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更加陰沉,烏雲像趕集似的一個勁地壓向山間。雲越來越厚,天也顯得越來越低,一時間,天昏地暗了。鐵塊般的烏雲同周圍的懸崖峭壁連在一起,像鐵籠一樣把這個被人們遺忘的山溝圍困住。


    小張借助拋出去的動力,接連翻了兩個筋鬥,而後穩穩當當站立。再反身握拳,準備乘勝戰歹徒。誰知,剛剛擺好架勢。


    突然,黑暗中一木棍對著歹徒打來。隻見那木棍不騙不斜,不前不後,不左不右,正著腿彎處。隻打得歹徒兩腿一軟就地趴下。


    可是,歹徒並不甘心這樣敗給一個弱女子,感到窩囊,試著強行站起,握拳再戰女子,隻因接連腦袋和雙腿遭受嚴重創傷,使他難以站立。踉踉蹌蹌走了兩步,疼痛鑽心難忍,突然昏倒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小張瞪眼觀看,心裏明白,歹徒目前隻有喘息之氣,沒有還手之力,但是,並不甘心,還想作最後的垂死掙紮,嘴裏不服的說:“沒想到啊!背後這悶棍擊打雙腿實在厲害。”


    “悶棍擊打雙腿……”小張感到這個暗中幫助自己的人實在厲害,打斷了歹徒的雙腿,使他失去了反抗能力。當即打起疑問:“這個協助自己戰勝歹徒的是誰?”


    話語剛落,突然黑暗中又拋來一根繩索。


    “繩索……”小張手拿繩索,心中大喜,隨一個箭步衝向歹徒,打腳一踹,惡狠狠的說:“老實點!”


    誰知,歹徒立即拔出早已準備好的匕,對著小張刺來。


    小張手疾眼快,不愧為警察學校培養出來的高材生,警惕性驚人,好像早有防備,打腳對著手腕狠狠的踢去,隻聽“哎呀!”一聲,那匕被踢出一仗開外。


    “我讓你反抗!”小張接著把歹徒那疼痛的手腕,往背後一擰,用繩子綁起。盡管雙腿不能動彈,那雙腳也得捆住。此時的歹徒如同死豬一般。


    可是,歹徒實在頑抗,腳手失去了自由,可是,嘴巴大聲喊叫起來,他試圖把同夥喊醒,以扭轉被動局勢。


    說時遲那時快,小張怎能允許,當即脫掉另一隻腳上的襪子,硬生生的塞進歹徒的嘴巴裏,“我讓你喊叫!”


    一切完畢,當即站起身來,拍了拍手。


    這時,她突然想起,一定要看看黑暗中協助自己戰勝歹徒的是哪位英雄?


    當即來的遞給繩索的黑暗尋找。


    終於在隱蔽處看到一人,黑暗中仔細觀看;原來是隱藏在老虎洞裏的老媽媽,當即打起疑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老媽媽並沒迴答。因為,注意力不在小張這兒,在看天空,仿佛一個陰鬱的孩子,剛剛還帶著點灰白色,突然一下子被沉重的黑暗取代。就連調皮的風,也四處流竄著,幸災樂禍地看著姐妹們的狼狽。樹無奈地搖著頭。一片可怕的黑暗像貪婪的惡魔一樣企圖把整個山溝吞噬。


    說起老媽媽是如何知道的?


    隻因歹徒賣了她的女兒,又一直軟禁到老虎洞出苦力,失去自由,長期在這個暗無天日裏生活,使她性格生了變化,有一位溫柔善良的家庭主婦,變成一位心狠手辣的女人,她要報仇,盡管對歹徒恨之入骨,隻因沒有機會。


    可是,又怯於歹徒威脅,一直壓抑,敢怒而不敢言。


    當柳絮飛揚和二警花欺騙她拿鑰匙開門,而後突然襲擊。她對三人的舉動佩服,通過查問老大老二,以及老虎洞裏有多少人?


    雖然沒有完全迴答,心裏已經猜疑,感到剛剛送來這三位女子不一般,她們打聽的目的,有逃跑的意圖,到底能不能逃出去?


    她心裏產生懷疑,思想矛盾重重,既想幫助她們,又怕逃跑失敗。


    可想而知,萬一逃跑失敗了,歹徒一定追查,“是做飯的老媽子幫助她們的?沒有內應絕對逃不出去。”


    那麽,就會追查到自己頭上,最後偷雞不著蝕把米,遭受毒打的是自己。


    可是,又不甘心這樣長期被軟禁,多麽迫切的想出去啊!哪怕有一線希望也不會放棄。


    她的心理,忐忑不安,所以,隻有暗中觀察。


    最後被柳絮飛揚放她迴去,其實並沒迴去,一直在暗中跟蹤。


    柳絮飛揚和二警花哪兒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躲在暗中的她,看到了三女子朝集體宿舍走去。


    一歹徒半夜起來方便。


    柳絮飛揚向二警花悄悄的說:“快!抓舌頭!”


    她看到了,兩個女子從兩旁突然竄出,一個箭步,把歹徒摁到地上。


    那舉動,幹淨利索,歹徒被這突然襲擊,竟然嚇蒙了腦袋。


    小張的一隻臭襪子塞進歹徒的嘴巴。接著嚴厲的製止:““別動!動一動就打死你!”


    她感到三女子配合巧妙,二警花每人扭住一隻胳膊,柳絮飛揚用木棍頂住腦袋,堅硬的木棍使勁一戳,戳得歹徒,還以為是手槍頂住了腦袋呢,嚇得他直點頭。


    三女子把歹徒扭到偏僻處,柳絮飛揚嚴厲的告訴:“你們被包圍了,四處全是警察架起的機槍。”


    “啊!”老媽媽聞聽所言,四處全是警察架起的機槍,雖然大吃一驚,心裏倒是一陣驚喜。


    可是,她當即聽了聽,卻沒聽到四周山頂上的動靜,心裏產生懷疑,哪有什麽警察?


