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沒吃沒喝又飽受打擊,張誌鵬覺得自己連喘氣都覺得沒勁兒。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家,一開門陳麗雪哭哭咧咧地撲上來,差點把張誌鵬撞出去。


    張誌鵬此刻看陳麗雪完全沒有憐愛之心了,反而覺得氣急敗壞,要不是這個蠢女人的一通電話,自己這個時候應該還穩穩地坐在部門經理的寶座上,心儀的複式房子也能交上錢了,甚至不出幾個月自己就能成為豪門的乘龍快婿。


    可如今一切都泡湯了。


    張誌鵬心裏充滿了懊悔,早知道孫曉娜的父親有這麽大的產業,自己當初就不應該鼠目寸光的隻盯著婚前財產那一塊,更不應該為了自己那點廉價的自尊心拒絕孫曉娜結婚的提議。


    陳麗雪看著張誌鵬魂不守舍的樣子氣的直跺腳:“誌鵬,你還在走神?你知不知道今天公司發生了什麽?人事部門居然要辭退我!還有,你今天曠工跑到哪兒去了?陳天海居然成了我們部門經理了,公司發文說暫停你的職務。”


    張誌鵬推開陳麗雪,癱在了沙發上一言不發。


    陳麗雪坐在了張誌鵬的旁邊:“誌鵬,你說我要怎麽辦啊?我現在還在實習期,被辭退了就找不到這麽好的工作了。”


    張誌鵬被鬧的頭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你不是懷孕了嗎?法律規定,女職工懷孕期間不能被辭退,你把檢查報告交上去就成了。”


    陳麗雪嘴唇蠕動一下,有些心虛地看了張誌鵬一眼:“我就是那麽一說,可能沒懷孕。”


    張誌鵬猛地坐了起來:“你到底去查了沒有?有沒有買那個驗孕棒測一測?”


    陳麗雪沒有吭聲,眼神心虛地左右遊離。


    張誌鵬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自己被這個蠢女人徹底給坑了。他抬起手重重地給了陳麗雪一個耳光,將她從沙發上扇到了地上:“你這個蠢貨,為什麽要給孫曉娜打電話?你毀了我的前程和我未來的富裕生活,你知不知道?”


    陳麗雪嗷的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不甘示弱的撓了迴去:“我怎麽知道你這個傻逼是靠女人才當上經理的?你後悔,我還後悔呢,白白讓你睡了這麽多次,什麽都撈不著。我告訴你張誌鵬,今天這事咱倆沒完,你要是不給我十萬塊錢補償金,我就告訴你強奸,暴力!”


    張誌鵬瞪圓了眼睛:“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陳麗雪冷笑道:“記得你上個星期在我那過夜的時候咱倆玩的入室強j遊戲嗎?那天我正好開了攝像頭。”


    張誌鵬的臉瞬間變的慘白:“你是故意的!”


    陳麗雪妖嬈的攏了攏自己的頭發:“當時我已經決定給孫曉娜打電話了,為了避免被你炮灰了,自然得先有些準備。隻可惜……”


    陳麗雪搖了搖頭,一臉遺憾地歎了口氣:“隻可惜我看錯了人,原以為釣上一條大魚,結果到最後連個蝦米都不如。”


    第69章


    張誌鵬上周玩的多high這周就有多後悔,想起自己上周還拿繩子把陳麗雪的手腳捆綁起來後悔的直想撞牆,這種視頻要是拿出來,說不是強j,他自己都不信。


    就在張誌鵬飛快地想著對策的時候,陳麗雪冷笑道:“你也不用考慮聊天記錄什麽的了,昨天咱倆談話後你去睡覺了,我等你睡著以後把你手機上我們的聊天記錄都給刪了,今天下班前我把你公司電腦的微信聊天記錄我也清空了。”


    張誌鵬指著陳麗雪的手指直哆嗦:“你早就打算算計我了對吧?”


    “這麽說也沒錯。”陳麗雪涼涼地看著他:“我總得兩手準備嘛!難道你以為我真願意沒名沒分的跟著你讓你白睡?”


