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的不用多說。現在我先教你們規則,然後再打上兩圈你們熟悉一下,第三圈來真格的,輸了的人要給贏了的人三顆花生,記住了嗎?”


    沒錯,素月打麻將的逼格就是這麽高,從來不賭錢,一直輸豆豆,還是網上免費贈的。大秦沒有豆豆,於是素月便想出了用花生來代替,不僅能當賭、資,還能一邊打一邊吃,真是兩不耽誤啊!


    “記住了。”


    三女為了不讓主子敗興,很認真的去記玩法,遇到不懂的還主動問,就怕到時打錯牌不要緊,讓主子玩得不開心才糟糕。


    “東風。”素月扔了顆花生到嘴裏,丟出一張牌。


    “碰,西風。”碧眉。


    “杠,嘿~紅中。”碧娥。


    “白板。”


    麻將玩法不算太難,幾圈過後便能漸漸上手了。四人便這樣玩了起來,一開始三女還有些擔心,但隨著熟練度上升,她們也慢慢的放開來,敢碰敢胡素月的牌了。


    “胡了,給錢給錢。”


    素月終於胡了一把,自從三人上手後她就沒贏過,真應了那句新人手紅。眼看自己的花生越來越少,這迴讓她逮著機會大贏了一把。


    “主子好厲害,清一色龍七對呢!”


    素月的牌放倒讓大家看了個清楚,清一色還自摸,這把胡大發了。


    “哈哈哈哈,一上手就有五個對,還缺了兩門,我想著賭上一把,前頭你們打的牌我都沒碰,總算沒讓我失望。”


    手邊多起來的花生讓素月笑得合不攏嘴,就這一把不僅把她前麵輸的都贏了迴來不說,還多贏了不少。


    “承讓承讓。”


    一局終,新局開。那邊玩秋千的人見這牌局有趣也不玩了,紛紛走過來圍觀,偶爾還給贏牌的人加油鼓掌,玉翠宮的人開始被素月帶歪了。


    等到胡嬤嬤與方嬤嬤來找人時,素月四人已經打的天翻地覆日月無光,至於花生早就沒有了,於是現摘了一些樹葉來當籌碼,為了打麻將她們也真是拚了。


    “主子……”


    一言難盡的看著她們的主子,兩位嬤嬤的臉全黑中。


    “額~~嬤嬤們要來嗎?我教你們。”


    絲毫不覺得自己行為有什麽不妥的素月繼續拖人下水,於是……


    “碰,發財。”


    “一萬。”


    “……九萬。”


    “胡。”


    胡嬤嬤不愧姓胡,一直靠著素月點炮胡牌,這不又胡了。


    “……”做為點炮的人,素月已經一魂出竅,兩位嬤嬤學會後接了碧眉與碧溪的位置與她打,結果素月打那後就一次也沒胡過,偏偏兩位嬤嬤別的不胡,隻她出的牌就胡。


    “主子,該用午膳了。”


    胡嬤嬤推倒牌牆,施施然的站起來跟素月行禮。


    “……”


    還能愉快的玩耍嗎?說好了要做相親相愛的主仆,為什麽你們對我如此殘忍?她不就是想打牌嘛!


    “主子,打牌沒錯,這麻將也確實挺好玩的,但不能沉迷啊!”


    方嬤嬤苦口婆心勸說素月,這偶爾玩上一把沒什麽,但是玩到主子連飯都不想吃了,這問題就大了。


    到了用膳的時辰不見主子迴來,侍候的人也是一樣,兩位嬤嬤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結果攜手而來卻發現主要原因是在她們主子的身上。


    當然,這些侍候的人也不是沒錯,主子做的不對,她們也應該要勸說,而不是陪著一起胡鬧。主子她們不能以下犯上,但是這些宮女太監都得受罰,要讓他們記住這個教訓,忠心是沒有錯,但不能跟著主子一起胡鬧。因為主子也許一開始並不過份,但有了他們的加入與鼓舞可能就失了分寸沒了冷靜。


    “嬤嬤,這事不能怪他們,是我錯了。”


    因為她害大家受罰,做為主子要是不站出來會寒了眾人的心。


    “主子,你別老是慣著她們,不然以後她們非得爬到主子頭上不可。”


    胡嬤嬤一說完,在場大大小小的太監宮女全跪了,這話太過誅心,他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啊!


    素月沒想到胡嬤嬤說得這般嚴重,心中歎氣。


    “我做錯的事不需要別人替我背,今天這事是我不對,我自己抄經去。至於他們,就罰他們今天把玉翠宮上上下下打掃一下遍吧!”


    反正這地方也是天天打掃,說是處罰也等地沒罰,素月這麽做是給胡嬤嬤麵子,維持她的威嚴,不然就難管這些宮女太監了,到時他們一有事就找主子求情,這個先例不能開。


    素月清楚的明白這點,所以情是求了,罰也罰了,卻也給了他們一個印象,那便是兩位嬤嬤非常得主子看重,所以願意給她們麵子,以後這玉翠宮大大小小的事都繞不開她們。


    “還不謝過主子,要不是主子為你們求情,今天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一人十大板子。”胡嬤嬤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何況她還得給主子做場子,主子的麵子更要維護。既然主子要她放一馬,那她就放一馬,不過這事也得讓在場的人明白,如果不是主子他們今天就別想好過,得記住這份恩德。


    “奴婢們謝過主子。”


    果然眾人露出感激之色,幸好主子為人和善,不然十板子打在身上也得痛上大半個月。


    “好了,都起來吧,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嬤嬤們叫人擺膳。”


    素月擺擺手,今兒這事算過去了,同時也給她提了個醒,下迴做事得悠著點。


    “是,奴婢這就叫人擺膳,還是擺在葡萄架下嗎?”


