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仙尊們推斷,待到他集齊三寶,就會將藏源界當做一個秘境,在此基礎上破開秘境,重新創立一個新的小千世界。”玉覃仙君點點頭,微微蹙眉道“而那些被他事先轉化成境靈的修士,則會與他們所處的秘境融為一體,幸免於難,而後被當做新世界的養分。至於藏源界的其他人,恐怕在藏源界破開那一刻便塵歸塵,土歸土了。”


    “這……”沈微瀾和穆衍行麵麵相覷,知曉若是天算道君此人功成,自己等人不會好過,卻沒想到他竟然整個藏源界之人都不放過。


    靜了許久,沈微瀾才啞聲開口道:“師傅,他做了這麽多事隻是為了開辟新的小千世界?”


    沈微瀾表示不能理解。新世界的開辟固然困難,但是憑借著此人的深厚修為真要做到也不難。如果他的目的真是如此,他又何必先前布置這麽多?


    “這也正是我和你其他祖師們不解的地方,不過,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而且,”玉覃仙君說著,便一手指天道,“現在裂縫擴大,大家的心思都在裂縫和補界石上,自身尚且不保,又怎麽會再多關注藏源界呢?現在就連陽華仙尊也停止尋找此人了,極為現在正一齊出手,四下找尋補界石。”


    沈微瀾聽聞此事心中一沉,看來在沒有找到補界石之前,自己擊退天算道君唯一的手段便是初雲祖師留下來的寶物了,可光是擊退又有何用。暗自歎口氣,沈微瀾心中對於修煉一事又迫切起來。別人不知,她可是知道,若天命之人真是女主,那麽滿打滿算留給自己的也隻有五百年了。


    “師叔,我覺得補界石可能還在臨元界。”


    穆衍行此話一出,引起身邊兩人的注意。


    “衍行,你此話何解?”玉覃仙君有些好奇。


    “這幾千年,上界或許已經將我藏源界上上下下、裏裏外外一寸一寸地找尋過了,可是到現在仍然一無所獲。師叔,方才聽您說臨元界之人不能掌握藏源界誕生的天地至寶,而以此類推,反之也一樣。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或許當初真的是那人將補界石帶到藏源界,可是這也不能代表他不會在將它送迴臨元界。”


    末了,穆衍行還加了一句,“師叔,您難道不覺得臨元界裂縫擴大的時間太過巧合了嗎?怎麽就偏偏是他發動獸潮時,讓他輕輕鬆鬆便得到了招妖幡和地書兩寶?”


    “先前師傅不是說,這是他測算出來的嗎?”


    “不。”穆衍行搖頭,“師妹,天機已經紊亂,他當時連你是誰如此關乎自身的大事都沒有測算出來,這跨越了一界又怎麽會被他測算得如此準確?”


    穆衍行此時將其點出來,沈微瀾也是恍然大悟,隨即向著師傅躬身,“師傅,師兄的猜測還勞煩您報與幾位仙尊知曉。此時裂縫已經擴大,尋找補界石刻不容緩,多一個尋找方向也是多一個希望。”


    “這……好吧。”玉覃仙君看著麵前兩人,思索片刻後點頭答應了。


    見玉覃仙君答應了,沈微瀾和穆衍行兩眼相視微微一笑。隻有找到補界石,將臨元界的危機解決了,上界的仙君仙尊們才會出手拯救藏源界。沈微瀾沒有將自己當做救世主,但是她已經做好與藏源界共存亡的準備了,但是若是有強援,有一線希望誰又會推拒呢?


