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抓蟲）
這次皇帝也打算這麽做,隨便迴賞他們一點什麽，總之全是不值錢的,最值錢的也是就是那些書，皇帝打算用文化侵略，讓這些番國全部學大秦的文化。
嗬嗬嗬，這個主意還是阿月出的，真是不要太好啊！也許再過百年,這是番國人全部說漢話行漢禮,更甚至會認為自己是漢人，到時大秦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版圖擴張了。
素月完全沒想過自己隨便出的主意會讓皇帝腦洞開得這麽大，因為那是未來的自己給出的,她現在還不知道皇帝把這一套全搬到了現在,所以從現在開始那些番國的日子不好過絕對不是她的鍋。
“退朝。”
今日最大的事便是各國求救的使臣，見完了皇帝也就跟著退朝了。
不僅是皇帝覺得身上這一套重,那些文武百官們也覺得重。他們穿的朝服也不輕啊！
於是每一次大朝日，他們都是用最快的速度結束，然後再迴去換一身輕便的官服,迴來繼續辦公。
大秦朝在某些製度上比前朝寬和，比如這種中途迴去換衣服的行為，前朝是不允許的。
“所以他們才完得那麽快。”前朝連一百年都沒坐滿就被推翻了，除了皇帝太過殘暴之外，還有就是那些非人的製度了，那可真是苛刻到極限，說實話能堅持差不多一百年素月都覺得那是奇跡。
媽、蛋。連喝口水都規定了一天喝多少,還得要到點才能喝，過了那個點你就算渴死也不能喝，這麽奇葩的朝代，不滅亡才是怪事。
有感於前朝太過苛刻，再加上大秦皇帝海商出生，本來就是不是特別講究規矩的人家，所以在製定這一切的時候，大方向不錯就行了，小地方便寬和了許多，有什麽事除非特別慎重的，一般雞毛蒜皮的事就不在大朝日上說了，就算說也是用最快的速度來處理，這樣才能早點結束你好我好大家好。
就是被罰的那些官員不太美妙，每年都有人被罰，處罰的程度就看這些人犯下的事是大事小了。而被賞了的人一整天臉上都帶著笑，讓人看得十分生氣。
柳將軍就是被皇帝賞了的眾人中的一員，雖然沒有笑，但是麵部表情也比往日柔和了許多。
“柳尚書，今兒你該請客了吧？”
另外幾部尚書打趣道。
“行。迴頭太白樓見。”女兒不是個小氣的，這做爹的當然也不是，所以很快就答應了，隻要是願意去的都來。
夠大方的啊！素月聽說她爹要在太白樓擺酒慶賀，翻了個白眼。
皇帝早上走的時候還說了要弄得很晚，所以在素月看來今兒她爹這酒啊眾人是吃不上了。
皇帝沒讓人走，誰也走？六部頭頭都在加班，誰敢去？
所以這酒是喝不成了，幸好柳將軍會做人，這點比素月強。派人去太白樓付了銀子，讓人把酒菜送到了各部，也算是請人吃了吧！
至於六部尚書與其他重臣們則是與皇帝一起用的，雖然是禦膳，但這會兒沒有人在意，更嚐不出什麽美味，腦子裏全是一上午商量的大事，一個個反複想著推理著，不管是幾個番國的求助，還是與蠻族的大戰都得給出個方案來。
特別是蠻族與大秦之間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月，皇帝讓工部加班加點搞出來的武器也都陸續有出來，皇帝打算派人送去邊城，這一次要把蠻族徹底打服了。
媽、的，年年都來打草穀，真當大秦沒脾氣嗎？
至於番國的救助，咳咳，等他們商量完蠻族的事再說吧！那時候要能想起來的話。
就某方麵而言，對這些番國的態度君臣是一樣的，都是看不上，非常想派軍隊把他們全滅了。
幸好這些都是君臣們在心裏想想的，要真說出來屬國們非得嚇死不可。
午膳後君臣又開始商議起來，因為兩國打仗，除了武器糧草之外，還有人員的補充。兵力有損耗，當兵力不足時，需要調哪一個地方的軍隊去支援，這些都是要考慮進去的。
