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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1章殺伐果斷


    還沒出發,肖輝就接到林有柴的報告:強拆已經開始。


    叮囑林有柴一定要依法保護好王占林家,肖輝就急匆匆登車出發,帶著部隊直奔雨水村。


    雨水村,盡管遭到村民的阻攔,但還是有十多幢民居被挖掘機推倒。


    此時,兩輛挖掘機已推到了王占林家的院牆。


    “住手!”院牆倒了之後,王父手捧軍委頒發的烈士證書,王占奎手端王占林的遺像,麵色凝重地走到挖掘機前。


    “我兒子是國家的英雄,是烈士,我到要看看,誰敢當著烈士的遺像強拆他的家。”王父雙目含淚,悲憤地大喊道。


    這一招,乃林有柴的主意。


    昨晚,很多村民集聚在王占林家商議以暴抗暴阻止強拆,卻被林有柴費了諸多口舌才打消了村民們的過激念頭。


    強拆,是華夏改革開放初期出現的畸形產物,因其常常激化政府與民眾的矛盾,有關官員和開發商之間也很容易滋生不法勾當,所以,早在本世紀初,國家就出台了《土地管理法》和《土地管理法實施條例》,以此限製行政機關濫用強拆手段。


    但是,濫用強拆手段卻仍然是屢禁不止。


    原因是:地方政府看準了被拆遷人不懂法、不會依法維護合法權益這一致命弱點,有恃無恐地肆意妄為地采取強拆行為。


    那麽,什麽情況下的強拆才是合法的呢?


    違章建築,強行拆除違章建築,強行拆除存在倒塌隱患的危房等。但是,即使是這類的合法強拆,也得遵守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強製拆除應由有關單位申請人民法院執行,即隻有司法機關依法強製拆除才算合法。


    而且,最高人民法院有明文規定,各地法院不得以各種理由參與拆遷。也就是說,除了強製拆除違章違規的非法建築外,法律並未授予行政機關強製拆遷的權利。因此,行政諸機關對合法的房屋實施強製拆遷行為,是沒有任何法律依據、是非法行政的。


    所以說,隻要懂得一些法律常識,就可以尋求專業拆遷律師幫助,以應對拆遷人的種種違法行為,不至於自己權利被侵害後也訴諸無門。


    可是,如果不問青紅皂白就盲目暴力阻止強拆,一旦發生所謂的肢體衝突,這性質就變了,是以犯法行為製止違法行為,不但阻止不了強拆,還會被反咬一口而身陷牢獄,甚至丟了性命。


    所以,在麵對暴力強拆時一定要平和冷靜地麵對,千萬不可以與強拆隊硬碰硬,否則的話吃虧的隻會是自己。因為,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丟了性命,或者身陷牢獄,連提出國家賠償請求的機會都沒有。


    林有柴費了很多口舌,向村民普及了這些法律知識,村民們的情緒才算是穩定下來,一致承諾聽從林有柴的安排。


    正因為如此,村民們並沒有暴力阻止強拆,而是手拉手盡可能阻擋強拆的實施。


    但是,畢竟村民人數比政府調來的人數少很多,在公務人員的強拖強拽之下,還是有十多戶的房屋被挖掘機推倒。


    相比之下,王家比其他人家多一條優勢,那就是烈士證書。


    麵對政府的非法強拆,用烈士證書做阻擋強拆的擋箭牌,這確實很滑稽,也很無奈,卻是王家眼下最大的優勢。


    話說王父手捧軍委頒發的烈士證書,王占奎手端王占林的遺像,麵色凝重地走到挖掘機前,巴望著冷冰冰的挖掘機能夠熱乎一點點。


    但是,王父很快就失望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拿著這麽張破紙就想阻擋政府的腳步,你真是異想天開啊。”走到王父麵前,張縣長不屑地瞟眼看看烈士證書,不無譏諷地冷笑道。


    眼看張縣長如此囂張,林有柴陰沉著臉跨上前一步,冷冷瞪著張縣長說道:“這是破紙嗎?張縣長,你居然如此貶低國家賦予烈士的最高榮譽,難道你的心中就沒有半點敬畏之心,沒有半點人性嗎?”


    “國家利益麵前,一切都是狗屁,既然你兒子是軍人,是烈士,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不敢直視林有柴的眼睛,張縣長轉眼看向王父振振有詞。


    聽了張縣長冠冕堂皇的話,林有柴頓時怒火飆升,不禁仰天大笑高聲質問:“國家利益?哈哈哈——你居然還有臉提國家利益。他——”逼視張縣長,林有柴渾身顫抖著指向王占林的遺像,接著說道:“他為國家利益而戰,他為國家利益捐軀,而你,居然要打著國家利益的幌子欺負他的家人,張縣長,你真是廉潔奉公的好官啊。”


