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卻在聽見小男孩的聲音後,又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男子一腳給踩住,又蠻橫的一把抓住小男孩,倒提在手裏:


    “李文月,你再敢跑到我這兒胡攪蠻纏,信不信我把這個雜種給摔死!”


    “不要!”小男孩淒厲的哭聲,嚇得女子臉都白了,“張建明,你放下小寶,你的心怎麽這麽狠……小寶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弟弟……”小女孩也驚恐的叫了起來。


    張建明卻明顯惱羞成怒,抬手就給了小女孩一巴掌:


    “你叫那個雜種弟弟?我真是白養活你了!和你媽一樣,都是賤人……”


    還要再說,手裏猛地一空,抬頭看去,卻是一個男人,從他手裏抱走了嚇得哇哇大哭的小男孩。


    兩個老人則衝過去抱起小女孩,蘇淺也把李文月給扶了起來。


    無論是顧辭的身高,還是氣勢,都具有極大的壓迫性,男子明顯有些被驚著了,下一刻卻是更加怒氣衝衝:


    “你們是什麽人?這是我們家的私事……”


    又似是忽然想到什麽,指著顧辭嚷嚷道:


    “啊哈,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你就是這個雜種的親爹吧?”


    “夠了!”顧辭抬高聲音,轉身把孩子送到女子懷裏,“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文月,文月啊……你說說你,怎麽就這麽命苦呢!”兩位老人接過孩子,直接就哭了起來。


    李文月紅著眼睛抱起孩子,卻是低著頭直接就想往外走。


    “喂,站住!帶著那個雜種滾!把小茹留下!”男子卻是急了眼,直接就要去上前阻攔。


    那個懷孕的女人也放開嗓子嚷嚷了起來:


    “快來人啊,搶孩子了!”


    這一嗓子出來,當時就有很多人圍了過來:


    “那兒呢?那裏搶孩子呢?”


    “沒有,我沒有搶孩子,小茹是我的女兒……”李文月明顯有些被嚇著了,抱著小茹頓時僵在了那裏。


    小茹也用力抱著李文月的脖子,哭的聲嘶力竭: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我看你才不是孩子的親爹吧……”看那男子還要上來搶,蘇淺也直接道,又指了指李文月正幫著小茹脫的羽絨服,“你瞧瞧自己身上穿的什麽?你穿了t恤短褲,這麽大熱的天,卻讓孩子穿這麽厚的羽絨服?天下有你這樣的親爹嗎?”


    李文月也正好把小茹身上的羽絨服給扒了下來,小茹裏麵的小裙子早已經濕透了:


    “張建明,即便你不承認小寶,可小茹總是你的親生女兒吧?孩子才多大點兒啊,你有沒有把孩子當個人看啊?”


    圍觀的人剛才還義憤填膺呢,這會兒也發現了不對勁——


    是啊,南都的天氣這麽炎熱,哪有人這個時候給孩子穿羽絨服的?


    “你知道什麽?我們家女兒這是在工作!”那挺著孕婦肚的女人卻是直接就罵了起來,“我們不工作,你們養活我們一家老小啊?”


    “所以說你們一家老小就是靠這麽個孩子養著?”蘇淺聽得火直往外冒——


    小女孩瞧著身高還不到一米二呢,明顯也就三四歲的模樣,這麽小就要出來工作養家,還是這麽大熱的天,怎麽看都太過分了。


    “這是我們的家事,要你這樣的死八婆管!”女人卻是直接給罵了迴來,“快把我們女兒還迴來,不然你們別想走!”


    “你有一天把小茹當成你的女兒嗎?”李文月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強忍著眼淚衝圍觀的眾人道,“你們看看,我女兒已經六歲了,人家六歲的娃都去上學了,就我們小茹……”


    嘴裏說著,已經是泣不成聲:


    “你們兩個勾勾搭搭,把我趕走也就算了,怎麽還能這麽著對小茹?”


    “小茹是我們張家的人,跟你這個賤人有什麽關係?”張建明卻是沒一點兒動容的樣子,劈頭蓋臉的朝著李文月罵了起來,“還我勾勾搭搭,明明是你這個賤人在外風流快活,生了個雜種出來,這會兒還敢抱怨?把小茹放下,別耽誤小茹的工作,你這個賤人快滾……”


    “孩子已經六歲了?”不但蘇淺,圍觀的其他人也都有些傻眼——


    小茹的模樣哪像六歲的孩子啊,分明也就三四歲罷了。


    李文月卻是哭的更加厲害:


    “……張建明,你說謊,我沒有……”


    張建明卻是根本不聽她說,直接衝過來,就想搶小女孩。


    李家父母嚇得臉都變了,忙要往前去擋:


    “張建明你想幹什麽?你敢碰我女兒一下試試……”


    卻被張建明一下推開,兩人猛一踉蹌,虧得蘇淺和旁邊的路人扶了一把,看張建明還要往前衝,忙一抬腳,張建明沒提防,“啪嗒”一聲就摔了個狗吃屎,甚至一個收勢不住,就從台階上滾了下來,正好磕著臉,鼻血嘩嘩直流。


    那孕婦嚇壞了,沒命的嚎了起來:


    “救命啊……殺人了……”


    蘇淺卻根本不理她,直接攔了輛車,把李文月一家給送了上去,看著車子絕塵而去,張建明氣的臉都紅了,跳起來就想去揍蘇淺,卻被冷眼旁觀的顧辭一腳踹翻在地。


    “你,你敢打我?”男人已經領教了顧辭的力氣,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男人,惡狠狠的盯著顧辭和蘇淺,“有種的報上你的名字……”


    顧辭卻是理都不理他,挽著蘇淺的胳膊上了汽車。


    瞧著汽車絕塵而去,張建明頓時咬牙切齒。


    “建明……”那孕婦卻是不願意了,“小茹可是咱們的搖錢樹,可不能就這麽讓他們把人帶走!”