    這是個被人們遺忘的角落。如果警察知道的話,早就把這些蛀蟲鏟除了。


    她確定三個女子的話是假的,可是,這些假話卻起到了威懾歹徒的作用。


    “哎呀!實在厲害!”她親眼看到;歹徒聽到被警察包圍,嚇得魂不附體,成了一攤爛泥。


    還聽到,小張立即講出的政府對犯罪分子的寬大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希望你老老實實地的配合,爭取寬大處理。”


    還有小李講出的:“如果檢舉揭,積極提供線索,幫助警察抓捕犯罪分子,還可以立功。”


    歹徒連連點頭,意思同意配合,爭取立功。


    這時,柳絮飛揚拽下歹徒口中的臭襪子,問:“老大的住房在什麽地方?”


    歹徒揚了揚腦袋,“在洞口的右邊。”


    柳絮飛揚繼續審問:“同房屋的除了你們四人外,其他房屋還有幾個?都在哪個房屋?”


    歹徒迴答:“今夜這裏就我們四個,其他人出去籌集貨源都沒迴來,老大安排我們押運保護,早早睡覺,淩晨一點出。對了,還有個做飯的老媽子。”


    “老媽子……”她本想挺身而出,出去帶路。可是,突然聽到歹徒說出自己。


    那麽,豈不成了同夥。在這個拐賣婦女的窩點裏,不是同夥也是同夥,誰相信呢,人們都會認為沒一個好人。


    再說,她不相信三個女子能戰勝四個身強力壯的男子漢,何況他們一個個還都要功夫呢。


    還有歹徒老大,他不但手裏有槍,而且同樣有功夫,想戰勝他,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知道情況,這些虛假話語,不能相信。


    莫非三女子吃了豹子膽,竟敢徒手擒拿帶槍的土匪頭子。


    她一定要看看,三女子是如何戰歹徒的?


    所以,繼續一直跟蹤,又跟著柳絮飛揚來到歹徒老大住房。


    她看到了柳絮飛揚進入歹徒老大房屋盜取鑰匙。


    那是不可能的,老大的鑰匙係在褲帶上,是那麽容易被盜取的。


    她擔心害怕,擔心被老大現而摻連自己,趕緊離開了。


    可是,又不甘心,因為也想逃出火坑。


    何況心裏同情三女子呢!佩服她們的膽量,隻有暗中禱告神靈保佑。


    她又迴到小張這兒看看情況,見她一人戰歹徒,情知不是對手,必須暗中協助。


    於是,趕緊迴廚房拿來兩把菜刀和一根木棍,以及繩子。行走在天氣黑暗,滿天都是厚厚的暗黑色的濁雲。摸索著那樹木脫去留在身上的殘葉,剩下了灰色幹枯的枝幹,就如一條條肆虐的鞭子,在風的指揮下四處亂舞。隻因道路熟悉,並不影響度,不一會兒,便趕迴來了。


    她不敢出麵,怕萬一,萬一被打敗了呢。


    雖然天黑,歹徒認識自己,一位做飯的老媽媽,肯定與女子有摻連,否則不會相助。


    她隻有躲在暗處觀看廝殺。


    突然看到歹徒閃身躲過,小張倒會些拳腳。


    她聽到歹徒惡狠狠的說:“別以為要把你們送走了,害怕出傷而不敢打,要你嚐嚐我的厲害!”隨攢足力氣,準備抓住小張抱起摁倒。


    小張見歹徒衝來,隨來個鶴子大翻身,一個縱身躍起,而後迴轉,對準屁股,狠狠地一腳踢去。


    這女子還會功夫,但不知功夫如何,可是,事實擺在麵前,她的一腳非同小可,是集眾姐妹的怨恨,是代表人民對人販子的懲罰,是正義戰勝邪惡的舉動。隻見“滋溜溜……”如同保齡球滾向瓶子,好似炮彈射向山體,又像鄭海霞往籃板上踢球。隻因歹徒輕敵,沒有思想準備,頓時被踢出一仗開外。一頭栽到懸崖峭壁的山石上,雖然沒有腦袋開花,倒是血流滿麵。說時遲那時快,小張一個箭步衝上去,隨來個痛打落水狗,騎到那滿腦袋鮮血的歹徒背上,雙管齊下,雙拳齊出,如同暴風驟雨。“我叫你拐賣婦女!”那滿腔憤怒的積怨,好不容易得到泄。


    她要替那些被拐賣的姐妹們報仇解恨。


    可知,歹徒也不是吃素的,身強力壯,怎能遭此女子欺辱,隨不顧疼痛就地一躍爬起,那起來的力量非同一般,硬生生的把騎在背上的小張拋出一丈開外。


    老媽媽有些心疼小張,不行,自己一定要暗中相助,怎能袖手旁觀,再說,自己要報仇,就是她強暴了自己的女兒,是他皮鞭抽打女兒,是他……她越想越氣,腦袋就要氣爆了。當即拿起木棍,對著歹徒的雙腿,狠狠的打去。


    由於歹徒注意力麵對小張,哪兒顧及背後。


    所以,老媽媽的木棍不騙不斜,不前不後,不左不右,正著腿彎處。隻“哢嚓!”一聲,由於用力過猛,歹徒的雙腿被打斷,就地趴下。


    她看得清清楚楚,感到終於解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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