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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人與獸
“勿要再多說，我自有自己想要走的路，你不必插嘴。”小泉似乎也明白我語氣裏的遺憾和無奈，第一次沒有啟動傲嬌模式，正正常常地讓我不要管他。
他如此說罷，手中的招魂幡一甩，又消失在了我們的麵前，我想他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黯然離去的背影，所以采用東洋的隱身術，準備等我們走了他再離開。
我搖搖頭，去意已決的人是勸不迴來的，況且我和他隻不過是萍水相逢，杜家村的事情已成定局，憑他一己之力是絕對無法扭轉局勢的，那麽我們根本沒必要擔心這個叫做小泉一郎的隱患。
於是我扭頭示意饕餮和陶華迴杜村長家，這時候陶華才注意到跟在我們身後的淘犬。
“張大哥，你怎麽也弄了一個神獸啊，淘犬？淘犬特別呆萌，我之前在嶗山上見過一次，是我師兄家裏的寵物，能聽懂人言，聰明極了！”說著，她蹲下身摸了摸淘犬的腦袋，完全無視一臉不樂意的饕餮。
“原本是想讓它幫我們勸勸饕餮，現在也沒必要了。”我轉過身，對淘犬說，“今天謝謝你了。”
淘犬點點頭，我從口袋裏掏出一些充滿靈氣的珠子，“這些東西有助於你修行，也許你有生之年可以開口說人話......”
事實證明，我的所謂報酬對於淘犬來說是有些多餘的，它搖了搖頭，扭頭便跑遠了。
“它說自己原本就是低等獸類，沒必要用這東西，這樣的生活已經是他想要的了。”饕餮望著淘犬遠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思考什麽，他這麽翻譯道，不知道是告訴我們還是告訴他自己。
其實淘犬這樣的想法也是很好的，作為一個獸類，便願意做好一隻猛獸該做的事情，非常難得。很多獸類總是想要修煉成人，但是沒有找對路子，最終成為了人們口中的妖魔鬼怪。
像淘犬這樣有自知之明的獸類可真的是不多了。
“你們知道嗎，小泉一郎為什麽這麽不喜歡獸類？”好不容易放鬆下來，陶華像是想到了什麽八卦話題一樣，十分激動。
我和饕餮紛紛表示不知道，畢竟我們和小泉並不熟，隻知道他非常排斥獸類罷了。
“他小的時候小泉一世尚在人世，對他就好像我爺爺對我一樣，非常嚴厲，小時候的他也沒有玩伴，整天隻能獨自辛苦，終於有一天，他發現家裏的屋簷下有一窩小燕子，非常開心，每天都會來瞧瞧他們，那時候作為小泉一世的式神，翠蛇也知道這一點。”她說著，臉上泛起了笑意。
“那個時候的小泉可愛著呢，哪裏像現在這麽陰鬱啊。後來那窩燕子被蛇吃掉了，就連鳥蛋都被咬開了，他非常難過，跑過去質問翠蛇，因為翠蛇是可以感應到同類的，翠蛇承認自己知道這件事，但是她表示她沒有必要去阻止那條蛇。”
從此後，小泉認定翠蛇是冷血無情的，對蛇成了一生黑，加上那時候翠蛇還不屬於他，對他很是冷漠，所以他覺得這種冷血動物幻化成人形本來就是一種罪孽。
陶華說著，像是在懷念之前的那個小泉一郎。
“真自大，憑什麽翠蛇就應該幫他保護那些燕子，他自己無能，不能保護自己的朋友，卻也要怪到別人身上去，完全沒有男子氣概，怪不得現在長得不陰不陽，男生女相！”饕餮不屑道，在他看來，自己愛的東西保護不好，那就怪不得別人。
所以陶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都很用心地護著她，不肯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包括兩個人一起被吞到翠蛇肚子裏的時候，他都選擇了以哪種方式保護她，可見這兩個人果然是真愛。