    林有柴的話義正辭嚴,熊熊燃燒的怒火將他的臉燒得通紅,眼中閃爍的冷厲兇光嚇得張縣長不敢開口。


    “這裏的事和你這個外地人有什麽關係?你最好趕快離開這裏,再胡攪蠻纏,我就以妨礙公務罪拘捕你。”一名胖乎乎的中年警察忽然衝過來,兇巴巴地威脅林有柴。


    林有柴壓著怒火,淡淡應道:“當然和我有關係,王占林是我的戰友,是我的生死兄弟。隨便提醒你一下,要不要拘捕我,你得慎重,搞不好會掉腦袋的。”


    林有柴說完之後,身上頓時迸發凜然氣勢。


    “媽的,你還真能嚇唬人,老子是被你嚇大的啊?”張縣長很不耐煩地爆了句粗口,劈手就奪過王父手裏的烈士證書,胡扯幾把就將烈士證書撕成碎紙片,然後扔到地上還踩上臭腳。


    “哈哈哈,真是無法無天,你們這幫狗官,就是這樣為國為民的嗎?”林有柴氣急反笑,大聲喝斥道。


    林有柴幾乎克製不住動手的衝動,卻看到易容成關軍的肖輝已站在人群中,而且還使了個眼色過來,所以,他才沒有動手。


    大概是看到林有柴動口不動手,張縣長不屑地笑了笑,又在已撕成碎片的烈士證書上跺了幾腳,才比了個手勢,耀武揚威地對胖乎乎的中年警察大聲下令:“李局長,把人給我拖開,拆房繼續。”


    張縣長一聲令下,站在旁邊的警察群中就衝出五六名警察撲了過來。


    而李局長因為站得近,劈手就奪過王占奎手裏的遺像扔在地上。


    此舉實在欺人太甚,可李局長心裏也有自己的算盤:縣長撕了烈士證書,那我就砸了這破相框。


    “玷汙烈士遺像,你該死——”怒不可歇的林有柴爆發了,飛起一腳踢在李局長的下顎。


    “襲警——”眼看著局長被林有柴踢翻在地,幾乎所有警察都脫口大喊,紛紛掏出手槍或警棍撲向林有柴。


    甚至,還有一名警察對著林有柴開了一槍。幸好,也許是槍法太爛,或許是過於緊張,這一槍並沒有傷到人。


    “噠噠噠——”人群中忽然響起一串槍聲。


    槍聲一起,所有人都愣了,不約而同地看向人群中。而撲向林有柴的警察也紛紛停住腳步,迴身看個究竟。


    “邊防團執行公務,妄動者格殺勿論!”化身關軍的肖輝手持一支全自動步槍走出人群高聲喊道。


    肖輝的喊聲剛落,四周就響起一片應聲:“邊防團執行公務,妄動者格殺勿論!”


    緊接著,大批全副武裝的軍人將現場圍了起來。


    陰沉著臉緩緩走近張縣長,肖輝不屑地冷冷一笑,然後轉身撿起地上的相框。


    將相框掛在門框上,肖輝高喊道:“王占林,你為國捐軀,卻落地今天得這個下場,我有愧於你,我們所有軍人都有愧於你,國家有愧於你!”


    摘下軍帽,“蓬”地對著王占林的遺像跪下,肖輝“嘭嘭嘭”地磕了三個頭,大喊道:“王占林,我給你磕頭謝罪啦!”


    起身戴好軍帽,肖輝單手持槍對向天空勾動扳機,噠噠噠——刺耳的槍聲震撼人心。


    “所有軍人都有,向烈士致敬!”肖輝轉身麵對王占林的遺像,莊嚴地高喊。


    “刷”,所有軍人都莊嚴地向王占林的遺像行了個軍禮。


    禮畢之後,肖輝走到王父麵前,柔聲說道:“父親,從此以後,您就是我們所有軍人的父親,誰敢欺負您,就是侵犯我們軍人。”


    說完,肖輝又大聲喊道:“全部都有,向英雄的父親致敬!”


    “刷”,所有軍人都莊嚴地向王父行了個軍禮。


    此時,張縣長也好,李局長也好,都覺得事態嚴重了,想走又不敢走,隻能膽戰心驚地看著。


    換下空彈夾,肖輝陰沉著臉走到一名警察麵前,冷冷說道:“為捍衛國家利益,我們軍人拋頭顱灑熱血。而你,身為人民警察卻在毆打我們的父親,你對得起警帽上的國徽嗎?”


    說完,肖輝摘下警察的警帽,在國徽輕輕哈了口氣,然後掏出一塊手絹輕輕拂拭國徽。


    麵對肖輝的強勢,這警察很想配合地附和幾聲“對不起”,可是,他瞟眼看向李局長,卻沒收到任何信息,於是,他決定履行沉默是金的信條。


    “身為人民警察,無視國家法律執法犯法,毆打烈士的父親,踐踏軍人的榮譽,無異於擾亂軍心。真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於彰顯黨紀國法的尊嚴。”肖輝冷冷地列出一條條罪名,然後沉聲喝道:“我代表華夏軍事委員會,以危害國家安全罪判處你死刑!”


