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小葉並沒因為有人喊叫,趕緊答應一聲,這聲老婆喊得莫名其妙,她隻好裝作沒聽見,心不在焉,看西方的太陽,慢慢悠悠地從天上滑落下來,浮在湖岸與天的邊緣,就像一隻巨大的火球即將入水似的。又像一幅畫多姿多彩,富有詩情畫意。美麗的景象映在湖麵上,北湖也被太陽的金紅色光芒染紅了,整個湖麵金燦燦亮閃閃的,出耀眼的光輝。


    漸漸地,太陽繼續往下沉,宛如一個可愛的溫柔的少女,害羞地躲到了雲錦後,消失在地平線裏。


    她繼續暗暗的分析,更進一步說明,翱翔雄鷹那精神病完全是裝的,自從妹妹柳絮飛揚帶著迴家,他那些舉動,調戲摟抱姐姐,不知害羞。


    還有那天,趁妹妹柳絮飛揚去菜地裏摘絲瓜之際,偷偷的喊叫“老婆!”


    也是這個聲音,一聲“老婆”過後,突然背後抱起,抓住俺兩個鼓鼓的小山包,使勁的揉搓,揉得心裏癢酥酥的。而後一個縱放,撂倒地上,掀起布衫,眼見就要那個……


    在這千鈞一的關鍵時刻,突然,妹妹柳絮飛揚到來,逮個正著。


    害得姐姐到現在都不好意思麵對妹妹,如果不是妹妹寬宏大量,往衣服上去猜疑,說什麽問題出在衣服上……說不定早已把楊小葉趕出家門。


    沒想到啊!你今天又瞞著妹妹跑來了,難道還想在柏油馬路上戲弄不成……


    今天就不是那天在廚房了,讓你如此的放肆。因為,俺已有心上人,他正在玉米地裏拉屎……


    常言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何不趁他無防備之機,突然來個下馬威,揭穿他:“你不要再冒充什麽翱翔雄鷹了。”


    “冒充,”人販子老二果然被楊小葉的下馬威,弄得措手不及,當即否認:“哪個冒充,我切切實實是你老公。”


    “什麽老公,“楊小葉再次揭說:”胡說八道,你不是妹妹的男朋友。其實我早就知道,你那臉皮是假的,隻是當時留下情麵,沒有揭穿你。現在又丟開柳絮飛揚跑來調戲,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再說,現在不是過去,那時楊小葉獨身,現在有了心愛的男子,哪個還會讓你調戲,如果知道你在這兒的話,哪個龜孫王八還來十字路口等待。”


    人販子老二聽了楊小葉的一番話,並不明白意思,但是,聽到臉皮是假的,終於想起來了,卻是假的,那是害怕老媽媽認出。既然看出來了,沒必要繼續偽裝,隨抬手一抹,現出原形,“我卻卻切切是你的丈夫劉岔!不信,你看。”


    “啊!”楊小葉瞪眼觀看,大吃一驚,想逃脫已經來不及了。


    她隻好強壓怒火,吞吞吐吐的吼叫一聲,“你……你……你是劉岔!還敢來啊!”


    人販子老二見楊小葉滿臉暴怒,那是自己早已料到的,見了麵肯定要費一番周折,如果若想不哭不鬧,乖乖的帶往被人們遺忘的山溝,必須使出高明的手腕。


    於是,一個箭步衝向楊小葉,伸手扯著衣服,免得跑了。


    緊接著,就地下跪,捏捏鼻子,故意擠出兩滴眼淚。


    可是,怎麽也擠不出,這眼睛不配合。


    得趕快想辦法,沒有眼淚用口水啊。


    隨偷偷的吐出口水,抹到眼睛上,讓楊小葉看到,確實鼻子一把淚兩行。


    而且還一邊哭啼,一邊伸出巴掌,對著自己的臉,扇起巴掌來,“老婆,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是豬,我是狗。”


    那巴掌,確實扇得啪啪地直響,聲音半裏以外都可以聽得到。


    可是,到底是打在臉上了,還是打在皮包上了。


    反正楊小葉帶著怒氣的,腦袋扭向一側,懶得看這個王八蛋表演,“打吧!狠狠的打,打死才解恨呢!”


    “嘿!”人販子老二表演得還真像,因為,老媽媽早已提醒,要多動動腦筋,想想辦法。為此,他早做思想準備,順手摘下馬路旁的紅旱菜汁,偷偷地塗抹到臉蛋上。


    這樣,也好讓楊小葉看到,丈夫的半邊臉都打紅了,力求讓她原諒。丈夫是真心實意的後悔了。才能自覺自願的同意與自己一起上車。


    可是,楊小葉並不吃這一套,她瞥了一眼,那臉倒像猴子的屁股,肯定不是打的,絕對不會那麽紅。


    她被這種欺騙的假象,氣得咬牙切齒,哭罵起來:“即使千刀萬剮,也難解心頭之恨,想起你背後對妻子下毒手,打楊小葉的悶棍,幾個幾巴掌怎能消除。”


