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承湛:“沒人比他更清楚鏈子是怎麽來的了,如果這邊報了警,他正在做的慈善拍賣卻混進了贓物,應該沒辦法給輿論交代,所以他自然會去調查清楚。”


    “哦,”蘇晚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薑承湛把人按進懷裏,低聲道:“給他點時間,睡覺吧。”


    第二天下午,岑惜銳果然給薑承湛消息了。


    當時薑承湛剛問完策劃部有沒有邀請沈清月,得到迴複是有,他讓策劃部把邀請收迴來,把計劃調整一下。


    岑惜銳電話裏好一頓道歉:“薑老弟,真是對起你,是我的手下工作馬虎,沒查清楚手鏈的來源就讓它上架了,這裏給你道個謙,並且把拍賣款退給你。”


    薑承湛倒不在意幾千萬塊錢,先問了一句:“到底是誰偷的?”


    岑惜銳:“說起來查清這事不難,可是處理起來比較麻煩。”


    “什麽意思?”薑承湛皺眉。


    岑惜銳:“背後指使人呢,已經清楚了,可是下手偷東西的是幾個毛孩子,都未成年,這幾個孩子都被訓練過了,拒不交代,警察拿他們也是沒法,估計最多再有幾個小時就放出來了。”


    “不過那主謀的人,我已經想別的辦法了,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隻是這些孩子讓人頭疼,都是些問題少年,家裏也沒人管,我先給你說一聲,你要是有辦法就試試,沒辦法,我再想想。”


    掛了電話,薑承湛罵了一句老狐狸,岑惜銳把這個皮踢給他,他就有辦法嗎?


    成年人大不了用成年人的辦法,幾個毛孩子能怎麽辦?


    天氣炎熱,蘇晚晚在家裏煮了些綠豆湯,下午讓司機開車把她送公司來了。


    薑承湛剛放下電話,她就敲門進來了,薑承湛看到她唇角勾起笑了,“你怎麽來了,不熱嗎?”


    蘇晚晚把保溫桶放到他的桌子上,“出門就有車,不熱,我剛熬了綠豆湯,你喝點吧?解暑。”


    薑承湛把杯子遞過去,挑眉看她:“我老婆這麽賢惠嗎?”


    蘇晚晚被他說的不好意思,咬著嘴唇不理他,給他倒了一杯綠豆湯,“你嚐嚐,我隻加了一點糖。”


    薑承湛端過杯子一口氣喝了大半杯,不住的點頭道:“還是老婆手藝好,好喝。”


    就知道哄她,蘇晚晚嗤了一聲,想到手鏈的事問道:“岑總給你信了嗎?”


    “哦,對了,”薑承湛開口,“正要跟你說呢,小偷抓到了,不過是幾個毛孩子,到現在也沒肯交代,而且背後還有人。”


    “毛孩子?”蘇晚晚嗬了一聲,“那他們膽子挺肥啊,一偷就是幾千萬的東西,話說你以前買那麽貴的手鏈幹什麽?”


    “還有,你到底多少錢買的?”


    薑承湛跟她勾勾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右臉:“那麽好奇,親一下告訴你。”


    “誰要聽,”蘇晚晚把保溫桶收起來,在他的辦公室親他,被人看見不是羞死了?


    不過她也真是太好奇了,剛走出一步,忽然又返迴來低頭快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樣行了吧?”


    薑承湛伸手抓住她把人拉進懷裏,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三年前出差的時候買的,手鏈覺得還行,不過名字比較好聽,就買了下來。”


    “什麽名字?”蘇晚晚還不知道一條破手鏈竟然還有名字。


    薑承湛:“赤子之心。”


    赤子之心?


    蘇晚晚點了點頭,“還不錯,聽著挺像那麽迴事的,錢呢?”


    薑承湛:“也就昨天的三分之一吧。”


    三分之一是多少呢?


    蘇晚晚算了算,“一一一,一千萬?”


    “一條破手鏈你花一千萬?”


    “你可真敗家!”


    薑承湛反問道:“那你不是很喜歡?”


    蘇晚晚咬牙:“我是很喜歡錢,要是給我一千萬的現金,我會更加心動。”


    “真的?”薑承湛把她脖子後邊的絨毛撩走,露出白皙漂亮的脖頸,低頭在上邊親了一下。


    蘇晚晚毫不猶豫的點頭:“沒辦法,就是這麽膚淺。”


    薑承湛嘴角押著笑,說道:“昨天拍手鏈的錢岑惜銳已經退迴來了,你要是喜歡,送你了。”


    “真的?”蘇晚晚不敢相信的問道,“三千萬,都送我了?”


    “喜歡嗎?”薑承湛貼著她的耳朵問道。


    蘇晚晚轉過身坐下,摟著他的脖子使勁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我覺得我可以用這個補償你,喜歡嗎?”


    怎麽能不喜歡,薑承湛不等她離得太遠已經把人抓過來吻了下去。


    “老大,今天……”秦明陽不敲門進慣了,沒想到屋裏兩個人正在進行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先是嚇得把後半句話咽了迴去,然後又咽了口吐沫,趁椅子上那個男人拿起鼠標砸他的時候快速的退了出去。


    臥槽,突如其來的狗糧啊,他為什麽要吃這個。


    有老婆就是好,想什麽時候親就什麽時候親,想什麽時候抱就什麽時候抱。


    他是不是也應該找個老婆了?


    被秦明陽一攪,蘇晚晚快速的推開了薑承湛,眼睛裏還氤氳著水汽,瞪著薑承湛兇道:“大白天的你幹什麽?”


    薑承湛忍著笑:“剛才誰說的補償我?”


    蘇晚晚兩根手指點了點:“那也沒說在這,還有,你是我老公,給我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對了,這錢我真的可以隨便處理吧?”