當然他們要考慮的還不隻這一點，還有其它許多方方麵麵的都要考慮進去，因為有許多事可能就毀在一些細節上，這一點滿朝文臣加上皇帝都是深有感觸的。
今年別的地方倒沒什麽大事，雪災也因為皇帝的先見之明預防住了。皇帝早前下旨讓各家捐賠物資，不管新舊都可以。有了皇帝的旨意，誰也不眾。而且皇帝也沒有要求全是新的，所以大家捐的也比較痛快。就是東西的實用率比起玉翠宮來差多了，以後還得讓阿月來收拾這些人，現在嘛皇帝暫時管不了這麽多，先把蠻族打服了再說。
至於東西雖然有一部分不能用，但大部分還是可以用的，又因為皇帝很重視，提前安排好了，這一次的雪災沒什麽人員傷亡，就是房子垮了一些，這些都是開春後才能解決的事，可以先放一放。
說起來，素月最近沒少聽後宮的人抱怨，雖然她是足不出戶啦，但是有衛婕妤和寧妃時不時來竄門，她自然也就聽說了。
因為皇帝讓捐贈舊物，後宮很是亂了幾日，捐出來的東西讓皇帝很生氣，好些都是夏天的舊衣，這捐出來有什麽用？想把災民們凍死嗎？
不過皇帝對她們的態度和那些捐贈物資有問題的大臣一樣，都打算留給素月稍後解決，讓她立威。
哪怕是提前了幾年，相信以阿月的手段，這些人會因為他們一時間的不滿而後悔一世的。
“鳳德宮一件舊物也沒捐，三宮不捐還能理解，為何皇後也不捐？”
寧妃來玉翠宮竄門時說出了自己的不解，她肚中的胎兒已過三個月，按理說該穩住了，結果現在居然還要安胎，甚至聽說連門都不能出了，全程躺在床上靜養。
“據說是因為怕這些捐出去的東西被人利用，畢竟是皇後用過的物品，她不得不小心處理，要是被有心人拿去做什麽不好的事。所以，皇後這是在擔心，沒什麽不能理解的。”
素月一聽就知道皇後這是擔心巫蠱之事，古人很信這些的。漢武帝很厲害吧，人家就是用這一手讓他沒了兒子和皇後，事後再後悔又有什麽用？
所以每一次巫蠱之亂都會有許多人死亡，皇後不得不防。
就是她這樣的小心引起了好些人的不滿，特別是朝中某些很注重德行的老臣們，大家都捐了，你做為皇後，一國之母居然不捐，你好意思吧？
哪怕皇帝有替皇帝辯解說是她擔心肚中的龍子，大臣們還是很不滿。
這才多久就能確定是嫡皇子了？才懷上都這麽囂張，以後還能得了？
沒錯，在大臣們看來皇後這就是仗著肚子裏所謂的嫡皇子才敢這麽搞事，行事作風開始囂張起來了。沒聽到皇後娘家一口一個太子都叫上了嘛！所以大家都不認為自己是在冤枉皇後，皇帝怎麽解釋也沒有用。
完了，本來是心疼太子才解釋的，結果大臣們不接受這個解釋。並且才三個月還分不出男女，誰知道這是嫡公子還是嫡皇子呢？皇後還沒等確認就口口聲聲稱唿為太子，實在不是一國之母該有的德行與操守。
“所以皇上擔心以後等嫡皇子生下來後立他為太子時會有風波？”
素月從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孩子做皇帝，所以對於立誰為太子並沒有太大的意見，隻要不是和她有仇的，她都支持。
“對，如果大臣們全部都反對，朕也不能一意孤行。而且嫡皇子的身體……”
皇帝是真擔心啊，太子要是不當太子，他以後該怎麽辦？上輩子太子做的很不錯，要不是身體太差，相信也是一位千古明君。然後太子虧就虧在身體上，本來按理說太子是不能繼承皇位的，因為他做皇帝也做不久，還沒有子嗣，這樣的人大臣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他當皇帝。
然而素月與皇帝手段好，又有柳家兵權立在那裏，大家也就捏著鼻子認了。但是在新皇登基後就立了小皇子做皇太弟，這才讓大臣們多少放心了一點，不管皇帝能當多久，有了皇太弟這個繼承人，大秦上上下下也不擔心有人利用皇位的繼承而興起戰亂了。