    話音未落槍已響,直接爆頭。這個踢了王父一腳的警察,怎麽也沒想到,就是這一腳害了他自己。


    “他即使犯法,也應該由法院判決,你怎麽能隨便殺人呢?”眼看著手下的警察被肖輝擊斃,李局長慌了神,從地上跳起身大嚷道。


    “身為高級警務人員,你拿著國家的俸祿,卻為虎作倀欺壓百姓、擾亂社會秩序、危害國家安全,更不可饒恕的是,你視黨紀國法如廢紙,恣意踐踏軍人的榮譽,動用國家警力欺壓百姓,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危害國家安全。”讀書不多,肖輝也隻能列舉這麽些罪名。


    頓了頓,肖輝又接著說道:“不殺你,國家將愧對千千萬萬為了國家利益戰死沙場的英烈;不殺你,軍心,民心都受到嚴重傷害。我代表華夏軍事委員會,以危害國家安全罪、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你死刑。”


    又是直接爆頭。


    毫不手軟地殺了兩人,肖輝走向張縣長,充滿嘲弄地說道:“縣官老爺,輪到你了。”


    “住手!”一聲高喊傳了過來。


    抬頭看去,隻見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蓬”地關上車門,器宇軒昂地走過來。


    默默看著男子走過來,肖輝不言不語,也沒進一步采取行動。


    “我叫高思遠。”走近肖輝,高思遠顯得很冷靜,吐字清楚地自報姓名。


    挑了挑眉角,肖輝淡淡笑著說道:“省委書記的公子,居然也有點虎虎官威,難怪你敢利用父親手裏的權勢胡作非為,上結政府官員,下勾黑惡勢力,強買強賣欺壓百姓,大肆收斂不義之財。”


    這些信息,都是昨晚李鷹收集到的,所以,肖輝張口就能揭破對方的老底。


    看看肖輝的軍銜,高思遠充滿鄙視。


    肖輝的此時佩戴的軍銜並不高,隻是少校肩章。


    望著肖輝,高思遠不屑地笑了笑,譏諷道:“少校,你就憑小小少校軍銜都敢在光天化日下殺人泄憤,我看你是活膩了。”


    高思遠將太子黨氣勢發揮到了極致,就連左祥斌和龍嘯天都自歎不如。


    “嗬嗬,我是不是活膩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活得太久。”肖輝淡笑著應道。


    不屑地狂笑,高思遠鄙夷地對肖輝說:“哈哈,少校,就算我活得太久了,難道你也要殺了我?”


    “我不會現在就殺了你,因為你今天沒有直接參與這些壞事。但是,我可以很明白抵告訴你,你同樣也是死定了。”肖輝的口吻同樣是充滿鄙夷。


    不再理會高思遠,肖輝轉向張縣長,說道:“你是這件事的主謀,走狗都已經伏法了,現在,也沒必要一一列舉你的罪行了,我代表華夏軍事委員會,以危害國家安全罪和顛覆國家政權罪判處你死刑。”


    如法炮製,也是一槍爆頭。


    擊斃了張縣長,肖輝冷冷收槍挎到肩上,大聲下令道:“逮捕所有在場的公務人員和黑惡勢力成員。拒捕者格殺勿論!”


    這是昨晚就決定的事:所有參與此事的公務人員,都必須追究責任。


    肖輝殺伐果斷在先,那還有人膽敢拒捕?所以,所有公務人員以及那些黑惡勢力成員都乖乖地站到操場上等待發落。


    沒麵子,很沒麵子,自己都出麵了,這小小少校居然還是直接槍殺了張縣長,而且還命令這幫大兵還抓人。高思遠覺得自己的麵子已被這小小少校踩在腳下。


    惱、羞、怒交集在一起,高思遠差點就一腳踹向肖輝。可是,想想後果可能會很嚴重,甚至丟了小命,高思遠忍住了心中的衝動。


    忍住了動武的衝動,但高思遠沒有忍住嘴皮子。


    “少校,你要控告你,到總政控告你。”高思遠氣勢洶洶地嚷道。


    接下來,肖輝的舉動猶如在高思遠的頭頂潑下兩盆冰涼的冰水。


    掏出手機,肖輝撥了個號碼。


    電話接通後,肖輝以命令的口氣說道:“立即逮捕省委書記高子賢。”


    還沒完,肖輝又撥了個電話,還是以命令的口氣說道:“立即逮捕總政治部副主任高子良。”


    高子賢和高子良是兄弟倆,前者官居省委書記是高思遠的父親,後者中將軍銜是高思遠的叔叔。雖然兄弟倆一名子賢一名子良,隻可惜他們教子無方,子不賢也不良。


    眼睜睜看著肖輝打完電話,高思遠的心猛地沉入了冰海:完了,沒想到這小小少校居然如此強悍,居然有權下令逮捕這麽高級別的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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