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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我非武士
岩壁很粗糙，有足夠的餘地手攀腳蹬。所以，攜帶的攀岩索尚無用武之地。
沿壁而下近千米，似乎離穀底還很遠。幸好，武裝直升飛機機載探照燈發出的強光仍能提供足夠的光量，還能看得清岩壁上的“路”。
繼續往下，岩洞數量仍然不少，每隔三五十米都能看到一兩個或大或小的洞窟。
肖輝並不緊張，卻保持著最佳的警惕狀態。
複雜的地貌，既提供了上下進退的便利，也隱藏著無數危機。如果某個岩洞忽然冒出一支狙擊步槍，或者手攀腳蹬的岩石出現鬆動，亦或是上麵忽然崩塌幾塊岩石，等等，這些未知的危險因素，隨時都可能吞噬生命。
漸漸，寒意漸濃，不知不覺中，身邊的濕度重起來，可見度卻低了很多。
再往下看，白茫茫朦朦朧朧，肖輝有些騰雲駕霧的感覺。
仰頭向上看，探照燈的燈光猶如殘燭之火，就連直升機的轟鳴聲也淡如輕風細雨。
展開神識向下探索一番，肖輝眉梢一挑，迅速往下爬了五十來米，然後躍進一個岩洞。
站在岩洞入口，肖輝一動不動，就連唿吸都放緩了幾分。
良久，一聲低沉的倭語從岩洞深處縹緲而出：“你是誰？”
這簡單的問句，正努力學倭語的肖輝倒是聽懂了，但他卻裝作聽不懂，用漢語傲然應道：“聽不懂鳥語，會說人話就講人話。”
“咦，你是華夏人？”縹緲的聲音換成了漢語。
“不錯，華夏來的。”肖輝的語氣越加傲氣十足。
“嘿嘿，韓家還敢派人來送死，真是沒想到。”縹緲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話音剛落，肖輝麵前已多了一個身穿武士服的枯瘦老頭。
不屑地打量枯瘦老頭，肖輝卻忽然滯重起來。
這老頭唿吸綿長均勻，唿吸轉換毫無停頓，就好似直行的車子依靠轉個彎迴頭，而不是嘎然止住然後一個甩尾迴頭。
不簡單，不僅僅是不簡單，而且，這老頭非常厲害，即使和柳源山三怪相比，這老頭也要遠勝幾籌。
“送死？嗬嗬，不錯，我就是來送死的。”肖輝輕笑著應道。
枯瘦老頭同樣也在打量肖輝，可他是越看越輕鬆。
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枯瘦老頭感慨說道：“唉，近百年來，韓家一共派了三批人過來，但是，從沒討到半點好處。小子，這次來了多少人？”
“韓家弟子，隻有我一個。”肖輝如實迴答。
搖了搖頭，枯瘦老頭質疑道：“不對吧？上麵打得這麽熱鬧，來的人一定不少。”
“他們不是韓家弟子。”肖輝解釋道。
枯瘦老頭不屑地嗤鼻笑道：“不是韓家弟子？嘿嘿，來湊什麽熱鬧？難道韓家沒人了嗎？”
“我一個就足夠了，何必勞眾傷財？”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四肢，肖輝淡淡應道。
“嗤！”枯瘦老頭尖銳地冷笑一聲，譏諷道：“足夠？就憑你一個？嘿嘿，難道你以為幽冥神社這麽好打發？”
“不好打發，但也不是打發不掉。”死死盯住枯瘦老頭的肩胛，肖輝嘴上說得輕鬆，可實際已做好了突襲的準備。
“據說，韓家出了一個曠世高手，難道就是你？”
