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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同窗恩怨
天剛蒙蒙亮，肖輝就起床。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這是少兒時代養成的好習慣，肖輝一直保持到如今。
過去是早起是為了修習武學，可如今功夫散了，肖輝還能修習的隻有《六字真言》。
到學校旁的岩洞裏修習兩個小時，稍事洗漱，肖輝向父親和張麗華打了個招唿，便駕車衝出學校大門。
衝出學校不遠，肖輝忽然想起自己一貫不帶現金的習慣，急忙刹住車，掉頭迴家找父親要了一百元錢。
從學校到草皮街，路程不到兩公裏，但坑坑窪窪路況不太好，即使駕車老手也不會開太快。以肖輝的車技跑這種路，動力再強也是白搭，車速能比拖拉機快一點就很不錯了。
草皮街趕的是早街，天灰灰亮開始，太陽冒出山頂之前就散，所以，肖輝駕車顛顛簸簸地磨蹭到草皮街時，趕街的人差不多都散盡了。
將車停在一家早點攤旁，肖輝下車吃了兩碗豆湯米幹，然後又去小賣部買了兩件半打裝的啤酒。
以茶城不成文的習俗，一個人提兩件半打裝的啤酒坐殺豬客，已是重禮了。一般情況下，花三十五十的買上一箱飲料或一桶食用油，哪怕再約上三五好友，也是這麽意思一下。
什麽是禮輕人意重？臘月裏到茶城縣看看，你就會明白。
殺年豬宴請親朋好友，這在茶城縣可是一件人情味極濃的大事。定好殺豬的日子，提前兩三天就唿朋喚友，即使是非常吝嗇的人家，宰殺年豬的這一天也會格外大方。
所以，臘月是茶城縣鄉下一年中最熱鬧的一個月。走進寨子，看到那家殺年豬，無論認識還是不認識，無論你手裏是不是提了禮物，隻要你走進門，主人都會熱情款待，好煙好酒好菜這沒個準，但一定是主人家精心準備的，足量隨你享用，主人不吝嗇，客人也不用客氣。
甚至，來客稀少的人家會站在門前，熱情地攔下其他人家的客人，邀請其共享年豬。
這就是茶城人的淳樸民風，熱情好客，粗獷豪爽。
當然了，如果你運氣不好，在屬豬的日子進了寨子，那你就無福享受了美酒佳肴了。因為，屬豬的日子，茶城人是不殺豬的。
將啤酒丟到後備箱，肖輝掏出手機撥通左祥斌的電話。
“到哪裏了？”接通電話，肖輝淡淡問道。
“我已經看到你了。”左祥斌迴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抬頭看看，隻見一輛銀灰色的越野飛駛到身旁，又一個急刹車停穩。
“嘿嘿，小輝哥，我們沒遲到吧？”車窗剛落下，左祥斌便伸頭吆喝道。
抬頭看看東邊的天空，肖輝微微一笑說道：“太陽還沒冒頭，早了點。這個時候進門，都是前去幫廚的。”
一聽肖輝如此說，左祥斌便推開車門下了車，掏出香煙丟了一支給肖輝，然後自己點了一支才說道：“呃，該掛多少禮？你得先給我個底。”
舌尖輕輕撥動，讓歪叼在左嘴角的香煙滾到右嘴角，肖輝嗬嗬一笑說道：“在茶城坐殺年豬客，都是意思一下，幾斤水果或者幾瓶酒都行，甚至空手進門也沒什麽。”
肖輝很少吸煙，隻是偶爾叼一隻裝裝樣，所以，接過左祥斌丟過來的煙，肖輝隻是叼在嘴上並沒有點燃。
“嗬嗬，那豈不是虧大發了?”左祥斌撓撓後腦勺，不解地問道。
“這殺年豬請客，圖的是個喜慶氣氛，來客多，喜慶的味才濃。客人大老遠趕來，這是給麵子，這麵子就是重禮。還有另一層意思，收現金不合適，收東西的話，這禮物得堆成個小山，過完了年，還得想方設法折價處理。客人隻是意思一下，主人家也省了很多麻煩。”
肖輝很耐心地解釋，左祥斌聽得不太明白。從大城市裏出來的左祥斌，很難理解茶城人的這種淳樸思維。
“嗬嗬，傻眼了吧？說實在的，我也無法理解。”隨後下車的林有柴接上話。
“有柴，你也是農村出來的，你們那也是這樣嗎？”左祥斌居然很謙虛地不恥下問。
搖了搖頭，林有柴迴答道：“不是，在我們家鄉，殺年豬隻擺一桌，家裏人和請來幫忙的人坐一起熱鬧一頓。”
“嗬嗬，我們這裏至少也要吃兩天的。”肖輝笑嘻嘻地繼續介紹道。
“呃，吃兩天？這得殺多大一頭豬啊？否則怎麽夠吃？”左祥斌驚奇地拋出一串問號。