陶華不置可否，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終於輪到我說幾句正經的豔遇了，我想著，對他們兩個說道，“恐怕杜家村馬上就要翻天了，但我估摸著不是因為我們，而是因為另外一批人。”
“另外？”陶華有些驚訝，畢竟現在這個地方是被東洋人占領的龍脈一事還沒鬧到眾所周知，了解這件事的人也就我們幾個而已，和以至於會有其他人前來解決這件事呢？
其實我也知道的不算太清楚，隻不過看出個大概來而已，但可以肯定的是，即將來到這裏的那一批人，會成為我們強大的同伴。
“對，你也看得出來，單憑我們幾個是不可能有什麽大的改觀的，我們連小泉一個人都抵不過，哪裏來的能力去恢複整個杜家村的生機，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即將到來的這一批人隻會是我們的同伴。”
陶華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轉眼間又變成了哀愁，“那恐怕小泉是敵不過他們的。”
我一怔，看向她。
也對啊，她是不會希望小泉就這麽被消滅掉的，可是不消滅那是不可能的，三世的東洋陰陽師跑到華夏來做了這樣天大的事情，他又是黑戶，根本沒有小泉一郎這個人的記載，消滅他也是很容易的。
我敢肯定，這次要來的人一定不會願意留下他這麽一個巨大的後患。
“你還要擔心那個人嗎？”饕餮麵色不善，“那樣的人死了最好，有什麽值得你為他難過的！他又不是你男朋友。”
其實饕餮說這種話有些雙重標準——因為翠蛇也幫著小泉一家幹過很多壞事啊，可是他就沒有埋怨過翠蛇，反而對翠蛇很有感情，對翠蛇也不算差，翠蛇如果死了，他一定也是難過的。
那麽小泉作為陶華小時候的玩伴，和饕餮與翠蛇有什麽區別，為什麽他可以擔心翠蛇，陶華卻不能擔心小泉呢？
“我認為你是可以理解我的。”陶華雙眼一沉，看向饕餮，“你每次想到翠蛇的感覺，就如同我想到小泉一郎，我認為應該不會再有人比你更能理解我的感受了，可我沒想到你還會這麽說。”
她的眼睛裏漸漸沁了眼淚，“你每次提到翠蛇的時候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以為我不難過嗎，你以為我不吃醋嗎？可是我一旦代入自己，想到小泉，就沒有任何怨言了，我能理解你，可你怎麽不能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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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說罷，手中的招魂幡一甩，又消失在了我們的麵前，我想他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黯然離去的背影，所以采用東洋的隱身術，準備等我們走了他再離開。
我搖搖頭，去意已決的人是勸不迴來的，況且我和他隻不過是萍水相逢，杜家村的事情已成定局，憑他一己之力是絕對無法扭轉局勢的，那麽我們根本沒必要擔心這個叫做小泉一郎的隱患。
於是我扭頭示意饕餮和陶華迴杜村長家，這時候陶華才注意到跟在我們身後的淘犬。
“張大哥，你怎麽也弄了一個神獸啊，淘犬？淘犬特別呆萌，我之前在嶗山上見過一次，是我師兄家裏的寵物，能聽懂人言，聰明極了！”說著，她蹲下身摸了摸淘犬的腦袋，完全無視一臉不樂意的饕餮。
“原本是想讓它幫我們勸勸饕餮，現在也沒必要了。”我轉過身，對淘犬說，“今天謝謝你了。”
淘犬點點頭，我從口袋裏掏出一些充滿靈氣的珠子，“這些東西有助於你修行，也許你有生之年可以開口說人話......”
