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寂靜的,仿佛有蜜意流淌的太白後院,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打破了沉靜,驚擾了月亮。


    白若月一隻手按在自己身後,她的手下麵,是一隻在其豐滿緊致之處,隔著衣服正在作亂的大手。


    白若月把這隻手拿開,從迷醉之清醒過來,微微抬頭,然後看也不敢看周清,直接把腦袋埋在了他的脖頸處。


    “小師弟,你欺負人。”


    白若月悶悶的聲音響起。


    “手還不老實,你怎麽能捏我的……”


    她說不下去了,太害羞了。


    但周清並不是故意的,實驗證明,在和異性親吻時,男性的手會處於一種無處安放的狀態。


    在這個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去尋找一些東西,讓雙手有點事幹。


    這屬於本能。


    周清沒再放肆,一手環住白若月的腰肢,一手輕撫玉背。


    玉,都可以玉!


    周清柔聲說道:“大師姐,不要胡思亂想了。”


    “嗯。”


    白若月如蚊吟般應了一聲,心中滿是歡喜。


    至於之前的難受等情緒,早就全部消散了。


    我被小師弟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小師弟那麽有本事,我很高興。


    就是人太壞了,一點也不老實,不知道從哪裏學的小花招。


    竟然還咬我的舌頭。


    又聽白若月突然問道:“小師弟,你來武館之前,是不是去見了敖玄薇?”


    “……”


    伱是怎麽知道的?


    還有,這種時候,說這個不好吧?


    似是知道周清心中的疑惑,白若月答道:


    “你和她接觸過了吧,身上有著她的氣息。”


    “敖玄薇特意給我送藥種來的。”


    都是朋友,很單純的聊天,真的就是氣氛到了,就隻是皮膚蹭了蹭,一毫米也是距離。


    白若月沒再說這件事情,她翻了下身子,躺在周清旁邊,月光灑落在她臉上。


    “小師弟,你以後是不是要和墨姨一起離開?”


    “我不知道,墨姨沒說過讓我和她走。”


    “大師姐,你才十八歲,不用著急,等你到我這個年紀,肯定會比我還要強的。”


    說著,周清伸手捏了白若月的臉。


    白若月把他的手拿開,嘀咕道:“沒大沒小的,我可是大師姐。”


    “我要是二十二歲還在髒腑境,那我真不活了。”


    指桑罵槐是吧?


    看著掛於高天之上的月亮,周清說道:


    “生命漫長而短暫,我等的一生在神明眼中,或許也隻如蜉蝣般短暫,大師姐,不要憑白給自己增添煩惱。”


    周清想到了月神,這位女神曾說過,希望等她睡醒時,周清還活著。


    可見其壽命是多麽的漫長。


    當然,也有可能是月神覺得周清這個人大概率是活不到壽終正寢的……


    “我真有分寸的,不會壓榨自己的潛力。”白若月解釋道:


    “曾經我們吸收過的生命之水帶來了龐大的生命力,潛藏在我們的肉身之中。”


    “我這樣修煉,那部分生命之力就會釋放出來,不會留下什麽隱患。”


    “你這樣做畢竟也是在消耗生命之水的力量,萬一以後就特別需要這部分生命力呢?並且它們留在肉身中,也能起到滋養作用。”


    “我知道了。”


    時間流逝,兩人之間的氣氛非常好,輕鬆愜意。


    “你該迴去了,天很晚了。”


    周清眼珠子一轉,“大師姐,我今天晚上不如在武館歇息?”


    “我得監督你,看看你聽不聽話。”


    周清說的是義正言辭。


    白若月臉微微一紅,“誰要你監督,你趕緊迴去。”


    你留下來能有什麽好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


    周清遺憾,最終隻能離開了太白武館。


    沒有辦法,不能違背婦女意願。


    在進桃林之前,周清特意做了準備,驅散身上的氣味。


    可不能大意。


    “你迴來了。”陸清墨對周清說道:


    “宋師弟那邊了傳來消息了。”


    “是那兩件神材的事情,還是天聖還魂液?”


    “關於神材,不過先說一下邪魔襲村的事情。”陸清墨說道:


    “這幾天鬼神司仔細調查過,我也親自去那個村中看過,的確有邪修出手的痕跡,這一點並非是憑空捏造。”


    “那些去追擊邪修的黑雲衛也已經迴來了。”陸清墨頓了頓。


    “並沒有成功把犯案邪修抓捕,但我親自詢問過他們,也的確是看見了邪修的蹤跡。”


    如此一來,在這一個環節上,那還真沒有什麽問題。


    “邪修是真的,但這幾天,其實我反應過來了一件事情。”周清說道。


    “何事?”


    “如果截殺我的那個顯聖修士真的是邪修魔人,那他為何不使用邪魔道術呢?”


    周清搖了搖頭,“若是邪魔,那殺了我之後便能直接遠遁而去,墨姨你想追也追不上,何必故意隱藏道術。”


    “並且,應該沒有哪方邪魔會在做這種事情時,不敢暴露身份吧?”