其實上輩子素月與皇帝在太子身體如此不好的情況下還堅持讓他登基，這目的也是為了他們兄弟好，從哥哥手中接過皇位，這樣太子不會疑心弟弟謀反，而弟弟也會放心哥哥不拿他開刀。
甚至做了皇帝，太子也不擔心祭祀問題。隻要皇朝不倒，誰當皇帝都得拜他。如此一來也免除了太子的心結，素月與皇帝二人為了讓他們兄弟和睦真是煞費苦心。
皇帝未說完的話讓素月心驚膽顫，原來皇後這胎確實出問題了，甚至影響到了嫡皇子的身體健康，同時還會影響到他成為太子障礙。
不過皇帝就這樣告訴她了，素月表示自己膽小，真想沒聽見，皇上你能不能把話收迴去？
“朕知道阿月是不會因為這點事而害怕的，阿月比誰都勇敢。”
皇帝這也算是提前給素月打了一記預防針吧！太子之事她要提前做好準備。
為什麽太子的事要她提前做好準備？這讓素月想不明白。
“以後就明白了。你隻需知道皇後做錯了一件事，連累到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先天上有些缺憾。”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皇帝給了一個不算解釋的解釋。
什麽事能連累到皇後肚子裏的孩子？素月想來起去也隻有吃錯藥這個可能。因為如果不是皇後自己吃錯了藥，皇上不會說是她做錯了事，而是早就把讓皇後吃錯藥的人找出來收拾了。所以這個吃錯藥，也許不是皇後故意做的，但確實是她自己的決定，可能連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吃的那些讓人容易懷孕的藥對胎兒有影響。
中有寫過，某些看似讓人容易懷孕的藥，實際上對孕婦或是胎兒都有極大的傷害，所以不建議那些婦人為了懷孕而亂吃藥。如果孩子隻是身體弱一點還好，就怕生出來的是個怪物，素月明白古人的迷信，如果真有婦人生下雙頭或是四手四腳的孩子，說不定會被安排用族規悄悄處置了，然後對外聲稱是暴斃。
因為這在古人看來這是件讓家族蒙羞的事，同時也怕是報應，被外人知道了會影響到家族的聲譽。
後宮之中也有這樣的規定，一旦某位後妃誕下了所謂的不詳之子，也就是所謂的怪胎後，她們終身不得懷孕，也不會再讓她們侍寢，甚至連人都有可能被打入冷宮或是賜死。可以說，在古代人命真的挺不值錢的，特別是對皇宮和各個世家而言。
更可悲的事，在她們死後連娘家都不會去追究她們的死因，甚至更怕因為她們生下了所謂的怪胎從而連累族中的未嫁女子，所以不擔不會追究，甚至還要賠禮道歉讓夫家把這件事遮嚴實了，某些家族無情些的事後甚至還會用除名的方式來證明與家族無關，一切都是她們自己造的孽。
古代喜歡把一切不能解釋的現象全都用鬼神報應來解釋，所以在古人看來會生下這種怪胎肯定是她們做了什麽傷天害理之事，所以老天才讓她們生下怪胎做為報應。
然而事實的真相真是如此嗎？素月才不相信，她更傾向於是她們在懷孕前吃錯了藥的關係，然而胎兒在發育過程中受到了藥效的影響，所以才會有所為的怪胎誕生。
說來說去還是重男輕女的不好，古代婦人為了求子真是遭受了不少的罪，好不容易懷上結果還是個異形，於是這鍋就背上脫不下來了。
因為重男輕女，再加上古代又是一夫一妻多妾製，所以古代有大把的成年男性娶不到妻子，這絕對是他們重男輕女的報應，反正素月是這麽想的。生男生女全是由男人決定，全推到女人身上隻會讓素月看不起。
至於為什麽沒報應到那些有錢人家的身上，素月笑笑不解釋。
誰說沒報應的，那些敗家子為什麽而產生？不就是因為他們重男輕女嗎？因為重視所以把孩子養歪了，最後敗光了家業，甚至連自己都養不活。所以，這樣的報應難道就不嚴重嗎？
