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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7章以威服人


    話說肖輝一怒之下就向左祥斌下令:違令者按戰場抗命論處,殺無赦!


    而上校卻不以為然,反而厲聲吼道:“你敢!”


    “敢不敢,你繼續堅持抗命就知道了。”左祥斌毫無猶豫地端起槍指向上校。


    左祥斌的舉動有些冒失,不管怎麽說,上校也隻是口頭表示反對,好歹也算是罪不至死。


    “把槍口對向戰友,這是什麽行為?”匡冰看不下去了,板著臉質問左祥斌。


    冷厲地瞪了匡冰一眼,左祥斌厲聲喝道:“鐵鏈子,你也要抗令嗎?”


    左祥斌的喝聲,無異於一聲巨雷,震得匡冰身形一晃。


    鐵鏈子,是匡冰的代號,而且是密級極高的代號,即使是軍隊高層也知者甚少。


    此時,匡冰已意識到,既然眼前的左祥斌能夠說出他的代號,而且毫無顧忌,那麽,他絕對擁有更高級別的權限。


    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左祥斌,匡冰明智地閉上了嘴巴。


    “雷山上校,他絕對有處決一名上校軍官的權利。”肖輝為什麽敢於挑戰政策?刀鋒不理解。但是,他知道左祥斌來自何處。


    “擁有權力又怎麽樣?作為軍人,就應該恪守部隊的紀律,即使手裏的權力再大,恐怕也不可以脫離政策約束為所欲為吧?”雷山冷笑著質問道。


    雷山的質問確實理直氣壯,鋼鐵軍隊也得接受鋼鐵紀律的約束,作為軍人,就必須自覺服從紀律的約束。


    “雷山上校,我最後問你一遍,還要堅持抗命嗎?”左祥斌沒有迴答雷山的質問,而是冷冷拉上槍栓。


    “唉,雷上校,軍令如山!”歎了口氣,匡冰不忍心看自相殘殺的局麵,卻又無法阻止左祥斌,隻能向雷山提個醒。


    “我保留意見,但是,迴去後,我會把這事毫無保留地向上級匯報。”雷山終於妥協了,卻以保留意見的形式表達反對。


    “悉聽尊便!”冷冷收迴槍口,左祥斌丟下一句就走向那些阿三兵。


    “突突突”,一陣槍聲後,這群倒黴的阿三兵就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雷山上校是吧?你現在就可以迴去了,你不適合我的部隊。”走到雷山麵前,肖輝冷冷說道。


    肖輝的語氣充滿威嚴,而且,“我的部隊”幾個字,就能令人遐思無數。


    皺了皺眉頭,雷山質問道:“小輝哥,你這算是報複嗎?”


    “你怎麽想,就算是什麽?迴去吧,千萬記得忘記這段短暫的經曆。”看著雷山,肖輝淡淡應道。


    猶豫了一番,雷山黯然問道:“您的真實身份,可以告訴我嗎?”


    “不可以,知道我身份的人,要麽進入我的部隊,要麽終身監禁,或者,成為我的領導。再就是成為死人!”肖輝越說越冷,收尾時,已隱隱露出幾分陰森氣息。


    渾身一震,雷山黯然失色,瞪圓了眼睛盯著肖輝,卻說不出話來。


    軍委直屬特種大隊!在雷山的腦海中閃過這麽一個番號。


    雷山,來自於一支秘密特種部隊,在這支部隊裏,他的職位很高,權力也很大。所以,他知道軍委直屬特種大隊的存在,更清楚這是比他所在部隊更神秘的特種部隊,不但級別更高,權力也超乎想象。


    但是,雷山又想到:軍委直屬特種大隊最高指揮官是劉建峰上將,可這位關軍卻以最高指揮官的口吻自居,這其中,又是什麽樣的隱秘?


