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蒙幾人的傷勢有了明顯好轉,開始出門曬曬太陽吹吹風活動活動。葉蓁蓁找了一個空蒙落單的時候湊了過去。


    “空蒙,我想和你聊聊。”


    空蒙正在鬆濤苑的小花園裏散步,扭頭看她道:“聊什麽,顯擺你們的甜蜜嗎?”


    葉蓁蓁最近是有些春風得意,總有種千樹萬樹桃花開的心情,每個人看到她都是一臉你有歸雲你最牛的表情,她也不辯駁隻是笑笑:“我不是來打擊你的。”心想我要一會兒看著你哭出來。


    空蒙不理他繼續散步。


    葉蓁蓁湊過去道:“空蒙,唉,你跑那麽快幹嘛?我有話要問你。你喜歡雨蘭嗎?”


    空蒙腳步一停又快步走了出去,心跳一下子亂了節拍:“我幹嘛喜歡她?”


    葉蓁蓁拉住他道:“你要不喜歡她,我就讓她嫁給火神好了,沒準美人計還能招安一個上仙。”


    空蒙心髒唿吸一滯道:“火神那個卑鄙小人?”


    葉蓁蓁道:“知道我們為什麽帶來水神嗎?因為天君把她賜婚給榮利了,她是逃婚逃出來的。”


    空蒙覺得自己的心髒跳的震天響,可是血液似乎流的很緩慢,耳朵有一瞬間的失聰,卻還是聽到了該聽到的關鍵字:“賜婚?”


    葉蓁蓁道:“嗯。你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雨蘭,你要是……”


    空蒙厲聲打斷他道:“不喜歡。”


    葉蓁蓁嘿了一聲,誰說口是心非是女人的專利?空蒙比個女人還女人。


    葉蓁蓁想了想道:“聽聞你之前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小豆子,是不是?”


    空蒙腳步陡然停住,偏頭瞪著她:“誰告訴你的?”想了想惡狠狠道:“凝風那個大嘴巴?!”


    葉蓁蓁退後一步,揉了揉鼻尖:“雨蘭,小豆子,你明白了嗎?”


    空蒙的腦子一瞬間好像灌滿了水,真不愧為雨神:“你說小豆子,雨蘭?什麽意思?”


    葉蓁蓁道:“她倆是同一個人啊,笨!”


    葉蓁蓁在空蒙還沒被這個驚天大秘密震傻的時候,把雨蘭如何離開他們家,為何總穿男裝,又為何總看不慣別人欺侮女性都說了一遍。


    空蒙的嘴都合不攏了,抓著葉蓁蓁的肩膀道:“真的?她不是跟人私奔的?”


    葉蓁蓁點頭再次確定:“她是被你母親給賣了,隻不過為了你她選擇了逃跑。”


    空蒙簡直震驚的無以複加。這麽多年他因為小豆子的欺騙和背叛,連一個女人都沒再都看過一眼,原來不是這樣的嗎?


    “空蒙,你再不放手,我就折斷它們。”


    歸雲冷冷的聲音打破了空蒙的震驚,他這才看見自己還緊緊抓著葉蓁蓁的肩膀,兩手和被燙到了一樣,迅速鬆開了手。


    歸雲順勢推了他一把,把他推了個踉蹌。


    空蒙也顧不得計較一個吃醋的男人有多不講理,看著葉蓁蓁道:“她呢?她在哪?”


    葉蓁蓁道:“不知道,你自己先去吧。”


    空蒙扭頭就跑開了。


    歸雲捏著葉蓁蓁的下巴讓她轉向自己:“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葉蓁蓁捏了捏他的臉,笑了起來:“連空蒙這個不和女人說話的人你都要吃醋,服了你了。”


    歸雲道:“正因為他不和其他女人說話,隻和你說話,所以我才吃醋。”


    這話,有道理。不過因為歸雲,葉蓁蓁沒看見空蒙哭出來的畫麵。


    葉蓁蓁左右看看四下無人,踮起腳尖就在歸雲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就喜歡看你冷冰冰吃醋的樣子。”


    看著歸雲的臉色呈現出一絲粉色,葉蓁蓁才心滿意足的退後兩步,還沒站穩又被歸雲拉了迴去,這下是嘴巴和嘴巴貼在了一起。


    葉蓁蓁道:“空蒙這下春心蕩漾了。”


    歸雲道:“隻要他蕩不到你這裏,隨便他。”


    葉蓁蓁真的覺得歸雲的反差好大,外表冷冰冰內裏火辣辣,連說著那些情話醋話都是一板一眼的,特別可愛。


    日子過的很快。空蒙和雨蘭冰釋前嫌如膠似漆,雨蘭也不再做男人打扮了。不知道她要怎麽向那些傾慕她的女信徒解釋。


    爾修他們整天都在商議怎麽對付天君,每次都是毫無對策。大家都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他落單,可是讓一個天君落單實在太難。


    葉蓁蓁不想參與那些,隻盡情的和歸雲拉拉扯扯,最好永遠也拉不斷扯不完才好。


    期間,她找機會和逐勝談了一次。


    逐勝說:“瑤青應該很愛你,她把她所有的修行和能力都給了你,希望你平安長大。”


    葉蓁蓁道:“我知道啊,她給了她所能給的一切。你呢?你恨她嗎?”


    逐勝扭著脖子看她,有些不能理解:“她不愛我罷了,又沒做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我幹嘛恨他?”


    說的也是,愛一個人不愛一個人都隻是自己的選擇罷了。


    兩人仰望星空,天幕是深沉的藏藍色,璀璨的星群點綴其中,不是滿月也不很黑。


    葉蓁蓁道:“你想讓我叫你爹爹嗎?你不是想娶她嗎?還說要照顧我們。”這些她都從逐勝的記憶裏看到了。


    逐勝不語隻點了點頭,眼睛黑亮黑亮的閃著光。


    葉蓁蓁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叫了一聲:“爹爹。”


    逐勝有些激動,肩膀都是僵硬的,半天才道:“你不用這樣,我會幫你的,隻要你是瑤青的女兒,我都會幫你,況且我也想為瑤青報仇。”


    葉蓁蓁點點頭:“嗯,我知道。”過了片刻她吸了吸鼻子道:“母親是個傻瓜。”


    逐勝道:“不要說她壞話!”


    這一個溫馨的時刻,讓歸雲差點把樹叢裏的樹幹都給掰折了。葉蓁蓁哄了好久,歸雲才有了笑臉。


    葉蓁蓁最近過的很快樂,心滿意足,覺得這一輩子就這樣真是太完美了。可惜,越是珍視的東西越是不能長久。


    葉蓁蓁悶頭喝了一口酒靠在歸雲的懷裏:“你還想做什麽呢?”


    歸雲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們還應該有一個孩子。模樣長得像你,性格應該像我。”


    葉蓁蓁有些微醺,臉頰紅彤彤的,噗嗤笑了一聲:“為什麽性格一定要像你?”


    歸雲低頭湊到她的嘴邊把她的酒漬一點點吸掉:“因為你太大膽了,如果性格像你的話我們得花很多時間管教他。”


    葉蓁蓁哼笑道:“然後呢?”


    歸雲道:“然後就沒時間做別的了。”


    葉蓁蓁反手勾住了歸雲的脖子:“那就生兩個或者三個,讓他們自己玩去,就誰都不能打擾我們了。”


    歸雲抱緊了她笑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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