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此人的掌法名字,但光明白沒有用,要擋住啊!


    郭玉峰吞下口中逆血,雙目發狠,先天又如何!


    看他實力,也不過先天一二品,拚了這條命也能打殘他!


    郭玉峰不管不顧方才強壓之下全力運轉內息帶來的經脈脹痛,而是再一次瘋狂地催動內息,用起了他曾學過並屢立功勞的一種秘技,這一秘技幾乎山外山莊所有修煉之人都會。


    “三山分嶽大法!”


    一經施展,郭玉峰渾身皮膚變得赤紅,雙目如噴火一般,紅光隱隱,身軀也似一刹那間增加了一圈。


    郭玉峰雙掌泛紅,也變得粗大了一圈,徑直與圓臉小眼男子拍來的雙掌對上。


    但是,其實力卻是暴增四倍!


    啪!轟!


    一陣猛烈的氣勁四散,帶起了一陣狂風。


    對掌的兩人,郭玉峰難以抑製地狂退幾步,嘴中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被身後的親衛扶住。


    而那圓臉小眼男子也沒好到哪裏去,縱然他這雙掌重傷了郭玉峰。


    自己也被郭玉峰瘋狂地反擊弄得體內真氣震蕩,髒腑受創,嘴角也顯出一絲血跡。


    但他的眼神卻是變得更加陰冷。


    “好!好!真好!一個小小的後天雜碎竟然讓本大爺受了傷,你該死!”


    眼中的殺機似要把人凝固,抬起雙掌,便迅速撲向被親衛攙扶著的郭玉峰。


    至於那十名親衛,此刻已完全沒放在他的眼裏,他眼裏隻有一個目的:殺了郭玉峰!


    其他親衛自有隨他之後出來的兩人接下。


    可惜,雙掌即將拍落的他身形猛地一顫,目中盡是驚恐,嘴中隻來得及喊出一聲:


    “不!”


    圓臉小眼男子剛喊出聲,身體便如一被甩出的沙袋,往後倒飛而迴,砰撞在了門柱之上,跌落在地。


    跌落在地的他口吐血沫,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肩窩處。


    那裏,正插著兩柄三寸飛刀,直沒及柄,截斷了他體內真氣運行的關鍵節點之處。


    這一下,圓臉小眼男子真氣盡失,兩處傷不愈,他便都隻能如一個普通人一樣靠體力生活了。


    被兩名親衛扶住還在口吐鮮血的郭玉峰見此,立時眼睛一亮,顧不得自己還在吐血,急促地道:


    “快!上前拿住他們!”


    一邊說著,嘴裏還噴著血沫子。


    餘下八名親衛也看明白了形勢,自家統領雖然敗了,但明顯是莊主,不,是府主出手了。


    心中原本有的一點畏怯立時消失不見,個個拔刀出鞘,衝向跌地不起的圓臉小眼男子和剛從廚房門衝出來的另外兩個同夥。


    八名親衛都是後天七品以上的修為,個人戰力也是從數千山外山莊戰衛中百裏挑一出來的絕對精英,再加上經過無數次磨煉形成的合擊之術,對上一般的先天高手也能全身而退。


    然而,現在需要麵對的僅僅是一個已經被自家府主打的半殘的先天之境,外加兩個後天而已。


    噌!


    刀出鞘!


    八人瞬間包圍了門口三人,毫不多言,掄刀就上,彼此配合極為默契,四人專攻敵人不得不救之處,另四人則伺機傷其四肢。


    不過幾個唿吸,那兩位後天武者就都被砍傷倒地,親衛上前封住其穴道,頓時動彈不得。


    跌落在地的那位圓臉小眼男子在這間隙已經把插入雙肩處的飛刀拔出,並快速止血,然後隻能沮喪地癱坐在地,不發一言。


    他知道自己逃不了,但卻也絲毫沒有畏懼。


    這幾個唿吸的時間,郭玉峰也已從施展那“三山分嶽大法”的後遺症中緩了過來,撐著疲憊而蒼白的臉色,說話也顯得虛弱無力。


    “去看看廚房如何,然後通知三管家。”


    接著,眼中厲色一閃,道:


    “這三人帶迴府牢,交給秋令史!”


    “是!”


