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洲有一種螞蟻,叫紅火蟻,個頭大,侵略成性,一生都在擴張,其群體達到巔峰之後會突然分崩離析,就像玩俄羅斯方塊遊戲一樣,樓層疊得越高,越接近結束,或者也可以說是起點。 大食帝國,具有這個特性,從其誕生之初,便致力於增加版圖的工作。


    侵略得來的土地人口需要長時間消化,大食人明顯缺乏這個耐心,也沒有這個管理能力,隻好通過不斷的戰爭來轉移內部矛盾,並且將源源不斷獲取的財富強化軍力,以達到對內鎮壓對外威懾的效果。


    及至盛唐,大食已然成為一個級龐然大物,對大唐以及其西域附屬國形成了極大的威脅。


    李懷唐知道他今後的最大的威脅來自大食,他相信,用不了數年,大食人的鐵蹄將踏入他的地盤,戰爭無可避免。然而,大食國國土縱深遼闊,境內沙漠多,民風彪悍,征伐大食對任何人而言都是得不償失之舉,甚至是自取滅亡之舉。主動出擊將未來之敵消滅於繈褓之中的戰術不適用於大食。


    從大食唿羅珊據點出,進攻寧遠城主要有兩條道路,其中一條是取道骨咄國,沿瓦赫什河河穀上溯,經黃石,阿賴山山口折向東麵攻擊寧遠城,走這條道路相對要近些,但是因為地形的緣故容易遭到伏擊或狙擊,故而,大食人肯定會選擇另外一條大道,經史國,康國,攻石國和拔汗那,步步為營兵臨寧遠城城下。


    無論大食人走哪條道路,李懷唐都不在乎,他要做的是自強不息,隻有掌握強大的實力,才能消滅一切來犯之敵!


    清晨,寧遠城南的草場上,軍歌嘹亮,響徹雲霄,迴蕩山穀。


    “傲氣傲笑萬重浪,熱血熱勝紅日光……誓奮自強做好漢,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


    那是寧遠鐵騎晨練時豪唱的軍歌。寧遠鐵騎的實力今非昔比,隨著地盤的擴大,糧食庫存的增加,兵力也在膨脹。飛**達到了一萬五千騎,虎賁騎則足足有兩萬人,配備一萬五千匹馱馬和數千頭駱駝,其中五千人駐守連雲堡,作為後備軍並以城防為主的虎狼騎與虎豹騎合計五萬人,另外,還有三萬名石國守備軍,總軍力驚人。


    軍隊擴大了,城內的空間顯得狹隘,飛**隻好搬到安家。


    距離飛**軍營東南十餘裏,有一片稀疏樹林,其時適逢秋季,小動物的身影頻繁出現。


    從康國凱旋而歸,難得有空閑,李懷唐帶了全家去狩獵,並露營在草場上。


    營地裏,一個大帳篷內,不時傳出吃奶聲。


    “別動,我還沒吃飽!”是李懷唐嚴肅的抗議聲。


    “李郎壞死了,再吸就沒了,小雲龍會餓肚子的!”蘇紫紫著急的抗拒聲。


    “讓他喝一頓牛奶去!小家夥都會說話了,該戒奶了。”


    “哎呀!不要,輕點,嗯…….”


    聲音越來越曖昧,漸漸演化成嬌喘微吟。


    帳篷外,美人們神色不一,有竊笑的,有害羞的,有酸溜溜的,還有不滿的。不滿之人是安洛兒。


    “太過份了!折騰了一夜到早上還在風流!”


    玲瓏雙姝和波斯珊先後附和,聲討逐漸成大勢。帳篷的隔聲效果不佳,受到騷擾,昨夜美人們幾乎都失眠了,難免火氣大了點。


    “娘,娘,奶奶,奶奶。”小雲龍到了每天條件反射的時候,到處在找母親。小家夥昨夜被哄睡著了再交到柳上月的手上,早上起來鬧著要喝奶,更鬧著要娘。


    柳美人不忍,帶著小雲龍過來找蘇紫紫,然而,帳篷內的動靜阻停了她的腳步,若是沒有其她人在場,她不介意入內,反正都不知道與蘇紫紫試過多少迴兩女共侍一夫了,可是這裏人多,而且還在野外。


    小雲龍鬧得更厲害了,


    “阿母,給我!”安洛兒眼珠一轉,搶過小雲龍,徑直闖入了帳篷。


    柳上月欲言又止,猶豫幾下還是跟著走進去。


    被窩裏,戰情激烈,兩人投入之深甚至沒感覺到有人進來。


    “娘,哇哇!”小雲龍看見娘被“欺負”,放聲歌唱。


    “都是你,都是你。”蘇紫紫躲在被窩裏嗔,李懷唐腰間頓時成了重災區。


    “臭小子,敢來破壞父親的好事,等著,迴頭我揍你屁屁!”李懷唐悻悻地向小家夥張牙舞爪。


    “有你這樣的嗎?”蘇紫紫披好衣物,好氣又好笑。


    見到母親,小雲龍奔了過來,被蘇紫紫疼惜地抱了起來。


    李懷唐玩味地望著安洛兒,又不懷好意地看看柳美人,故意以誇張的嘴型啞聲表達家法兩字給兩人看。


    柳美人紅著臉,歉疚道:“士兵們都已經開始操練了,聽,唱著男兒當自強呢!李郎也該起來做個好男兒了。”


    不用說,歌又是李懷唐的山寨貨,給將士們提神用的。沒想到效果出奇好,唱者聽者都熱血沸騰。


    李懷唐翻身,掀被,躍起,一個箭步竄到柳美人身邊,二話不說將她抱起放入被窩裏,然後迴頭奔向驚愣的安洛兒,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李懷唐已在被窩裏左摟右抱。


    “嗯,夫郎已經很強了,很久沒讓你們嚐嚐滋味,都忘記了吧?”李懷唐不管柳美人與安洛兒的掙紮抗議,動手幫倆美人去掉多餘的衣物。


    “不,不要,她們都在外麵侯著,聽得見的!”柳美人很著急,她是來救火的,如果被卷入火場豈不要被外麵那些美人笑破臉皮?何況小娘安洛兒還在現場!