    張誌鵬咬碎了牙將手縮了迴來,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下情緒說道:“我不是不給你名分,我的意思是先讓你等等。”


    “你要是真大款我等也就等了,可你這啥玩意沒有,首付都得靠女友才能交上,我腦子進水了才願意等你!”陳麗雪轉身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咱就直說了吧,現在你就是說立馬和我結婚,我都不願意嫁給你。我陳麗雪研究了這麽久的男人,不是為了嫁給你這種窮光蛋的。”


    窮光蛋三個字深深刺痛了張誌鵬自卑的心,他撲上去重重的揮了一拳打到了陳麗雪的臉上,陳麗雪當時覺得鼻子一算,鮮血就流了下來。


    抹了一手血的陳麗雪尖叫了一聲,再一次撲過去和張誌鵬撕打在一次。陳麗雪指甲尖,衝著張誌鵬的臉一頓猛撓,每一下都帶一條肉皮下來;張誌鵬今天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又被陳麗雪撓了更是火上澆油,腦袋一熱就啥都忘了,抓著陳麗雪的頭發摔在地上一頓猛踢。陳麗雪之前還在反抗,很快就捂著肚子哀嚎起來,接著白色的裙子就被鮮血浸濕了。


    張誌鵬傻了眼,伸手將裙子掀起來一看,底下已經滿是鮮血了。想起之前陳麗雪騙自己的借口,他一臉冷汗地問道:“你不是說你沒懷孕嗎?怎麽看著和流產似的?”


    陳麗雪聽到懷孕兩個字也懵住了,她當時隻是想以懷孕為借口拴住張誌鵬的心,不會這麽湊巧吧。


    眼看著血越來越對,陳麗雪用盡最後的力氣給了張誌鵬一個耳光,尖叫地吼道:“還不趕緊叫120!!!!”


    ——


    躺在躺椅上享受著日光浴欣賞著美麗海景的孫曉娜拿起了放在一旁桌子上響個不停的手機,慵懶地撩了下頭發,懶洋洋地喂了一聲。


    孫曉娜的司機坐在車裏看著車窗外的派出所:“小姐,張誌鵬把陳麗雪毆打致流產,陳麗雪要報警告張誌鵬強j和故意傷害,張誌鵬不想坐牢隻能和陳麗雪簽了私了協議,答應賠償給他二十萬。”


    “二十萬?”孫曉娜不屑地撇了下嘴:“他有那麽多錢嗎?”


    司機:“他自己有十萬,把他父母五萬養老錢也要來了,剩下的五萬寫了個一年期的欠條。”


    孫曉娜聽到這個結局覺得神清氣爽的:“以後不必盯著他們了,我之前住的那個兩居室賣掉吧,把我的東西搬到海岱湖附近的那個房子去,以後我在那邊住了。”


    司機猶豫了下:“小姐,海岱湖那邊的湖景房雖然是個三居室,但是個六七年的老房子了,不是很新。”


    孫曉娜揮了下手:“新不新的不要緊,我主要是喜歡海岱湖的好風水,那裏可是讓我重生的地方。”


    司機一頭霧水的把電話掛了,海岱湖的景色倒是不錯,可和風水有什麽關係?司機越琢磨越好奇,正好晚上閑著沒事,決定去圍著海岱湖轉一圈散散步,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好風水吸引孫小姐搬到這裏來住。


    剛轉了一會,司機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像榴蓮,但裏麵還夾在著螺螄粉的味道,這是誰把廁所給炸了嗎?


    正琢磨著就看到在昏暗的路燈下,一個身穿黑衣服的女孩站在樹底下攪拌著一口大鍋,司機捏著鼻子湊過去看了一眼,確定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是從這鍋裏傳出來的。


    隻見鍋裏粘稠的湯汁在大勺的攪拌下變成了幾種顏色涇渭鮮明的狀態,正在司機剛想開口問問的時候,忽然發現大鍋是懸空的,下麵什麽東西都沒有。


    就在這時,站在樹下的黑衣女孩忽然抬頭朝他笑了笑:“要來一碗孟婆湯嗎?”


    司機:“!!!”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看著司機倉皇逃竄的背影,孟婆鬱悶地撓了撓頭:“又沒賣出去。”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地底下鑽了出來,看著孟婆的鍋都看哭了:“我說孟婆,咱別再改良了行嗎?自打你熬出了這個口味的孟婆湯以後,都沒有鬼願意投胎了。”


    孟婆:“…………”


    討厭!!!


    ——


    江省大學裏,剛剛下課的王宇峰和同學一起迴到宿舍。之前他的課餘時間除了打工就是照顧養母,每天恨不得一個人當三個人使。現在養母被親媽接走了,他頓時輕鬆了不少,晚上有時間複習功課了,周末也有空出去當家教。


    養母不在身邊雖然輕鬆,可心裏卻十分惦記,怕養母人生地不熟的呆的不自在,也擔心會增加親媽的負擔,平時隻能打打電話發發視頻,以慰藉思念之情。


    好容易到了寒假,離養母到明江已經三個月了,王宇峰坐火車迴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明江。出了火車站,等在車站外麵的趙豔秋一把將王宇峰抱住了,激動地臉都紅了:“兒子,你可終於迴來了,可想死我了。”