枯瘦老頭已暗暗運勁於雙掌，卻發現肖輝盯得死，隻能按耐下奇招忽發的意念，一邊尋找新的機會，一邊敷衍著問道。
“我不是什麽曠世高手，身手比我好的高手，韓家多得可以隨手抓一把。”肖輝邊說邊用神識繼續嚴密監視著枯瘦老頭的氣息波動。
毒辣的目光在肖輝身上掃了幾遍，枯瘦老頭忽然提高音量厲聲問道：“破困龍陣，擊殺我門下妖刀地煞和妖刀天罡，這人是誰？”
“哦？原來伏擊我的妖刀武士全都是你的徒弟，嗬嗬，這筆賬有得算啦。”肖輝不禁有些驚異。
韓氏家族中多位前輩被妖刀武士所傷，數十年遭受地獄の火的折磨。再加上肖輝幾乎與妖刀天罡拚得同歸於盡。這一筆筆奇恥大辱，如果不能逐一清算本利，那將是韓氏家族永遠的痛。
果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想到繞了這麽些年，終於碰上了冤之頭債之主。宿仇大恨當前，肖輝心頭燃燒起熊熊戰火。
“是你？嘿嘿，滅了妖刀天罡，你居然還能全身而退。唉，我還真是走眼了。”聽了肖輝的話，枯瘦老頭立即收起輕視之心重新審視肖輝。
肖輝暗地裏緊繃提防之弦，嘴上卻輕描淡寫：“嗬嗬，也許困龍陣真的能困住猛龍，可惜，我不是猛龍。”
緩緩拔出武士刀，枯瘦老頭深吸一口氣，然後從丹田裏運出一股真力注入刀身。
刀，緩緩發生變化，鋥亮耀眼的刀身居然散發出一股炙熱之氣。
這姿態，就好似對肖輝發出嚴厲警告：看看我的胸肌腹肌肱二頭肌，夠結實吧？小子，我很生猛很厲害喔，識趣就趕快磕頭認輸聽從我的發落，否則的話，我肯定錘死你！
這純屬江湖混混玩的把戲，別看這全身肌肉撐得鼓鼓的，其實腎早就虧了！
肖輝豈會當真？
“地獄の火，不過爾爾，隻能把殺人的刀變成燒火棍。”說完，肖輝微微彎曲雙膝，緩緩抬起右手來了個亮掌。
地獄の火，乃幽冥神社最歹毒也是最難修習的秘技，卻被肖輝嗤之以鼻，枯瘦老頭不禁憤怒地喝道：“那你就嚐嚐它的滋味吧——”
喝聲未歇，刀已勢成。枯瘦老頭凝重地揮刀劈向肖輝，耀眼如匹練，奪魄如驚雷，仿佛要將肖輝劈成碎片再碾成肉泥。
肖輝穩如勁鬆，錯步，屈膝，扭腰，冷笑，抬手——砰！
“鐺啷”，枯瘦老頭的招式嘎然止住，手裏的刀落到地上。
不錯，肖輝沒有接招，直接拔槍擊中枯瘦老頭的手腕。
地獄の火，沾體即入，斷脈毀經廢人武功。這等邪惡武功，肖輝已經品嚐過一次，哪裏還會傻乎乎地自找苦吃，自然要用無堅不摧的現代熱兵器——槍！
“你——你居然用槍！”緊緊握住受傷的手腕，枯瘦老頭氣乎乎地嚷道：“你不是真正的武士，你不配。”
這話說的，好似很在理，可仔細一分析，這他媽的是人話嗎？難道非要傻乎乎地和你死扛硬打才是武士？
好吧，就算是必須用武功爭輸贏才稱得上是真正的武士。但是，肖輝至始至終也沒說自己是怎樣怎樣的武士。
“傻b，用槍怎麽啦？你規定不許用槍了嗎？你規定不許用槍我就不能用槍嗎？”漫不經心地吹去槍口的硝煙，肖輝嗤鼻冷笑道。
肖輝的不屑，刺激了枯瘦老頭的神經，心中的怒火愈加高漲火焰。可是，手腕已經受傷，一身絕世武功必定要打不小的折扣，這還怎麽打？
無奈，枯瘦老頭隻能玩嘴皮子磨蹭點時間：“身為武士，你沒有半點武士尊嚴。”
呃，上藥止血，這需要時間，也需要肖輝給這機會。
明知枯瘦老頭想拖延時間，肖輝也不戳破。反正堅決不給你上藥止血的機會，你要拖延時間就拖吧。