    而且,記得當時妖庭、魔門與天算道君三方合作,現在天算道君拿到了妖庭的招妖幡和魔門的地書,臨走還推了妖庭一把,使其在魔門與正道的合力之下搖搖欲墜,但即使如此也沒有見他們供出有人能夠催生靈獸,以及三方合作的關係。


    同時魔門失了地書,得到西州,但這對於他們而言卻是弊大於利的。一個來去無蹤的宗門自然比駐紮在一地的宗門威脅大。這些利弊關係魔門中不可能沒有人看出,可是也不見他們出手對付天算道君。這其中或許還有更深的隱情。


    沈微瀾想的這些,換做平時玉覃仙君也能想到,但是現在整個臨元界人心惶惶。上一次域外天魔的襲擊還曆曆在目,現在裂縫擴大,誰還有功夫去關心藏源界。


    簡單的說來,玉覃仙君此時的心,亂了。


    又與師傅說了幾句後,玉覃仙君便消失了。沈微瀾看了一眼張沉杼,發現他一切正常後,便與師兄一起離開道武堂,迴到各自的房間修煉。


    一年後,千山森林。


    “真不知道幾位前輩為何要我們守在這群飛禽的屍體處,還不能隨意觸碰,這隻能看不能動,不是存心讓我們眼饞嘛。”一個藍衣青年盤坐在林中,嘴裏嘟嘟囔囔。


    “肖師兄,你少說兩句。我們守在此處,該得的資源一分不少,反倒有多。何況此處靈力充沛,又有化神期飛禽的屍體散發的威壓,這些年我們的修為可是上漲得極快。”一旁同樣一身藍衣的少年開解道。


    “林師弟,那是你修煉得快。”藍衣青年有些憤憤,“第一年還好,這幾年這林中也不知怎地,火屬性靈力增長得飛快,我這個體內有水靈根的可是遭了大殃。”


    說完,藍衣青年翻了一個白眼,而後眼神隨意向著外麵一掃,緊接著便瞪大了雙眼,然後飛快地拉一下身旁之人的衣袖,輕聲道。


    “師弟,快看,四階翠羽鳥!”


    “還真是!”一旁的藍衣少年看著正停息在樹枝上,自顧自梳理著羽毛的兩隻四階靈獸也是一臉喜色。


    “師弟,你一隻我一隻,咱們悄悄地過去,可不能讓它們飛走。”


    “可是師兄,前輩們讓我們時刻守在此處,現在離開了,不太好吧。”臨到頭,少年反倒有些遲疑。


    “無妨,翠羽鳥停留之地離此處很近,我們很快就能迴來。”藍衣青年眼睛緊盯翠羽鳥,隨意說著。而後見少年仍在思索,也沒了好氣。


    “嘿,林師弟,我本就是看在你我同出一門的份上才說平分,你既然不來,那這兩隻翠羽鳥便都歸我了。”說完,藍衣青年衝著少年嘿嘿一笑,隨後頭也不迴地彎腰偷偷靠近正在休息的翠羽鳥了。


    翠羽鳥渾身是寶,羽毛能做法寶,肉質鮮美異常,食之一月仍迴味無窮,最珍貴的是它們的內丹,這是藏源界唯一一種修士能夠直接服用沒有副作用的內丹。修士服下後能瞬間解元嬰以下所有毒,且一年之內身體百毒不侵,可謂是元嬰期及以下修士勢在必得的寶物。而且,翠羽鳥雖是四階靈獸,但是它們生性膽小,禦敵時一身本事隻能發揮五成,更易捕捉。


    藍衣少年見師兄著的離開了,也不再糾結,一溜煙跟著師兄一起走向兩隻翠羽鳥。誰知,距離翠羽鳥五步之時,兩人剛要出手卻被發現,翠羽鳥一見,慌慌張張之下竟然沒有飛多遠翅膀就被樹枝絆倒,一頭栽落。兩人大喜向前,而後不等兩人得手,兩隻翠羽鳥又重新飛起。就這樣一前一後,一逃一追,兩人竟然距離他們看守之地越來越遠。


    而他們離開後,四周竟然無火自燃,此地所有的飛禽屍體上都出現絲絲紅線,這些紅線聚集在一起,成為一個團狀。


    與此同時,一身落魄的韓照山也帶著四隻化作小鳥的靈寵來到此處。剛一進來,他就發現眼前這奇異景象。不過沒等多久,紅線散去,露出一枚有火焰紋路的蛋。


    靈蛋朝著韓照山飛山,韓照山伸出手,剛一拿到手中,就發現靈蛋開始自動搖晃,接著裂開一條細縫,而後細縫越變越大,一隻火紅色的小鳥從蛋中鑽出。小鳥閉著眼,衝著韓照山“嘰嘰”叫了幾聲後,一口一口地將蛋殼吃下,然後展開翅膀,趴在韓照山手上,睡著了。