就是不知道打一輩子光棍和敗光家業哪一個更慘了，這點也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阿月，在想什麽呢？醒醒。”皇帝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明明剛才還在說皇後與她腹中胎兒的事，怎麽一眨眼阿月就站在那裏發呆，臉上還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以皇帝對她的了解，阿月現在肯定是不知道腦補了什麽東西，並且還是屬於那種極不好的腦補，皇帝怕問了自己後悔，於是幹脆不問了，把人叫醒先。
“咳，不好意思，走神了。有事嗎？”
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羞澀。
至於是真羞澀還是假羞澀，隻有素月自己知道了。
“沒事，就是朕想起一件事，可能阿月會不太願意。”
皇帝說話間眼睛全亮了，素月心升起不好的預感。
“什麽事？”
好想跑，能不能當沒聽過？
“阿月你秋日裏釀造的葡萄酒應該可以喝了吧？”
皇帝想起葡萄酒的滋味心中口水便開始泛濫了，他不是好酒之人，但這喜歡喝葡萄酒的習慣卻是素月無意間培養出來的，每年素月釀造的葡萄酒除了給柳府一壇外，其餘的都讓皇帝包圓了，連太子和小兒子想喝都要跟他說無數的好話才給一點點。
“還不能喝，一年後味道才好。”素月想也不想的拒絕，雖然她不是喜歡喝酒的人，葡萄酒釀出來也不過是為了一個趣味，畢竟那麽多葡萄吃不完就爛了，多可惜啊！
“阿月別騙我了，一年後的滋味雖然更好，但是現在喝也不差啊！”皇帝一副你休想騙我的表情，差點沒讓素月表情崩壞。
“……哈哈，什麽都瞞不過皇上啊！”素月幹笑兩聲，在皇帝無比專注的眼神下，不得不認輸讓人去抱一壇出來。
雖然不瞞著皇帝任何事是她說的，但是被迫貢獻出自己釀的酒還是好心塞啊！
“我可沒說謊，一年後味道確實更好喝。”素月這句話雖然是借口，但也不是騙皇帝的話。
“朕知道朕知道，但是開一壇也不妨事啊，迴頭剩下的朕全搬走，一年後再開來喝。”皇帝這是喝不完打包帶走啊！
不過眨眼功夫，這酒就成皇帝的了，素月無語問蒼天。
“好歹給我留下一壇子啊！”素月總共釀了五壇子，結果皇帝愣是一壇子都不給她留，這是幾個意思？她還想送兩壇迴柳府的，現在別說兩壇了，一壇都懸。
“朕知道阿月是想賞給柳府對不對？不用阿月出手，朕幫阿月賞了。”皇帝這個小氣鬼，說完這話時臉上還露出了心疼的表情，讓素月又好氣又好笑。
這酒是她釀的，結果愣是沒她什麽事，皇帝可真行啊！
……
於是素月眼睜睜的看著皇帝把自己的酒抱走，連個酒香都沒有給她留下。
“皇上，你這樣是很容易失去我的。”
素月僵著張臉說道，她連自己釀出來的葡萄酒是什麽味道都沒嚐，皇帝居然真的讓人全搬走了。連她讓人搬出來給皇帝喝的那壇也是如此，怎麽讓她不生氣。
“哎呀呀，阿月這樣不好，真的很不好。不是吧，真生氣了？”皇帝湊到她麵前，見她麵無表情，眼神都不給他一下，便開始發愁了，似乎真的生氣了。
要怎麽讓阿月消氣呢？皇帝揪著懷裏的抱枕，阿月這裏的好東西越來越多，幸好她還記得每一次都給他送去，不然皇帝非得把玉翠宮搬空了不可。
“要不，阿月等明年天氣暖和了，朕陪阿月出宮去逛逛？”
皇帝突然靈光一閃，想起現在的阿月沒出過宮，甚至連柳府的大門都沒出過，自然沒有見過古代風景，更不要說逛街了。他記得第一次出宮去逛的時候，阿月可高興了。連續一個月都給他好臉色，那可是難得的機會，皇帝自然沒有放過。至於怎麽不放過，那就是兩口子的事了，大家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次皇帝也打算這麽做,隨便迴賞他們一點什麽，總之全是不值錢的,最值錢的也是就是那些書，皇帝打算用文化侵略，讓這些番國全部學大秦的文化。
