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那個坑洞中你來我往,看上去打的十分激烈,在太昊看來卻沒有一絲血腥味,猶如兩隻花蝴蝶在下麵翩翩起舞。


    太昊雙目如劍,指著遊不動和歸海兩人,無論太昊對上兩人中的哪一個,太昊絕對會用最雷霆的手段使其受到重創,而不是像下麵兩個人一樣。


    辰月和碧婷打鬥了一會兒,顯然是辰月略處下風,但是身上倒也沒什麽傷。


    碧婷知道在這麽下去隻是徒勞無功,替人撓癢癢還能指望對方受不了認輸呢,這樣打下去到天晚也分不出個勝負,她必須拿出真本事了。


    碧婷雙臂交疊,緊閉雙眼,身上金色的元炁頓時收斂了起來。


    辰月見到這一幕瞳孔微縮,她知道碧婷正在納炁,一旦將這些元炁迸發出來,威力可不是之前能比得上的。


    辰月深唿了一口氣,也閉上了雙眼,同時間開始納炁。


    弋痕夕雙手抱胸,注視著這一幕,淡淡道:“看來辰月是想要賭一把了!”


    辰月為什麽在戰鬥方麵弱於碧婷呢?因為碧婷早就領悟出屬於自己的必殺俠嵐術,而辰月卻一直差一點沒能領悟。


    如果辰月不能領悟出絕招的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下碧婷這一招,辰月是要靠這場戰鬥領悟自己的絕招。


    太昊輕輕地撇了撇嘴,暗想沒有十足的把握居然也敢上去,不怕丟人麽?


    如果太昊沒有十足的把握戰勝歸海,他是不會答應上場的,若是輸了,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走下台,要忍受多少異樣的眼光?


    “這一場若是輸了,輾遲他們就必須要贏下兩場才能獲勝,我一定不能成為拖後腿的那個人。”辰月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接下這一招。


    “以前,我厭惡戰鬥,可是現在我必須要戰鬥,用我手中的元炁守護我所在一的東西,就像爺爺那樣!”


    辰月收迴了所有的靈覺,天地之間,黑暗之中,唯有一人。


    就如一隻結繭的蝴蝶,


    她已無路可退!


    “我明白了,我以前的懦弱猶豫隻是因為在我遇到危險之時,身旁總會伸出一隻援手,以前是爺爺和父親,現在是老師和同伴,我總是在進和退之間難以抉擇,這樣的我,我不接受!”


    辰月猛地睜開雙眼,雙目中閃耀著刺眼的金芒。


    於此同時,一道尖銳的鳴叫衝破蒼穹,巨大的海東青虛影附著在碧婷的身後,張開雙翅,傲視天下,肆意地向眾人展示著它的雄壯強大。


    碧婷的俠嵐術準備完畢了!


    “澤兌·蒼翎”


    清麗的話音落下,海東青振翅而飛,金色的羽毛齊發,如同狂風一般,勢如破竹。


    而辰月背後同樣出現了一隻與人一般大小的蝴蝶,雙翅的斑點閃爍著金光,點點金光匯聚,每一個斑點都化作一隻蝴蝶,


    “天乾·蝶舞!”


    無數的蝴蝶如同潮水一般向碧婷的翎羽飛去,每一隻光蝶都猶如飛旋的利刃,斬裂阻擋在前麵的敵人。


    光蝶與翎羽相碰撞,霎時間迸發出耀眼的金光,阻斷了上麵眾人的視線。


    隻有光蝶與翎羽消泯的聲音迴蕩在眾人耳旁。


    金光散去,陽天殿的太極俠嵐雲丹讚歎道:“朱天殿和熾天殿的兩個小姑娘比起當年的我們絲毫不弱啊,玖宮嶺的未來有希望了。”


    眾人將視線移到坑洞下,隻見辰月和碧婷原本白嫩的臉蛋上都添上了幾處傷痕,兩人居然不相上下。


    就在裁判人思考著該如何判定時,碧婷腿上的傷勢爆發,單膝而跪,雙手撐著地麵,是自己不至於倒下。


    “你很強,居然能在這種關頭領悟絕招,之前是我小瞧你了。我輸——”碧婷說話牽動了傷勢,刺骨的疼痛傳來,碧婷不禁緊瑣眉宇,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在碧婷要將話說完之時,隻見辰月搖晃著身子,緩緩倒了下去。


    碧婷訝異地看著眼前的身影,沒想到辰月傷勢不比她輕,隻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倒下罷了。


    “是我輸了,你是第一次施展天乾·蝶舞,尚且還不熟練,若是再來一次,我不是你的對手。”


    雖然昏迷了的辰月聽不到這句話,但碧婷還是要說出來,她不願意乘人之危,誰還不是個驕傲的少年呢!


    太昊看著這一幕,雖然也為兩個少女的堅毅感到敬佩,內心卻不知怎麽的,就是不想承認兩人的好,隻好暗暗地表示不屑:“兩個菜雞互啄。”


    也許是覺得好女孩都應該傾慕自己,這兩人對自己不假辭色,一定不是好女孩。


    “熾天殿對朱天殿,第一場,朱天殿獲勝。”


    畢竟是辰月先倒下的,技不如人,弋痕夕等人也不好多說。


    隻是都憋著一股氣,想著下一場贏迴來。


    “弋痕夕老師,下一場讓我上吧!”輾遲主動請戰。


    弋痕夕沉吟許久,說道:“接下來就讓太昊和千鈞上吧!”


    “為什麽?”輾遲摩拳擦掌了半個月,就是為了在台上一展雄風,現在弋痕夕卻不讓他上場了,讓他如何甘心!


    “你和千鈞都會被對麵克製,”


    話還沒說完,輾遲就嚷嚷道:“對啊!我和千鈞都可能被朱天殿的人克製,為什麽讓千鈞上,而不讓我上呢!”


    弋痕夕被輾遲打斷,深唿了一口氣,說道:“不同的是千鈞對上遊不動雖然屬性克製,但還有幾分勝算,但是你對上歸海,勝算極小。”


    輾遲不服了,瞥了一眼千鈞,說道:“就他!同樣是屬性克製,憑什麽他就可以,我卻不行,再說了,我還有零力呢,怎麽也不會輸給歸海吧!”


    聽到輾遲提到自己,千鈞隻是不屑一顧,心中絲毫沒有波瀾,但是當輾遲提到零力之時,千鈞眼眸中猛然迸發出一絲寒芒,攝人心魄。


    弋痕夕最受不了輾遲的糾纏,輾遲性子極其固執,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無奈道:“不是說你弱,而是說遊不動相對較弱,相比之下,當然是讓千鈞上場好一些。而且這是在玖宮嶺,沒有必要的話,不要動用零力。”


    輾遲見弋痕夕已經下定了主意,極其堅定,想要反駁,卻也說不出有力的理由,隻好將悶氣放在肚子裏。


    “那麽我們下麵商量一下,千鈞和太昊誰先上場。”


    這時太昊突然意識到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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