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狠心的拿掉孩子那一刻開始,是不是已經豁出去了。就算以前不會做的事情,也會去做……


    ……


    “為了離開你!”


    字字落地有聲……


    “看不起我?霍東霆,我陪你睡了這麽多年,什麽也沒換到。和白競堯,起碼我還換到了一個工作不是嗎?”


    簡愛好像已經感覺不到痛了,這樣自我羞辱的話在霍東霆麵前說的有些麻木。心口處不知是真不懂得痛,還是痛到了麻木。是他給自己的羞辱早已經麻木了羞恥心,還是已經痛到連痛都說不出口了,隻想拖著對方一起痛苦……


    “閉嘴!!!”


    霍東霆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簡愛口中說出來的,鏡子裏依然是那張小臉,她是那樣雲淡風輕的和他討論,用身體換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很理所當然。


    就算,在他的生活圈裏,太多這樣的女人。也曾經有太多女人用身體從他這裏換取到一些東西,但這樣的方式,怎麽也不能,也不該是簡愛會做的……


    ……


    簡愛看著霍東霆痛苦的俊臉,那些傷人自傷的言語,已經不用再思考就能脫口而出。當他們之間曾經的美好變成了如此的刺蝟,隻剩下了互相刺對方。


    這樣的相擁以前是甜蜜和溫暖,此時卻隻剩下彼此冰冷的體溫。


    他再也沒辦法溫暖她……


    就算暖了她的身體,也暖不了她的心。


    霍東霆,此刻你是不是也能體會我在知道你和尹翦瞳一ye情後心底的痛苦。是不是能感受到,你和我做卻叫著尹翦瞳名字時我的感受。


    “他碰了你哪裏?”


    霍東霆心底嫉妒的火焰已經燒掉了他的理智,看著鏡子中熟悉的小臉唇角輕輕的勾起一抹弧度,那樣嘲諷的笑容刺的霍東霆怒火更甚,如同在自己憤怒的火焰上直接倒了一捅油。


    嫉妒的火焰燒紅了他的雙眼……


    她是他的,這個念頭最初擁有她的時候,就已經在他心底落了根。別的女人他不介意是不是第一次,擁有過多少男人。反正,他總是會做措施。隔著一層防護,被多少人進出過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不過是彼此各取所需,隻要能夠解決生理需求便可。


    其他的,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但簡愛不同……


    她隻能是他的,不管身,心都隻能是他的!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未來,都隻能是霍東霆的!


    “霍東霆,你做什麽!別碰我!走開!”


    簡愛在察覺到霍東霆的大手已經移了位置時,唇角譏諷的笑容已經僵住。手扯住他的手,不讓他碰自己!


    霍東霆的力道要比簡愛重了許多,她的手根本就拉不開他的大手。他站在她的身後,她全身luo著,他隻需解開自己的拉鏈,由後把她的腿抬起按在盥洗台上,讓簡愛以單腳站立,鏡子裏,極羞澀的方式,直接把自己送進去。


    ……


    之前在牀上,還殘留著的熱情,讓霍東霆的進去並沒有多艱難。當霍東霆堅定的把自己送進去的同時,簡愛手拿過盥洗台上的牙刷就往霍東霆身上刺……


    手臂吃痛,簡愛的力氣不大,隻有一次性牙刷的下端刺進了肌膚一點,卻被霍東霆立刻扣住,手上用力,牙刷落到盥洗盆裏。大手一揮,盥洗盆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到地,簡愛再無任何東西可攻擊他……


    手臂上的疼痛哪敵心底的疼痛……


    簡愛無力的被按在盥洗盆上,下額被扣住,被霍東霆強迫的來迴移動著。


    “記住,簡愛,你隻能是我的!你的身上隻能留下我霍東霆的痕跡,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以後,你再敢讓人碰你一下,我廢了誰!聽見沒有!”


    他霸道的言語在耳邊,簡愛大腦在放空,耳邊隱約聽到他說的話,卻一個字都不想迴應。他的唇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個個痕跡,吮的又重又狠,鏡子裏,雪`白的身體轉眼間已經布滿了曖`昧的痕跡。


    以後……


    他們之間還有以後嗎?


    明天,他們就要離婚了!


    簡愛,明天你們就可以離婚了!