嗬嗬嗬，這個主意還是阿月出的，真是不要太好啊！也許再過百年,這是番國人全部說漢話行漢禮,更甚至會認為自己是漢人，到時大秦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版圖擴張了。
素月完全沒想過自己隨便出的主意會讓皇帝腦洞開得這麽大，因為那是未來的自己給出的,她現在還不知道皇帝把這一套全搬到了現在,所以從現在開始那些番國的日子不好過絕對不是她的鍋。
“退朝。”
今日最大的事便是各國求救的使臣，見完了皇帝也就跟著退朝了。
不僅是皇帝覺得身上這一套重,那些文武百官們也覺得重。他們穿的朝服也不輕啊！
於是每一次大朝日，他們都是用最快的速度結束，然後再迴去換一身輕便的官服,迴來繼續辦公。
大秦朝在某些製度上比前朝寬和，比如這種中途迴去換衣服的行為，前朝是不允許的。
“所以他們才完得那麽快。”前朝連一百年都沒坐滿就被推翻了，除了皇帝太過殘暴之外，還有就是那些非人的製度了，那可真是苛刻到極限，說實話能堅持差不多一百年素月都覺得那是奇跡。
媽、蛋。連喝口水都規定了一天喝多少,還得要到點才能喝，過了那個點你就算渴死也不能喝，這麽奇葩的朝代，不滅亡才是怪事。
有感於前朝太過苛刻，再加上大秦皇帝海商出生，本來就是不是特別講究規矩的人家，所以在製定這一切的時候，大方向不錯就行了，小地方便寬和了許多，有什麽事除非特別慎重的，一般雞毛蒜皮的事就不在大朝日上說了，就算說也是用最快的速度來處理，這樣才能早點結束你好我好大家好。
就是被罰的那些官員不太美妙，每年都有人被罰，處罰的程度就看這些人犯下的事是大事小了。而被賞了的人一整天臉上都帶著笑，讓人看得十分生氣。
柳將軍就是被皇帝賞了的眾人中的一員，雖然沒有笑，但是麵部表情也比往日柔和了許多。
“柳尚書，今兒你該請客了吧？”
另外幾部尚書打趣道。
“行。迴頭太白樓見。”女兒不是個小氣的，這做爹的當然也不是，所以很快就答應了，隻要是願意去的都來。
夠大方的啊！素月聽說她爹要在太白樓擺酒慶賀，翻了個白眼。
皇帝早上走的時候還說了要弄得很晚，所以在素月看來今兒她爹這酒啊眾人是吃不上了。
皇帝沒讓人走，誰也走？六部頭頭都在加班，誰敢去？
所以這酒是喝不成了，幸好柳將軍會做人，這點比素月強。派人去太白樓付了銀子，讓人把酒菜送到了各部，也算是請人吃了吧！
至於六部尚書與其他重臣們則是與皇帝一起用的，雖然是禦膳，但這會兒沒有人在意，更嚐不出什麽美味，腦子裏全是一上午商量的大事，一個個反複想著推理著，不管是幾個番國的求助，還是與蠻族的大戰都得給出個方案來。
特別是蠻族與大秦之間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月，皇帝讓工部加班加點搞出來的武器也都陸續有出來，皇帝打算派人送去邊城，這一次要把蠻族徹底打服了。
媽、的，年年都來打草穀，真當大秦沒脾氣嗎？
至於番國的救助，咳咳，等他們商量完蠻族的事再說吧！那時候要能想起來的話。
就某方麵而言，對這些番國的態度君臣是一樣的，都是看不上，非常想派軍隊把他們全滅了。
幸好這些都是君臣們在心裏想想的，要真說出來屬國們非得嚇死不可。
午膳後君臣又開始商議起來，因為兩國打仗，除了武器糧草之外，還有人員的補充。兵力有損耗，當兵力不足時，需要調哪一個地方的軍隊去支援，這些都是要考慮進去的。