    圓臉小眼男子三人迅速被六名親衛拖在地上往酒樓的後門走去。


    郭玉峰一直看著那名先天境界的圓臉小眼男子,緊著眉頭,似在思索什麽。


    而那圓臉小眼男子卻隻是一臉陰沉,還有著一絲淡然,身為階下之囚,獨獨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


    郭玉峰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在親衛即將拖著三人要出門的刹那,喊道:


    “等等!”


    六名親衛愕然地轉頭看向拖著疲憊虛弱的身體走過來的統領大人,不知發生何事。


    郭玉峰到了近前,看也沒看已經被拖在地上弄得皮開肉綻卻依然一臉冰冷眼神的另外兩人,而是直直看向了一臉陰沉淡然的圓臉小眼男子。


    就這麽,盯著對方有了足足是個唿吸。


    連在樓頂透過窗戶看下來的花雨也心疑郭玉峰到底發現了什麽。


    郭玉峰撐開了扶著他的兩名親衛,一手捂著胸口,間或還咳出一些血絲,沉著臉繞盯著圓臉小眼男子繞了兩圈。


    猛然,眼角一縮。


    “雙鹿**!”


    帶著驚詫的聲音從郭玉峰嘴中喊出。


    郭玉峰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前些日子在總巡檢府的通緝大犯“雙鹿**”之一。


    據說這“雙鹿**”乃是一對父子,亦是十年前被天下通緝的要犯。


    兩人本是大隋極西之地夜州的極有名氣的富豪,父為家主,子為單傳,但兩人卻是犯下了禽獸不如,人神共憤的滔天大罪。


    父子兩人極貪美色,且狼狽為奸,借由豪富仁義之名暗地購買各地女子修建肉池供其淫樂,並以此修煉采陰補陽的魔功。


    凡被其采補的女子個個立時血肉全失,身死魂滅。


    大至四五十歲的婦女,小至七八歲的女童,都曾有近千人遭其父子毒手。


    及至後來,兩人不滿足與采買而來的女子,開始憑借武功四處**自己看上的女子。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兩人膽大而瘋狂的行為終於撞上了鐵板,某日劫掠淫辱的一女子卻是一夜州的朝廷大官之女。


    作為一朝廷大員,親女被淫辱,這樣的仇恨哪是能洗刷得了的,這位官員怒至發狂,立時動用自己所能動用的所有關係和力量追查兇手。


    整個夜州也在這一官員的瘋狂之下動了起來,短短三日,這一對父子的畜生惡行便被暴露於世。


    得到消息的那名官員帶著州府數千捕快瘋狂緝拿追殺二人,但這二人中的父親卻是武功絕高,已是先天五品之上,一身輕功也是極為罕見,無論官府布下何等天羅地網,最終都被其逃脫。


    在長達半月的追殺當中,捕快死傷數百,那名官員前來追殺的族人也盡數被殺,但卻讓他的兒子身受重傷,幾乎垂死。


    狂怒之下的這位父親獨身潛入那名官員家中,將其家中三百餘口屠殺一空,老幼婦孺皆不能免,而且其中女子更是遭受了非人虐待。


    而從此之後,這父子兩人便從這世間消失了,宛如從未出現過一樣。


    事後的朝廷震怒,巨額懸賞,天下緝拿,卻至今未有消息。


    由於兩人外出劫掠淫辱女子之時都喜歡戴著鹿形麵具,所以便被人稱為“雙鹿**”!


    此案至今已有十年,絕大多數人都已遺忘。


    唯有總巡檢府因著花雨要求,才將所有在逃通緝的要犯資料全部匯總了出來。


    因而郭玉峰才能在總巡檢府中看到這“雙鹿**”的畫像,但那張通緝畫像上的人已是十年前的麵相,十年過去,麵相或多或少都有了變化。


    所以,郭玉峰剛開始時隻是看著這圓臉小眼男子眼熟,直至最終想起。


    郭玉峰的這一聲喊叫,讓十名親衛頓時更加警惕地盯向了圓臉小眼男子,警惕的同時,眼中更多的卻是鄙視和厭惡,仿若看著一坨屎那樣的表情。


    淫辱女子,這樣的行為,無論放在哪裏都是最為讓人不恥的重罪之一,甚至比殺人還要讓人憤恨。


    而一直擺著一臉陰沉淡然表情的圓臉小眼男子,神色終於有了變化,瞳孔一縮,眼中殺機森然。


    他這樣的神情,卻更是讓郭玉峰確定,旋即一巴掌打掉了他那森然的殺機,一口沾滿血絲的牙齒瞬間掉落在地。


    “垃圾!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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