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蒲察官奴在內部做接應,恆軍在入城巷戰之際,可謂是占盡了上風。戰鬥隻持續了三個多時辰,在趙雲出手斬殺了帶人拚死抵抗,有著九階實力的金軍勇將郭祿大、郭蝦蟆兄弟二人後。恆軍便徹底掌控住了局麵。


    而戰鬥能夠如此順利,除了恆軍悍勇的原因外。也是因為金軍大勢已去下,不少漢軍將領不願再為金國效死。比如金國三大特殊兵種之一“花帽軍”的主將完顏仲元,就在恆軍入城,象征性的抵抗一陣後,便放下武器,朝恆軍大將雷萬春投降了


    完顏仲元,完顏乃是賜姓,其原名為郭仲元,本是漢人,號稱金國南渡後,最後一位元帥。曆史上,其人領軍力戰蒙古,於鳳翔之戰中,力戰蒙古四傑之一木華黎與他指揮下的蒙夏聯軍。此戰異常激烈,郭仲元副手馬慶祥,部將胥謙父子陣亡。使得一代名將木華黎也不禁哀歎:吾奉命專征,不數年取遼西、遼東、山東、河北,不勞餘力;前攻天平、延安,今攻鳳翔皆不下,豈吾命將盡耶!


    此戰後次年三月,木華黎病逝聞喜。而成吉思汗鐵木真在聞知消息,結束西征之後。甚至親自領軍圍攻鳳翔。但在郭仲元如銅牆鐵壁防守下,堂堂一代天驕,也碰了個滿頭包,直到數年後郭仲元病逝,蒙古大軍才奪下鳳翔。


    可以說,如果不是見到金國大勢已去,戰心已失。在這樣一位強力統帥指揮下,哪怕有蒲察官奴帶路,孟珙想要拿下金都,恐怕也得費一番功夫。


    而另一邊,城內金軍,在得到郭祿大兄弟二人陣亡,郭仲元帶著花帽軍投降恆軍的消息後。心知金國已無力迴天的他們,當場痛哭流涕。除了如統領緋鬲羽翅的完顏王善,以及金國樞密副使完顏仲德、左副元帥仆散安貞等少數人,帶人對恆軍發動了最後的自殺衝鋒,求仁得仁外,大多數人也選擇了放下武器。


    此戰,孟珙以近三十萬的傷亡之數,殺敵三萬餘,占比上足足達到了10比一。但這三十萬中,有二十七萬餘都是金國降兵與金國女真百姓,真正的恆軍不足兩萬而已。


    而由於種族原因,再加上孟珙的行為,導致金國願意投降的將領並沒有多少,其中能算大將的也就蒲察官奴、郭仲元、張惠、武仙、完顏合達、馬慶祥、胥謙父子寥寥幾人。像完顏綱、完顏達吉不、赤盞合喜、完顏斜烈、張天綱、張行信、完顏忽斜虎、李蹊、石盞女魯歡、馬用等大多數金國文武,都寧死不屈,全部選擇以身殉國。


    而這還是因為完顏守純投降,而造成的結果。如果沒有完顏守純的投降,完顏合達、武仙等人的投降幾率也不會有多少。


    得知孟珙攻占金都後,林凡讓其現在金華郡駐守。而後通知李光弼,讓他統領麾下的18萬恆軍跨入西遼郡,對遼國發動反擊。


    雙方於紛陽縣大戰。李光弼在李泌幫助下,一舉擊破遼國布下的渾天像陣,俘斬近八萬遼軍。恆國大將尉遲恭於萬軍中斬殺遼國都部署耶律燕山。遼國都監耶律鐵哥被南霽雲射殺。兵馬副元帥,同知樞密院事蕭查剌阿不被宇文成都俘虜。


    而耶律大石則幸運的逃迴了遼國國都河中城中。也就在這個時候,恆國鴻廬寺卿洪諮夔跑了過來,對耶律大石進行了勸降。表示隻要耶律大石願意投降,並出兵協助王忠嗣攻打開元郡月國的話,願意封其為三品度遼將軍,加賜關內侯。娶其女耶律普速完為妃。


    如今,遼國身經百戰的十餘萬精銳老卒已經被恆軍殲滅。麵對恆國這蘿卜加大棒的手段,知曉大勢已去,手中已沒有太多籌碼的耶律大石,隻能點頭接受了林凡的敕封。


    在洪諮夔的協助下,耶律大石將西遼郡軍政大權轉交給了李光弼後,安排自己的兒子耶律夷列帶著女兒耶律普速完,隨洪諮夔返迴恆都。


    而他自己則帶著前遼六院司大王蕭斡裏剌以及耶律得重、兀顏光、瓊妖納延、阿裏奇等西遼大將。攜西遼最後的十萬大軍東進金華郡。


    當他看到金華郡滿目瘡痍、赤土千裏,罕有人跡的蒼涼模樣。原本心中那僅有的一絲不甘,也變得煙消雲散。


    而這個時候,林凡也通過龐大海,讓李忠嗣率朔方軍,對月國領地發動進攻。並說明西遼國投降,耶律大石將率十萬大軍,在五天之內趕到開元郡,與他們匯合。


    得知恆王下達了攻打月國的軍令,洪裏縣中原鐵國將領們,都是士氣高昂,王忠嗣在第一時間,便將軍中眾將,全部匯集到了一起。除了原本的高敖曹、渾瑊、馬燧、高固、韋皋、龐大海六人外。如今還有帶領兩萬兵馬來投的高乾、高慎、高季式兄弟三人。