當然他們要考慮的還不隻這一點，還有其它許多方方麵麵的都要考慮進去，因為有許多事可能就毀在一些細節上，這一點滿朝文臣加上皇帝都是深有感觸的。
今年別的地方倒沒什麽大事，雪災也因為皇帝的先見之明預防住了。皇帝早前下旨讓各家捐賠物資，不管新舊都可以。有了皇帝的旨意，誰也不眾。而且皇帝也沒有要求全是新的，所以大家捐的也比較痛快。就是東西的實用率比起玉翠宮來差多了，以後還得讓阿月來收拾這些人，現在嘛皇帝暫時管不了這麽多，先把蠻族打服了再說。
至於東西雖然有一部分不能用，但大部分還是可以用的，又因為皇帝很重視，提前安排好了，這一次的雪災沒什麽人員傷亡，就是房子垮了一些，這些都是開春後才能解決的事，可以先放一放。
說起來，素月最近沒少聽後宮的人抱怨，雖然她是足不出戶啦，但是有衛婕妤和寧妃時不時來竄門，她自然也就聽說了。
因為皇帝讓捐贈舊物，後宮很是亂了幾日，捐出來的東西讓皇帝很生氣，好些都是夏天的舊衣，這捐出來有什麽用？想把災民們凍死嗎？
不過皇帝對她們的態度和那些捐贈物資有問題的大臣一樣，都打算留給素月稍後解決，讓她立威。
哪怕是提前了幾年，相信以阿月的手段，這些人會因為他們一時間的不滿而後悔一世的。
“鳳德宮一件舊物也沒捐，三宮不捐還能理解，為何皇後也不捐？”
寧妃來玉翠宮竄門時說出了自己的不解，她肚中的胎兒已過三個月，按理說該穩住了，結果現在居然還要安胎，甚至聽說連門都不能出了，全程躺在床上靜養。
“據說是因為怕這些捐出去的東西被人利用，畢竟是皇後用過的物品，她不得不小心處理，要是被有心人拿去做什麽不好的事。所以，皇後這是在擔心，沒什麽不能理解的。”
素月一聽就知道皇後這是擔心巫蠱之事，古人很信這些的。漢武帝很厲害吧，人家就是用這一手讓他沒了兒子和皇後，事後再後悔又有什麽用？
所以每一次巫蠱之亂都會有許多人死亡，皇後不得不防。
就是她這樣的小心引起了好些人的不滿，特別是朝中某些很注重德行的老臣們，大家都捐了，你做為皇後，一國之母居然不捐，你好意思吧？
哪怕皇帝有替皇帝辯解說是她擔心肚中的龍子，大臣們還是很不滿。
這才多久就能確定是嫡皇子了？才懷上都這麽囂張，以後還能得了？
沒錯，在大臣們看來皇後這就是仗著肚子裏所謂的嫡皇子才敢這麽搞事，行事作風開始囂張起來了。沒聽到皇後娘家一口一個太子都叫上了嘛！所以大家都不認為自己是在冤枉皇後，皇帝怎麽解釋也沒有用。
完了，本來是心疼太子才解釋的，結果大臣們不接受這個解釋。並且才三個月還分不出男女，誰知道這是嫡公子還是嫡皇子呢？皇後還沒等確認就口口聲聲稱唿為太子，實在不是一國之母該有的德行與操守。
“所以皇上擔心以後等嫡皇子生下來後立他為太子時會有風波？”
素月從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孩子做皇帝，所以對於立誰為太子並沒有太大的意見，隻要不是和她有仇的，她都支持。
“對，如果大臣們全部都反對，朕也不能一意孤行。而且嫡皇子的身體……”
皇帝是真擔心啊，太子要是不當太子，他以後該怎麽辦？上輩子太子做的很不錯，要不是身體太差，相信也是一位千古明君。然後太子虧就虧在身體上，本來按理說太子是不能繼承皇位的，因為他做皇帝也做不久，還沒有子嗣，這樣的人大臣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他當皇帝。
然而素月與皇帝手段好，又有柳家兵權立在那裏，大家也就捏著鼻子認了。但是在新皇登基後就立了小皇子做皇太弟，這才讓大臣們多少放心了一點，不管皇帝能當多久，有了皇太弟這個繼承人，大秦上上下下也不擔心有人利用皇位的繼承而興起戰亂了。