    想不透的節點太多,疑惑重重的心中又升起一股遺憾之味。


    “唉,一時衝動,竟然就……”想到與軍委直特大隊失之交臂,雷山遺憾地注視著肖輝,弱聲問道:“小輝哥,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出發前,肖輝曾看過雷山的檔案,知道雷山可是一位厲害角色,精通五門外語,是國內頂尖級的狙擊手之一,近身搏擊功夫也是出類拔萃,同時,他還精通布雷排雷,能夠嫻熟地駕駛各類飛機。


    如此多才多藝的強猛悍將,肖輝自然是非常樂意納於麾下。


    “機會可以給你,但是,你得記住,在戰爭中,特別是現代特種戰爭,敵我雙方是沒有道義可講的,什麽人道主義,什麽人性公理,用這些東西約束自己,就無異於把自己送到敵人的槍口下等死。活著,才是硬道理,活著,你才有機會講人道主義,活著,你才可以報效國家。”


    肖輝冷色厲言,一番說辭將雷山的訓得啞口無言。


    掃了雷山一眼,肖輝繼續說道:“生存,這是根本,所以,活著才是最大的資本。雷山,人道主義,是政治家玩的,它不屬於現代特種戰爭。如果我們顧全人道主義,釋放這些俘虜,那麽,我敢肯定,一個小時之內,我們將淪為炮灰,成為阿三軍隊的活靶子。如果將他們送迴國內,我們有這麽多時間精力和人手嗎?”


    肖輝的這一通說辭,很多軍人敢想卻不敢說更不敢做。如今肖輝冠冕堂皇地說出來,不但雷山驚愕,其他幾位隊員也有轉不過彎的感覺。


    “我希望大家都牢牢記住:對敵人仁慈,是極其愚蠢的行為。”肖輝用極其冷厲的口吻強調自己的觀點。


    帶著小隊繼續向天坑進發,行不到五百米進了一片林子,肖輝停下腳步,展開神識向天坑方向探索過去。


    片刻之後,肖輝收迴神識,掏出地圖鋪在地上,說道:“大家過來一下。”


    等所有人圍過來之後,肖輝指著地圖說道:“這裏有三個潛伏哨,左祥斌,你和匡冰負責清除;這個山包頂有一個觀察哨,雷山負責狙殺;山包腳下,有一支巡邏隊,人數七人,等左祥斌他倆得手後,刀鋒帶其餘的人過去突襲清除。”


    “是!”所有隊員異口同聲地應道。


    肖輝繼續部署道:“山包頂有一個連的兵力,雷山清除掉觀察哨以後,很可能會驚動上麵阿三軍。所以,清除巡邏隊以後,你們就地隱蔽。另外,這個位置有個山洞,洞口沒有守衛,但裏麵有兩個。解決潛伏哨以後,左祥斌和匡冰必須盡快摸到洞口伺機出擊。”


    “明白!”左祥斌和匡冰點頭應道。


    “上麵的阿三軍怎麽辦?”沒聽到肖輝部署應對之策,雷山奇怪地問。


    “我來處理。”肖輝很自信地淡淡說道。


    呃,一個連的兵力,居然要一個人解決,這……這真不可思議。


    “大家抓緊時間休息,養足了精神,黃昏時出發。”說完,肖輝懶焉地靠在樹幹上合上眼簾。


    在肖輝附近坐下來,雷山神色複雜地看向肖輝,心中暗暗思忖:這位列兵的身上,究竟隱藏著什麽樣的隱秘?


    前方有阿三軍駐守,這情況已在之前的審訊中獲得。但是,那些俘虜隻是普通士兵,沒人說清楚阿三軍的部署情況。那麽,關軍是如何知道這麽多信息的呢?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此行還擔任著什麽特殊任務嗎?雷山苦思不得其解……


    刀鋒和左祥斌一起擔任警戒,終於有了詢問的機會。


    “左祥斌,憑我兩的交情,你給我句實話,這位關軍到底是什麽來路?”刀鋒凝重地問左祥斌。


    “刀鋒,我倆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發小,又是一起入伍當兵,雖然那時候的我沒個兵樣,你卻從沒鄙視過我。論及這些,我確實不該對你有什麽隱瞞。但是,紀律就是紀律,你懂的。”很為難地摸了下後腦勺,左祥斌斟酌一番後才婉言拒絕。