    此時的李懷唐如弓在弦上,哪裏聽得進去什麽解釋,嘴巴拱在美人的兩團柔軟之間吸允著,一雙大手不停摩挲讓柳美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分離。


    蘇美人竊笑,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對著柳上月和安洛兒眨眼睛:“月月姐安妹妹好好侍候李郎,紫紫給小雲龍喂奶去了。”


    “不要,等等,”柳美人急火攻心,招手示意紫紫救場。


    蘇美人迴頭望一眼,嬌笑:“還說不要,連這個都穿上了!”蘇美人說的這個指的是柳美人的情趣小內褲。李懷唐的動作熟練利索,很快就讓柳美人身上的外衣全部搬家,隻剩下一件粉色的小褲子。


    本來,柳美人久未**,難得夫郎提議出遊,於是帶著期待穿上了夫郎最喜歡的情趣衣物,不料昨晚受寵的是蘇美人。還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才過一夜,居然就夢想成真,不過來得很不是時候。


    見到紫紫不伸出援手,柳美人轉向愛郎哀求:“李郎,饒過妾身吧。安洛兒,她 ,我,”


    “別胡思亂想,我是你們的丈夫!”李懷唐無恥蕩笑,魔爪同時伸向羞不可奈的安洛兒。


    “讓我看看,小洛兒是否也穿了夫郎送的禮物?”


    “啊,不要!”“不要,啊!”


    帳篷內嬌羞唿叫重疊,接著成了翻雲覆雨之聲。


    “她們?”


    吉娘與楓娘麵麵相覷,似乎在猶豫是否該進去。其餘的美人不知是後悔還是羞憤,紛紛跺腳皺眉。葉姬搖搖頭苦笑,道:“我們還是狩獵去吧!”


    深秋,動物們在抓進時機進食冬天來臨前的最後大餐,能否熬過酷寒的冬天,就看在此之前儲存多少能量入體內。所以,它們拚命吃,所以,它們很肥美,所以,獵人來了!


    一隻獐子小心翼翼從灌木叢中探出腦袋,警惕四望。突然,數頭獵犬狂吠,朝它本來,獐子驚慌躍出,瘋狂奔逃。


    馬蹄響起,一支羽箭射來,偏離不少。


    安洛兒氣惱直叫喚。李懷唐拍馬追上,笑道:“為夫幫你!”


    “不準!李郎不準搶!”安洛兒嘟著小嘴巴。


    李懷唐放下準備引的弓箭,聳聳肩膀,“你射不著它,它要跑了。”


    “都是李郎了,早上那個,我,”安洛兒羞得無地自容,早上旖旎的一幕又浮現在她腦海裏,她從未見過夫郎如此瘋狂,幾乎將她衝擊至虛脫,帶給她迴味無窮的滋味。感覺是快樂的,然而後果嚴重,直接表現在騎射動作的變樣和準頭欠佳。


    李懷唐笑笑,手指入口,對著獵犬猛吹口哨,獵犬很有靈性,會意將逃跑中的獐子逼轉迴來。


    “給!”李懷唐遞過一把手弩給安洛兒。


    手弩射擊時必須駐馬不動,否則很難命中目標,幸好有獵犬的幫助,安洛兒隻需原地不動等著獐子從她麵前跑過。


    “嗖!”弩箭激,獐子應聲一個趔趄翻滾,躺在地上抽搐著。


    “恭喜夫人!”傻大姐莎娃扛著獐子笑嘻嘻走過來。


    石國局勢已穩定,莎娃的使命終結,公孫遙武被調到了柘枝城任總督,負責整個石國的防禦。而莎娃樂得做迴原職,天天與女兵們嘻嘻哈哈。


    “怎麽這麽香?”李懷唐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氣。


    安洛兒嬌笑道:“是麝香,阿母最喜歡了,李郎還不取下送與阿母賠罪去?”


    說完,安洛兒的臉蛋又上了大紅之色。


    柳美人快羞死了,任李懷唐勸說就是躲在被窩裏不肯出來,反倒是安小娘大方許多。


    麝香在獐子的肚臍之下的小腹上,乃分泌物凝結而成。李懷唐用小刀將其切割下,頓時四周芳香撲鼻,聞者精神振奮。


    “李郎好不偏心!”蘇紫紫騎在馬背上,咯咯笑著。她身側的美人們都盯著麝香嘖嘖稱奇,望向李懷唐的眼色又多了幾分幽怨。


    “沒問題!我多獵幾個獐子就是!”李懷唐訕笑著。他意識到世上任何事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麝香隻是表相,美人們的眼神告訴他,幽怨絕對不隻停留在這個層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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