“狗屁的武士尊嚴！都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了，你們倭國人還整天把武士尊嚴掛在嘴邊，簡直就是瞎胡鬧，一點創新精神也沒有。”笑嘻嘻地將手裏的槍放迴槍套，肖輝連譏帶諷道。
武士尊嚴能和創新精神聯係到一塊？枯瘦老頭有點轉不過彎。
枯瘦老頭的傷口血流不止，鬥嘴也贏不了，肖輝又不肯說：“你治傷吧，止住血後我們再戰三百迴合。”
這樣的話，枯瘦老頭很期待，但肖輝絕不可能說。
沒辦法，枯瘦老頭隻好冒險掏出一瓶止血藥，顫乎乎拔去瓶塞，準備上藥止血。
“嘿嘿——”看到枯瘦老頭要治傷，肖輝冷笑著揮手發出一枚暗器。
嗤——暗器尖嘯著射向枯瘦老頭。
暗器，實際隻是一枚彈殼。開槍之後，肖輝順勢接住了彈殼。
見彈殼飛射過來，枯瘦老頭急忙閃身避讓，嘴裏還不忘大聲嚷道：“八嘎，你真卑鄙！”
這也叫卑鄙，隻有狂妄得無邊的倭國武士才會這樣認為。
“傻b就是傻b，什麽叫卑鄙？敵人要治傷，絕不高抬貴手讓也喘口氣！這叫明智！”肖輝毫不謙讓地頂將迴去，然後又接著戲謔道：“你幹脆明說要治傷，向我求求情，說不定我就答應了。”
不禁喜上眉梢，枯瘦老頭立即接口道：“你敢讓我止住血後再打嗎？”
求個情都要用上激將法。這老頭也真夠逗。
“不敢！”裝模作樣考慮了一會，肖輝才理直氣壯地如是迴答。
呃，枯瘦老頭差點就沒壓住湧上喉嚨的熱血。
“你混蛋！”除了這麽一句，枯瘦老頭也不敢多使用詞句。因為一股又一股的熱流衝向喉嚨了，再不住口肯定要噴個滿地鮮血。
笑了笑，肖輝說道：“你都是快死的人了，還止血幹嘛？”
說完，肖輝又抬手舉槍，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
第412章我非武士
岩壁很粗糙，有足夠的餘地手攀腳蹬。所以，攜帶的攀岩索尚無用武之地。
沿壁而下近千米，似乎離穀底還很遠。幸好，武裝直升飛機機載探照燈發出的強光仍能提供足夠的光量，還能看得清岩壁上的“路”。
繼續往下，岩洞數量仍然不少，每隔三五十米都能看到一兩個或大或小的洞窟。
肖輝並不緊張，卻保持著最佳的警惕狀態。
複雜的地貌，既提供了上下進退的便利，也隱藏著無數危機。如果某個岩洞忽然冒出一支狙擊步槍，或者手攀腳蹬的岩石出現鬆動，亦或是上麵忽然崩塌幾塊岩石，等等，這些未知的危險因素，隨時都可能吞噬生命。
漸漸，寒意漸濃，不知不覺中，身邊的濕度重起來，可見度卻低了很多。
再往下看，白茫茫朦朦朧朧，肖輝有些騰雲駕霧的感覺。
仰頭向上看，探照燈的燈光猶如殘燭之火，就連直升機的轟鳴聲也淡如輕風細雨。
展開神識向下探索一番，肖輝眉梢一挑，迅速往下爬了五十來米，然後躍進一個岩洞。
站在岩洞入口，肖輝一動不動，就連唿吸都放緩了幾分。
良久，一聲低沉的倭語從岩洞深處縹緲而出：“你是誰？”
這簡單的問句，正努力學倭語的肖輝倒是聽懂了，但他卻裝作聽不懂，用漢語傲然應道：“聽不懂鳥語，會說人話就講人話。”
“咦，你是華夏人？”縹緲的聲音換成了漢語。
“不錯，華夏來的。”肖輝的語氣越加傲氣十足。
“嘿嘿，韓家還敢派人來送死，真是沒想到。”縹緲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話音剛落，肖輝麵前已多了一個身穿武士服的枯瘦老頭。