    “你不必說話,我來說,錯了你搖頭,對了,你就什麽表示也沒有。”刀鋒居然想了這麽一個餿得不能再餿的主意。


    搖了搖頭,左祥斌應道:“刀鋒,你就別盯著這問題不放了。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你現在隻需記住:無條件服從他的命令。”


    左祥斌如此嘴緊,刀鋒也意識到事關重大,所以也就不再追問。


    “左祥斌,他一個人真能解決一個連的兵力?”換了話題,刀鋒問道。


    “別說是阿三軍,即使換成軍最精銳的特種部隊,也是一樣的結果。行了,刀鋒,別瞎琢磨了,你盯住這邊,我轉到對麵看看。”說完,左祥斌拍了刀鋒一下,轉身離去。


    夕陽西下,眼看就要隱入山頂。肖輝緩緩睜開眼簾,起身向四周掃視了一眼,然後吆喝道:“時間差不多了,大家抓緊時間吃點東西,五分鍾後出發。”


    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了,肖輝帶著這支疑惑重重的小隊奔向天坑。


    一路行來,沒遇到什麽麻煩,很順利地潛行到一片稀疏的樹林內。


    這片林子,距離天坑所在的山包已不遠,隻有百餘米,借著淡淡的灰暗天光,也能看清山包頂上晃動的人影。


    向左祥斌比了個行動的手勢,左祥斌和匡冰立即向預定目標潛行過去。


    雷山很快找好狙擊點,很沉著地靜靜等候。他得等左祥斌和匡冰得手後,才能開槍射殺山包頂上的觀察哨。


    眼下,最大的難題是:刀鋒他們如何盡可能快地衝到山包腳下消滅那支巡邏隊。


    百米距離,對於一位健壯的男子來說,疾跑所需時間大約是12秒左右,能接近10秒就算是很不錯的成績,已經達到進國家田徑隊的水平了。特種兵,當然是健壯男子了,嗬嗬,女性特種兵不在此列。所以,優秀的特種兵,百米跑速度也很難突破10秒大關。


    就以10秒計算,現代槍械的射擊速度,134型加特林就不要提了,這玩意每分鍾6000發以上的射擊速度肯定是恐怖的大殺器。我們挑正常點的ak47說,這款槍的理論射擊速度是每分鍾600發左右。也就是說,30發裝的彈夾,3秒鍾就打空。


    也就是說,隻要對麵有一支ak47,那麽,扣除更換彈夾的時間,至少要有不少於60發的子彈迎接刀鋒他們。


    呃,這隻是理論數據,實際上,差異將很大。


    在戰場上,影響速度的因素很多,無論是普通兵還是特種兵,身上是必須負重的,即使不帶食物之類的生存物資,僅僅槍支彈藥也得有10公斤左右。


    多了這些負重,將嚴重影響速度。此外,少不了的戰術規避動作不但會消耗時間,還會增加距離。


    僅僅是如此簡單粗算,這百米距離,就可謂是生死難卜的通道。


    所以,硬衝百米實不可取。


    硬衝不行,那就隻有盡量壓縮距離了。當然了,包括肖輝在內,誰也沒有縮地成尺的特異功能,也沒有憑空消失的隱身秘術。所能做的,就是滲透式的潛行——利用地形作掩護,盡可能避開敵方的眼睛。


    地形還算有利於我方,灌木叢不多卻也不少,凹凸不平的地勢還有不少亂石,稀疏的樹木少是少了點,但樹幹絕對是隱匿身軀的掩護體,再加上夜幕已逼得天光越來越弱……


    悄然向前推進了七十多米,耳機內傳來左祥斌喜悅之聲:“k!”