事實證明，我的所謂報酬對於淘犬來說是有些多餘的，它搖了搖頭，扭頭便跑遠了。
“它說自己原本就是低等獸類，沒必要用這東西，這樣的生活已經是他想要的了。”饕餮望著淘犬遠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思考什麽，他這麽翻譯道，不知道是告訴我們還是告訴他自己。
其實淘犬這樣的想法也是很好的，作為一個獸類，便願意做好一隻猛獸該做的事情，非常難得。很多獸類總是想要修煉成人，但是沒有找對路子，最終成為了人們口中的妖魔鬼怪。
像淘犬這樣有自知之明的獸類可真的是不多了。
“你們知道嗎，小泉一郎為什麽這麽不喜歡獸類？”好不容易放鬆下來，陶華像是想到了什麽八卦話題一樣，十分激動。
我和饕餮紛紛表示不知道，畢竟我們和小泉並不熟，隻知道他非常排斥獸類罷了。
“他小的時候小泉一世尚在人世，對他就好像我爺爺對我一樣，非常嚴厲，小時候的他也沒有玩伴，整天隻能獨自辛苦，終於有一天，他發現家裏的屋簷下有一窩小燕子，非常開心，每天都會來瞧瞧他們，那時候作為小泉一世的式神，翠蛇也知道這一點。”她說著，臉上泛起了笑意。
“那個時候的小泉可愛著呢，哪裏像現在這麽陰鬱啊。後來那窩燕子被蛇吃掉了，就連鳥蛋都被咬開了，他非常難過，跑過去質問翠蛇，因為翠蛇是可以感應到同類的，翠蛇承認自己知道這件事，但是她表示她沒有必要去阻止那條蛇。”
從此後，小泉認定翠蛇是冷血無情的，對蛇成了一生黑，加上那時候翠蛇還不屬於他，對他很是冷漠，所以他覺得這種冷血動物幻化成人形本來就是一種罪孽。
陶華說著，像是在懷念之前的那個小泉一郎。
“真自大，憑什麽翠蛇就應該幫他保護那些燕子，他自己無能，不能保護自己的朋友，卻也要怪到別人身上去，完全沒有男子氣概，怪不得現在長得不陰不陽，男生女相！”饕餮不屑道，在他看來，自己愛的東西保護不好，那就怪不得別人。
所以陶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都很用心地護著她，不肯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包括兩個人一起被吞到翠蛇肚子裏的時候，他都選擇了以哪種方式保護她，可見這兩個人果然是真愛。
陶華不置可否，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終於輪到我說幾句正經的豔遇了，我想著，對他們兩個說道，“恐怕杜家村馬上就要翻天了，但我估摸著不是因為我們，而是因為另外一批人。”
“另外？”陶華有些驚訝，畢竟現在這個地方是被東洋人占領的龍脈一事還沒鬧到眾所周知，了解這件事的人也就我們幾個而已，和以至於會有其他人前來解決這件事呢？
其實我也知道的不算太清楚，隻不過看出個大概來而已，但可以肯定的是，即將來到這裏的那一批人，會成為我們強大的同伴。
“對，你也看得出來，單憑我們幾個是不可能有什麽大的改觀的，我們連小泉一個人都抵不過，哪裏來的能力去恢複整個杜家村的生機，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即將到來的這一批人隻會是我們的同伴。”
陶華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轉眼間又變成了哀愁，“那恐怕小泉是敵不過他們的。”
我一怔，看向她。
也對啊，她是不會希望小泉就這麽被消滅掉的，可是不消滅那是不可能的，三世的東洋陰陽師跑到華夏來做了這樣天大的事情，他又是黑戶，根本沒有小泉一郎這個人的記載，消滅他也是很容易的。
我敢肯定，這次要來的人一定不會願意留下他這麽一個巨大的後患。
“你還要擔心那個人嗎？”饕餮麵色不善，“那樣的人死了最好，有什麽值得你為他難過的！他又不是你男朋友。”
其實饕餮說這種話有些雙重標準——因為翠蛇也幫著小泉一家幹過很多壞事啊，可是他就沒有埋怨過翠蛇，反而對翠蛇很有感情，對翠蛇也不算差，翠蛇如果死了，他一定也是難過的。
那麽小泉作為陶華小時候的玩伴，和饕餮與翠蛇有什麽區別，為什麽他可以擔心翠蛇，陶華卻不能擔心小泉呢？
“我認為你是可以理解我的。”陶華雙眼一沉，看向饕餮，“你每次想到翠蛇的感覺，就如同我想到小泉一郎，我認為應該不會再有人比你更能理解我的感受了，可我沒想到你還會這麽說。”
她的眼睛裏漸漸沁了眼淚，“你每次提到翠蛇的時候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以為我不難過嗎，你以為我不吃醋嗎？可是我一旦代入自己，想到小泉，就沒有任何怨言了，我能理解你，可你怎麽不能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