    人販子老二聞聽打巴掌解決不了問題,隨從身上掏出一把匕,當即雙手獻給楊小葉:“給!如不解恨,就用刀子割肉,願割哪塊割哪塊,我劉岔要是眨眨眼睛就是烏龜王八蛋。”


    “哪個要你的刀子。”楊小葉繼續把臉扭向一側,並不吃這一套。


    他見楊小葉不理不睬,即用手掰開,硬生生的把匕塞到她手裏,以證明自己悔改之意是真的。


    楊小葉盡管手握匕,並沒割肉,她對劉岔的假心假意表演不會上當受騙,那臉繼續背向一側,好像不願意看到他。


    因為,自己真想一刀宰了他,可是,不能啊!即使殺死了他,也難以挽迴那顆早已幹枯的心。


    她不再作聲,緊緊的咬住嘴唇,把憤怒壓在心底,一句話也不說了,憤怒的牙齒緊咬嘴唇,竟然咬出一縷鮮血來。


    人販子老二看到楊小葉嘴巴上的鮮血,看來扇巴掌和遞匕,都解決不了思想問題,難以挽迴那幹枯的心。因為楊小葉始終背著臉,不願看自己,不吭不哈,說明憤怒在心裏。


    說句實話,我老二才不想用刀割自己的肉呢,更不會給自己一刀,還想著與女職工享受天倫之樂呢,怎能因為一個秦香蓮,而毀了陳世美的榮華富貴。


    可是,這沒有實際行動,如何帶走?


    如何換來十萬人民幣?


    決不能碰到困難就此罷休,豈不成為賠了夫人又折兵。但是,靠繼續表演沒意思了,她也不會相信,隻好住手罷了,另想別的辦法。


    那麽,既然楊小葉懷恨在心,也隻有用語言打動她,隨懇求地表起決心:“老婆!老婆!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胡說八道,老鼠愛大米那是餓了,吃飽就跑了。長期吃大米厭煩,還要換換口味,高粱玉米棉花,沾花惹草什麽都咬,所以,老鼠不是東西,被人們討厭,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哎!哪能呢,”他感到比喻錯了,其實,人販子就是過街老鼠,為了達到目的,還是假心假意的說:“求求你,給我迴家吧,我們迴家種地,我保證不會再幹傻事。與心愛的妻子,恩恩愛愛過一輩子,緣定三生,天長地久,地老天荒,海枯石爛,白頭到老,永不變心。”


    楊小葉不會相信劉岔這些鬼話,她繼續背著臉,不吭不哈。


    因為,心裏清楚,丈夫青島有野女人,決不會海枯石爛!萬古不朽。因為,沒有什麽會山盟海誓!沒有什麽會地老天荒!沒有什麽會與子偕老!沒有什麽會死去活來!沒有什麽會白頭到老永不變心。


    更沒有什麽會緣定三生!更沒有什麽天長地久!也更不會有什麽一輩子!再美麗的言語,華麗的詞句表決心,終久是一句空話,在自己婚姻現實國度裏,劉岔隻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目前也隻有歎口氣,歸納兩個字:“晚了!”


    “不晚!”他決不會死心,更不會灰心,死死的糾纏。否則白白丟失三千塊。


    楊小葉繼續背著臉,不看劉岔一眼,此時心裏,哪兒還有一點點留戀。何況與心愛的男人楊柳青在北湖歡快了一天呢。正侵沉在熱戀之中,自己愛楊柳青,愛得死去活來。


    人販子老二在這個時候到來,卻實不是機會。如果在與楊柳青沒認識以前到來,說這些話,還真說不清楚。


    因為,她自始至終還想著丈夫呢,當初在法庭上,審判長讓她陳述被殺死的經過,她隻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指認打死自己的兇手不是翱翔雄鷹,卻沒提供任何兇手的線索,更沒陳述去青島尋夫一事,這讓專案組如何抓捕。


    現在楊柳青出現了,何況愛是自私的,容不得一粒沙子呢。她心裏不能裝下第二個男人。再說,他們兩人之間的夫妻名分,早已無存,剩下的隻有仇恨。


    她恨劉岔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擾亂他和楊柳青的感情。


    因為,她本不想,把以前的傷痕告訴心愛的男人楊柳青,害怕會形成一道鴻溝,影響即將到來的新的感情。


    可是,前夫劉岔的到來,豈不是不打自招,如果讓楊柳青看到,自己以前有個男人,肯定會影響夫妻感情。


    即使柳絮飛揚迴來了,知道楊小葉這個妹妹,與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也難以抹去陰影。


    所以,由於害怕,不敢喊叫,正在玉米地裏拉屎的楊柳青幫忙,隻好忍怒勸說:“你走吧,趕快走吧,去找那個野女人,楊小葉已經嫁人。”


    “我不走,”人販子老二決不會走,他清楚,楊小葉不會這麽快就嫁人的,倒懷疑是在吃醋,隻好把被趕出來的話講出,“我與那女人已經分手,她不是東西,當初就是她,先勾**引的我。為了達到長期霸占我的目的,是她,讓我對你下毒手,是她,出主意告訴我,在北湖打你的悶棍。這些,你當時也看到了我與她通電話,也可能聽到了聲音。”他把一切責任全推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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