    “這是,朱雀!”其餘幾隻小鳳凰感應到這隻小鳥的血脈後,紛紛大喜,五鳳齊聚,此為大吉。


    韓照山此時發現一旁先前兩名藍衣修士留下的蒲團,知曉剛剛出世的朱雀並不能現於人前,於是他帶著四隻小鳳凰悄悄離開了。


    “這麽說,等到他們迴來時,那山上的飛禽屍首便自己化為齏粉了?”天算道君的聲音不悲不喜,不過正是如此反倒讓前來匯報的陳末羽頭更低了。


    “是的,道君。不過那兩人擅離職守,我已將他們梟首,請道君責罰。”


    “算了。”天算道君揮揮手讓其下去,陳末羽暗自鬆口氣,飛快退下。


    “天意如此啊。”天算道君走到窗前,看著空中的點點繁星,歎道。


    “師傅你怎麽了,什麽天意如此?”通幽草此時已經被移植到天算道君房內,時刻準備化形。此時聽見一向自信的師傅發出頹然之歎,有些奇怪。


    “苦守了近五年,卻敵不過一時疏漏,這最後一鳳到底是被人奪去了。”


    “什麽人敢奪走師傅的東西!”靈幽一聽,整棵草都炸了。


    “不知。”天算道君測算過,得到的是茫然一片。“不過,大抵就是你派人前去刺殺的那位或者她周圍的人。”


    藏源界和臨元界之人因為天算道君神通的緣故不能提及他的名字,而天算道君也因為沈微瀾乃是他命中對手的原因,同樣不能提及沈微瀾之名,否則天道便會給予沈微瀾一種冥冥示意。


    “咦,秋白哥哥不是說已經成功了嗎,她怎麽還沒有死?”靈幽不解,息止嵐毒乃是上古毒藥,現今已經很少有人有解藥了。


    “天命在她不在我,所以即使是這消失已久的毒藥,她仍然能夠有驚無險的渡過。她座下各弟子,幾個小的不清楚,那五個大的我曾經為其測過一卦,均是早夭之命,可如今都被她一一改命,全部成為一時俊秀。如今最後一鳳不在手,終究是神通不敵天數啊。”


    “師傅,您何時這麽在意天命了?您不是一直教導我,此番行的是逆天之舉,中間磨難無數,她也不過是其中一難罷了。師傅籌謀這麽多年,難道就敗在這小小一個女修身上嗎?”靈幽有些不解。


    不過她的話確實點醒了天算道君。先前遇上沈微瀾,天算道君從沒有成功過,故而才會放任靈幽出手,不過得到的接過仍然是失敗。這麵對沈微瀾的接連失利,在大事將成的天算道君心中埋下一根刺,所以今夜聽到這個消息才會如此失態。現在他被靈幽一通疑問反倒變得通體清明,找迴了自我。


    同一時間,沈微瀾也在眺望著夜空,不知是何緣故,今夜她竟心緒不寧,無法修行。突然,一聲“哢嚓”,沈微瀾精氣神合一,成功突破化神。


    麵對著突然到來的突破,以及即將成型的劫雲,沈微瀾不慌不忙,在天行山布下大陣,成功渡過雷劫,晉升出竅期。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五百年匆匆,沈微瀾與穆衍行帶著已經成功化形諦聽獸和蜃獸一起並肩而行,欲要下山。現在獸潮退去,但是藏源界仍有一些小打小鬧,雖然在眾人眼中是正常現象,但是沈微瀾卻從其中看出了危機即將來臨。故而她修煉之餘,一有空便與師兄一起易容下山,前往各地,為今後的大戰做準備。此時,迎麵走來了二徒弟張沉杼。


    “師傅。” 張沉杼上前施了一禮,麵容沉穩。


    當年被九行祖師將魔種全部拔除醒來後,得知自己傷了師傅,張沉杼整個人便沉默許多。雖然沈微瀾說了不怪他,但是自覺對不住師傅的他在修煉時心境不穩,險些生了心魔,最後還是沈微瀾出麵,與他徹夜交談一番後,才讓這個孩子平複下來。


    “小杼,你這是去哪裏?”