不屑地打量枯瘦老頭，肖輝卻忽然滯重起來。
這老頭唿吸綿長均勻，唿吸轉換毫無停頓，就好似直行的車子依靠轉個彎迴頭，而不是嘎然止住然後一個甩尾迴頭。
不簡單，不僅僅是不簡單，而且，這老頭非常厲害，即使和柳源山三怪相比，這老頭也要遠勝幾籌。
“送死？嗬嗬，不錯，我就是來送死的。”肖輝輕笑著應道。
枯瘦老頭同樣也在打量肖輝，可他是越看越輕鬆。
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枯瘦老頭感慨說道：“唉，近百年來，韓家一共派了三批人過來，但是，從沒討到半點好處。小子，這次來了多少人？”
“韓家弟子，隻有我一個。”肖輝如實迴答。
搖了搖頭，枯瘦老頭質疑道：“不對吧？上麵打得這麽熱鬧，來的人一定不少。”
“他們不是韓家弟子。”肖輝解釋道。
枯瘦老頭不屑地嗤鼻笑道：“不是韓家弟子？嘿嘿，來湊什麽熱鬧？難道韓家沒人了嗎？”
“我一個就足夠了，何必勞眾傷財？”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四肢，肖輝淡淡應道。
“嗤！”枯瘦老頭尖銳地冷笑一聲，譏諷道：“足夠？就憑你一個？嘿嘿，難道你以為幽冥神社這麽好打發？”
“不好打發，但也不是打發不掉。”死死盯住枯瘦老頭的肩胛，肖輝嘴上說得輕鬆，可實際已做好了突襲的準備。
“據說，韓家出了一個曠世高手，難道就是你？”
枯瘦老頭已暗暗運勁於雙掌，卻發現肖輝盯得死，隻能按耐下奇招忽發的意念，一邊尋找新的機會，一邊敷衍著問道。
“我不是什麽曠世高手，身手比我好的高手，韓家多得可以隨手抓一把。”肖輝邊說邊用神識繼續嚴密監視著枯瘦老頭的氣息波動。
毒辣的目光在肖輝身上掃了幾遍，枯瘦老頭忽然提高音量厲聲問道：“破困龍陣，擊殺我門下妖刀地煞和妖刀天罡，這人是誰？”
“哦？原來伏擊我的妖刀武士全都是你的徒弟，嗬嗬，這筆賬有得算啦。”肖輝不禁有些驚異。
韓氏家族中多位前輩被妖刀武士所傷，數十年遭受地獄の火的折磨。再加上肖輝幾乎與妖刀天罡拚得同歸於盡。這一筆筆奇恥大辱，如果不能逐一清算本利，那將是韓氏家族永遠的痛。
果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想到繞了這麽些年，終於碰上了冤之頭債之主。宿仇大恨當前，肖輝心頭燃燒起熊熊戰火。
“是你？嘿嘿，滅了妖刀天罡，你居然還能全身而退。唉，我還真是走眼了。”聽了肖輝的話，枯瘦老頭立即收起輕視之心重新審視肖輝。
肖輝暗地裏緊繃提防之弦，嘴上卻輕描淡寫：“嗬嗬，也許困龍陣真的能困住猛龍，可惜，我不是猛龍。”
緩緩拔出武士刀，枯瘦老頭深吸一口氣，然後從丹田裏運出一股真力注入刀身。
刀，緩緩發生變化，鋥亮耀眼的刀身居然散發出一股炙熱之氣。
這姿態，就好似對肖輝發出嚴厲警告：看看我的胸肌腹肌肱二頭肌，夠結實吧？小子，我很生猛很厲害喔，識趣就趕快磕頭認輸聽從我的發落，否則的話，我肯定錘死你！
這純屬江湖混混玩的把戲，別看這全身肌肉撐得鼓鼓的，其實腎早就虧了！
肖輝豈會當真？
“地獄の火，不過爾爾，隻能把殺人的刀變成燒火棍。”說完，肖輝微微彎曲雙膝，緩緩抬起右手來了個亮掌。