其實上輩子素月與皇帝在太子身體如此不好的情況下還堅持讓他登基，這目的也是為了他們兄弟好，從哥哥手中接過皇位，這樣太子不會疑心弟弟謀反，而弟弟也會放心哥哥不拿他開刀。
甚至做了皇帝，太子也不擔心祭祀問題。隻要皇朝不倒，誰當皇帝都得拜他。如此一來也免除了太子的心結，素月與皇帝二人為了讓他們兄弟和睦真是煞費苦心。
皇帝未說完的話讓素月心驚膽顫，原來皇後這胎確實出問題了，甚至影響到了嫡皇子的身體健康，同時還會影響到他成為太子障礙。
不過皇帝就這樣告訴她了，素月表示自己膽小，真想沒聽見，皇上你能不能把話收迴去？
“朕知道阿月是不會因為這點事而害怕的，阿月比誰都勇敢。”
皇帝這也算是提前給素月打了一記預防針吧！太子之事她要提前做好準備。
為什麽太子的事要她提前做好準備？這讓素月想不明白。
“以後就明白了。你隻需知道皇後做錯了一件事，連累到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先天上有些缺憾。”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皇帝給了一個不算解釋的解釋。
什麽事能連累到皇後肚子裏的孩子？素月想來起去也隻有吃錯藥這個可能。因為如果不是皇後自己吃錯了藥，皇上不會說是她做錯了事，而是早就把讓皇後吃錯藥的人找出來收拾了。所以這個吃錯藥，也許不是皇後故意做的，但確實是她自己的決定，可能連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吃的那些讓人容易懷孕的藥對胎兒有影響。
中有寫過，某些看似讓人容易懷孕的藥，實際上對孕婦或是胎兒都有極大的傷害，所以不建議那些婦人為了懷孕而亂吃藥。如果孩子隻是身體弱一點還好，就怕生出來的是個怪物，素月明白古人的迷信，如果真有婦人生下雙頭或是四手四腳的孩子，說不定會被安排用族規悄悄處置了，然後對外聲稱是暴斃。
因為這在古人看來這是件讓家族蒙羞的事，同時也怕是報應，被外人知道了會影響到家族的聲譽。
後宮之中也有這樣的規定，一旦某位後妃誕下了所謂的不詳之子，也就是所謂的怪胎後，她們終身不得懷孕，也不會再讓她們侍寢，甚至連人都有可能被打入冷宮或是賜死。可以說，在古代人命真的挺不值錢的，特別是對皇宮和各個世家而言。
更可悲的事，在她們死後連娘家都不會去追究她們的死因，甚至更怕因為她們生下了所謂的怪胎從而連累族中的未嫁女子，所以不擔不會追究，甚至還要賠禮道歉讓夫家把這件事遮嚴實了，某些家族無情些的事後甚至還會用除名的方式來證明與家族無關，一切都是她們自己造的孽。
古代喜歡把一切不能解釋的現象全都用鬼神報應來解釋，所以在古人看來會生下這種怪胎肯定是她們做了什麽傷天害理之事，所以老天才讓她們生下怪胎做為報應。
然而事實的真相真是如此嗎？素月才不相信，她更傾向於是她們在懷孕前吃錯了藥的關係，然而胎兒在發育過程中受到了藥效的影響，所以才會有所為的怪胎誕生。
說來說去還是重男輕女的不好，古代婦人為了求子真是遭受了不少的罪，好不容易懷上結果還是個異形，於是這鍋就背上脫不下來了。
因為重男輕女，再加上古代又是一夫一妻多妾製，所以古代有大把的成年男性娶不到妻子，這絕對是他們重男輕女的報應，反正素月是這麽想的。生男生女全是由男人決定，全推到女人身上隻會讓素月看不起。
至於為什麽沒報應到那些有錢人家的身上，素月笑笑不解釋。
誰說沒報應的，那些敗家子為什麽而產生？不就是因為他們重男輕女嗎？因為重視所以把孩子養歪了，最後敗光了家業，甚至連自己都養不活。所以，這樣的報應難道就不嚴重嗎？