    “迴師傅,最後的兩把九龍劍出現了,徒兒正準備去尋。”還有一點張沉杼沒有說,他是在尋找土龍劍時被人暗算的,現在又有兩把劍出世,而自己也已經是出竅期修士了,張沉杼心中想會一會季秋白,將他給予自己的好好還迴去。


    “這樣。”沈微瀾聞言點頭,“那小杼,你一切小心。”


    “是,師傅。”再一次恭敬地行禮後,張沉杼禦劍而去。


    “小杼懂事了許多。”望著二徒弟的背影,沈微瀾暗歎道。


    這五百年時間,穆衍行已經成功悟出己道,成為洞玄期道君,而沈微瀾落後一步,至今仍是出竅期巔峰修為。五百年從出竅初期到巔峰,天行宗的功法此時已經顯露其厲害之處了。


    幾個弟子,大徒弟張沉機和三徒弟韓照山緊隨沈微瀾身後,是出竅期後期修為。二弟子張沉杼因為險些產生心魔一事,暫緩了修行,現在隻是出竅期初期,已經被五弟子川楝迎頭趕上。


    至於四弟子沈常熙,他在這五百年內終於蘇醒,一醒來就引起天雷陣陣,厚積薄發的他現在已經是大乘期修為,名副其實的天行宗修為第一了。達到大乘期後,一直在天行宗修行的他再也忍不住,告知沈微瀾後就匆匆下山去欣賞藏源界的各處美景了。


    剩下的沈嘉和與宋清溪也被身懷天靈根的嚴涇和蘇渭趕上,四人此時同為化神初期。


    至於林雲卓和小洛,這兩個沈微瀾徒孫輩的修士,林雲卓還保持著對幾個小師叔的領先,此時是化神後期修為,而小洛,水火靈根的她修為仍然掉在最尾端,此時不過元嬰後期罷了。不過小丫頭深得天行宗上下喜歡,修為提升慢也不見她焦急。


    三徒弟韓照山將朱雀帶迴山後再一次引發了沈微瀾與穆衍行的感歎,五鳳具在手中,這可是上古時期都沒有出現的景象。不夠隨即,沈微瀾就暗中將心提起,五鳳一同出世,還在同一人手中,這既能說是盛景,同時也代表著此後麵臨的危機更大。


    “師妹,你先前所疑我讓小諦探查清楚了。”穆衍行邊走邊說,“若不是師妹心細,我還真沒有發覺這明麵上已經關係破裂的幾方竟然還保持著合作。”


    “師妹你想的沒有錯,魔門與妖庭還有那人之間這些年仍然有聯係。至於是什麽將他們連在一起,小諦也是最近才聽到的。”聽見這個消息時穆衍行也十分震驚。


    “那人承若事成之後允許妖族和魔修飛升。”


    “飛升?”沈微瀾同樣詫異。“師兄,你確定嗎?這不會又是他欺騙妖庭和魔門吧?”


    “不會。”穆衍行搖搖頭,很肯定道,“他們三方已經立定心魔誓言,一旦違反便會心魔反噬,修為盡失。”


    飛升上界可不是簡單說說的,臨元界至今隻有人族正道修士有機會成功飛升,而魔修這萬萬年來也隻出了瀚海魔君一人。至於妖族,隻有成為靈寵被帶入上界。而想靠雷劫飛升?對不起,前方無路。妖族大能一代代隻能在藏源界等到壽元耗盡而亡,所以妖族雖然是藏源界底蘊最深的種族,但是麵對人族先天性的便矮了一頭。


    至於原因,也很簡單。創立臨元界的那位大能厭惡妖族和魔修,故而臨元界不允許他們飛升。現在天算道君竟然能夠說出此話,難道他不僅想要藏源界,還對臨元界虎視眈眈?