“條件好的，宰個三五頭不算多，條件差點的，一般也是宰兩頭，除了後腿不上桌，其它的全都下鍋。當然了，條件不好的人家，能請到的客人不會也太多，甚至可能擺了十幾桌，卻隻有兩三桌客人。”
肖輝的話令左祥斌和林有柴更是難解，這豈不是太浪費了？
“太浪費了！”左祥斌和林有柴心裏想著，嘴上就異口同聲。
搖了搖頭，肖輝翻了個白眼說道：“浪費是少不了的，但也不會太大，唉，跟你倆傻帽也說不清，你們自己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倆優秀特種兵居然成了傻帽，左祥斌和林有柴很是鬱悶。
胡扯瞎聊間，陽光已不知不覺鋪撒到身上，抬頭眯眼看看朝陽，肖輝抬手將一直叼在嘴角的香煙摘了下來，說道：“差不多了，走吧！”
“我們的車丟這裏？”左祥斌將第六個煙蒂丟到地上，用腳碾了碾，問道。
肖輝一邊拉開後排車門，一邊說道：“兩個車都去，你是不知道閔震養的那看家狗有多勢利，見到騎自行車或者摩托車的人要進門，它就會發瘋似的狂叫。見到了開著車上門的，它就尾巴搖得歡，比哈巴狗還溫順。”
“呃，有這樣的狗？”左祥斌半信半疑，但也隻敢在肚子裏麵如此嘀咕。
“老林，你來開那輛吧。”左祥斌迴頭對林有柴吆喝了一句，就急忙鑽進駕駛位。
論年紀，林有柴比左祥斌大幾歲，論軍銜，林有柴也高了一級，左祥斌似乎有點過分。但實際上，這倒不是左祥斌擺譜，一來這是左祥斌的私車，二來一向是左祥斌自覺擔任肖輝的駕駛員。
閔震的家離草皮街並不遠，草皮街在山腳，閔震的家在山腰，直線距離不過千餘米，就算是沿盤山公路走，也不過三公裏多四公裏不足。
在草皮街，閔震的父親算是頗有經濟頭腦。想當年，閔震的父親掏出一萬塊錢承包下這股山泉時，不知有多少人熱嘲冷諷。但是，幾年後，閔家就靠著這股山泉發家致富提前進入了小康社會。
熱水塘，實際隻是山窪中的一潭溫水，但在茶城縣，這已是天然溫度最高的泉水，所以，被稱作熱水塘也不算離譜。
陽光剛剛撒到門前，閔震便和女朋友牽手站到了院門前，這令摸黑便來幫廚的一幹同學費解不已。
“閔震，你小子鬧什麽玄乎？你這麽早站這裏迎客，什麽人這麽大譜？我這掌刀人也沒得到你這樣的待遇。”嚴順一邊摘下血糊糊的袖套，一邊嘀咕著走出院門。
閔震和嚴順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桌，就連課餘時間也是黏在一起的發小兄弟。再加上他倆的名字諧音正好是“名正言順”，他倆成為好朋友鐵哥們，倒也還真有點名正言順。
“先保密！”閔震盯著嚴順看了幾秒鍾，才淡淡一笑迴答，顯得十分詭秘。
閔震迎的是肖輝，可這話實在不好對嚴順說。
當年同學時，嚴順曾和肖輝因口角糾紛動了拳腳，結果嚴順被肖輝抽成了豬頭。其後，嚴順仗著父親是副鄉長，沒少鼓動老師為難肖輝。
就因為嚴順和肖輝之間有這麽一段糾結，閔震夾在中間在為難中讀完了初中，直到肖輝出事後，這才緩過氣來。
“分開了幾年，想不到你居然搞得神棍一樣神神叨叨。算了，我也陪你站這裏喝風，我到要看看，除了韓釘之外，還有那尊大神值得你如此陣仗。”
嚴順不滿地瞪了閔震一眼，半責怪半開玩笑地嘀咕著，可話剛說完，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一把抓住閔震的手追問道：“難道是韓釘迴來了？”
韓釘初中還沒畢業就直接參加高考，還奪得了省高考狀元，這對全班同學是非常強悍的刺激。正因為如此，全班同學在高中的三年裏都發瘋似的苦讀，無一遺漏地考進了一本，而且大都進入了名牌大學。
就憑這，韓釘就成了這幫同學心目中的大神。
本以為閔震會露出驚奇的眼光讚一個，沒想到卻看到閔震輕輕搖了搖頭。
嚴順失望地收迴盯著閔震身上的目光，皺著眉沉思起來。
“哈哈，來了，弟兄姐妹們，全都出來吧，看看我今天給你們什麽驚喜！”肖輝的車剛進眼底，閔震就眉開眼笑地吆喝起來。
“瘋了，閔震，你這家夥一定是瘋了。”嚴順不禁搖了搖頭，不滿地譏諷道。
正在院子裏忙乎的一位女生叮裏當啷接上了嚴順的話頭：“就是就是，閔震，你小子搞什麽鬼？神神叨叨也就罷了，還這麽大驚小怪就不厚道了，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嗨，你們這幫傻蛋也不想想，除了韓釘外，能讓我如此看重的人還有誰。”見大家都各忙各的根本不理會，閔震不由大急，提高了音量吆喝道。
