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太多啤酒,現在酒力一起上來了,效果不比那一杯“藍色尼羅河”差!


    她隻好扶著牆,先休息一會兒。


    就這樣不知休息了多久,手臂突然被人大力的一扯,將她整個身子都轉了過來。


    對上這雙幽黑深邃的眸子,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怎麽是他!


    他怎麽沒醉?


    “你……上個洗手間要這麽久?”哦,不,他也醉了,語調已有些不穩,隻是還沒醉趴下而已。


    許一諾挑了挑秀眉:“還跟到這裏來了?怕我跑了是不是?敢不敢跟我進洗手間啊?”


    他沒有出聲,低頭甩了甩腦袋。酒勁已在慢慢發作,他想讓自己清醒些。


    她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裏明白隻要能拖延時間,不怕他不醉倒。但她自己也正處酒力發作期啊,除了頭暈,就剩四肢軟綿無力了。


    許一諾,你不能趴下!


    她在心裏對自己狠狠的命令,一定不能趴下!如果你先他趴下了,他若認出你是許一諾,腳踝受傷的事立馬被揭穿!辦公室書櫃倒下的事也會被順藤摸瓜的查出來,說不定你的身份也會暴露……


    一連串的警告起了點作用,每當她覺得自己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就會反複的警告自己,一直撐到了今天。


    所以,今天她也一定能撐過去的!


    她勉強振作,用力轉過身子:“你等等啊……我再去一趟洗手間。”說完,她便抬步往前。


    還沒走兩步,胳膊又被猛地一扯。她一時間沒能站穩,打了個好大一個踉蹌,重重的摔靠在牆上。


    她還沒能在劇烈的痛意中緩過神來,緊接著,身子又被一撞。


    他應該也是用力過猛沒穩住,高大堅硬的身軀就這樣硬生生的往她懷裏撞了過來。


    這一瞬間,許一諾覺得自己都快被擠扁了,特別是v字衣領下的那個部分,就像氣球要擠爆了好麽!


    更更過分的是,撞了也就撞了,他遲遲不把身子站直是怎麽迴事?


    “喂!”她用小手使勁推他的胸膛:“你走開……我快唿吸不到了……”


    他總算有所動作,長臂往上,撐住了她雙頰兩邊的牆壁。


    她被擠壓的胸腔終於得到一絲空氣,趕緊吸了幾大口空氣。但這還不夠啊,他的胸膛還緊貼著她,一點沒放開的意思!


    “喂,你走開!”她繼續用小手推。


    “嗬嗬嗬……”突然,一陣低沉的笑意從耳邊滾滾碾過。她驚訝的抬起小臉,對上他滿眼調皮的笑意。


    “就你這點力氣,看能……能不能推動我。”他笑著說道,嘴角上翹,完全是孩子氣的得意。


    許一諾微怔,心髒的某個角落,頓時像棉花糖似的軟掉了。帥男撒嬌什麽的,最讓人沒有抵抗力了。


    “我當然推不動你啦,”她笑了笑,聲音是大姐姐對小弟弟的溫柔:“你還不快點自己乖乖走開!”


    他沒有動,唇角的笑意漸漸收斂,黑眸晶亮卻又神秘的鎖住她,唿吸變得急促。


    “你……你幹嘛……”雖有醉意,女人與生俱來的第六感還很靈敏,“你讓開,我……我要去洗手間。”


    她清晰的知道自己要馬上逃走!


    但他高大的身軀宛若最堅固的牢籠,她根本寸步難移。


    “喂,你喝醉了……”她隻能發出無力的低喊:“你別亂來!”


    他醉了嗎?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他的腦海裏,他的眼裏,被牽掛了一天的粉嫩柔唇與眼前這豔麗的紅唇在不斷的重疊,重疊……


    這張小臉,一會兒變成戴著黑框眼鏡的懵懂呆傻的模樣,一會兒變成勾人心魄的嫵媚……


    他的心智被擾亂,不由自主的,薄唇便壓了下去……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的臉上留下了五個清晰的指印,渾身怔然的呆住,也不知是被打懵了,還是醉了。


    許一諾管不了那麽多,早已抽身離去。


    走出酒吧好遠,她的心跳還保持著極快的跳動頻率,小臉是由內而外的透紅。


    腦海裏,還都是他將薄唇壓近的畫麵……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那一瞬間,她隻覺得很生氣很生氣。


    他認出她是許一諾了麽?


    如果認出來了,為什麽不當麵質問她的腳傷?


    如果沒認出來,他做的這一切又怎麽說?老婆在家養傷,他卻來酒吧尋歡作樂?


    好吧,她知道自己根本沒立場指責他,但這也不能改變他是個花心男人的事實!


    “噓……”這時,耳邊飛過一記響亮的口哨,尾音特意揚得老高,滿滿的挑.逗。


    她轉睛瞧去,吹口哨的是兩個ru臭未幹的黃毛小子。


    比起霍炎的健壯和高大,這兩人就像發育不良的少年的!許一諾挑起譏諷的唇角,目不斜視的繼續往前。


    心裏卻又無比懊惱,她怎麽能拿他們跟霍炎比呢!甩開霍炎不談,這兩個男人其實也能算得上帥氣了。


    她和霍炎是假結婚,可不能被他養叼了胃口,到以後上哪兒去找他這種檔次的男人呢。


    哼!管他什麽檔次,不一樣在酒吧裏喝酒泡mm麽!


    許一諾迴到家不久,霍炎也迴來了。


    也不知道他怎麽弄的,隻見他衣著整潔,渾身上下沒一點異味,一點也看不出來曾去過酒吧。


    許一諾實在不解,那一杯“藍色尼羅河”對他究竟有沒有發生作用?


    而剛走進客房,霍炎卻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精味。


    再看床上躺著的許一諾,麵色泛紅,鼻子上還有一層薄薄細汗。“你迴來了。”她還沒睡著,從他進房門開始,她就一直看著他。


    霍炎輕挑唇角:“你怎麽?看樣子剛從外麵迴來,”說著,他抽了抽鼻子:“你出去喝酒了?”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字字切中要害。果然是檢察官,換做真迷糊的人,說不定就不小心“招供”了。


    “沒啊!”許一諾卻一臉的疑惑,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突然,她想到了,“我剛才抹藥的時候,把藥酒給打碎了。”


    “沒想到這藥酒的酒精含量這麽高,”她無奈的聳肩:“我已經把地板拖了好幾遍,這房間裏還滿是酒味。”


    霍炎已聞出來了,這酒精味裏,還混著一股濃烈的藥味。


    【作者題外話】:謝謝親們的支持,每天兩更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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