    胡嬤嬤看了看天色,這時已經午時二刻,比主子平時用膳的時間要晚上一會兒。再說這會兒太陽正兇猛,在外麵用膳不是個好主意。


    “不了,迴屋去吃。”素月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拒絕了。


    “奴婢明白。”胡嬤嬤離開了。


    “主子,胡姐姐沒有惡意,隻是太過關心主子身體健康。”


    太醫們都說過主子這身體得按時吃飯,不然有損健康。


    “方嬤嬤放心吧,我心明白著呢!”


    把手遞給她,一主一仆緩緩朝著正殿而去。身後跟著碧眉幾個大宮女,相互之間眨眨眼偷笑,臉上閃過僥幸之色,幸好有主子在,不然她們就慘啦!


    “碧眉,主子呢?”


    胡嬤嬤端著藥走進來,發現本應該在正殿的主子卻不見人影。


    “又到喝藥的時間,嬤嬤還猜不到嗎?”


    碧眉忍不住偷笑,自從上個月主子知道自己每個月都要喝上幾天藥後,一到喝藥時間就會下意識的換地方讓胡嬤嬤找不到。


    “好吧,這次又躲在哪裏去了?”


    “胡嬤嬤也習慣了,每到喝藥都得找上一迴。


    “咳,書房。”


    碧眉往後院瞟了一眼,主子再躲也就那幾個地方。


    “我知道了。”胡嬤嬤端著藥往後院走去,這藥主子是躲不過的。


    素月正在畫畫,看到胡嬤嬤進來主動停下筆。


    “拿來吧!”


    她躲是躲了,但真到喝時又非常的幹脆。


    “主子這是在畫什麽呢?”


    胡嬤嬤把藥遞給素月後,湊到桌前瞅了一眼,唬得她差點跌坐在地上。大家道是為何?原來素月畫了一個男人。可隨後胡嬤嬤又淡定了,原因則是再細仔一看臉瞧著怎麽跟主子一個模子啊?


    “嬤嬤看不出來嗎?”


    喝完藥,素月把碗放下,笑盈盈地問道。


    “主子的性別奴婢還是知道的。”


    但畫上麵的人性別明顯不對啊!


    “我要是男子,就長這樣。”


    因為不是男的,還不允許我yy一下啊!素月照著以前看過的電視劇畫了衣服,但模樣卻把自己的臉修改了一下放上去,不怪胡嬤嬤第一眼被嚇著了。


    你可是宮妃,畫張男人的畫像是想幹什麽?幸好這張臉讓胡嬤嬤放心了,就當是主子又抽瘋了吧!這一個月下來,整個玉翠宮的神經無形之中被煆煉的很強大了。由引可見,玉翠宮的人適應能力很強大,到現在都見怪不怪了。


    “主子要是男子,這天下的男子都快羞愧死了。”別說,這畫上的男裝主子還是真俊俏啊!真有這麽一位男子出現在京城,不知多少閨秀將傾心於他。


    “哈,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提起筆添上最後一筆,為這幅畫畫上了終點。與古人畫人物不同,素月畫的這幅畫像十人寫實,但手法卻又是實實在在的古畫法,也就是後世所說的國畫。


    對於古人把好好一個人畫得連親媽都認不出的做法,素月表示她理解不能,她才沒那麽醜呢!


    “主子又想玩什麽?”


    胡嬤嬤歎氣,經過一個月的折騰,她算是服了這位主了。經常想起什麽就要玩什麽,好在折騰是折騰,卻不會傷害任何人的利益與性命,頂多讓他們這些侍候的人頭痛而已。


    其實認真想想,也不是很頭痛,因為主子再折騰,也折騰不過承德宮的那位。自家主子再折騰也不過是在玉翠宮折騰,除了初一十五外出去鳳德宮請安外,別的時間素月根本不出玉翠宮的大門。就連請安時辰,也都是提前早,趕在別的妃嬪們請安之前離開,總之除了皇後與主動前來玉翠宮拜訪的衛婕妤外,後宮就沒人見過這位從不見皇帝麵,卻讓皇帝每次賞賜都不落下她的安嬪娘娘。


    胡嬤嬤一直有派人在外麵打聽消息,結果還真讓她打聽出一些事。比如某妃居然想找自家主子的碴,結果一直沒見著人,讓她主動上門又覺得自降身份有些不值,於是這個找麻煩的行動便沒能落實,聽說現在一直在自己的宮裏鬧呢!


    那種性子,其實宮女太監們私下都有聽說,隻是一直沒有親眼見過,所以即便是知道一些也沒人捅出來。


    “照著這畫把衣服做出來。”


    素月把筆扔進筆洗裏,然後拍了拍手讓畫晾幹。


    “迴頭找人把畫裱上。”


    她畫技一般,甚至不如原主,但這不妨礙她自我欣賞,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厲害了,雖然全靠原主的記憶。


    “奴婢明白了,等畫幹了便讓劉海找人去。”


    這畫最好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以免圖生風波,所以這個裱畫的人就很重要了,得找個口風緊的。


    當然,該知道人還是得知道,隻是這不應該知道的人自然也得瞞著。


    “就這麽辦吧!對了,對柳府的人迴來了嗎?”


    素月像是突然想起般迴問道,她進宮一個月,派人去柳府還是頭一遭。


    “迴主子,還沒有呢!主子放心,隻要他迴來,劉海肯定進來迴話。”


    胡嬤嬤搖頭,主子今兒得了皇帝賞下的一簍子荔枝,自己留下了一小部分,其餘的都派人送去柳府了。而留下的這一部分她也隻嚐了兩顆,餘下的便讓玉翠宮的人分了。


    “反正這東西經不住放,你們也嚐嚐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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