    “行動!”肖輝對著麥克低聲下了出擊命令。


    命令出口,肖輝已飄身而出,直奔山包的懸壁而去。


    命令入耳,刀鋒等人手裏的手槍立即吐出火焰。


    命令入耳,雷山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加裝了消音器,槍聲並不大,短短兩三秒,就全殲了鎖定的阿三兵。


    而肖輝,猶如一隻迅猛的獵豹,又猶如一隻敏捷的靈猴,在懸壁上幾個騰挪就躍上山包頂。


    山包頂上,十餘頂帳篷圍著天坑形成一個大圈,每頂帳篷外都燒了一堆篝火,三五成群的阿三兵正圍著篝火吃喝談笑。


    毫不猶豫地揮動雙手,肖輝右手拋出一枚手雷,左手撒出一把碎石,不等手雷爆炸,立即又摘下一枚手雷。


    “轟”的一聲巨響,隔著天坑的對麵衝起一道耀眼的亮光,一群阿三兵被炸得血肉橫飛。


    不等阿三兵有所反應,肖輝又拋出一枚手雷,緊接著就扣動扳機。


    第一潑攻擊,手雷滅了六人,碎石子射殺了五人,總戰果是十一人。也就是說,第一潑攻擊就消滅了十分之一左右。


    第二潑攻擊,手雷同樣是滅了六人,槍口之下是十條亡靈。


    上述兩潑攻擊的成果,隻是計算了死亡人數,手雷破片造成的傷員沒有計算在內。


    如此戰果,不算恐怖,但是,所造成的混亂卻利於肖輝趁亂突擊。


    快速換下彈夾,肖輝手裏的槍火焰耀眼,一番掃射之下,傷亡難數難計。


    山包頂麵積不大,又被天坑占據了大半,如此狹窄之地,成了一個連的營地,其擁擠程度可想而知。


    擁擠之下,阿三兵忽遭突襲,大亂之下哪顧得上反擊?甚至還有一些黴運當頭者被慌亂的同伴擠下懸崖,或者掉進天坑。


    殺得興起,肖輝遠用槍,近腳踢,狂風掃落葉一般,隻用了半分鍾左右,就圍著天坑跑了一圈。這一圈跑下來,山包頂就隻有肖輝一個活人。


    能夠如此幹淨利索滅了一個連的阿三兵,地勢限製了阿三兵的行動,使之無力還擊又逃無可逃,可謂是居功至偉。而肖輝也充分發揮了狠猛準,以一己之力當百夫之勇,快刀斬亂麻間以秋風掃落葉。


    刀鋒等人登上山包頂時,戰鬥已結束多時。望著滿地狼藉,所有人的驚愕中都隱隱夾雜著些難言的恐懼。


    “你們打掃一下戰場,我先下去一趟。”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肖輝縱身下了天坑。


    輕車熟路地下到坑底,入眼的情景,和前一次沒太大差別,除了地麵增加了十多具阿三兵的屍體外,原來滿地亂躺的倭國武士或軍人的屍體,已被整齊地堆放在坑壁之下。


    呃,還多了兩塊石碑,一塊上書“祖父安海嘯長眠於此!”右側的小字是孫女安好敬立,左側小字是立碑的年月日。另一塊石碑,則僅有“倭國武士路邊建雄長眠於此!”幾個大字。


    石碑後,是兩位老前輩的屍首盤膝打坐,容貌猶如生前絲毫未改。


    時過境遷,這兩位宿仇七十餘年後又冰釋前嫌的前輩已長眠於此,肖輝心中油然升起淡淡的傷感。


    緩緩向兩位前輩三鞠躬,肖輝低語道:“兩位前輩,晚輩肖輝又來打擾,還望多多海涵。”


    傷感地佇立片刻,肖輝采了幾朵冰蓮,然後原路返迴出了天坑。


    “你們將這些冰蓮分吃了,然後用內力真氣化開藥性。這天坑之內,奇寒無比,沒有這東西,你們下不到坑底。”將手裏的冰蓮遞給左祥斌,還沒從傷感之中恢複過來的肖輝黯然說道。


    接過冰蓮,左祥斌仔細看了看,覺得除了冰涼冷手之外,這冰蓮並無奇特之處。


    按照肖輝所說分吃了冰蓮,左祥斌等人盤腿坐下,運轉內力真氣,吸納冰蓮的冰火兩重天藥性滋潤筋骨。


    轉眼,整整一天就過去了,左祥斌等人才先後從入靜狀態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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