    他再沒有理由和資格碰你,再也不能拿你身體反應來羞辱你!


    ……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套房裏,拉開的窗簾,陽光很好的灑進來。昨晚不知道折騰到了什麽時候,從浴室折騰迴牀上,一次做的時間無限的拉長。她最後已經意識不清醒,他說過很多話,但最終什麽也記不清。隻想熬到第二天,熬到去民證局,解脫……


    似是有感應般,簡愛在陽光灑進來的時候睜開雙眼。空氣裏,嗆人的煙味撲鼻而來。簡愛睜開雙眼,一身的酸疼,頭也疼的厲害。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身體有些不舒服。


    可是想到今天就可以離婚,簡愛撐坐起來。坐在牀另一側的霍東霆目光看向醒來的簡愛,他好像一ye沒睡,眉宇間有些倦意。一直沒開口,看著簡愛起身進浴室,很快就出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穿起來。


    “走。”


    簡愛聲音冷冷淡淡的……


    “去哪?”


    霍東霆吐出一口煙圈,一句反問,讓簡愛一直平靜的小臉有些變化,轉過頭看著坐在牀頭衣著完整的霍東霆。


    “你什麽意思?”


    轉頭看向他的時候,這才看到他的身邊放著一個文件夾,那種突如其來的不好預感讓簡愛條件反射的握緊雙手。目光從文件夾上移到他的俊臉上,看著他透過煙霧看向自己,那眼神看的簡愛心沉至穀底……


    那種不安的預感更是強烈……


    短暫的沉默是對心最痛苦的淩遲,簡愛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站在原地無法動彈,隔著一張牀看著在煙圈籠罩中有些朦朧的輪廓。


    霍東霆側身在牀頭櫃上的煙灰缸裏彈了一下煙灰,動作優雅淡定,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相較於簡愛的不平靜,霍東霆太過平靜。


    慢慢的轉頭看著站在原地簡愛,修長的五指拿過放在牀上的文件夾往牀的另一端輕拋,在簡愛觸手可及的地方。


    簡愛的目光看著扔到自己麵前的文件夾,緊握的手指甲深深的摳進了掌心裏。掌心的刺痛感,試圖讓不安的緊張平複下來。


    彎身,拿起。以極緩慢的速度,慢慢拆開,一圈一圈,慢慢把裏麵的東西都抽了出來。唇瓣一直在哆嗦,一直在哆嗦。眼眶也是一點點染上一層霧氣,眼前看到的數字都有些模糊。


    自從她和他跨過最後一步後,他們的關係更親密了。那時候她覺得也許是霍東霆的關係,眼前的世界都變得特別美好,當時,她還在想,連爸都沒再找自己了。


    即使住在同一個城市,她也極少迴去。對那個地方,她從內心深處是排斥的,她在和霍東霆住以後,皇鼎龍庭她才會說是家,在她心中,那個給她溫暖的地方才是家。


    怪不得,霍東霆陪她迴去的時候,爸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就連平時對自己沒好臉色的阿姨都一副諂媚的嘴臉,她以為他們是知道霍東霆有錢,才會變得諂媚。當時,她借口不舒服,連飯都沒吃就離開了。


    她其實內心是自卑的,不願意讓霍東霆看到自己的家人那樣的嘴臉。後來霍東霆顯然沒放在心上,但在她內心深處,卻再不願意發生這一幕,以至於她再也沒帶霍東霆迴去。


    原來……


    這些年來,爸並不是戒賭了,而是霍東霆一直在代替她幫她爸擦屁股。原來,這些年來,他已經不知不覺給了她爸這麽多錢。一筆一筆,數額大大小小,但都是三五千這樣的小數額,累積起來也還是可以負擔的數字。


    但……


    最後一張是借據,數額大的讓簡愛手抖的厲害,雖是複印件,可她卻能認得出來字跡真是她爸的,什麽時候,她爸欠他這麽多的錢。眼前越來越模糊,簡愛在看到這些加起來對她來說是巨額數字的時候,肩膀突然沉重的雙腿好似無法承載一般。


    慢慢坐到牀上,不讓自己跌倒。側頭抹去自己眼角的淚痕,轉向霍東霆時,眼底已無淚水隻剩下刺目的紅絲。


    “原來,你在這裏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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