所有同學全都一愣，這話已是極好的提示，不由得交換了個眼神，紛紛走出院外。
車子停穩，可車上下來的人卻不認識。
但閔震已快步迎了過去。
緩緩推開車門，肖輝神情複雜地下了車，目光滑過迎過來的閔震，罩向院門前那一張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天哪，真是肖輝，真是肖輝——”一聲女高音乍然響起，緊接著——
“肖輝，你小子終於迴來了啊——”除了嚴順和三位女生，其他人全都嬉笑著跑了過來。
看到肖輝，嚴順的心情十分複雜，少年時的那些尷尬糾結頓時湧上心頭。
肖輝出事入獄後，嚴順曾幸災樂禍地偷笑了好一陣子，可進入大學後，隨著眼界的開闊，那些陳芝麻爛子已漸漸淡然化為煙雲，而且……
在老同學們圍過來的刹那間，肖輝似乎迴到了少年，逐一打量著，逐一對應著那些難以忘懷的名字。
驚喜之後的氣氛有些沉悶，肖輝在逐一打量老同學們，其他人也在盯著肖輝上下打量，還有浮現在眼前的往事。
“大家別都傻站著，進家邊吃邊聊，今天不把肖輝灌倒，誰也不準離開。”閔震首先打破不合時宜的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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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出學校不遠，肖輝忽然想起自己一貫不帶現金的習慣，急忙刹住車，掉頭迴家找父親要了一百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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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皮街趕的是早街，天灰灰亮開始，太陽冒出山頂之前就散，所以，肖輝駕車顛顛簸簸地磨蹭到草皮街時，趕街的人差不多都散盡了。
將車停在一家早點攤旁，肖輝下車吃了兩碗豆湯米幹，然後又去小賣部買了兩件半打裝的啤酒。
以茶城不成文的習俗，一個人提兩件半打裝的啤酒坐殺豬客，已是重禮了。一般情況下，花三十五十的買上一箱飲料或一桶食用油，哪怕再約上三五好友，也是這麽意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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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臘月是茶城縣鄉下一年中最熱鬧的一個月。走進寨子，看到那家殺年豬，無論認識還是不認識，無論你手裏是不是提了禮物，隻要你走進門，主人都會熱情款待，好煙好酒好菜這沒個準，但一定是主人家精心準備的，足量隨你享用，主人不吝嗇，客人也不用客氣。
甚至，來客稀少的人家會站在門前，熱情地攔下其他人家的客人，邀請其共享年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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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如果你運氣不好，在屬豬的日子進了寨子，那你就無福享受了美酒佳肴了。因為，屬豬的日子，茶城人是不殺豬的。
將啤酒丟到後備箱，肖輝掏出手機撥通左祥斌的電話。
“到哪裏了？”接通電話，肖輝淡淡問道。
“我已經看到你了。”左祥斌迴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抬頭看看，隻見一輛銀灰色的越野飛駛到身旁，又一個急刹車停穩。