    薑承湛點頭:“你不說了嗎,給你天經地義,當然可以隨便處理。”


    忽然有了三千萬,蘇晚晚覺得她已經從一個小小的富婆變成一個小富婆了,嘿嘿,感覺都有底氣了呢。


    不過又想到那幾個毛孩子,曾經在原來的世界她也偷過東西,不過都是吃的。


    那個時候爸爸隻顧自己逃命不管她,她餓的吃不上飯,年紀又小,隻能偷人家吃的。


    她記得有一次在夜市上偷了人家兩個包子,被大媽抓到還把她兇了一頓,後來看她全身髒兮兮的,又瘦又小又可憐,大媽硬是塞給了她幾個肉包子,不過語氣還是兇巴巴的:“小小孩,有手有腳,要自己努力知道嗎?”


    蘇晚晚就抱著那幾個包子堅持了兩三天,後來找了一份工作便再也沒偷過了。


    從迴憶裏出來,蘇晚晚看著薑承湛說道:“我想去看看他們。”


    “你去?”薑承湛皺眉,“幾個小偷,你見他們幹什麽?”


    蘇晚晚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想看看,“那沒準我能感化他們呢!”


    嗤,薑承湛忍不住笑了,“癡人說夢呀你,”他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知道嗎,警察拿他們都沒把飯,未成年,受保護的!”


    蘇晚晚可不認為:“反正事出總有因,”她不能把自己過去的生活告訴薑承湛,不過她可以堅持,拉著他的大手不停的耍賴,“嗯,讓我去看看嘛,我也想知道是誰偷了我的手鏈,難道你不想讓背後控製他們的人受到懲罰?”


    “今天他們偷了一根針,明天就可能是一根線,現在是一條手鏈,明天會不會連人都偷?”


    “而且,萬一哪天他們走了更邪的路呢?”


    “薑承湛,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


    ……


    薑承湛被蘇晚晚磨得沒辦法,無奈的說道:“好了,去去去,我這就帶你去。”


    蘇晚晚笑了,她喜歡薑承湛拿她無奈又沒辦法的樣子。


    岑惜銳已經把人帶迴去了,就關在他辦公室的隔壁,一共六個孩子,最大的差一個月16,最小的是個小女孩,隻有四歲。


    蘇晚晚和薑承湛很快到了岑惜銳的公司。


    一家岑惜銳辦的私人福利院,嚴格說來,他的公司並不在這裏,福利院他已經托人管理,不過院長給他留了一間辦公室,沒事的時候他會過來看看。


    “喂——有沒有人啊,快點放我們走啊——”隔壁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還有一個男生的喊叫聲。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知不知道,我要告你們啊,快點放我們走……”


    蘇晚晚和薑承湛坐在沙發上,岑惜銳親自給兩個人沏茶,聽見隔壁的喊聲,特別無奈的指了指自己腦袋,“頭疼。”


    蘇晚晚雙手接過茶水,笑道:“他們還挺聰明的,知道非法拘禁呢!”


    岑惜銳坐到他們對麵,聳了下肩膀:“應該是培訓過,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狡猾的很。”


    薑承湛一直靠著沙發背,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樣子,端著茶杯,一副很不感興趣的樣子。


    蘇晚晚看了他一眼,轉身跟岑惜銳說:“那他們的家人呢,沒通知嗎?”


    岑惜銳修長的雙腿疊起,胳膊撐在沙發扶手上,歎道:“有兩個家在本地的都通知了,其餘的都不知道是哪的孩子。”


    蘇晚晚皺了皺眉頭:“那他們家長怎麽說啊?”


    岑惜銳:“一個隻能打到他們村部,找他爺爺接的電話,八十多歲了,耳聾眼花,說了半晌也聽不明白。”


    “另一個,聯係的他爸,人不在本地,聽說是他兒子出事就掛了,現在沒辦法,就帶迴我這福利院了。”


    他說著嘲笑了一聲,“偷東西放放我賣場就算了,我還得養著他們,又不是小動物給口吃的就行,萬一哪天跑了,警察還不得跟我要人。”


    他說完還跟蘇晚晚開了句玩笑,“你這手鏈丟的,給我丟出個大麻煩。”


    蘇晚晚還是有奇怪的地方,“那當時誰放到你賣場的?”


    岑惜銳如實說道:“是個經常從我這出貨的人,這次的手續都是偽造的,手下人沒審核清楚,我已經讓人處理了。”


    三個人正聊著天,忽然傳來兩聲敲門聲,蘇晚晚下意識的往外看去,岑惜銳倒是沒什麽異樣,隨口喊了一聲:“進——”


    下一秒,蘇晚晚看見崔靈閱像個賊一樣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還不停的給她眨眼睛,“晚晚,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


    蘇晚晚:“……”


    她看了一眼岑惜銳,男人雲淡風輕的沒有任何表情,估計早就識破了崔靈閱這種拙劣的演技,隻不過沒有拆穿而已。


    崔靈閱都那麽暗示了,顏瑾兮隻能配合:“沒關係,反正我們也沒什麽要緊事。”


    崔靈閱很自然的坐到岑惜銳旁邊,還跟他笑了一下,露出兩排潔白的小牙。


    四個人又聊了一會,蘇晚晚忽然萌生了想去看看那幾個孩子的想法。


    她不相信他們是天生就那麽壞的,沒準能有什麽改變也說不準,就算不能全都變好,哪怕有一兩個變好也是好的。


    這麽想著,蘇晚晚跟岑惜銳征求:“我能去看看他們嗎?”


    這個岑惜銳可做不了主,他轉頭看著薑承湛,以眼尋視。


    薑承湛咳嗽了一聲,明顯是不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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