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那致命的一擊快要打在身上,宋青書忽然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詭異至極,正是乾坤大挪移運轉到極致的表現。


    宋青書以全力施為的乾坤大挪移激發自己潛力。


    隻見那黑索拍在宋青書身上時,忽然略微拐了一下軌跡,原本致命的一招隻是將宋青書拍落在地。


    更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黑索居然直奔渡劫而去。


    渡難不由瞪大雙眼,強行逆轉經脈,一口鮮血吐出,但是仍憑他如何努力,都收不迴黑索的攻擊了。


    而三渡枯坐多年,腿腳早已不能行動。


    一道驚響傳來。


    隻見渡劫所在的那棵高鬆已然化為飛灰,至於渡劫的屍體成了什麽樣,已經不重要了。


    渡難和渡厄呆愣愣地看著渡劫地方向。


    三十年,三十年啊,每日對著那棵高鬆枯坐,如今卻空落落的,什麽也不剩下了。


    宋青書捂著胸口,站起身來,大笑道:“哈哈哈哈,原來你們殺自己的徒子徒孫還不過癮,連自己的師兄也不想放過!”


    宋青書話音剛落,渡難和渡厄便吐出一口鮮血,頭無力的垂下。


    當年名震武林的少林三渡,如今一人死在自己的師弟手上,剩下兩人竟接受不了這一事實,活活的被宋青書氣死了,何其悲哉。


    圍觀眾人,無不歎惋。


    宋青書停下了大笑,冷聲道:“楊逍,少林寺中所有僧侶一律殺無赦,我要方圓千裏的人都看到嵩山上的大火連綿三日不絕;


    我要這少林寺化為一片焦土,百年內寸草不生!”


    楊逍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是,屬下遵命!”


    宋遠橋卻是勸道:“青書,少林三渡已然授首,何必如此,況且少林也沒有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宋青書說道:“我下的命令不可能收迴,況且少林寺三番五次阻我大計,死不足惜,父親,你不用再勸了!”


    宋青書從地上吸起兩枚石子,射穿了渡難和渡厄的頭顱,冷哼道:“以防萬一,少林寺的禿驢還有什麽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宋遠橋還欲勸說,宋青書卻已先行離開了,宋遠橋隻能無奈歎息一聲。


    宋青書走下山去,隻見少林山門處一片狼藉,布滿了打鬥的痕跡,巨木旗和厚土旗的教眾幾乎是人人帶傷。


    宋青書大驚,急忙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聞蒼鬆捂著胸口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宋青書見狀說道:“你就坐著說,不必在意什麽禮節。”


    聞蒼鬆猛地一錘地麵,卻不想牽動了傷勢,疼的直哆嗦,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周顛說的對,韓山童那夥人就不是個東西。我們奉教主你的命令在此警戒,突然他們急急忙忙地下山了,我把他們攔住,他們卻說教主在裏麵遇到不測,讓我們趕緊逃。我們是明教教主,怎麽能獨自逃跑呢,急忙向山上趕去,沒想到韓山童那群畜生,他們——他們——”


    接下來聞蒼鬆不說宋青書都知道了,一定是韓山童他們背後偷襲,這才逃了出去。


    宋青書想明白其中細節,不由大怒:“該死的韓山童,你以為你跑的掉嗎?”


    “他們往哪裏去了?”


    聞蒼鬆指了正北方向,宋青書不由分說,幾個閃爍之間,便消失在聞蒼鬆的視線內。


    。。。。。。


    嵩山正北一處山穀,一群人正在背著一名魁梧男子趕路,仿佛正在躲避著什麽。


    這群人領頭那人抬頭看了看山穀的地形,隨手摘了朵路邊的野花,聞了聞,轉頭說道:“就是這了,我們休息一下吧!”


    身旁一位長胡子老道開口問道:“他真的會獨自一人趕到這嗎?”


    領頭人笑道:“就他那剛愎自用的性格,比徐壽輝還勝三分,怎麽可能忍得住?”


    長胡子老道問道:“那為何一路上不見他人影?”


    領頭人笑了笑,說道:“你道我為何前去少林?我早就聽說少林三渡金剛圈之陣威力強大無比,以三渡對明教的仇恨,絕對不會放走他的!不過——”


    長胡子老道疑惑道:“不過什麽?”


    領頭人說道:“不過我沒想到連古墓裏的那位都奈何不了他,隻怕少林三渡也撐不了多長時間。”


    長胡子老道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事?”


    領頭人得意的笑道:“得道者多助罷了,消息共享之下,天下又有什麽秘密呢?”


    長胡子老道吐了口吐沫,啐道:“還得道者多助,我呸,說的好聽,不就是出賣自己人嗎?我和你說,你的事我不想管,但是那個人我一定要殺!”


    “你們要殺誰?”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


    原來那魁梧男子醒了。


    魁梧男子說道:“陳友諒,我剛才不是還在少林嗎?這裏是哪裏?”


    那領頭人也就是陳友諒詭異地笑道:“韓山童大王,你在少林突然暈倒了,屬下隻好把您給帶出來了,至於這裏是什麽地方嘛,這裏當然是能殺人的地方!”


    韓山童皺眉,似乎察覺到陳友諒的不對勁,問道:“你要殺了我?”


    陳友諒陰森森地笑道:“我可沒說要殺你啊!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留著你遲早是個禍害!”


    韓山童怒急,剛抬起手臂想要攻擊陳友諒,卻發現完全提不起力來,情急之下,韓山童卻突然開了竅,喊道:“你殺了我,軍中的兄弟不會放過你的!”


    陳友諒仿佛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大笑不止,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惡狠狠地說道:”我都不知道像徐壽輝和你這樣的人,還有那個宋青書,是怎麽在這個世道下活到今天的。你數數軍中你有兵權的好兄弟還有幾人?軍中現在到處都是我的人,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還能幫我擋住那宋青書的懷疑,你以為就憑你能當上大王嗎?”


    韓山童瞪大了雙眼,大驚道:“是你?是你殺了——”


    韓山童話還沒說完,便屍首異處。


    長胡子老道說道:“終於清淨了,廢話真多,”擦了擦手中的長劍,“可真是一把好劍啊!”


    “是啊,這把劍用來斬斷你的頭顱再好不過了。”一道聲音傳入陳友諒和長胡子老道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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