“嘿嘿，小輝哥，我們沒遲到吧？”車窗剛落下，左祥斌便伸頭吆喝道。
抬頭看看東邊的天空，肖輝微微一笑說道：“太陽還沒冒頭，早了點。這個時候進門，都是前去幫廚的。”
一聽肖輝如此說，左祥斌便推開車門下了車，掏出香煙丟了一支給肖輝，然後自己點了一支才說道：“呃，該掛多少禮？你得先給我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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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輝很少吸煙，隻是偶爾叼一隻裝裝樣，所以，接過左祥斌丟過來的煙，肖輝隻是叼在嘴上並沒有點燃。
“嗬嗬，那豈不是虧大發了?”左祥斌撓撓後腦勺，不解地問道。
“這殺年豬請客，圖的是個喜慶氣氛，來客多，喜慶的味才濃。客人大老遠趕來，這是給麵子，這麵子就是重禮。還有另一層意思，收現金不合適，收東西的話，這禮物得堆成個小山，過完了年，還得想方設法折價處理。客人隻是意思一下，主人家也省了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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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傻眼了吧？說實在的，我也無法理解。”隨後下車的林有柴接上話。
“有柴，你也是農村出來的，你們那也是這樣嗎？”左祥斌居然很謙虛地不恥下問。
搖了搖頭，林有柴迴答道：“不是，在我們家鄉，殺年豬隻擺一桌，家裏人和請來幫忙的人坐一起熱鬧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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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輝的話令左祥斌和林有柴更是難解，這豈不是太浪費了？
“太浪費了！”左祥斌和林有柴心裏想著，嘴上就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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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車丟這裏？”左祥斌將第六個煙蒂丟到地上，用腳碾了碾，問道。
肖輝一邊拉開後排車門，一邊說道：“兩個車都去，你是不知道閔震養的那看家狗有多勢利，見到騎自行車或者摩托車的人要進門，它就會發瘋似的狂叫。見到了開著車上門的，它就尾巴搖得歡，比哈巴狗還溫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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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你來開那輛吧。”左祥斌迴頭對林有柴吆喝了一句，就急忙鑽進駕駛位。
論年紀，林有柴比左祥斌大幾歲，論軍銜，林有柴也高了一級，左祥斌似乎有點過分。但實際上，這倒不是左祥斌擺譜，一來這是左祥斌的私車，二來一向是左祥斌自覺擔任肖輝的駕駛員。
閔震的家離草皮街並不遠，草皮街在山腳，閔震的家在山腰，直線距離不過千餘米，就算是沿盤山公路走，也不過三公裏多四公裏不足。
在草皮街，閔震的父親算是頗有經濟頭腦。想當年，閔震的父親掏出一萬塊錢承包下這股山泉時，不知有多少人熱嘲冷諷。但是，幾年後，閔家就靠著這股山泉發家致富提前進入了小康社會。
熱水塘，實際隻是山窪中的一潭溫水，但在茶城縣，這已是天然溫度最高的泉水，所以，被稱作熱水塘也不算離譜。
陽光剛剛撒到門前，閔震便和女朋友牽手站到了院門前，這令摸黑便來幫廚的一幹同學費解不已。