    沈微瀾將疑慮說與師兄,穆衍行也有同樣的想法。同時他還提出,臨元界應該還有其同黨,不然不會有上次這麽巧的事情發生。


    “這個消息……需要告知上界嗎?”


    “先前師叔也說了,上界此時正在全力尋找補界石,我們這個消息恐怕引起不了他們太大的注意力。”


    “也是。”沈微瀾點頭。


    此時,天空一道青影劃過長空,準確地落在沈微瀾身旁。沈微瀾接過青信鳥遞來的書信,翻開一看,內容果然不出所料。


    原女主柳含真出世。


    以及,眾目睽睽之下,天書,失竊。


    當夜,沈微瀾又拿出樹心,看著上麵的內容思緒萬千。雖說自己的到來,此時早已經不是原來的內容了,但是原女主出世,自己終於活到了這一天,還是讓沈微瀾心神放鬆。可以說,自己固定的命運從現在開始正式被打破,接下來便是全新的生活了。想到此,即使頭上還有天算道君的威脅,沈微瀾也拿著信紙輕聲笑起來,接著越笑聲音越大,最後變為放聲大笑,似是要將這幾千年的擔憂通通笑完。


    笑聲在最後戛然而止,沈微瀾突然明悟了自己這些年一直追求的道到底是什麽。不是陣道,也不是什麽教書育人之道,她的道就是自己,打破固有命運的自己。我道即我,外界一切風吹雨打與我何幹。


    此時天空中烏雲密布,沈微瀾盤膝而坐,熟練地布下陣法,迎接洞玄雷劫的到來。


    ……


    自從沈微瀾成為洞玄期道君已經快七百年了。這七百年來,藏源界各處從小鬧變成大鬧,就連一些一流宗門也加入進來,整個藏源界不複之前眾人一心向道,苦苦修煉的景象,反倒變得與凡界一般,處處硝煙。


    沈微瀾知道這是大戰將臨之兆,這些爭鬥具是天算道君的手下挑起的。隻是無奈她雖然成為渡劫道君,但是還管不到這些宗門身上,往往她與師兄兩人將這邊的戰鬥勸解,那邊的紛爭又起,時間久了,沈微瀾也不願再四處奔波了。


    隻是心中有一股無力之感,天算此人想必已經萬事俱備,但是藏源界呢?魔門、妖庭是敵非友,臨元界此時自顧不暇,還他們自己卻還內鬥紛爭不斷,這樣,如何能勝?


    難道靠著自己當年的那些布置?沈微瀾想想便搖頭,倒不是她妄自菲薄,隻是不算天算此人,其餘人也是不好對付的。就比如與天算形影不離的普真和尚,他曾經是佛門第一人,此時也站在天算那邊。


    這些年,小諦還探聽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就如徐寧,在兩百年前輩天算此人親手抓去,至今下落不明,同樣如此的還有當年沈微瀾有些重視的衛庭川。雖然不知他們因何被抓,但是天算親自出手足以代表他們的重要性。


    想到他們,再看看自己門下的弟子們。雖然除了小洛,一個個的都步入道君級,就連靈寵也一樣,但是沈微瀾這心中,實在是沒底。


    此時,一陣地動山搖,接著天空中降下十道血色光柱,隨著光柱落下,沈微瀾隱隱聽見了來自藏源界天道的低吼掙紮之聲。而後這些聲音全部消失,取之的便是她整個人一片清明。


    與師兄相視苦笑,同時又鬆口氣,終於,來了。


    ……


    “諸位,現在妖庭、魔門皆相助與我,那些所謂的正道修士此時正相互爭鬥不休,至於上界也是自身難保,我等幾千年成敗在此一舉,還請諸君,上台!”天算道君先前說了一長串後,最後激勵下方的幾人,而後便自顧自的坐上了最中央的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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