就是不知道打一輩子光棍和敗光家業哪一個更慘了，這點也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阿月，在想什麽呢？醒醒。”皇帝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明明剛才還在說皇後與她腹中胎兒的事，怎麽一眨眼阿月就站在那裏發呆，臉上還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以皇帝對她的了解，阿月現在肯定是不知道腦補了什麽東西，並且還是屬於那種極不好的腦補，皇帝怕問了自己後悔，於是幹脆不問了，把人叫醒先。
“咳，不好意思，走神了。有事嗎？”
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羞澀。
至於是真羞澀還是假羞澀，隻有素月自己知道了。
“沒事，就是朕想起一件事，可能阿月會不太願意。”
皇帝說話間眼睛全亮了，素月心升起不好的預感。
“什麽事？”
好想跑，能不能當沒聽過？
“阿月你秋日裏釀造的葡萄酒應該可以喝了吧？”
皇帝想起葡萄酒的滋味心中口水便開始泛濫了，他不是好酒之人，但這喜歡喝葡萄酒的習慣卻是素月無意間培養出來的，每年素月釀造的葡萄酒除了給柳府一壇外，其餘的都讓皇帝包圓了，連太子和小兒子想喝都要跟他說無數的好話才給一點點。
“還不能喝，一年後味道才好。”素月想也不想的拒絕，雖然她不是喜歡喝酒的人，葡萄酒釀出來也不過是為了一個趣味，畢竟那麽多葡萄吃不完就爛了，多可惜啊！
“阿月別騙我了，一年後的滋味雖然更好，但是現在喝也不差啊！”皇帝一副你休想騙我的表情，差點沒讓素月表情崩壞。
“……哈哈，什麽都瞞不過皇上啊！”素月幹笑兩聲，在皇帝無比專注的眼神下，不得不認輸讓人去抱一壇出來。
雖然不瞞著皇帝任何事是她說的，但是被迫貢獻出自己釀的酒還是好心塞啊！
“我可沒說謊，一年後味道確實更好喝。”素月這句話雖然是借口，但也不是騙皇帝的話。
“朕知道朕知道，但是開一壇也不妨事啊，迴頭剩下的朕全搬走，一年後再開來喝。”皇帝這是喝不完打包帶走啊！
不過眨眼功夫，這酒就成皇帝的了，素月無語問蒼天。
“好歹給我留下一壇子啊！”素月總共釀了五壇子，結果皇帝愣是一壇子都不給她留，這是幾個意思？她還想送兩壇迴柳府的，現在別說兩壇了，一壇都懸。
“朕知道阿月是想賞給柳府對不對？不用阿月出手，朕幫阿月賞了。”皇帝這個小氣鬼，說完這話時臉上還露出了心疼的表情，讓素月又好氣又好笑。
這酒是她釀的，結果愣是沒她什麽事，皇帝可真行啊！
……
於是素月眼睜睜的看著皇帝把自己的酒抱走，連個酒香都沒有給她留下。
“皇上，你這樣是很容易失去我的。”
素月僵著張臉說道，她連自己釀出來的葡萄酒是什麽味道都沒嚐，皇帝居然真的讓人全搬走了。連她讓人搬出來給皇帝喝的那壇也是如此，怎麽讓她不生氣。
“哎呀呀，阿月這樣不好，真的很不好。不是吧，真生氣了？”皇帝湊到她麵前，見她麵無表情，眼神都不給他一下，便開始發愁了，似乎真的生氣了。
要怎麽讓阿月消氣呢？皇帝揪著懷裏的抱枕，阿月這裏的好東西越來越多，幸好她還記得每一次都給他送去，不然皇帝非得把玉翠宮搬空了不可。
“要不，阿月等明年天氣暖和了，朕陪阿月出宮去逛逛？”
皇帝突然靈光一閃，想起現在的阿月沒出過宮，甚至連柳府的大門都沒出過，自然沒有見過古代風景，更不要說逛街了。他記得第一次出宮去逛的時候，阿月可高興了。連續一個月都給他好臉色，那可是難得的機會，皇帝自然沒有放過。至於怎麽不放過，那就是兩口子的事了，大家隻可意會不可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