    王宇峰靦腆地笑了笑,將自己脖子上的圍脖解下來圍到了趙豔秋的脖子上。趙豔秋也沒謙讓,美滋滋的享受著兒子的關心,摟著他的胳膊說道:“我們先去如意觀,然後再迴家。”


    王宇峰知道上次陪母親一起到江省的漂亮小姐姐是如意觀的觀主,以為趙豔秋去如意觀是為了還願,並沒有想太多。


    此時的如意觀一個改成醫療室的側殿裏,邢春華趴在病床上,從腰部到腿上紮滿了銀針。簡洛書正坐在床邊輕輕捏著其中一根銀針,將體內的混沌之氣灌入銀針,又順著銀針鑽入邢春華的體內,修補著受損的脊髓。


    邢春華當初傷著了脊柱導致癱瘓,當年骨折的部位進行了手術,但後續的治療沒有及時跟上,所以才導致一直癱瘓在床。


    趙豔秋把邢春華送到如意觀以後是國醫聖手張全勇接手治療,隻要采用針灸和按摩的方法。邢春華自從癱瘓後一直是養子王宇峰照顧他,雖然王宇峰是個半大的小子,但照顧養母十分細心,每天堅持兩次按摩,課間跑出來替邢春華擦洗翻身。癱瘓四年了,可邢春華一個褥瘡都沒得過,腿部的肌肉因為堅持按摩的原因也萎縮的並不嚴重。


    邢春華外部的問題不嚴重,麻煩的是枯萎的神經。從張全也勇的評估來看,至少要堅持一年的針灸才能站起來,若是想像正常人一樣走路起碼得兩年。一聽說還能重新站起來,邢春華都有些不敢置信,但簡洛書卻覺得有點太慢了。


    對此張全勇表示,萎縮的神經得靠針灸一點點刺激才能漸漸的有感應,要是想好的快點,除非用靈氣滋養神經。


    簡洛書表示,她雖然沒有靈氣,但是她有混沌之氣和符紙啊。針灸的事她幫不上忙,但她可以奉獻符紙和一點點的混沌之氣啊。


    趴在床上的邢春華已經習慣了每天這樣的治療,起初一根根銀針紮進去她毫無知覺,可如今她能感覺到每次紮針時的微痛和一股奇異的涼氣在腰部遊走的感覺。正常人或許會覺得這種感覺十分難受,但是對於邢春華來說卻是一種充滿了希望的喜悅。


    正在邢春華享受著這種喜悅時,趙豔秋美滋滋的推開門把王宇峰推了進來,喜氣洋洋地喊道:“春華,你看誰迴來了?”


    王春華睜開眼睛,正好和滿臉驚愕的王宇峰四目對視。


    王宇峰看著背上貼滿了符紙、腰上和腿上紮滿了銀針的邢春華覺得十分懵逼,這是個啥造型啊?


    第70章


    邢春華看到王宇峰迴來了驚喜的撐起胳膊,王宇峰清楚的看到邢春華的腿微微挪動了一下,頓時驚喜的撲了過去,看著那兩條明顯結實許多的腿激動地問道:“媽,你腿有感覺了?”


    “多虧如意觀的張大夫,天天幫我針灸治療,還有簡觀主的符紙特別管用,一貼上就感覺到有氣流在身體裏遊走,把我的筋骨都給我疏通開了,我在這治療了三個月了,他們一分錢不要,都是免費的。”邢春華伸手拉住了趙豔秋的手:“還有你媽媽,天天推著我來如意觀治療,從來不抱怨一句。”


    趙豔秋樂嗬嗬地說道:“有啥好抱怨的,有個能一起說話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王宇峰已經高興地不知所措了,上前衝著張全勇和簡洛書就鞠躬,語無倫次地說道:“”“感謝張大夫,感謝簡觀主,我也沒什麽能報答你們的,要不我寒假期間就來你們這義工吧?我可以幫你們掃院子,招唿香客,做飯做菜我也會,幹活什麽的我都行!”


    簡洛書遲疑了一下,其實道觀裏倒是不缺幹活的,他們的鬼員工現在都有幾十號人了,下麵還有一批排隊等著招聘的呢。不過話又說迴來,道觀裏的活人確實是少了點,要不就讓他當個義工吧,好有點鮮活的人氣。


    “行吧!”簡洛書點頭同意了:“你是學什麽專業的?”


    王宇峰靦腆地說道:“計算機係的。”


    “會編程吧?正好我們有個如意觀要做一款app,你去幫忙吧。”簡洛書說著打了個電話:“慶哥,到張大夫這裏來一趟,我找了個義工幫你打下手。”


    幾分鍾後,帶著一頂黑帽子穿著格子襯衣的慶哥來了,一眼就看到了屋子裏的王宇峰:“這就是那個義工?頭發居然這麽茂密,還沒畢業吧?”