地獄の火，乃幽冥神社最歹毒也是最難修習的秘技，卻被肖輝嗤之以鼻，枯瘦老頭不禁憤怒地喝道：“那你就嚐嚐它的滋味吧——”
喝聲未歇，刀已勢成。枯瘦老頭凝重地揮刀劈向肖輝，耀眼如匹練，奪魄如驚雷，仿佛要將肖輝劈成碎片再碾成肉泥。
肖輝穩如勁鬆，錯步，屈膝，扭腰，冷笑，抬手——砰！
“鐺啷”，枯瘦老頭的招式嘎然止住，手裏的刀落到地上。
不錯，肖輝沒有接招，直接拔槍擊中枯瘦老頭的手腕。
地獄の火，沾體即入，斷脈毀經廢人武功。這等邪惡武功，肖輝已經品嚐過一次，哪裏還會傻乎乎地自找苦吃，自然要用無堅不摧的現代熱兵器——槍！
“你——你居然用槍！”緊緊握住受傷的手腕，枯瘦老頭氣乎乎地嚷道：“你不是真正的武士，你不配。”
這話說的，好似很在理，可仔細一分析，這他媽的是人話嗎？難道非要傻乎乎地和你死扛硬打才是武士？
好吧，就算是必須用武功爭輸贏才稱得上是真正的武士。但是，肖輝至始至終也沒說自己是怎樣怎樣的武士。
“傻b，用槍怎麽啦？你規定不許用槍了嗎？你規定不許用槍我就不能用槍嗎？”漫不經心地吹去槍口的硝煙，肖輝嗤鼻冷笑道。
肖輝的不屑，刺激了枯瘦老頭的神經，心中的怒火愈加高漲火焰。可是，手腕已經受傷，一身絕世武功必定要打不小的折扣，這還怎麽打？
無奈，枯瘦老頭隻能玩嘴皮子磨蹭點時間：“身為武士，你沒有半點武士尊嚴。”
呃，上藥止血，這需要時間，也需要肖輝給這機會。
明知枯瘦老頭想拖延時間，肖輝也不戳破。反正堅決不給你上藥止血的機會，你要拖延時間就拖吧。
“狗屁的武士尊嚴！都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了，你們倭國人還整天把武士尊嚴掛在嘴邊，簡直就是瞎胡鬧，一點創新精神也沒有。”笑嘻嘻地將手裏的槍放迴槍套，肖輝連譏帶諷道。
武士尊嚴能和創新精神聯係到一塊？枯瘦老頭有點轉不過彎。
枯瘦老頭的傷口血流不止，鬥嘴也贏不了，肖輝又不肯說：“你治傷吧，止住血後我們再戰三百迴合。”
這樣的話，枯瘦老頭很期待，但肖輝絕不可能說。
沒辦法，枯瘦老頭隻好冒險掏出一瓶止血藥，顫乎乎拔去瓶塞，準備上藥止血。
“嘿嘿——”看到枯瘦老頭要治傷，肖輝冷笑著揮手發出一枚暗器。
嗤——暗器尖嘯著射向枯瘦老頭。
暗器，實際隻是一枚彈殼。開槍之後，肖輝順勢接住了彈殼。
見彈殼飛射過來，枯瘦老頭急忙閃身避讓，嘴裏還不忘大聲嚷道：“八嘎，你真卑鄙！”
這也叫卑鄙，隻有狂妄得無邊的倭國武士才會這樣認為。
“傻b就是傻b，什麽叫卑鄙？敵人要治傷，絕不高抬貴手讓也喘口氣！這叫明智！”肖輝毫不謙讓地頂將迴去，然後又接著戲謔道：“你幹脆明說要治傷，向我求求情，說不定我就答應了。”
不禁喜上眉梢，枯瘦老頭立即接口道：“你敢讓我止住血後再打嗎？”
求個情都要用上激將法。這老頭也真夠逗。
“不敢！”裝模作樣考慮了一會，肖輝才理直氣壯地如是迴答。
呃，枯瘦老頭差點就沒壓住湧上喉嚨的熱血。
“你混蛋！”除了這麽一句，枯瘦老頭也不敢多使用詞句。因為一股又一股的熱流衝向喉嚨了，再不住口肯定要噴個滿地鮮血。
笑了笑，肖輝說道：“你都是快死的人了，還止血幹嘛？”
說完，肖輝又抬手舉槍，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