“閔震，你小子鬧什麽玄乎？你這麽早站這裏迎客，什麽人這麽大譜？我這掌刀人也沒得到你這樣的待遇。”嚴順一邊摘下血糊糊的袖套，一邊嘀咕著走出院門。
閔震和嚴順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桌，就連課餘時間也是黏在一起的發小兄弟。再加上他倆的名字諧音正好是“名正言順”，他倆成為好朋友鐵哥們，倒也還真有點名正言順。
“先保密！”閔震盯著嚴順看了幾秒鍾，才淡淡一笑迴答，顯得十分詭秘。
閔震迎的是肖輝，可這話實在不好對嚴順說。
當年同學時，嚴順曾和肖輝因口角糾紛動了拳腳，結果嚴順被肖輝抽成了豬頭。其後，嚴順仗著父親是副鄉長，沒少鼓動老師為難肖輝。
就因為嚴順和肖輝之間有這麽一段糾結，閔震夾在中間在為難中讀完了初中，直到肖輝出事後，這才緩過氣來。
“分開了幾年，想不到你居然搞得神棍一樣神神叨叨。算了，我也陪你站這裏喝風，我到要看看，除了韓釘之外，還有那尊大神值得你如此陣仗。”
嚴順不滿地瞪了閔震一眼，半責怪半開玩笑地嘀咕著，可話剛說完，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一把抓住閔震的手追問道：“難道是韓釘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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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這，韓釘就成了這幫同學心目中的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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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順失望地收迴盯著閔震身上的目光，皺著眉沉思起來。
“哈哈，來了，弟兄姐妹們，全都出來吧，看看我今天給你們什麽驚喜！”肖輝的車剛進眼底，閔震就眉開眼笑地吆喝起來。
“瘋了，閔震，你這家夥一定是瘋了。”嚴順不禁搖了搖頭，不滿地譏諷道。
正在院子裏忙乎的一位女生叮裏當啷接上了嚴順的話頭：“就是就是，閔震，你小子搞什麽鬼？神神叨叨也就罷了，還這麽大驚小怪就不厚道了，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嗨，你們這幫傻蛋也不想想，除了韓釘外，能讓我如此看重的人還有誰。”見大家都各忙各的根本不理會，閔震不由大急，提高了音量吆喝道。
所有同學全都一愣，這話已是極好的提示，不由得交換了個眼神，紛紛走出院外。
車子停穩，可車上下來的人卻不認識。
但閔震已快步迎了過去。
緩緩推開車門，肖輝神情複雜地下了車，目光滑過迎過來的閔震，罩向院門前那一張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天哪，真是肖輝，真是肖輝——”一聲女高音乍然響起，緊接著——
“肖輝，你小子終於迴來了啊——”除了嚴順和三位女生，其他人全都嬉笑著跑了過來。
看到肖輝，嚴順的心情十分複雜，少年時的那些尷尬糾結頓時湧上心頭。
肖輝出事入獄後，嚴順曾幸災樂禍地偷笑了好一陣子，可進入大學後，隨著眼界的開闊，那些陳芝麻爛子已漸漸淡然化為煙雲，而且……
在老同學們圍過來的刹那間，肖輝似乎迴到了少年，逐一打量著，逐一對應著那些難以忘懷的名字。
驚喜之後的氣氛有些沉悶，肖輝在逐一打量老同學們，其他人也在盯著肖輝上下打量，還有浮現在眼前的往事。
“大家別都傻站著，進家邊吃邊聊，今天不把肖輝灌倒，誰也不準離開。”閔震首先打破不合時宜的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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