    這三人原本都是北魏國境內豪強,在北魏發生六鎮起義,爾朱榮發動河陰之變後,高乾認為北魏大亂之下,已無力迴天。於是率領河北流民在河濟造反,並接受懷朔叛軍首領葛榮的官爵,屢次擊敗北魏兵馬。


    不過於原曆史,他被北魏孝莊帝派右仆射元羅招降不同,這一次,得到林凡支援的幾萬鮮卑騎兵,對各地叛亂幾不耐煩的爾朱榮直接帶人把他打的慘敗。讓他不得不帶領殘兵前來恆國投靠兄弟高昂。


    除了這兩萬兵馬,隨兄弟幾人一同前來投奔的,還有賈思勰、酈道元、陳元康、奚康生、李順等人。這些人曆史上都是北魏,北齊重臣。或是因不滿於爾朱榮專權,又或是在種種蝴蝶效應之下,陰差陽錯的被高家兄弟裹挾而來。可以說,這支隊伍眼下是文武兼備。


    再加上王忠嗣等人心中一直存著對月國的憤恨。幾個月來雖然沒有進行大規模戰鬥,但練兵之事,卻從不停歇。又有著朔方軍專屬技能“將佐”的經驗加成。如今士兵的等階普遍都是八階,少部分都已經達到了九階水準。雖然隻有五萬兵力,但在眾頂級名臣名將的統領下,其所擁有的戰鬥力不容小覷!


    而林凡在通知龐大海的同時,也讓張角特意去了開元郡一趟。此去的目的,便是與密宗達成協議。恆國隻攻打月國土地,絕不涉及宗教信仰之事。


    在張角許諾,允許密宗在恆國各地傳道的情況下,密宗明麵上的領袖僧一行也向張角保證,出家人不會過問俗世。密宗不會插手恆國與月國之間的爭鬥。


    建武二年一月十九日,王忠嗣率七萬大軍,對洪裏縣旁邊的跑馬縣城發動了進攻。而跑馬城中的守城主將,亦然就是郭昕!雖然程蜜蜜已經將戰線轉移到了北魏境內。但對於恆國這邊,一直不曾有過鬆懈。


    ……


    “大王。秦開,秦中郎領1萬軍,押著5萬東瀛青壯,帶著大量的繳獲迴來了,現在正在城外接受巡檢,耶律丞相讓卑職過來稟告大王。”


    聽著禁軍中郎將林衝的匯報,林凡大喜。當即帶著裴旻出了皇宮,親自出城,迎接秦開的迴歸。


    “臣等參見大王!”


    此時金沙城外,已經圍滿了恆國的百姓與大臣。恆武衛正在努力的維持城門秩序。秦開、耶律楚材、李泌、裴宣、董槐、包拯等人皆在。


    “不必多禮,秦中郎一路辛苦了。”


    林凡親自扶起秦開,又看向了一旁,普遍矮漢人半個頭的陌生將領,對秦開問道:“這幾位將軍是?”


    見林凡詢問,秦開看向了其中一名年過半百的東瀛武將,向林凡解釋道:


    “這位是土岐賴貞將軍,士岐氏的家主。這幾位是土岐賴遠、土岐賴康、土岐康行、土岐賴世、土岐賴益、土岐持益、土岐成賴、土岐政房、土岐賴藝、土岐賴純。土岐氏在美濃郡是除齋藤氏以外的第一家族。如今已經投效我國。這次是負責為我軍押送繳獲的。”


    “參見恆王!”土岐賴貞見秦開介紹自己,連忙再次向林凡見禮。


    對此,林凡隻是象征性的慰問了幾句,並表示稍後會給他們安排居所。並沒有對他們太過熱衷,免得他們忘乎所以。


    至於土岐氏為何投降恆國,舉族遷入恆國的原因,其實林凡也能猜到一二。根據東瀛的曆史記載,士岐氏的祖輩出自於清河源氏,算是天生就被打上源氏派係的標簽了。如今源氏與平氏徹底決裂,戰爭不斷。作為平氏美濃郡的一個源氏大家族,其接下來所要麵對的處境可想而知。正是考慮到這些,土岐賴貞最終才會選擇投降恆國,來逃避滅頂之災。


    “這次運迴的繳獲大概有多少?”


    林凡看向秦開與耶律楚材兩人,開口詢問道。


    “糧食362萬餘單位,黃金兩、白銀兩,銅錢貫餘。此外還有珍珠、瑪瑙、翡翠等精美器物,足足裝了7大箱。目前財政部還在進行統計,具體數量尚未出來。”


    耶律楚材立即說道。而林凡在得到迴複後,也是大大的嚇了一跳,沒想美濃郡一戰,吳起光金錢就繳獲了足足19萬兩黃金左右。無法想象,吳起到底搶了美濃郡中的幾個大名……


    林凡在對秦開進行了一番口頭稱讚後,便去金沙城中的紫薇道教,找張角請教道術了。至於土岐氏這邊,林凡則甩給了耶律楚材。恆國本來就地廣人稀,安置一個士岐氏,那根本不算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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