒,他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今晚既沒能給李少揚以提醒,連他和樂蒂的婚事也沒能展開來說……她的暈倒似乎也不全然無功。


    隻是,“好好的,你怎麽會暈倒?平常看你生龍活虎,跑個幾千米也沒問題……”話到此處,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手竟頓在了床邊,與她的手不過相距幾厘米。


    想起以前一諾在醫院時,他總是這樣很自然的,就抓起了她的手……


    但眼前的這個女人,並不是一諾。


    他應該把手收迴,但有時候,理智最是不管用。


    “叮……”突地,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他愣然迴神,才反應過來鈴聲是從床頭櫃上的提包裏傳來,而提包是盧靜兒的。


    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碰她的私人物品為好,但當他反應過來時,這支鈴聲在響的電話已被握在他手中。


    來電顯示“哥”!


    他心中一動,不假思索的接起電話,在“喂”了一聲的同時,聽到那邊在說:“你那邊事情辦好了沒有?”語氣帶點不耐和不客氣。


    當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時,那邊忽然又溫和的叫了一聲:“小妹?你在聽嗎?”


    這前後語氣的差別令霍炎有些愕然,“你好,盧靜兒剛才暈倒了,”他還是及時迴答:“現在正在醫院。”


    “暈倒了?”那邊立即著急起來:“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在等待他過來時,霍炎遲遲無法驅散心中的疑惑。


    如果對方的態度是一徑的不耐,他隻會認為盧靜兒兄妹關係不太好;而這前後陡然的變化,才更讓人起疑。


    更讓霍炎渾身不得勁兒的是,他雖然疑惑,卻不知道該對哪方麵的事疑惑。


    大概一小時後,一個男人走進了病房。


    他約莫三十幾歲,身材高大,麵容也十分英俊。隻是眼底泛著一些不自然的紅色,霍炎見過這種眼睛,這是常年浸泡在酒精裏才會有的眼睛,俗稱“酒精眼”。


    “你好,我是霍炎。”霍炎先做自我介紹,同時伸出一隻手掌:“你就是盧小姐的哥哥吧?”


    男人頓了一下,才伸手與他相握:“我是盧維際。”


    說著,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盧靜兒:“我妹妹怎麽了?”


    “醫生已經檢查過了,說她沒什麽問題。現在隻等她醒來,問問她有哪裏不舒服了。”


    話說間,隻見盧維際的眸子亮了一下。


    霍炎立即轉頭,病床上的盧靜兒正緩緩睜開了雙眼。


    “盧小姐,你感覺怎麽樣?”他馬上走近病床,盧維際也隨之上前。


    盧靜兒的目光掃過霍炎,停在盧維際臉上時,她的唇角立即綻出一個笑容:“哥,你怎麽來了?”


    她對盧維際的態度,顯然十分親昵。


    盧維際微微一笑:“我給你打電話,是這位霍先生接的。你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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