    王宇峰一臉震驚地看著慶哥,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這不是前些日子日夜不休連續工作了三天最後猝死的行業大牛陳慶嘛!之前陳慶還去他們學校演講過,王宇峰對他印象特別深刻,在知道他的死訊後還難過了一個星期。


    看著王宇峰說不出來話的樣子,已經習慣這種膚色的趙豔秋趕緊替他迴答了一句:“他是江省大學的,今年才剛上大二。這放假剛迴來,一下火車我就給接過來了。”


    “江省大學,我之前去過。”慶哥朝王宇峰招了招手,和善地笑了笑:“行吧,我們就當做個好事帶個實習生了,你先和我去熟悉下辦公室,明天直接過來就行。”


    王宇峰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兩條腿已經自覺地邁開跟著人家走了。慶哥直接將他領到了後麵的辦公室,推開門以後對裏麵正在電腦前忙碌的“人”喊了一句:“觀主招進來個義工,江省大學大二的小弟弟。”


    聽到是大二的學生,一個絡腮胡從電腦後麵伸出了個腦袋:“這麽年輕,怎麽這麽想不開啊?”


    又是一張熟悉的麵孔,也是行業內赫赫有名的大佬,好像是過年時候猝死的。


    王宇峰環視了一眼辦公室,發現電腦後麵的每個人都抬起頭來正看著自己,而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他熟知的行業內的佼佼者。


    王宇峰覺得心酸了,活著的時候得經常加班就算了,死了還得被拖上來工作,做程序員也太難了吧,不知道現在轉專業還來不來得及嗎?


    似乎看穿了王宇峰的想法,慶哥拍了拍王宇峰的肩膀:“其實各行各業都一樣,你看張大夫都九十多歲的人了,死了以後不得照樣出來工作嗎?”


    絡腮胡插嘴說道:“張大夫也是中醫界的大牛,尤其是針灸這一塊特別厲害,生前可是領導人的專屬醫生。如今他在如意觀裏免費義診,來看病的人真是走了大運了,我聽說有個癱瘓好幾年的了,在張大夫這裏治療了三個月,現在腿部已經有感覺了。”


    王宇峰猶豫了一下:“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說的病人應該是我媽。”


    絡腮胡笑了:“那你一定是把你媽照顧的很好,觀主這個人雖然熱心腸但也怕麻煩,她能主動替你媽媽梳理筋脈,還讓你到我們這實習,肯定你身上有讓她肯定的品行。”


    被誇讚了的王宇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臉上有些發紅:“我其實沒啥特殊的,是觀主心腸好,我也是走運了才遇到了觀主。就是我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裏遇到這麽多大佬,隨便哪一個都是我的偶像和奮鬥目標,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慶哥一臉的驕傲:“死的程序員不知道有多少,沒點真本事真能耐還真應聘不上如意觀的工作呢!比起在暗淡無光的地府裏等著投胎,我們寧願坐在陽光下麵碼程序,反正我們這個狀態也不用擔心再一次猝死了。”


    王宇峰都不知道該說啥了,這大佬技術是頂尖,但心也是真夠大,都成鬼了居然還這麽樂觀。


    絡腮胡有些好奇地看著王宇峰:“你好像一進來就認出我們來了,那你看到這一屋子的鬼不害怕嗎?”


    “其實沒什麽害怕的,比這嚇人的場景我都見過好幾迴了。”王宇峰露出了一言難盡地表情:“我父親去世以後經常貼了符紙出現在我麵前。我第一次知道他去世的消息以後說想去他墳上陪他說說話,結果他貼著符紙出來了,讓我對著他一邊燒紙一邊嘮,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鬼,有鬼就算了,居然還能貼著符紙和人似的出現在活人麵前,當時就把我給整傻了。”


    “後來我爸又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半夜我鬧肚子,可寢室裏的洗手間有人在用,我隻能去樓層的公共衛生間。等上完廁所我才發現我沒帶紙,大半夜的公共衛生間又沒有人,正在我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忽然一隻蒼白沒有血色的手拿著衛生紙從門板下麵的縫隙伸了進來,差點沒給我嚇的當場去世;還有一次我晚上在教室裏做題,不知不覺做的有點晚了等做完也以後發現好像就剩我一個人了。在走廊裏就總感覺隱隱約約有人跟著我似的,我當時汗毛都出來了一路小跑,等拐彎的時候拌了一跤差點摔出去的時候一隻冰涼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一迴頭發現他在空中飄著,說怕我一個人害怕,所以特意出來陪著我的。”


    王宇峰長歎了一口氣:“嚇著嚇著就習慣了,相比我爸來說,你們真的一點都不嚇人。”


    絡腮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原來這符紙還能這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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