    “我給我舅打個電話……”張建明喘了口粗氣,從包裏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帶著哭腔道,“舅舅,有人把小茹給搶走了……你趕快派人把搶小孩的人給抓起來……”


    “那個張建明的樣子,好像不會善罷甘休,”蘇淺從後視鏡那兒收迴視線,“咱們別去海灘了,先去爺爺那兒一趟吧。”


    “爺爺?”


    “嗯。李文月的父母是爺爺家的親戚,我剛才聽他們的意思,是想要去爺爺那兒避避的……我擔心張建明會去爺爺那兒鬧……”


    既然過來了,顧辭自然也準備上門拜會陳誌安兩口子的,聞言自然應了下來。


    兩人當即往陳誌安家而去。


    到了樓梯口那兒,果然聽見有嗚嗚的啼哭聲從陳誌安家傳來。


    陳卉過來開門,一眼瞧見外麵站著的蘇淺和顧辭,好險沒開心的蹦起來:


    “淺淺姐,姐夫……”


    又想到什麽,忙又壓低聲音:


    “家裏來客人了……”


    “是淺淺迴來了?”楊秀玉也聽到了陳卉的聲音,忙也迎了出來,等瞧見顧辭後,很是吃了一驚,忙迴頭叫陳誌安,“老陳啊,快過來,看看誰來了?”


    忙讓著顧辭兩人進來:


    “快進房間……”


    之前參加兒媳婦的婚禮時,就對顧辭這個未來孫女婿同時還是兒子老板的年輕人印象深刻,沒想到對方還會過來家裏拜訪,楊秀玉自然很是熱情。


    客廳裏的李文月也忙擦了擦眼淚,和父母一塊兒站起來,等瞧見跟在楊秀玉身後的顧辭兩人,明顯吃了一驚,忙不迭過來鞠躬:


    “剛才多虧兩位幫忙……”


    “你們見過?”陳誌安就有些奇怪,又緊著給蘇淺和顧辭介紹,“這是你秀容姨婆,那是你姨公,顧辭應該不認識,淺淺你還記得吧?”


    蘇淺拿掉太陽帽:


    “我認得。姨公姨婆好,文月阿姨好……”


    指了指顧辭:


    “這是我男朋友,顧辭。”


    “我就說之前瞧著你有些麵熟呢,瞧我這腦子……”楊秀容忙擦幹淨眼淚,有些不好意思道,“原來是淺淺啊。”


    又緊著跟李文月介紹:


    “文月,前兒你姨父生日你沒去,怕是還不認識,淺淺啊,是阿錚的女兒……”


    她這麽一說,李文月自然知道了蘇淺的身份——


    原來是自己表哥娶得新嫂嫂帶過來的那個女兒啊。


    越發不好意思:


    “淺淺啊,剛才讓你笑話了……”


    “那個張建明到底是怎麽迴事?”蘇淺邊和顧辭坐下邊道。


    蘇淺不問還好,這麽一開口,李文月好容易止住的淚水又下來了:


    “……是我瞎了眼,不聽爸媽的話……”


    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李文月是家中獨女,重點大學畢業後,分到了南都一所高中教書。


    經人介紹,認識了張建明。張建明身材高大,長得很是英俊瀟灑。


    李文月對他一見鍾情。


    可美中不足的是,張建明高中都沒有畢業,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還經常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甚至楊秀容打聽了下,張建明還仗著長得好,到處沾花惹草。


    兩人怎麽可能同意女兒找個這樣的男朋友?


    可無論他們如何苦勸,甚至楊秀容都給女兒跪下了,李文月都鬼迷了心竅一樣,尋死覓活的非要嫁給張建明。


    老兩口自然拗不過女兒,張建明又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對李文月好一輩子,最後也隻得應下,甚至擔心女兒過不好,陪送了一套南都的房子不算,還額外給了五十萬塊錢當陪嫁。


    而結果也正如楊秀容所料,兩人結婚後也就過了一年的恩愛日子,第二年李文月生下女兒小茹後,張建明就開始故態複萌,在外麵沾花惹草……


    “那這個孩子……”蘇淺看了眼李文月懷裏的小寶,就有些疑惑——


    之前張建明口口聲聲李文月給他戴了綠帽子又是怎麽迴事?


    “孩子是張建明的……”李文月神情痛苦,“除了張建明,我並沒有第二個男人……”


    因為張建明是家中三代單傳,所以家人不是一般的重男輕女。


    李文月生下小茹後,很是聽了公婆不少難聽話。


    甚至後來張建明不停的鬧出軌,李文月痛苦之餘,還想著是不是生個男孩就能把張建明的心給挽救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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