    當年陸清墨如日中天時,無常殿的長老也敢悍然光明正大的狙殺她,不怕玄都觀的報複。


    殺一個周清,更沒有必要在“必殺”的局麵下還遮遮掩掩了。


    對邪修來說,公開宣布對此事負責都很正常。


    “再者,可能是我不精感知,但反正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從那個黑袍人身上感受到任何邪修的氣息。”


    “隱藏道術,不就是為了隱藏身份。”


    那人到死都沒有施展什麽特征極為明顯的道術,其用意顯而易見。


    他的身份,見不得人。


    邪修,不需要隱藏身份,在這樣的時候,反而是最光明正大的。


    “你說得有道理。”


    陸清墨點頭,然後又把宋師弟的消息複述了一遍。


    “大地神石與天辰之金,在我離開玉京的這十五年一共出現在市麵上三次,都被不同的人買走了。”


    “誰?”


    “玄都觀,衛州衛家,以及……”


    “皇室。”


    周清眼神一凝,直接忽略了前兩方買主。


    “皇室買到這兩件神材後給了誰,這一點查到了嗎?”


    陸清墨搖頭,“無從查起,這樣的信息屬於皇室隱秘。”


    “玄都觀買下這兩種神材的修士,已經將它們使用了。”


    “那就夠了……”周清看向了鎮守府的方向。


    左天正本就具備最大的嫌疑,如今又有這樣的消息,其是幕後黑手的可能性,再度提高。


    在過去的十幾年中,放眼天下,大地神石和天辰之金自然不止出現過三次,但將範圍局限在玉京,將人鎖定在黑雲鎮,那幾乎沒有第二個答案了。


    玉京,神材,皇室,曾經對周清的試探,左天正多年以來四處奔波,對恢複殘缺肉身的渴望,種種因素。


    其實這個消息並不算可以錘死的證據,畢竟還有很多種理由可以來解釋。


    但這是不是一錘定音的證據,對周清來說都無所謂了。


    “衛家乃是當世頂尖世家,衛州實際上的主人,他們並沒有來黑雲鎮,同時他們非常低調。”


    這個意思就是,此事根本不可能和這個衛家扯上關係。


    周清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墨姨,殺欽差,是什麽罪?”


    陸清墨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


    “死罪,亦或者是無罪。”


    “他是皇帝麵前的紅人,堂堂正正的殺,無緣無故的殺,玄都觀也不能保。”


    “悄無聲息之殺……兇手或許是天母教之人。”


    周清點了點頭,“左大人的命,還挺金貴的,比我這種屁民的命金貴太多了。”


    “不管你要做什麽,怎麽對付左天正,在做之前,要與我商量。”陸清墨叮囑道:


    “務求周密,沒有破綻,一擊必殺。”


    周清故作詫異的看她一眼,“墨姨,你在說什麽,什麽殺來殺去的,我怎麽聽不懂?”


    “我沒打算做什麽啊,黑雲鎮,大齊律法覆蓋之地,又是墨姨你管轄的區域,我可是遵紀守法的表率。”


    “左大人可是齊皇欽差,是天使,我尊敬他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對付他。”


    “墨姨,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講。”


    陸清墨一下就聽出了他話裏麵的意思,白了他一眼。


    “就你聰明,就你會說。”


    在黑雲鎮之內,他周清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怎麽可能犯錯誤呢。


    周清找了地方修煉,在吞吐月華之時,念頭飛轉。


    既然想要我的命,想要大師姐的命……


    那也準備好自己的命吧,我會來取的。


    殺人者,人恆殺之。


    再高貴的身份,在生死麵前,也是平等的。


    等修煉結束,周清取出了一個法壺。


    此乃聚火壺,裏麵存放的正是他好幾個月前得到的純質陽炎。


    他得到的第一種陽火,終於要在今日被用上了。


    這是一種純陽之火,周清手中的這朵並不是很強,但也能對魂魄日遊,武道煉骨的修行有很大幫助。


    按理來說,在剛剛晉升日遊時,他便應該拿此火煉魂了。


    但因為陽地火的原因,他暫且緩了緩。


    等修出陽地火,吞噬煉化純質陽炎後,陽地火威能將暴增,而純質陽炎的能力,也將得到很大增強。


    此刻,傷勢盡複,時機已至!


    在陸清墨的看護下,周清開始吞噬這朵異火。


    “轟!”


    遠比上次吞噬鳳凰之火還要恐怖劇烈的本源反應爆發了,差點把周清都給轟飛了出去。


    火焰升騰而起,漫天遍地,直接把周清都給包裹了,置身異火之中。


    若不是陸清墨阻攔,如果這裏隻是普通的桃林,那在剛才爆發的火焰之下,此地早就被焚燒一空了。


    已經不是在玩炸藥了,而是在玩導彈。


    從桃林外看,這裏通紅一片,染紅了一片天空,很是驚人。


    熱浪滾滾,猶如置身於灼熱地獄一般,空氣中的水分被全部蒸幹,土地被烤裂。


    陽火與陰火截然不同,就是熱,就是爆炸,就是光明,極致的陽剛。


    在這樣時刻都處於爆裂劇變的狀態中,周清緩緩煉化著純質陽炎,承受著異火炙魂之痛。


    他現在火氣很大!


    推本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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